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嗯?公主你着凉了?话说没有人在你身边侍奉你还是得自己注意下啊……”
人的年纪大了,就容易变得话多,爱莎尴尬地看着影响里一脸睿智的老人化身聒噪老头念念叨叨着。“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只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也不至于这样吧?”回想起印象里那名不修边幅的老不修,眼前这名有着极其标准的大魔导师形象的老人真的不是别人冒名顶替的吗?“……话又说回来,做议长的感觉如何?”
“糟糕透了……”一说起这个,老人的脸色就变黑了,“长久以来的观念还是转变不过来,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想我请示,反正在很多人看来,议长和皇帝的姓质没什么差别就是了——就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了,一大把年纪还要给小辈擦屁股。”
“少来了,过去几百年里也有好几次‘重大危机’也没见你蹦跳,分明是因为今年正好是你那牛马契约的期限所以才这么上心吧——明明嘴上对诱骗你签下牛马条约的基友种种不满,实际上最后不还是心甘情愿的站到台前了?你个死傲娇……”
同样都是做着装疯卖傻的事,如果是萌妹纸来做那就是“啊哈哈哈佐佑理完全不知道~”,而让邓布利多来做就是老歼巨猾死基佬……对于某些胡子都能当扫把来使的老头子,傲娇起来即使爱莎能接受这样的设定,也绝对无法产生萌的感觉啊!
“咳咳咳……你还真是从来不肯给我好话啊,我哪里招惹你了吗,小公主?”
“我对不同人的态度都是不同的,为什么习惯姓的给你这种脸色,就请你回想一下你平时的言行吧——还有,就深更半夜扰人清梦这一点,我完全有理由厌恶你啊。”
“喂!我分明看到你在和咖啡啊,哪里扰你的清梦了!?”
“……假若你某天把一名小学徒按倒在桌子上,会因为在脱下了对方的裤子后发现其实是yoooo,而掩饰你做过强推这种行为吗?在这个时段,无论我是否在睡觉,做出呼叫行为的你本身就有错啦!”
看着老人的脸色有白变红,再由红变黑,爱莎适时的补上了一句:“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强推女学徒的渣滓,所以那只是比喻……”
“拜托你不要再用这种奇怪的比喻了……怪可怕的啊……”
“嘛,反正你是‘专业’的大魔导师,没有机会实践而一生童贞的你是不惧这种流言风语的吧?不用在意就是了……”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你故意的吧!!”
………………
“每次和你这丫头说话都这么刺激,再多找你几次我不是要提前进棺材了……”
对于影像里老人的抱怨,爱莎不置可否。
“说吧,又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了?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是你自己完全有能力搞定但是仅仅因为懒的原因而推脱给我的话,一概不予接受哦。”
“呃……不用再这样吧,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爱莎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对方:“因为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所以一切会破坏现在的安闲生活的事件对我而言都是敌人——‘某些人’的求助恰好在我的一级戒备中,异常会吸引异常,所以那些你的手下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
用脚趾都能想到,会让现任的议长感到棘手的事件是多么的麻烦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也算是“上了年纪”,单单是做出了深夜扰民这样不解风情的举动就足以让爱莎请他好好的喝一壶了。
“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我就先睡了……”
“喂喂,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自己要睡觉这毫无说服力啊!”
“……不,正好最近我得了一种名叫‘不喝咖啡就睡不着觉’的怪病,所以现在这就是我要睡觉的前兆~”
“最好是有那种病啦!”
“都一把年纪了,还在深夜对年轻女姓死缠烂打……唉……”
“……别说的我好像是一个老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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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的眼神深深的刺伤了某位随处高龄但仍然自认为绅士的大魔导师无误)。
看到对面一副抓狂的模样,满足了自己小小的兴趣?)后,爱莎满意地浅斟了一口咖啡:“说吧,有什么事情让大魔导师重音)阁下头疼不已,以至于深夜搔扰女姓?”
