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了门,陈恺三人坐定,而值得一提的是,陈恺所不喜欢的的茶再一次被端了上来。
“敬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前往扬州?”司马玄率先开口了。
“嗯,便在南郡修整二天就出发吧!天道教怎么会突然间就叛乱了,这个时机…只怕有所yīn谋。”大将军苏厉皱起眉头说道。
司马玄不动声sè的说道:“或许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也未可知。扬州向来是暗cháo汹涌,不是半年前就有个御史被杀了么?”又转过头来,对着陈恺笑道:“子康觉得如何?”
司马玄这一声子康叫得很是自然,看来前世的陈恺的表字只怕也是这两个字。也对,这字虽说是苏厉所取,但不也是受到了司马玄的影响么?
陈恺心知司马玄突然扯上自己,虽然有一方面是为了掩饰‘天道教’的突然发难与他有关,更大一方面的原因就应当是为陈恺提供一个发挥介绍自己的舞台,心下不由有些感激,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陈恺开口说道:“没错,就目前情况而言,‘天道教’背后有人cāo纵是无疑的了。 ”“
陈恺扫了一眼司马玄和苏厉两人,发现他们也都在看着自己,便继续说道:“天道教原本便是以宣传所谓的‘教义’和分发符水为主,怎么突然之间就攻打扬州呢?”果然,司马玄的脸上有一丝尴尬之sè。说到底也不知道司马玄在这次天道教的暴动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sè,用了怎样的手段方法。陈恺暗自想道,面上也不曾表露,而是继续开口说道:“这次‘天道军’攻打南郡,最大的疑点便是装备!”陈恺胸有成竹的说道:“虽然,天道军的铁质盔甲的标志已经被抹去,但无论是从那个方面看来,都和几年前的大楚制式盔甲一模一样。这之间不可告人的事情几乎就可以确定了。”陈恺继续说道:“诸位可能尚且不知,天道军刚开始攻打南郡之时,已派人混入城内,妄想伺机夺城,我南郡将计就计派人潜入了天道营中。
“哦?有这样的事?”苏厉略微坐直了身体,问道。突然他又转过头去,看向司马玄问道:“灵瑞呢?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过来?”
司马玄笑道:“你还不知道灵瑞的那些小毛病么?如今他怕是还在帐中读他的道德经呢。”
苏厉显是很清楚唐芝的习惯,笑了笑,也没多说。转头向陈恺笑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不错。”陈恺继续说道,“据潜入天道教的人回答,天道教中有一个头戴面具的谋士角sè,地位极高,连‘天道四将军’之一的‘天道将军’在他面前也是唯唯诺诺。不过,据那人所说,那面具人将其放回时曾说他是加入天道军,意图飞黄腾达罢了。”
“哦?把他放了?”司马玄奇道。
“是啊。”陈恺凝重的点了点头。“只是这人是否如他那般所说,倒也不可知。”
“的确,这人这般做法很是蹊跷,怕是很有可能就是那边派来的人。”司马玄说道,“到了扬州,估计这人是否是幕后之人,应当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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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恺回到陈家,在自己的房间里踌躇了几番,自从上次陈悦舍身相救之后,陈恺对陈悦便充满了感激之情,虽然陈恺已经向陈悦透露了一部分的想法,但如今,既已下了决定,于情于理都应当和陈悦打个招呼。…,
陈恺站起身来,正准备出门,却听到一个娇憨中带着一丝埋怨的声音:“少爷,不过刚回来,你又要去哪里啊?这几天你都忙着哩,得好好休息一下。那大将军不是都进城了么,那些个事就让那些个大人物去忙吧,不要出去了。”陈恺看着不知何时倚在门前,穿着一身淡紫sè衣裙,微微蹙着秀眉的紫烟,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我正要去找大哥呢,要不要和我一起?”陈恺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说道。
加入玄甲军,势必马上出发去扬州平定天道教的叛乱,这一去又不知能几时回来,这小姑娘又会担心的吧。到不如一同说清楚了的好。到底是长痛不去短痛。
紫烟听到陈恺不出门了,便欢快的答应了。这让陈恺有些不忍和歉疚。
二人来到了陈悦的门前,陈悦也并未出门,正在书房里,陈恺和紫烟两人进了书房。
“坐吧!”陈悦见到陈恺到来,有些惊讶,又很快释然了。
“我去泡茶”紫烟见二人坐下了,便一蹦一跳的跑去泡茶了。
“看来你是决定了?”陈悦叹了口气说道。
“是。”陈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好。
“罢了,”陈悦说道,\"玄甲军也算是支不错的队伍,如今你可有了合意的表字?没有字终究还是不大方便。不如我去请几位族老,开祠堂为你提前行了冠礼?
也不必如此麻烦,为了我也不好破了规矩,更何况,方才大将军已经为我取了表字了。陈恺说道。
“哦?取的那两个字?”
“取的是‘子康’二字。”
“嗯,陈子康?听着倒也还不错,将军如此看重你也是好的。”陈悦沉吟道。
“对了,”陈悦似是忽然想起一事,随即站起身来,从书房墙上取下一对宝剑来,“这是我早年游历时偶然所得,虽然比不上削铁如泥的宝剑,但也算得上锋利,你便拿去防身吧。”
说着,便抽出两把剑来,这两剑雄剑较宽,雌剑较窄,两剑如一泓chūn水一般,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陈恺定睛一看,果然是好剑,这一套雌雄宝剑哪怕是刚从墙上取下,剑鞘上也无丝毫灰尘,显然是陈恺的心爱之物。
陈恺怎么好意思接受?连忙推辞。陈悦的态度却是异常坚决,推辞再三后,陈恺只得退一步,取了较为纤细的雌剑。陈悦有些无奈的收起了雄剑。
“你这次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陈悦叹道,“什么时候出发?”
“大将军本就是前往扬州的,怕是再过两rì略作休整便得走了。”陈恺说道。
谁知陈恺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陈恺二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套白瓷茶具给摔了个粉碎,一个淡紫sè的身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