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治疗方案,丁滨城少将的治疗地点由芒天医院,转到了于海市军区医院内,这里疗养条件更好,汽车在行驶半小时后,进入空旷地带,一眼望不尽的农田深处,有一处外观看上去很普通的医院。
接近医院大门,陈飞宇露出讶异之sè,两排荷枪实弹的军人在门前站岗,为首的军用吉普车放慢速度,周大校伸出头去,递上自己的证件,笑道:“怎么小李,今天你们值班啊?”
“是啊,大校,给少将治病的陈先生请来了?”说话的军人例行公事检查了证件,目光朝着陈飞宇这儿瞟一眼,男人笑了笑,对方很客气的敬了军礼,对陈飞宇流露由衷的钦佩之情。
随着他的动作,两排军人俱是行礼,让陈飞宇受宠若惊了!
周大校低声道:“他们都在丁少将手下当过兵,你能将少将从鬼门关救回来,大家对你感激不尽啊!”
听到周大校的话,陈飞宇心境舒缓了!
心中有着很特别的滋味,原来,救人一命也是挺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进入军区医院,汽车缓慢前行,大概用去五六分钟的时间,陈飞宇看到一个灰sè的小楼,里面的军人,大部分有军衔,大到上校,小到上士,见到大校和上校陪着陈飞宇走进来,各个流露好奇之sè。
几人步行到后院,一眼看到两只凶猛大狗,出现在他们面前,陈飞宇被吓一跳。
黑sèjǐng犬眼珠子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好在有训犬师拉着绳子,陈飞宇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丁槐南笑道:“我父亲住在二楼,身子比以前起sè多了!也能少量进食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陈飞宇随便敷衍着,气氛有些压抑,他可不想长时间待在此处。或许军人的缘故,陈飞宇见到的每一个人,如临大敌,严正以待的架势,给谁看了也容易慌乱啊!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周大校先行几步,给陈飞宇推开门子,里面温煦如chūn,中间有特大号病床,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件医疗器械,丁滨城半依靠在床头,见陈飞宇进来,身形微动,别看他不知道陈飞宇长什么模样?本能瞟一眼,老人认出了陈飞宇本人,面庞露出慈祥温和的笑容。没办法说话,微微颔首,算打过了招呼。
“罗少将,你好!”陈飞宇客气一句,恭谨道。
床边准备了几把椅子,陈飞宇坐定后,给老头把了脉,果然恢复情况良好,丁滨城拖垮的身子有好转迹象。
男人没有急于施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在众人讶异目光注视下,搭在丁滨城手腕上,手指来回拂动,丝丝凉意经过手帕过滤,渗入老头体内,眼看着丁滨城身躯微微颤抖,脸上涌出一抹cháo红。
军区医院两位主治大夫也在场,见如此场景,感觉十分纳闷,有上一次的疗效在,他们可不敢怀疑陈飞宇治疗手法有什么问题,只是好奇陈飞宇为何这样做?
几分钟后,丁滨城排出大量寒气,两位医生才恍然大悟!陈飞宇在用他手指的yīn气,洗涤丁少将体内的寒意,这样的效果,犹若武林高手的洗筋伐脉,可以让丁滨城的血脉畅通,此等手法,哪是普通医生能做到的?两位医师面面相觑,流露苦笑无奈的神sè,怨不得陈飞宇对两人的存在毫不避讳,即便清楚了陈飞宇如何医治的丁少将,他们也没办法偷师啊!
见老头脸sè好看许多,丁槐南面带欣喜之sè,老爷子病情好转,早rì康复完全能期待了。
从重病在床到被好几家医院宣布,无法医治,丁滨城一家都快绝望了!怎么也想不到,意外遇到了陈飞宇,老人家重获生机,悲从喜中来的情绪,让人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不但丁滨城本人有了jīng神,恢复了信心,丁槐南更对陈飞宇充满诸多感激,对陈飞宇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种心情难以言表,当陈飞宇他们离开二楼时,丁槐南热情相邀,参观他的特种兵基地。
特种兵!陈飞宇和霍斐的眼睛为之一亮,尤其是霍斐,心中充满好奇,他当年也是特种兵的一员啊!
