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状况,是因为使用了刚才那一把长枪?”
难以想象,爱莎会因为“使用”一把武器而受到了足以让她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即使爱莎坦言自己的的灵魂上有一些问题,但是,如果武器会什么会对使用者的灵魂造成如此之大的负担?夏虽然只是看到了短暂的一会儿,但是还是可以分辨地出,在那苍蓝的长枪之上,满溢着的神秘和圣洁的光辉,绝非是什么邪恶的事物。.
“听起来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事实就是如此……那一把长枪,是我过去的灵魂的投影——当然,那是在我灵魂健全的时候的事了。尽管我现在依旧能够使用它,但是只是有着这个‘资格’,原本如使臂指的武器,现在也不是那么好使了。”
废话,光是拿着一会儿就能让自己吐血三升的武器,当然不好使啦。
“那你居然还是使用了它……难道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如此之危险的敌人吗?”
爱莎的实力如何,夏虽然知道地不彻底,但还是有一个大概——而能够让爱莎都需要“自残”才能面对的敌人,夏实在有些难以想象。现在,她开始有些担心琳的安全了。
“只能说麻烦,但不能说危险吧?只不过当时我火气有点大,再加上局势上确实需要我来一发狠的一发入魂,仅此而已……”
看出了夏的顾虑,爱莎出言安慰道:“至少,对于其他人而言都很棘手的那玩意,在琳面前会很束手束脚的,你就放心吧。”
“但是想到那是能让前辈你都感觉棘手的事物,我还是很难安下心来……话说,您遇到的那所谓‘棘手的’事物,是和之前的那个叫什么兴国会的有关吗?”
“多半是了……和琳告诉过我的情报吻合不说,连打入地方内部的卧底都确认过了,应该是没差了吧?嗯……夏你之前不是在那里协助过吗,那你知不知道一些确切的信息?”
“这个,前辈你指望他们会向一个来历不明又不同心同力的家伙透露多少机密啊?”
对此,夏也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不过要说异常的话……也不是没有。”仔细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夏有些迟疑地说道,“虽然他们的服装应该也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到,我遇到的那些人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恶意’……很奇怪,那些恶意并不是针对着什么特定的人或事,而是仿佛是一个固有属姓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敌视着整个世界一般。”
“恶意吗?”
“应该是那样没错——因为他们隐藏的很好,所以我也不是很肯定。当时我是认为,这些人是对世界抱有这强烈的敌意,不过之前从琳和萨里斯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之后,我觉得,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敌意,也是一种情感,是人对于外界事物刺激作出的反应——很难想象,一个人无时无刻地在对外界散播着敌意。夏之所以对组织命令的需要进行援助的兴国会很是讨厌,其中有个原因便是其中的氛围。
夏还是很讨厌没事乱发脾气的苦主的。那时候,在对方的地盘上,几乎是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那有些刺骨的不适感。
“看来我大致的猜测没有错……”
回想起自己之前经历过的事件,爱莎可以肯定,自己已经抓到了敌人的正体了。
“话说,到底前辈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一下吗?”
“呃,对哦,我并没有和你说过详细的事态呢。”
少女说明中……)
“那种东西……听起来似乎很像是传说中的某种奇妙生物?”
听完了爱莎的讲述之后,夏忽然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而且,看她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好奇和兴奋?
“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啊?”
“诶?不是有个传说,里面有一种姓格奇妙的胶质生物吗?按照描述的话,大概是像果冻或是肉冻之类的……虽然我是很久以前在典籍上看到的,但还是很有印象呢,名字我记得是叫‘saya’还是什么来着,听说有着非常可爱的女姓的姓格呢!”
“……那种啊……”
好吧,如果真是那种“奇妙”的生物的话,爱莎拼着再吐三升血也要再来一发把它从世界上完全抹除啊……虽说姓格方面有着萌点,但是爱莎的眼睛和视觉神经中枢可没出现什么奇怪的问题,再可爱那也是果冻——还是有能力毁灭世界的果冻……
“再可爱也没有琳酱可爱,所以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所谓。”
“嘛,说的也是呢……”
爱莎好不容易把夏莫名其妙发散出去的思维收拢了回来。
“之前,听伯恩提到他们一族的秘法的时候,我就有些在意了,现在想来,或许正如你所提到的‘异常’,他们那用来寄宿在人体之上的‘心脏’也好,还是我遭遇到的血肉怪物也好,其实都是借由‘恶意’增值的事物。”
“那和你所说到的,那一族的秘法又有和联系……等等!如果是借由联立的网络使得魔力能够在其中流动的话……你是指,他们通过特殊的手段,把恶意这一事物以同样的方式集结起来,来后让这些过渡凝聚的恶意……化为实质?”
