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锷被女皇近侍带走了,原地只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围观者。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许多人心里都感慨,因为陈锷做的事儿太高调太猖狂了,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能惊掉一地眼球。
在试炼大阵中坚持了十三炷香的时间,却未能杀入到王榜之中。
来自弑神域,却是人皇战体!这种体质与大陈皇朝的关系,对大陈皇朝的意义,不用多说,谁都清楚。
甚至,引起了女皇的注意,亲自派人来将他请入到皇宫之内。
这说明什么?
各种猜测都有,有许多来自其他势力的世子、神子,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传递回去,因为关系实在太大了。
若是大陈皇朝出现第二位陈昊,第二个未来之星,那就太糟糕了,这是所有势力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而女太子也抿着嘴唇,双目之中的神色很复杂,有疑惑更有愤怒。
“这个混蛋陈锷,竟然是人皇战体,这个秘密为何能够瞒得住我?难道《定心真言大阵》对他无用?”
“不!绝对不可能!”女太子万分不愿意相信,却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该死!难道我真的被耍了?”女太子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不过她虽然是太子,是当今大陈女皇的亲生女儿,却也不敢到北斗宫中放肆。
否则,恨不得现在就跟过去,好好的弄清楚到底是怎回事,顺便教训一下陈锷。
还好,女太子还是有理智的。
而周遭议论纷纷的围观者,如同乡下集市上的小贩一样吵吵嚷嚷,实在是让女太子心烦,忍不住冷声道:“这里是大陈祖地还是菜市场?”
女太子只不过淡淡的一句,就足以让这些围观者忌惮了,尤其是隶属大陈皇朝的小侯爷、小王爷,都噤若寒蝉,急忙赔罪,然后带着自己的人逃也似的从大陈祖地撤离。
谁不知道女皇自的威名?女太子那如同狐狸精的面容与笑容之下,一颗母老虎的心,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很快,只剩下女太子一人了。
女太子又看了王榜一眼,确定陈锷真的没有出现在榜单之上,如小女孩一般生气的跺了跺脚,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太子府的邵惟一,依然面容冰冷,让整个太子府都噤声了,不敢高声语。
稍微一越想越烦躁且愤怒,若真的被陈锷耍了呢?若他真的未曾被《定心真言大阵》炼化呢?
自己,还把他当太监看,还让他为自己沐足,还让他为自己按摩……女太子的脸上忍不住红了。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来人,去北斗宫外候着,只要陈锷一出来,立刻带他来见我!”
“立刻!”
“就算绑,也要给我把他绑来!”
邵惟一冰冷的话让手下的战将都要害怕,急忙点齐兵马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陈锷已经跟在白衣近侍的身后,进入了大陈北斗宫。
这里,是整个大陈皇朝权力的中枢,是一个让钧天大陆都不得不重视的地方,这里发出的命令,足以影响亿万江山,无数子民,足以让整个钧天大陆都震动,都猜测,都忌惮。
跟在白衣近侍身后的陈锷,打量着周遭,却是很轻易的发现,单纯从布局上看,这里与迷失大陆大陈皇朝的北斗宫,十分相像。
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的恐怖,远远不是迷失大陆的那座皇宫可以比拟的。
这里的每一块青石,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刻着异常繁复的道纹,组成的建筑美轮美奂的同时,更是隐藏着可怕的杀机。
防御大阵的精髓,已经深入到了这皇宫的每一块砖上。
虽然防御大阵没有被发动,但陈锷已经能够感觉到,实在是比迷失大陆的北斗宫,可怕太多太多了。
让自己有一种心悸的感觉,甚至有拔腿逃出去的冲动。
仿佛自己就是林冲,这里就是白虎节堂,自己一走进来,就注定了悲惨的下场。
这就是来自本能的恐惧。
何为恐惧?说白了就是没有安全感,只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自己,不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天地间,能够威胁自己生命的存在实在太多太多,便有了恐惧。
不过陈锷毕竟道心坚固,很快就挥动道剑,斩断了杂念,道心清明,一尘不染。
这北斗宫就算是龙潭虎穴,又如何?
自己还不是闯进来?难不成,还真有人能把自己留下来不成?
陈锷的目光凶狠起来,谁想留下来,也要问问我手中的战枪答不答应。
大陈女皇,又如何?
穿过了一片一片的建筑,终于来到了宫殿深处,白衣近侍恭声道:“陛下,陈锷带来了。”
“嗯,进来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大殿里面传来。
这声音很美妙且动听,但又有让人不得不正襟危坐的庄严与压迫感,让人兴不起半分的邪念。
这就是女皇的声音吗?
当然,若是一刻钟之前陈锷在北斗宫内,听到的女皇声音,就是另外一种了。
又苍老又沙哑,仿佛夜枭在鸣叫,十分的可怖,与此时此刻,没有半点儿的相像。
“是。”白衣近侍恭敬的应到,然后带着陈锷,缓缓步入这座宫殿,
进入之前,陈锷抬头望了一眼,门匾之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凌霄殿”。
凌霄殿?这个名字并未出现在迷失大陆的北斗宫中,不过这三个字,陈锷可是一点也不陌生。
地球的神话传说之中,这凌霄宝殿,可是玉皇大帝的住处。
这仅仅是名字上的巧合吗?
