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先天宝骨也有品阶之分,按照道理讲,越是强悍的宝骨,越有灵性,越难以移植成功。
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因素限制,比如宝骨的位置,宝骨原主人与新主人之间的血脉关系等。
陈锷上次得到的黄金战骨,品阶远远不如魔逆天的魔神骨,且那是一块臂骨,移植的难度自然要远远小于头骨。
所以,黄金战骨移植给周鼎,获得了成功,是运气,但也是算情理之中,不是什么逆天的结果。
而魔逆天的魔神骨则不同,品阶太高,又是头骨,且还出现了裂缝,陈锷心里明白,若是移植给他人,恐怕很难成活。
那就是糟蹋了这块惊世宝骨了。
而月轻舞和月轻语则不同,她们是魔逆天的女儿,体内流淌着魔逆天的血液,把宝骨移植到她们身上,会相对容易成活。
所以陈锷才愿意在月轻舞和月轻语两个小姑娘身上浪费这些力气,并不是无的放矢。
“这是……我父王的魔神宝骨!”月轻舞认了出来,忍不住惊呼,用雪白的小手儿捂住了嘴巴。
一旁的月轻语也愣了,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在她们的认知之中,父王魔逆天是魔族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霸气而威武,手持魔戟战天下,打遍炎阳无敌手,以一名真正的强者。
是可以征战帝路的魔族天才。
从小到大,对于父亲魔逆天,她们都是极度的崇拜,所以心里才会对父亲格外的依赖。
可是看着陈锷手中的魔神骨,这分明是属于魔逆天的,月轻舞和月轻语是魔逆天的女儿,如何能够感觉不到?
可是,父王他也会败吗?
这怎么可能?
两个魔族小公主根本不敢相信。
“不用怀疑,你们的父王败在了我的手中,他的魔神骨,被我敲了下来。”
“当然,你们不用担心,他跑掉了,我没有能够留下他。”陈锷淡淡的道。
听了陈锷的话,月轻舞和月轻语心情矛盾极了,被父亲重重的伤害了,不想认这个父亲,心里甚至是恨极了他。
但,听到他受伤,还是心痛,毕竟血脉相连,毕竟过去的十六年里,彼此的感情很好。
可以后呢?两个小公主低下了头,目光之中有些迷惘。
“情况就是这样,这是你们父亲的宝骨,我当然是不可能还给他,现在,你们给我说实话……”
“你们想不想要这块宝骨?”
什么?
两个小公主愣了,随即都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了,如果这块宝骨属于自己,那么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几乎都可以看得见。
资质变的逆天,修为日进千里,不久之后就会晋阶魔圣,达到父亲之前的高度。
甚至,可以超过父亲!
也许那个时候,真的可以把父亲打败,让他成为自己的阶下囚,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难道所谓的帝路争雄,真的比父女亲情还重要吗?
两位魔族小公主的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她们的反应都被陈锷看到眼里,陈锷心里笑了笑,很好,有**才会有动力,有动力才会有成功。
本来还担心她们会有心里负担,冥顽不灵,不愿意炼化魔逆天的魔神骨呢,毕竟那是他们的父亲。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陈锷刚想说话,月轻舞突然嘟囔着说了一句,“可是魔神宝骨,只有一块啊!”
陈锷立即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想看看只有一块骨的情况下,这姐妹二人如何的分配。
月轻舞和月轻语面面相觑,两个人的眼中都有炽热,都想要得到这块骨。
尤其是月轻语,险些被魔逆天杀死之后,精神几乎崩溃,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但是,刚才被陈锷那一番话扇动之后,竟很认同陈锷讲的“道理”,迫切的想要变强,好有资格问问那个自己喊他父王的男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容易受伤的,都是重感情的人,而由爱生恨,也不是没道理的。
两个小姐妹彼此对视,都抿着嘴,互不相让。
陈锷心里偷笑,不管是人亦或者魔,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贵。
比如说兄弟姐妹之间,如果家族面临险境,更容易团结,会一起面对灾厄,相互扶持。
但如果家族富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也许曾经的感情会被抛弃,上演兄弟阋于墙的闹剧,争夺家产。
月轻舞和月轻语也是如此,危急的时候,月轻舞可以舍了命去保护妹妹,忘记自己的安危,但,面对魔神骨,却是不愿意相让……
好像没道理可讲,人心本就是很复杂的东西。
“妹妹,这魔神骨还是让给我吧,你xing子软弱,恐怕发挥不出魔神骨的威力。将来我若强大,会保护你一生一世,决不食言。”月轻舞开口道,语气很诚恳。
可是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的妹妹却摇了摇头,“姐,我也是会改变的,以后我不会再懦弱,我要做个坚强的人。”
“而且,陈锷圣人他说的对,人只有靠自己,别人哪怕再亲近的关系,都靠不住。”
“我本来以为父王可以依靠,父王可以保护我一生,但结果呢?”
“姐,你若真的疼我,这魔神骨,还是让给我吧。”月轻语当仁不让。
陈锷心里几乎大笑起来,眼前的这一幕,真是太有戏剧性了。
毫无疑问,这姐妹二人之间的感情,以后会因为这魔神骨,而起了一丝缝隙。
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对自己来说,也算是好事,毕竟要收服她们做自己的战奴,她们一心一意为自己办事,才是最佳的状态。
抱成一团跟自己对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就在陈锷的身外分身在造化鼎内看好戏的时候,魔逆天已经将领到了迷失大陆。
而他降临的地方,竟然是……大秦皇朝!
“让你们的皇,来见我!”魔逆天站在大秦帝都的最高层建筑,看着面前一脸恐惧的大秦武将,冷冷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