() 梁如明没有回答梁如继的话,一旁的徐鸿儒却插上了嘴。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活着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金钱美女吗?这是自古不易的道理,谁也改变不了。
你可知道,我早已在京里为如明买了个宅子,还为他聚了两位貌美如花的小妾。你的那些什么不可逛青楼,不得聚小妾的门规,他早不知犯了多少次了。”说到这儿,徐鸿儒忍不住再次发出得意的笑声。
梁如继听到这一切,心如刀绞,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堕落到了这种地步。他定定的看着梁如明,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说法。梁如明却只是垂着头,不敢看他。
“如明,现在是到了证明你对我闻香教忠诚的时候了。我现在命令你,去把梁如继杀了。”
梁如明吃了一惊。“教、教主。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加入你们闻香教,你饶过我四哥一命的吗?”
徐鸿儒听了梁如明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的好兄弟啊!你可真是迂腐的可以啊!那是从前,眼下形势有变,咱们要是不杀梁如继,待他离开此地,聚和门人人都知道你是叛徒了,到那时,你还想让你那些同姓的兄弟听你的?他们不生吃了你就已经算是好了!”
说到这里,徐鸿儒走到梁如明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啊!”
梁如明看了看梁如继一眼,又看了看徐鸿儒。“好,我听教主的。可是,梁如继的功夫太高。我真的打不过他。”
“这个你放心好了。他已经中了我的七宝迷香,此时只怕连站也站不住了,你只要走上去,一刀捅出。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从此,你便是我们闻香教正真的护教长老,待我教夺得天下,你便是开国元老,不失封王。”
梁如明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亮光,突然抽出暗藏身上的一把短剑,向着梁如继走过去。可是没等他走近,梁如继已经先挥着铁尺向他冲了过来。那十几名大汉,根本拦不住他。吓的梁如明转头就跑。一面跑,一面还喊着,“教主,您不是说他已经中了毒了吗?怎么一点也不像。
徐鸿儒也大出意外,他没想到这梁如继中了他的七宝迷香后,居然还能没事。但是他却并不着慌。眼见梁如继又要冲出包围。徐鸿儒突然大叫道,“住手。”
梁如继不知徐鸿儒又要搞什么鬼,只好暂时停下了手。
“梁如继,我命你马上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我便马上杀了你的两个侄子,还有你唯一的侄孙。”
梁如继这才想起自己的两个侄子和侄孙还在对方手里,方才他实在是被梁如明这小子给气疯了,一时把这岔给忘了。这时见徐鸿儒再次将两个侄子抬了出来,他只得停下手来。
“徐鸿儒,你想怎么样?如果你想用我的两个侄子,强迫我让聚和门的兄弟跟你合作,那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拿我们全门五百多人来换我侄子两人的命的。”梁如继斩钉截铁的道。
徐鸿儒微微一笑,“梁门主的刚毅,我徐鸿儒早就听说了,我又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我不要你用全门合作来换你两个侄子的命。我只要用你一人的命,换你两个侄子的命。这,你总没话可说了!”
“四叔,千万不要答应他。您是我们聚和门的领袖,如果您死了,门中的兄弟将会失去方向,不知未来的路要如何走。到那时,徐鸿儒与梁如明再在门中一鼓动,只怕我们聚和门便会成为他们闻香教的一个分支了。”梁宗义大声道。
梁如继摇了摇头,“这你放心好了。如果是在两天前,这个结果是必然的。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如今咱们有了俞相公领头,就算我死了,我相信,聚和门在俞相公的引领下,只会发展的更好。”
“四叔,我们对聚和门那都是无足轻重的人。您却是聚和门的开创者之一,也是聚和门现任的门主。我们死了没关系,可是您却万万不能死啊!”
梁如继还是摇头。“没关系。现在有了俞相公,我这门主有没有也都没有关系了。想当年,你爹为了给门中兄弟报仇,毅然远赴辽东,最终被女真人所杀。你爹走前,将你们托付给我。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俩被徐鸿儒杀害而不管呢!”
说完,梁如继转向徐鸿儒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把宗仁、宗义还有我那侄孙一起放了!”
“那可不行。我要是现在就把人放了,如果你反悔怎么办?你的伸手,我们这儿可没人能扛的住。”
“那你想要怎样?”梁如继看着徐鸿儒。
徐鸿儒yīnyīn一笑,“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我放一个人,你便砍下一臂。我把三人都放走,你便自杀。如何?”
“好,就这样。”梁如继说着,拾起地上的一把被他打落的单刀,然后向着徐鸿儒道,“放人!”
徐鸿儒向手下一挥手,“放一个。”
那几个负责押人的闻香教徒解开梁宗仁身上的绳子,对着他重重的踢了一脚。“滚!”
梁宗仁却不走,他向自己的四叔看了一眼。
梁如继慈祥的看着梁宗仁,向他点了点头,“去!记住,找到俞相公。他会给你们安排今后的一切的。但是千万要记住,一定不要给我报仇。”
梁宗仁没有动。“四叔,您从小把我们兄弟抚养大,又为我们置产、又为我们兄弟娶妻,您自己却至今未娶。我们兄弟俩从小到大,从来没为您做过一件真正有意义的事,只会给您添乱。
今天,就让我们为您最后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说完,梁宗仁猛然向一名守在他身边的闻香教徒扑过去。这梁宗仁那也是从小便跟梁如继习武的,因此,伸手也极利害。虽然眼下身受重伤,却仍然不是那些寻常的闻香教徒可以对付的;更何况,此时他已是报着必死之心了。
不过是一瞬之间,那名闻香教教徒便被梁宗仁踢倒在地,顺手一刀给解决了。梁宗仁持刀在手,便向他四叔梁如继冲了过来。
徐鸿儒见此,大怒。“放箭!shè死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那些站在屋顶的弓箭手得了徐鸿儒的命令,纷纷把箭对准梁宗仁shè了下去。梁宗仁虽然伸手很好,可是却没有盾牌,仅凭手里的一把单刀,想要拦下这十多支从前后左右不同方向同时shè来的箭,却是不大可能的。他虽然极力的挥舞着单刀,也只拦住了四五支箭,便被shè倒在了地上。
“四、四叔。侄儿再、再也不能服侍您、您老人家了。”说完,梁宗仁终于无力的垂下了头。
徐鸿儒看着这一幕,怒道,“shè,统统shè死。”那屋顶上的十多名弓箭手得了命令,分别把箭对向了还没松绑的梁宗义父子和梁如继。
“不!”梁如继一声大叫,突然举起手中的单刀发疯一般的向前冲过来。那十几名闻香教的徒众见他眼睛都红了,哪里有谁敢拦他,不但不阻拦,反而纷纷走避。
那屋顶上的弓箭手一见,十多支箭一起向他shè过来。可是这十支箭对梁如继实在没有多大威胁,只能起到一点阻滞的作用。
徐鸿儒见此,向着梁如继大声,“停手,快快停手。不然,我马上便杀了你侄子和侄孙。”
那一边,梁宗义却大叫,“四叔,快杀了这姓徐的。我们兄弟今天是注定不能活着离开这儿了。您老人家一定要替我们报仇,杀了这姓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