在试炼大阵中,见到了“南天门”,又在这北斗宫中,见到了“凌霄殿。”
这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一点吧。
陈锷心底的冷笑越来越重,就算这里真的是凌霄殿又如何,自己,就算做了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有何不可?
进入了凌霄殿,终于,陈锷见到了大陈女皇。
陈锷这抬头看去,高高的龙椅之上,坐着一个身着黄色龙袍的女子,精致而美丽的脸上,充满了威严。
一双凤目,仿佛一对稀世的珠宝,有绝代风华,倾城无双。
当然,若是一刻钟前陈锷在这里,便会发现这双眸,有多苍老且浑浊。
“混账!见了陈皇,为何不跪?”白衣近侍低声斥责道。
而女皇的眼神,也凌厉起来,仿佛对陈锷的态度很不满。
是啊,为何不跪?
陈锷自己也搞不明白,因为太了解自己了,实在不是什么有节cao的家伙。
之前为了骗取邵惟一的信任,让她误以为自己已经被炼化为奴,还曾向邵惟一单膝跪地呢。
男儿膝下有黄金?也许是对的,但也许又很扯淡。
因为世间的所有道理,都可以讲出正反两个不同的意思,怎么说都是对的,只看怎样去理解。
陈锷之所以不跪,不是为了尊严,不是为了面子,只是因为心里真的不愿意,仅此而已。
哪怕是见了邵惟一,单膝跪地的时候,心里没有屈辱,反而冷笑,“早晚老子日了你,收回今天的利息。”
但见了大陈女皇,真的连“忍辱负重”这四个字都斩灭,连“收回利息”的念头都不愿意有,就是不愿意去跪。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仿佛,自己体内的血液,在见到女皇的刹那,就已经沸腾起来,但绝对不是觊觎这个“美妇”的色相,而是有一种淡淡的敌意。
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敌意。
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敬女皇,这是灭十族的大罪!跪下!”白衣近侍声音越来越冷了,双眸冰冷如同毒蛇。
“抱歉,这天下,没有任何人值得我跪!纵使女皇,也不行。”
“我站着说话,但心里对女皇已经有足够的的尊敬;让我跪,那么我心里,恐怕是要立即将女皇当成终生的大敌了。”陈锷冷冷的看了一眼这白衣近侍,道。
陈锷这话实在太大逆不道了,简直是当面挑战女皇的威严。
“放肆!”
“跪下!”
白衣近侍变脸了,伸出了一只手向着陈锷的肩膀按过来,想要将陈锷镇压,让陈锷跪下来。
对于陈锷的信息,都是白衣近侍搜集起来呈现给女皇的,他本人自然是十分的了解。
知道陈锷的底细,知道陈锷的实力,更清楚明白陈锷在西城区内,到底杀了多少圣人。
但这白衣近侍,未曾真的把陈锷放在了心上。
看似无意的一掌,并未曾动用全力,但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将陈锷镇压。
让陈锷跪!
砰!
白衣近侍的手掌按到了陈锷的肩膀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神力与道则如同石沉大海,无影无踪,没有激起半点儿浪花。
陈锷的身形一晃,体内刹那间如同一个大熔炉,转眼便将近侍的恐怖道则,给吸收、融化、剿灭。
然后,如风过无痕。
什么?
白衣近侍那苍老的面容上,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境界?什么战力?
虽然未曾动用全力,但怎么会无法撼动这个陈锷?
荒谬!
白衣近侍面红耳赤,老脸都挂不住了,竟然在女皇面前出丑。
但凭这一点,这陈锷便该死!
“跪下,孽畜!”白衣近侍冷喝,想要再度出手。
镇压陈锷。
而这个时候,皇座之上的女皇,冷冷的道:“住手!”
只不过两个字而已,便将白衣近侍那仿佛携带了万钧雷霆的镇压之势给化解。
白衣近侍硬生生的收住了攻击,然后如同一道影子般推到了一边,弯腰垂首,毕恭毕敬,“是。”
简直比最听话的狗,还要听话三分。
陈锷嘴角浮起了冷冷的嘲笑。
“不知女皇召见在下,所为何事?”陈锷主动问道。
女皇沉默,然后问道:“你可是他的子孙?”
这个问题,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真是够直接的。
陈锷万万没想到,大陈女皇会问这样直接的问题。
不过这样的性格,也不错。
陈锷脑中的念头飞快转动,自己虽然狂傲,但却不傻,能不跟女皇翻脸,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所以,不跪不要紧,只要能成功的把女皇忽悠住,就没问题了。
忽悠人,最重要的是半真半假,云里雾里,这样就让人看不清虚实,把自己刻画成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才可以。
自己不跪,是因为桀骜不驯,是因为目中无人,这未必会引起女皇的杀心。
若是因为祖上的仇恨不跪且敌对女皇,这个原因,也许真的会惹来杀身之祸。
电光石火之间,陈锷已经分析了利弊,想好了应对方法,也没否认什么,微微一笑,问道:“他的子孙?重孙还是玄孙?”
“他是谁?”
“陛下口中的他,可是说三千年前,威震钧天的……小陈王?”
什么?
无论女皇还是白衣近侍,都以为陈锷一定会矢口否认,万万没想到,陈锷竟然……
这是要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大陈女皇,眼中闪过一道毫不掩饰的杀意!
整个凌霄阁,都瞬间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