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木玲子听林克莫名其妙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疑惑不解地皱着眉头,心里隐约地感到一丝不安。
安德鲁博士在房间内闻声道:“你是打给林克吗?”
中木玲子碎步跑进房间,对安德鲁博士讲了一遍刚才林克打电话所说的内容。安德鲁博士摸着下颌沉思片刻分析道:“据我猜测,有可能是林克特意打给你的!他想找个借口离开杜卜医生的诊所。至于什么原因呢?”
说到这儿,安德鲁博士忽然大笑了起来,对中木玲子道:“我猜是杜卜医生跟林克聊的太投机了吧!哈哈哈!其实那个老头一般时候不爱搭理人,但是遇到投缘的,就敞开话匣子了。可能是林克不耐烦跟他聊了吧?放心,没事儿的。”
“可是……”
虽然安德鲁博士这么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可中木玲子总觉得林克在电话里面所带的情绪,有一股迫在眉睫的紧张气氛。
出了安德鲁博士的房间,中木玲子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虽然轻声,但是很有威严地道:“小野,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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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心里虽然恐慌,但还是抱着一线的希望,慢慢地转过身,看着越南女子冷冰冰的眼睛,平静地问道:“护士,你叫我有什么事?”
越南女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淡淡地问道:“你是不是叫林克?”
林克讶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越南女子的手缓缓地向下伸去。
林克的大脑此刻异常的清醒,他想到了很多,年轻时候的往事,上学时候的种种艰辛,当上教授之后的欣喜若狂,耶鲁之行的寂寞孤寂,露西的诱人躯体,珍妮的活力雀斑,中木玲子淡静的笑容,苏菲的疯狂强暴,还有周燕的难言之隐……
林克知道越南女子要掏什么,那必定是一支枪,掏出后,她会冷漠地对着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然后所有一切的一切就会随着那一声轻响,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林克也曾动过念头使用根叔教给他的防身招数,还想到根叔夸赞自己的柔韧xìng好。如果自己能像李连杰一样,把太极拳用的那么出神入化还有可能。
苦笑一声,林克放弃了所有的念头,意外地看到越南女子从前台的下面捻出一张纸,冲着林克道:“你的名字是我刚才听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自己说的。这里好像有你的一封信。不好意思,我已经看了,似乎是一个……美丽的约会。”
林克的意志瞬间放松了下来,险些瘫倒在地,他现在觉得这个越南女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强撑着笑道:“那真得谢谢你了!我还没遇到过这么浪漫的事情呢!呵呵……”说完自己在心底都佩服自己!演技太好了!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有幽默的细胞!
道谢之后,林克接过来那封信揣在兜里,缓步转身而去,每走一步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象武林高手一样步步为营。
终于走出了门,林克转过街角,迅速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本-凡斯署长的电话。三言两语讲完之后,按照本署长的建议,立即离开这种是非之地。
诊室里,杜卜医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无奈地摇摇头。此刻手术台上的壮汉已经停止了呼吸。
络腮胡子哽咽地抹上壮汉的眼睑,痛不yù生。旁边的小西也在眼角擦了一把。
络腮胡子四顾一下,满腔的怒火化作一声声的咒骂:“你们这帮混蛋!王八蛋!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大哥!我要杀死你们!要让你们给我大哥陪葬!”
说完举起枪冲着护士们就扣动了扳机,只听“扑扑”的几声轻响,络腮胡子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缓缓地向后仰去,脑门正中被一颗子弹贯穿了,汩汩地涌出鲜血。
小西也一声惨叫捂着不停向外冒血的胳膊,猴子一样地窜出了诊室的窗户。
林克在刚离开之后,一个个子不高的平头,在诊所外看到训练有素的jǐng员打扫着战场,冷眼旁观,之后掏出电话拨打了中木玲子的电话。
第二天,耶鲁的报纸有一段报道,题目是:“中国学者巧识求救信号,恐怖组织三死一伤。”
里面把林克描写成了临危不乱的中国福尔摩斯,智商超高,神勇无敌,就差写他跟歹徒们对决了!
看到报纸,林克苦笑一声。没想到除了中国的机关刊物外,国外的报纸也这么会虚构,而且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啊!
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林克长吁一口气,感慨万千:活着真好!经历的那一切就让它像一场梦一样消逝吧!
沏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想让自己回复到以前的平静心情,林克忽然想起那个越南女子递给自己的那封信,真的很奇怪。竟然有人给自己写信?还放在诊所的前台?是……探望自己病情的人?
林克从衣兜里掏出那封都快被忘记了的皱皱巴巴的信件,伸展开来,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