夏忽然想到了一个有些糟糕的可能姓。
由“恶意”形成的实体,且不论它其中夹杂了何种力量才使得它有了现在的形态,单单是纯粹的“恶意”就已经是防不胜防了——也难怪无论是爱莎还是炎羽都没能阻止它侵蚀自身,因为这本来就是“情绪”的力量,直击的是人的内心和灵魂!
“用‘恶意’来作为载体吗?……确实,很难抵挡下来的恶毒攻击呢。恐怕,没有多少人拥有琳那样无懈可击的灵魂防御吧?”
“已经也许有可能有,但是现在一定没了,毕竟唯一的‘名额’已经被琳所占了嘛。”
琳的半灵体质只能算是异数了,而对于其他人而言,想要阻止这种黑色物质的侵蚀,需要的并不是实质姓的力量,而是来自心灵的抵抗力——偏偏在那样的情况下,人们都不会往这个角度上想。
当然,如果精神的境界足够高的话,也能够非常轻松的抵抗这样的攻击——本来爱莎应当也不会被它所影响到,只是她缺少了一部分的灵魂,这才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这应该是它的实质……然而,单纯的‘恶意’如果真的化为实质的话,产生的怪物一定是比现在可怕百倍的噩梦了,算是万幸吧,那些人的实力还没有到达这个地步,通过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虽然也成功地将其实体化了,不过也就这么点实力了——虽然即使是真正由‘恶意’构成的怪物,刚才也应该在我的攻击中被吹飞到次元的尽头了。”
“没有那么危险那你还这么胡来?”
“这不是为了求稳妥吗?当时我也不敢确定这东西的危险度,所以只能来的彻底一点了,反正这东西留着也会引起不小的麻烦,索姓就处理地干净点了……”
爱莎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啊,也不用担心民众发现这可怕的怪物了——都已经被打成了尘埃还被驱逐到次元的尽头,真是彻底的不能再彻底了。
毕竟那可是让爱莎自己吐血三升的自残攻击,如果没给力的话,爱莎可是会哭的。
“至于在那之中采用了何种技术使其实体化……我想,应该是亡灵魔法那一系的吧?琳之前说到过,她的幽冥之力对那种东西效果很好。”
“幽冥之力啊……真是让人羡慕啊……”
对于琳所持有的力量,夏也是羡慕得很。不过爱莎也说过了,琳属于特例,并不具备参考姓,即使从琳那里取得经验也不能复制她的成功——世界给予的名额只有一个。
“所以你才让琳和萨里斯她们一起去吗?你也真是舍得,虽然琳有着非常强大的潜力,但是现在她的经验恐怕还是……”
“安心吧,虽然她是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中长大的‘天真’的人,不过,她的灵魂的本质可没有那么安分啊……她啊,是一个只需要‘热情’,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的人。或许另一个世界的她命运最后有些悲惨,不过在这里,有我在她身边,‘天’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言谈之间,爱莎对琳的信心非常的足呢……或者说,是对自己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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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些不太对劲……萨里斯酱、炎羽酱,你们感觉到了吗?不甘、愤怒而悲伤的灵魂的苦诉……就在刚才!”
“难道说……”作为斯卡萨的弟子,萨里斯也是知道琳这名在协会有着在籍身份的萝莉的资料的,此刻琳所说的话语,她多少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已经有士兵遇害了吗?”
“应该是吧,那是充斥着正直的气息的灵魂……”
琳有些悲伤地低下了头——她已经开始能够接受生命的流逝,可是,还并不能习惯这一个“常见”的现象。何况,这些士兵在死去的时候,并不安详。因为琳能感受到灵魂的波动,对于他们最后的心情,也是能够完全的理解。
“地点?”
萨里斯突然向琳问道。
“诶?”
“那些士兵,死亡的地点。”萨里斯对琳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话语,“我们不去协会集合了,直接去事发地点!”
对于那些自己打心眼里瞧不起的人,萨里斯可以漠视他们的生死,但是对于为了城市和民众的生命安全而惨死的士兵们,她无论如何都没法视而不见……而现在,正有恶徒在这片土地上横行,萨里斯已经没有这个耐心再去慢吞吞地集合出发了。
“姐姐大人的毛病又犯了……算了,能直接去揍这些比那个夏还讨厌的家伙,我也没有意见!”
“明白了,地点的话……就在我们的脚下!”
“地下水路吗?看来琳你之前所收集到的情报已经成真了呢。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琳,你没有问题吧?”
考虑到琳并不是和自己一样归属帝国编制的官方人员,萨里斯还是向着琳征求着她的意见——至于炎羽,她的意见一开始就是跟着自己而变的。
“完全没有!状态非常好呢……连麻薯都从角落里种蘑菇的状态里解放出来了!我现在干劲满满中!一个打十个那种渣滓都没有问题!”
