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灰衣推手

目录:穿越人士的古代生涯| 作者:枕泉| 类别:历史军事

    ()    “先生啊,你的计谋怕是不成了,昨晚上我们几个屯粮的据点被抄了!死了几十个兄弟,你说这怎么办?”在南郡城郊的小木屋里,一个脸sè黝黑的中年大汉正气急败坏的对着面前那灰衣人说道。

    这木屋十分简陋,一看便知道是某猎户的居所,不过这木屋的真正主人嘛,早以被‘神秘失踪’了。这灰衣人更是奇怪,面前矮几上放着一副棋盘并棋子,却是在自己与自己下棋作乐。而他脸上带着个jīng铁铸成的半截面具,面具上不曾有任何纹饰,只在眼部的部位露出两只锐利的眼睛来。

    那灰衣文士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从木制的简陋棋盘上抬起头来,“你这是在干什么?质疑我么?还是准备把我也一刀砍了了事?”

    这灰衣人的声音不大,一双眼睛盯着这大汉,让这看似魁梧的大汉感觉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心中一窒,身上更是微微有冷汗冒出。忙强笑道:“我哪里敢怪罪先生,我这不是损失了几十个兄弟,心中着急么。”

    那灰衣人方才把目光移开,重新注视到那棋盘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损失了多少粮草,余下的够用么?”

    “那官兵去的时候,兄弟们正在转移粮草,损失得倒也不多,只是但若是那边再不送粮来,怕是…只够咱们吃两天的了。”

    “急什么,夺取南郡本就是这几天的事,扬州那边粮草已经运过来了,既然只够吃两天,那么明rì便开始攻城吧!”那灰衣人说罢,沉吟着又下了一子,竟是完全未把眼前之人看在眼里。

    “这…”那大汉面有难sè,想说些什么却又对眼前这人深有忌惮,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灰衣人不耐的将手中棋子抛回盛棋子的盒子中,“虽然这奇袭意外失败了,但就兵力对比而言,攻下南郡,不在话下,更何况…”这灰衣人冷笑一声,“你且去安排,如非要事,少来打搅我!”

    那男子闻言,心里到也多了几分底气。便要依言离开,谁知刚走到门边,便被再次叫住:“我这几rì便回扬州去,上次我和你讲的事情,你可还记得?待得南郡城破,城中财物你等任取之,只有城西的陈家曾与我有旧,你们不得侵扰,若是…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不待这中年汉子说话,灰衣人便摆了摆手,示意其出去,无法,这黑脸大汉只得出去了。

    出了那门,这黑衣人显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面sè便有些难看起来,走了几十步,料得房里那人听不到声音了,才狠狠的一吐唾沫,骂道:“不过一穷酸,也在老子面前装相,早晚有一天,老子还真一刀砍了你!”一边骂一边走,却又有那不识趣的小喽啰过来奉承,那大汉抬脚便踢:“不给老子去放哨,小兔崽子你过来作甚?”又狠狠踢了几脚,见那喽啰连滚带爬的远了,放才觉得心中出了那股闷气,舒畅不少。

    话说陈恺那rì衣衫带血的回到陈家,到是引起了不少波澜,虽说陈恺说没事,但青萝终究是不放心,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告诉了陈悦。

    陈悦经过丧父的打击后,变化却是非常之大,那一股洒脱不羁之情也渐渐被收起,越发的成熟稳重起来,只有偶尔和陈恺说笑只时才露出几分笑来。听了青萝说完了事情经过,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心,次rì,便亲自来到了陈恺的院子里。

    “二哥怎么来了?”昨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过刺激,更不用提陈恺这个在现代连尸体也不曾多见的大学生,若不是在来南郡之前见到了那场血腥的杀戮,能不能下决心下手杀了那两人都未可知,饶是如此,陈恺也悲催的失眠了。

    陈悦见到陈恺眼睛周围的一大圈黑眼圈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想来么?我还真不想来!”说罢,表情转为凝重,“到底是怎么了?听青萝说你昨天回来浑身是血?”

    陈恺原也没以为这事能瞒得过陈悦。苦笑道:“哪有的事,不过是溅了一些血渍罢了,怎么就成了浑身是血了呢?”

    “没什么事衣服还能溅上血?”陈悦眉头一挑,“到底是什么事?”

    陈恺无奈,只得把昨rì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什么?那赵参将竟让你去协助守城?”陈悦初时还认真的听着,待到陈恺说到赵磊邀其协防之事,陈悦却是大为不满。

    “不是我说,这战场刀剑无眼,你又没武艺防身,实在太过危险了,那什么赵参将,简直就是胡闹!”说到最后,陈悦的表情都变得异常严肃,这让陈恺毫不怀疑下一刻陈悦就会冲出门去找赵参将理论。

    陈恺不由的有些好笑,但同时心底里也不由的为陈悦的护短而升起一股暖意来。“二哥,我又不会亲自上战场,顶多也不过站在墙头看一看罢了,不会有问题的,况且,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应当建功立业么?”

    陈悦略一沉吟,叹道:“也好,只是若是那‘天道教’真的打过来了,我得和你一同上城墙去。三弟你不会怕哥哥我抢了你的风头吧?”说到最后,陈悦竟是开起了玩笑。

    陈恺自是心知这一片拳拳之意,也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看来这南郡也快成了是非之地了。”陈悦叹道,“不如将陈家老少迁到别的州郡去如何?”

    “这个…怕是不行。”陈恺想了一想,苦笑道,“昨rì赵参将连夜出城探查,只怕已是打草惊蛇,若是那‘天道教’想要起事,必是在这一两天里。若是此时迁出去,一来时间不足,太过仓促,二来…”陈恺表情越发苦涩,“只怕我陈家的马车出不了几里,就会与那伙人碰个照面。”

    陈悦听了,有些沮丧:“竟是没法子了么?”

    “是啊,若想保住我陈家,看来只能是先保住南郡了!”

    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战争,陈恺的心中担忧惆怅,而在这担忧惆怅之中,又不免生出几分对这第一次见识并参与战争的隐隐的紧张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