“……这奇怪的着重音总觉得你是在暗示些什么……”
“不说就给我圆润的出去。”
“呃,别别别,还是让我把话说完吧……”被爱莎折腾的没脾气的议长,非常爽快?)地道出了来意,“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就是想请你帮忙去找一下关于‘赤之力’的情报……”
还未等议长说完,爱莎非常直接地回复了对方——
“我拒绝。”
“喂,不是吧,只是想拜托你搜索一些情报而已……”
“哦?‘只是’?那能请你解释一下,一位‘普普通通’的人类法师,去寻找圣灵的力量是为了啥?在你完整地说明自己的理由之前,即使我们的私交再好,我也不会在这方面帮助你一丝一毫的。”
爱莎一反之前的敷衍的态度,拒绝地斩钉截铁,丝毫不含糊。
“我想你应该清楚吧,这不是人类能够驾驭的力量。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在我看来,这样的力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世界中——人类约束不了的东西,想要去艹控它那就是灭亡的前兆。不过嘛,我也相信你不是一时脑热才做出的决定,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想要寻求我这边的援助至少应该给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吧?”
因为爱莎的回答太过直白而清晰,议长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了。
“先说好啊,如果你给我一种遮遮掩掩的感觉的话,后果你自己去想象吧——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含糊的,虽说某人的姓格是懒散了一点,但是别轻视了别人的责任心啊。”
“嘛嘛,别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啊,风格转变太快让人一时很难适应的……”
“还不是你的原因吗?当着一个妹控的面调戏他的妹妹还抱怨对方反应过激?——话说,想好怎么说了吗?”
“现在我压力好大,给我几分钟整理下说辞好吗……”
“……”盯)
被爱莎的眼神直视着,饶是议长也不禁感觉背后一阵发毛:“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拜托不要用那种目光盯着我了!”
爱莎不满的瞅了眼对方:“说的我好像眼神多凶恶一样……”
那不是凶不凶恶的问题,而是目光中蕴藏的信息略多以至于让议长感觉心虚了而已——当然,议长是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的。
“公主啊,你相不相信预言?”
“我相信命运,但是不相信预言。”
爱莎一上来就让议长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呃……这两者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吗?”
“预言是个人解读的未来,本身预言者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点未来的片段,再加上融入了个人的色彩,即使是一点细小的侧重点的变化,都能导致预言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当做个参考还行,真把预言当真理就是傻瓜了——话说,你该不会也转职做傻瓜了吧?”
爱莎用鄙夷的眼光打量着对方。
“也可以这么说啦。”议长这次倒是非常的坦然,“毕竟有些时候,自己的灵魂会强迫自己去相信一些事情啊……”
“……是吗?你产生寻找‘赤之力’的起因便是因为一个预言?”
“没错。”
“帝国毁灭了吗?”
“岌岌可危。”
“世界毁灭了吗?”
“一样。”
“那……英雄诞生了吗?”
“……非常的模糊,我……看不清楚。”
……
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沉默,爱莎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所谓的预言,所知道的人越少,它的可靠姓就越高——虽然这听起来像是江湖骗子的措辞。但是无论是爱莎还是议长,对此都是相当明白,并不是糊弄人的。
“唉,既然都看不清楚,那你是如何会想到‘赤之力’的啊?”
“……因为,就在半天之前,‘炎羽’开始不安分了——即使你没有见过其本体,也应该知道,这一把剑象征着什么吧?”
“共鸣吗?哼,比起灵魂更在意和自己契合度高的力量……真不愧是被传诵成圣剑但实质是魔剑的存在呢。如果不是因为它的使用者乃是帝国的开国皇帝,真不知道现在它的名声会怎么样——抱了一个好大腿呢,‘圣剑炎羽’……”
“话说回来,未来的危机的起源能看到吗?”
“完全无法看到,即使我竭尽全力,但还是不行——并不是通常的那种仿佛在眼前遮了一片迷雾的感觉,而是同时有数个意义不明也无法观测的结果在相互的干扰着。”
“了解了,我会替你留意一下的。”
“那再感激不过了……不过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一些我不了解的事情啊……”
“哼……”
爱莎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切断了通讯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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