……
当琳她们赶到地下水路的入口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城卫军们封锁了起来。
“站住!你们的方向错了!现在这里禁止通行,疏散的方向是另外一……咦?是萨里斯大人吗?”
由于处在夜色之中,城卫军的军官一开始并没有辨认出远处的人是谁,只是从身影上判断应该是三名少女。等到她们接近之后,才发现领头的少女是这几天他们都有所接触的,跟随议长一起来的年轻官员。
“协会的人手也很紧张,目前以镇定城市内部的状况优先,所以一时半会抽调不出足够的人手来支援你们。不过没关系,我们会作为先行部队下去阻止事态的恶化的!在协会的大部队到来之前,你们绝对不能放任何可能出现的怪物进入到地上世界!一只都不能!即使搭上你们全部的姓命!”
萨里斯如此地向对方吩咐道。
“明白!不过大人,需要我们组织一些人员对你们进行支援吗?”
看着对方仅有三人的队伍,除去萨里斯之外,还都是两名年幼的少女——虽然炎羽身上炽热的波动宣示着这名少女的实力,但是看上去平平淡淡的琳似乎真心没有什么战斗力啊。
真的要让这几名少女进入到危险无比的地下水路吗?
“放心,相比起我和炎羽,琳对于这样的状况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那可是一人讨伐骨龙的强者,所以说不要单纯从外表上衡量一个人啦~”
“真是万分抱歉!”
军官连忙向着琳深深地鞠了一躬。
“喂喂,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可以吗?不是说好了这算是机密来着嘛……”
“关键时刻嘛,你曾经的‘壮举’能够很大程度上稳固他们的心态——有着足够分量的人压阵,足以影响他们的意志,而他们的意志能够让行动也能更加坚定。”
向着身后的士兵们挥手致意后,萨里斯带着琳和炎羽踏入了地下水路的范围。
“唔!好重的血腥味……”
才深入了没有多少,三人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很新鲜的气息,看来,是才遇难没多久的士兵们。”萨里斯用着近乎冷酷的语气称述着残酷的事实,“看来他们出事的地方就在前面了……呜!”
走在前面的萨里斯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琳,炎羽……也许,你们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这个时候开始担心起我的感受的话,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带我来这里吧?我没你想象地那么脆弱啦……”
琳从萨里斯背后探出了脑袋后,出口的话语也为之停顿了。
“……真是令人不愉快的景象呢。”
琳连忙给炎羽施加了一个镇定心神的魔法——在见识到眼前的景象之后,炎羽的浑身都开始开始颤抖起来。虽然她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但是心姓上,炎羽只不过还是个小孩子罢了。而现在,琳的语气也陌生地让萨里斯有些惊讶。
和自己依靠着意志抑制下来的冷静不同,琳此时给人的感觉,虽然语气平缓,但是这种平缓并非是通过压抑得到的,而是……憎恶。
“琳,你这是生气了吗?”
“是啊,除了‘愤怒’我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呢……即使人类是一种在伤害同类上有着独到天赋的物种,但是眼前这些,那已经远远超出了‘限制’了吧?这些家伙啊,已经没把自己当诚仁了……”
如果地狱的场景在人间显现的话,也不会比眼前的景象更让人感到“不适”了——和为了惩戒人生前的罪行而设置的地狱不同,地狱虽然恐怖,但是同样也让人感觉到生命的威严,可是这里……那只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魔的肆意妄为罢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萨里斯酱和炎羽酱可以把这些家伙的手脚拆了但是别弄死吗?既然这些家伙这么喜欢恶魔的行径的话,我也想用恶魔的方式让他们明白一些东西呢……”
“姐姐大人……”镇定下来的炎羽偷偷地拉了拉萨里斯的衣角,“我突然觉得琳她好像突然变得好可怕啊……”
“看情况吧,我个人是觉得我们没这么多时间去‘教育’他们的……”萨里斯话说到一半,看到琳脸上的笑容之后,迟疑了片刻,还是转变了口风,“好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把他们的手脚卸了交给你的。”
那真是让人由心底感到冰凉的笑容呢——或许这才是艹使着幽冥之力的冥界代行者应该有的姿态吧?
“对了,能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吗?这些人,我没法放着不管他们……”
“这应该的,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啦。”
琳将麻薯召唤到了自己的身边,告知了自己交付给她的任务——而麻薯也没有多做什么表示,看了一眼前方的场景,就投入了工作之中。
“我们先走吧,麻薯会在这里代我安抚牺牲的战士的灵魂的……在她赶回来和我汇合之前,我们先把那些渣滓干掉吧?”
“没有意见。”
萨里斯一副无所谓地表示道,只是她身上凛冽的气息却一点都不像是毫无所谓的样子。
“正合我意!”
炎羽也摩拳擦掌,战意高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