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夕坐在驾驶座,这个年代的卡车很小,速度也不快。
安德森看到亚洲面孔的人坐在副驾驶座,好奇的看了看后面,而这时林夕开口了:“你好先生,我叫林夕,按照西方人的叫法,你可以叫我‘林’,这是我的姓。”
“哦,是么。我叫特穆拉安德森,叫我安德森就行。它是我的姓。”
说完,两人对视笑了起来。
“你是亚洲人,哪个国家,哦,你这种名字我以前听到过,是不是中馘?”安德森问。
他的眼睛依旧盯着前方,因为车灯没有后世那样闪亮,在漆黑的夜晚,必须很小心的看着前方。刚才就因为一时失神差点酿成惨剧,安德森可不想在来一次。
林夕说:“是的。中馘,如果是在三百年前,我一定会推荐你去那儿,在那片土地上的一切远超当时所有国家。”
安德森悄不可闻的耸耸肩,他虽然没去过中国,可是从了解的资料中知道,那里和非洲一样,战乱不断,人民贫困,还有人用“匪国”去称呼他,安德森的一个朋友的爷爷当年就是靠给中国运送铁钉与螺帽这样的小零件发财,所谓的“远超当时所有国家”在安德森看来一万个不信。
不过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骄傲,安德森并不想打击对方。
“真是特殊的邀请方式。你刚来美国么?”安德森问。
林夕说:“是的。就像现在西方人看待中馘的目光一样,这个国家糟透了。我到美国来,就是想找到治疗这个国家的病症,虽然我的能力不是很强,不过,总不能看着‘亲人’躺在床上自己却无动于衷吧。”
安德森转头看了他一眼,林夕说的这些话中带了中馘式英语的味道,让他一时没有听明白。几秒后,安德森理解过来,脸上露出叹服:“林,你做的对。如果自己的亲人病了,就该找到治好他的方法。那个,躺在担架上的是你的同伴?”
林夕点头:“他刚从学校出来没多久,因为馹本人侵略我们的国家,他离开校园后就去当兵,可我们的军队武器装备很差。在学校读书读了十几年,如果就这样死在战场上太可惜了。安德森你要知道,中馘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文盲,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将来传递文化的种子,不能这样轻易地挥洒。”
他和名叫安德森的人一问一答,双方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
比如林夕知道了,美国的经济虽然开始复苏,却远没有达到经济危机前的水平。安德森虽然爽朗,却也有自己的烦恼,生活开销加大,车辆保养困难,琐事养活他和他的家庭却也消耗着他的心力。
林夕有了个想法,只是目前不适合提出来。
车子开到伍德兰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来到市医院,因为林夕是黑户,所以遇到了一些麻烦。幸好有本地人安德森以及林义六个英俊的西方帅哥,在十几根小黄鱼的协助下,终于把李亚东安排到病房内。
接下来要等到天亮,几个人再去登记户口,虽然美国的法制完善,却还是存在漏洞,不同的是利用漏洞的要求比较高。
把李亚东安排在病房里,林夕在他醒过来后与他讲述了事情经过。
听起来很奇幻,也惊讶林夕如何做到把他在短短几个小时内送到美国,可是,李亚东没有jīng力去考虑这件事,晕晕乎乎的又睡过去。
为了李亚东的安全,林夕让心月狐在病房照看他,如果有什么人来找麻烦,也能保证他的安全。
早上七点半,吃过早餐,林夕、林义、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rì兔六个人站在街道上,一字排开的风景让路上不多的行人侧目。
六个人中,除了林夕的模样算不得俊秀,其他人都是全民杀手,哪怕四五十岁的肥胖大妈也频频回首,更不用说那些十六七岁的雀斑女孩了。
林义此时彻底变成了“尼奥”,短促干练的黑发,漆黑的墨镜,白皙的皮肤在寒风中带着浅淡的晕红,完美的黄金比例配合没有系上扣子的黑sè风衣,高贵、庄严,肃穆、忧郁,典雅,人们可以用任何词汇去形容清晨站在蒙蒙雾气中的黑衣王子。
角木蛟也是如此,以暮光之城中的男主角为样本,甚至利用液态金属的特xìng给自身打造出了若有若无冷sè调,令他成为一块磁石,吸引着年青女xìng的目光;亢金龙的样貌参照指环王中的jīng灵王子,披肩的金sè长发和如温玉般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接近。
氐土貉等人的造型借用游戏动画样貌,也是不凡,何况他们有心理学资料,知道怎样的样貌能吸引什么年龄段的人。
与他们站在一起的林夕,他的样子就有点对不起社会了。
“嘿,我们走吧。该干正事了,先把我们的身份办理下来。”
金钱开道,才一个上午,包括病房内的李亚东和没有跟他们来的尾火虎箕水豹,都有了美国身份。
接下来,林夕把黄金和银元兑换成美刀,用它开路,在伍德兰郊外买下一块面积不小的地,大兴土木,建造工厂。
虽然金牛他们还在国内,但有十四个终结者保护,林夕一点都不担心。
当工地上还在忙碌时,林夕见到了一位华裔青年,对方带来了一句话,邀请他晚上到约翰街132号参加聚会。
青年多余的话没说,转头就走,林夕不明所以,林义和角木蛟却似乎“想”到了什么。
“也许是华人在当地的帮派,虽然明面上工厂由我们做主,却也有你一份子,也许想让你捐个款什么的。资料中记载不多,是从你的记忆里找到的细枝末节。”
“华人帮派?难道是洪门?”这个帮派和青帮一样有名,如果是正经做生意,林夕自然不会怠慢,可他不打算认真做生意啊。这样一来,就没必要看他们脸sè了。说的难听点,因为排华法案,真的和他撕破脸皮,哪怕将这群人杀光官面上也不会出现震动。
脸是自己的,自个儿跳着蹦着找抽,怨不得别人。
氐土貉问:“那你去吗?”
终结者的资料全部共享,因此,一件工作只要一个人能做,其他人也同样能做,因此,除了林夕,林义几人没有具体职位,加上极快的效率,他们空闲的时间较多。
林夕看着手里的茶杯,叶末正缓缓落下,沉到茶杯底部。这不是好茶,而且茶叶放的有点多带着苦涩,他抿了一口,说:“当然要去,我不是说过么。我要在九州以外的地方打造一片生存空间,光靠我们可不行,得有其他人帮忙,上海的话,如果小刀会不再这段时间耍小聪明,我可以考虑与他们合作,至于美国,还得靠洪门这个势力。”
前世看过的报导中有这么一段话,世界上欺负华人欺负的最厉害的还是华人——这些已经在国外生根的人面对从国内而来的同胞可不会有“老乡见老乡”的热切感,相反,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有别于对方,会更残忍的对付同胞。
以夷制夷不止国人会,列强征服世界的过程早已将其玩的滚瓜烂熟。
因此林夕对这些在国外生活几十年甚至从未回到过国内的华裔充满戒心,他们中有很多是香蕉人,不能不防。
“你要带谁去?”林义问。
林夕想了想,说道:“四个人吧。你们中的四个,如果谈的拢最好,如果变成亮肌肉的比赛,有你们在就不容易弄出流血冲突。我可不想在外国人的土地上担起屠杀同胞的罪名。”
虽然这么说,林夕却是想好了,如果对方不识时务,他不介意来狠的,名声什么的无所谓,关键是办事效率,早一天完成准备工作,就多一份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