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期望各位能指出文中某些冥鬼习惯xìng的文字累赘,另外,驳壳枪的标尺是800到1000米,冥鬼弄错了,但现在改来不及,所以大家海涵,将就着吧。再有,祝各位中秋快乐。
南庄在横安县南面,面临秦江,十几天前,一队鬼子押送几百名横安的百姓到这里,修筑供船与小艇停泊的码头。
南庄因此变得十分热闹,可这样的热闹并没有给南庄的本地人带来好处,相反,本地村民的行动变得更加低迷。枪声一直响着,一天都没停下来,不时能看到搬运工把死去的老百姓的尸体抬出来,随便找个地方掩埋。
有时,南庄的村民还能看到rì军整队整队的枪杀中国人,就因为他们耽误了工期。
谷永利经营着一家小店铺,给过往行人做吃食。南庄靠着秦江,总有行人路过,所以他就在这里开了家饭馆。只是规模小,加上南庄距离横安县城也才十几公里,除了有了资产的小门小户小商小贩,其他人还是去县城用餐。
即便如此,他的生意也算可以,赚的不多却也马马虎虎,只是最近rì军到来,让过往商人不敢在这里久留,生怕一不小心惹恼rì本人,赔上自己的小命。
三个人走到谷永利的小饭店门前,瞧见里面的位置空着,就一头钻进去。
看到客人过来,谷永利赶忙走过去问:“客人要来些什么?”
他一面问一面观察着三位客人,一人稍微年长,皮肤黝黑,手掌粗糙,该是个农民;另外两个比较年轻,其中一人长相斯文,身体修长却瘦小;最后一人面带稚气,皮肤黑啾啾的,像个皮实的娃子。
“有面吗?”面相斯文的年青人问。
谷永利颔首:“有。不过客官,瞧你面生,先说好,前些rì子涨价了,您多担待。”
“又涨了?”面带稚气的年青人带着不满。
谷永利只能解释:“客官,你也了解如今的粮价啊,要是不涨,这摊子倒不如关了为好。”
面相斯文的青年开口:“我们知道了,老板你就上面吧。三碗。”
“好咧。”谷永利心里乐呵着,吆喝一声开始做面。
之前几天,在这里吃饭的人都用粗粮,对他们而言,能填饱肚子就行,吃什么无所谓,来往能在他这里停下并舍得花钱做面的少之又少。难得啊,今天来了三位款爷。
三人正是从山区出来的林夕一行,年纪最小的是张青,其实他只比林夕小了不到一岁,可脾气执拗,脸上始终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头,所以看起来比林夕更加稚嫩;年纪最大的是出来给林夕指路的游击队战士,黄三。
黄三低声问:“小林,咱们吃面真没关系?你身上大洋会不会不够啊。”
“没事的,我带了很多呢。”林夕满不在乎的说,接着对老板问道,“老板,过江的时候,我看到你们这儿有些rì本人啊,他们在干嘛?”
谷永利正在拉面条,听到问话就说:“好像在建码头吧!我也不清楚,这儿每天都死几个人,哎,吓的过江的人都不敢停下来了。”
“每天都杀人?为什么?你们做了什么事儿啊?县城也有rì本人驻扎,可我看他们也没滥杀无辜嘛。”林夕这话说出口,立即惹的张青和黄三不满,但他熟视无睹,一脸平静地等待老板给的答案。
谷永利把拉出来的面狠狠往桌上一拍,“啪”,终于做完了这道工序,抬头看着林夕三人,说道:“三位面生,是新来的吧!”
林夕颔首,说道:“老板您眼力好,我们三个不是本地人。我原本在学校读书,打仗了嘛不是,就出来了,后来就想出来做生意,可现在的生意真难做,于是就想看看,能不能靠着这条江找条发财的路子。”
谷永利听着他的话,没有反驳,可是,有眼光的谷永利还是看出了破绽。他对经商了解不多,判断林夕说的是假话,依靠的是几十年来看人的眼光。只是,他不打算揭破,这年头,每个人都有难处。
“rì本人是半个月前来的,来的时候还押了几百老百姓。我听到的也是客人说的,那些老百姓都是周边的村子抓来的人。啧啧,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每天要死不少人,头天我还看到一个七老八十老婆子来找他儿子,哎……”
张青见他没说下去,就问道:“你后来呢?”
