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你还发现了些什么吗?”撒尼尔摆弄着地上的枯树枝。
“没有了,不过,在五年前,曾有一个人杀死了我的仇家的所有旁系,这倒是给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听到雷诺兹的话,撒尼尔愣在那里了,随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的仇人,是......”
“是默多家族。”雷诺兹如实答道。
撒尼尔不禁苦笑:
“看来我猜对了。”
“您这是......”撒尼尔说这话,雷诺兹自然是听不懂的。
“你想知道那个帮了你大忙的人是谁吗?”撒尼尔似乎是在引开话题。
“您知道?”雷诺兹不禁表情一动。
撒尼尔故作神秘的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在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比我更熟悉他的人了。”
“是谁?也许对我们有用。”雷诺兹此刻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倒像是一个jīng于算计的大人。
“那一年,他十二岁,为的只是和默多家族对立,他最为痛恨的人是那一年忽然暴毙的默多伯爵——尼古拉斯·默多。”撒尼尔仍旧没有直接回答雷诺兹的问题。
“十二岁?十二岁就有那么大的本事,真的是很有用处的棋子啊。”雷诺兹点了点头。
撒尼尔略带责怪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让他知道你称他为棋子,他会很不高兴的。”
“他到底是谁?”雷诺兹决定不再绕圈子。
“他啊,叫做魔术师。”撒尼尔早已忍不住眼中的笑意,但还是继续兜着圈子。
“魔术师?”雷诺兹皱着眉头。
“隶属于马戏团这个刺客组织。”撒尼尔提醒道。
雷诺兹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听说过,但如果他对那个组织很忠心的话,就只能杀掉他了。”
“呵呵,”撒尼尔笑出了声来,“你想杀他啊?不太可能。”
“我不可能,牧师先生您就有可能。”雷诺兹一脸的信任。
“我不可能去杀掉他的。”撒尼尔神秘的一笑。
“为什么?万一以后这个人成为了我们的敌人,那会有多么的危险牧师先生您想过吗?”雷诺兹面sè凝重。
“他是不会成为我的敌人的,”撒尼尔并没有说我们,“因为我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撒尼尔的话一出口,雷诺兹就愣在那里了。
“牧师先生,您?”雷诺兹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撒尼尔笑得很开心,他很享受这种整人的快感。
“好了,言归正传,来说一说现在我们手上能用的人吧,顺便制定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撒尼尔看着雷诺兹满头黑线的样子终于结束了这段无聊的对话。
“我这边只有我自己,我们所罗门家族的能力是接受信息,因为是钥匙的缘故,我们天生就掌握着一种能够打开所有门的魔法,当然如果是用封印魔法封印过的门,就要看封印者的能力了,只要不是超过我的能力两倍以上的就可以。”雷诺兹进行了自我介绍。
“我的手头算上我自己也只有六个人,一个很有魔法天赋的小姑娘——艾米利亚;一个据说是某jīng灵部落王子的变异jīng灵——阿卡洛尔玛奇·切斯特·卡丹尔,有着一手极好的弓术,会魔法箭,同时也是一名刺客,和你一样,是紫sè的头发;另外的三个分别是凯瑟琳、埃莫森和罗伯特,莱茵家族后裔,两个小男孩儿似乎不会剑术,凯瑟琳到是会一些。”撒尼尔在靠椅上坐了下来。
“只有七个人吗?”雷诺兹愁眉不展。
“原本是有五六十个的,但是其中的五十多个被人偷袭,失去音讯,一个死在了‘狱’里,两个当着我的面被烧死,那边的森林中倒是有一头实力不错的的魔兽,但可惜的是我的魔兽处于某种特殊的状态,他在照料它。”撒尼尔自嘲的笑笑。
“唉,这样啊,到是您,牧师先生,我想知道您被赋予的是怎样的一种能力?”雷诺兹靠着墙壁站着。
“控制。”撒尼尔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
“控制?”雷诺兹几乎要跳起来,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还不完全,据我的推算,大概要一百年左右才能完全复苏。”撒尼尔毫不留情的给他泼了盆冷水。
“一百年,早就死了。”雷诺兹恢复了冰冷的状态,甚至有着几丝颓废。
“所以,我还被赋予了另一种能力,永生。”撒尼尔明显是想让雷诺兹的情绪跌宕起伏起来。
“牧师先生,您今年多大了?”雷诺兹试探xìng的问到。
“不用担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老,十七岁而已。”撒尼尔微笑着。
“我的安排仍旧是,按兵不动。”撒尼尔飞快的把话题调了回来。
“按兵不动......”雷诺兹沉思着。
“走,去莱茵哈特城一趟,凯瑟琳也应该去找我了,而且,学院也该开学了。”撒尼尔站起身来,走向雷诺兹。
“学院?”
“召集人手的好地方,不是吗?”撒尼尔歪了歪头,“把手给我。”
“什么?”雷诺兹似乎是没有听清。
“抓住我的手,我们要启程了。”撒尼尔向雷诺兹伸出手。
“启程?”雷诺兹疑惑的将手放了上去。
气流在两人身边汇聚,忽然,两人直直的升向天空,直到从地面上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后,两人才飞快的掠出去。
“这就是,cāo纵吗?”雷诺兹感受着从身体两侧呼啸而过的气流,喃喃道。
莱茵哈特城。
“这里是......”雷诺兹望着面前这座极美的别墅,不禁愣住了。
“我的家,我原来的家,我现在的家。”撒尼尔神情悲伤的抚摸着门前雪白的石柱。
“牧师先生?”雷诺兹走上前去,扶住了撒尼尔。
“在遗忘之都中,我的家,和这里一模一样。”撒尼尔闭上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喂,我来了。”忽然,从房子的一边走出一个人——凯瑟琳。
“凯瑟琳?”撒尼尔结束了无谓的回忆,望向来人,又看了看四周,“埃莫森和罗伯特呢?他们怎么没有来?”
“我们......”这时,撒尼尔才发现,凯瑟琳原本坚毅顽强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冰冷的神sè,“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死了,然后我就rì夜兼程的来找你了,我要复仇,帮我,我可以做你的骑士,扈从也行,就算是侍女我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