“人没了。”谷永利看到了三人脸上的愤怒,苦笑道,“原以为在民国活着不容易,没想到rì本人一来,更不能人活,这rì子,只能有一天是一天了。”
林夕把心里的不甘压下,用沉重的口吻说:“是啊。国家这么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按下张青和黄三,让二人不要多问。林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冥冥中就有感应,觉得继续下去会有危险。
谷永利见林夕三人没在问话,想起村子里不时被rì本人带走然后被人埋掉的村民,不敢找话题,上了面后就坐在位置上,沉默的看着清冷的街道。
吃完结账后,林夕带着张青黄三二人朝秦江走去。
“林哥怎么回事?你怎么神神秘秘的。”张青奇怪的问。
林夕通过路上几次观察,得出了让自己不安的来源,就对他说道:“你们两个,别回头,我们被人盯上了。”
“什么?”二人一惊。
林夕连忙告诫:“别回头。”
“哦,是是。”两人还真有回头去看的冲动,林夕的jǐng告十分及时。
三人走了一路,来到山坳里植被茂密的地方,路上也不知怎么回事,危险的感觉突然消失,他用驳壳枪及惹怒人机一体,可数百米的范围内没发现人的动静,林夕把目光移向前面的转角口,对身侧二人说道:“过会儿到那里,什么都不要管,立即冲到林子里。”
“啊?哦,知道了。”张青被林夕说话的口气弄的神神秘秘。
黄三考虑的是敌人的实力以及他们的情况:“危险吗?”
林夕低声说:“不知道,危险来自我的感觉,但是,到底危不危险我不知道。我只清楚,如果在南庄动手,我们可能面对一百名以上的敌人。”
南庄不但驻扎了一个小队rì军,还有两个小队三百多人的皇协军,还有许多穿着老百姓衣服的汉jiān混在其中,跟踪他的人如果是鬼子或者伪军,绝对不可能等到这个时候。
看着转角口越来越近,林夕对他们说道:“就是前面了,一转过去,就跑起来。”
“好的。”黄三和张青一起说道。
可就在这时,前面拐角处出现一群人,共有八人,每个人的着装不同,一看就知,他们是土匪。
林夕把手按在枪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黄三和张青心里一紧,把王八盒子掏了出来,可是下一秒,二人便被身后窜上来的人下了枪。
人群中一名长着络腮胡的汉子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林夕三人,“几位兄弟,对不住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谁?总得有个交代吧!”林夕说道。
“交代?”络腮胡眼睛瞪的堪比牛眼,哈哈一笑说:“现在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把枪下了。”
他看到林夕的手还按在腰上,就对身侧的人说。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林夕以他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拔出驳壳枪,与此同时,对方快速移动身体,其速度竟然在人的视野中划出模糊的影像。
“不许动。”林夕的声音在络腮胡汉子的身后出现,同时传入大家耳中的,是林夕刻意压制却无法抑制的急促呼吸。
络腮胡的后脑被一根冰冷的铁疙瘩杵着,脸上怒气一下子生了起来。“哼,你动手试试?要死大家一起死,嘿嘿。”
周围的土匪把枪瞄在林夕身上,准备随时给他来一下。
其中一人可能知道些事,看了看络腮胡,又看了看林夕三人,开口道:“这位弟兄,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我们的大当家有事情想请几位去一趟。”
“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否则,在你们没出来时就已经死了。包括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人。”林夕无悲无喜。
“你……”想说好话化解如今气氛的男子被林夕的话噎的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心说到,反而被对方认为自己实力低微。
“你们别不信,林哥早在饭馆就知道不对劲了,你们是那个时候上来的吧。”张青看到土匪忽视林夕的实力,忍不住说道。
“你错了。”
说话的是林夕和刚才说话的男子。二人一起说出,登时住口彼此对视。
“你怎么知道的?”那名汉子问。
林夕说:“我能感觉出是否有恶意。只是一开始就没想和你们打交道罢了。”
“你知道我们的人跟上来?”
“能感觉的到。”林夕说道。
一群人注视着林夕,七八条枪对着林夕的身体,就在络腮胡与这名男子犹豫时,林夕又动了,速度依旧让他眼花缭乱。
当林夕吁吁喘气的站在络腮胡面前,用枪指着络腮胡和刚才那名男子时,所有看到的人才吓出了身冷汗。虽然放手一搏,胡乱开枪很可能击中林夕,但是,土匪们也怕伤到自己人。
同时,林夕感觉出这些人没有恶意,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络腮胡瞪着林夕,林夕也注视对方,片刻后,络腮胡哈哈大笑,对身边的人说:“大家把枪放下,不错,你这本事,够资格让我请你上山。刚才抱歉,兄弟我叫王时迁,弟兄们叫我王千霸。”
“林夕。”林夕把枪放下。
另一名男子介绍道:“林兄弟好,我叫乔茂生。不知这两位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