和周大校分开后,三人驾车从军区后门离开医院,汽车行驶不算太远,看到一处外表更加平凡的小楼聚集地。
多栋三层楼,围成大圈,zhōng yāng有偌大广场,进入里面后,陈飞宇看到至少有三四十人在训练,这些人体格比较健壮,动作灵活,有的在摔跤,有的在打拳,还有的体育器材上摸爬滚打,动作十分快捷。
这些特种兵的动作,落在陈飞宇眼里,过于简单了,也过于粗糙了,相对于他的大悲手,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如同天上的雄鹰与麻雀的比较。
见到多年前熟悉的场景,霍斐洋溢出一丝的兴奋!
“陈先生,我能和这些特种兵交下手吗?”
霍斐一句话,让丁槐南吃惊不已,他知道面前男人是陈飞宇的保镖,难道有着很了不起的功夫?
陈飞宇笑着道:“霍斐是我新聘请的保镖,他以前也当过特种兵,看到你的人训练,自然手痒了。”
“特种兵!”丁槐南心头一惊,很快会意的笑了,微微点头,拍手道:“二班,三班过来,有人要挑战你们了!待会儿给我表现好一点,不能丢我们特种兵的脸!”
丁槐南一句话,二十几人呼呼啦啦凑过来,没有被点名的,也远远关注着这里的状况。
为首者两人,互视一眼,双拳攥握,“嘎吧吧”爆响,大声道:“丁上校,谁准备挑战我们啊?”
“是陈先生的保镖,陈先生你们知道吧?给丁少将治病的名医!”
这就成名医了!陈飞宇愣了愣神,倒也没有敢插嘴,二班长和三班长慎重打量霍斐,霍斐要比对方矮上半头,无论小臂,还是小腿,绷得死紧,稍稍跨前一步,重心不偏不倚,给人身形稳重的踏实感。
高手!
在场众人都是练过功夫的人,深浅自知,霍斐看似随意的一步,身形稳若泰山,上身不见丝毫摆动,钢筋铁打的结实。这样的人,任凭哪一个,都有着多少年练武的扎实基础,不容人小觑。
丁槐南提醒大家道:“陈先生保镖当过特种兵,能被陈先生聘用,必然必然不俗!我看你们要选最强的人打了。”
他在提醒自己的手下,别看不起对方,避免吃大亏,输不可怕,输得太惨!就让人看不下去了。
“我来好了!本人禹城南,请指教,”二班长抢先道。
“霍斐,请多多赐教。”
“好说,”话音一落,禹城南脚下连续虚点,动作飘忽起来,他就像拳击台上的拳击手,手臂来回伸缩,以便随时选择出手时机。
在场特种兵各个经验丰富,禹城南又是众人中的佼佼者,当然了,他不敢丝毫轻视霍斐,丁上校提到了对方是特种兵毕业,又能成为“名医”的保镖,哪儿是他能小看的?
身子来回扯动,依靠身高上的优势,试图对霍斐形成压迫式打法,这就是禹城南的策略。
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霍斐不但特种兵,少年时,还是七省武术冠军,扎实功底非普通特种兵能比。
眼观鼻,鼻观口,口对心,霍斐老僧站定一动不动,无论对手做出任何引诱动作,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怎么回事?在场特种兵各个面露讶异之sè,远处cāo练的士兵也停止动作,一起望了过来。禹城南上身扯动十几次,却没有引诱到对方先行动手。即便心情焦躁,禹城南仍旧保持足够的克制,不敢先行动手,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弱点。
双方都不动的话,又该怎么办?稍稍闪念,禹城南的迟疑被霍斐快速捕捉到了。
左脚在地面上一跺,右手从上至下,叩打禹城南手肘,动作一闪而至,许多人惊呼出来。也就禹城南反应极快,撤身回肘,啪啪连声,两人的手腕撞击到一处,禹城南发出重重的闷哼。
右手撤回,左手虚挡,他只想转换动作,游移到霍斐侧面,避免与对手正面碰撞,可惜,一招打出,却被霍斐识破了,右拳加力,暴喝一声!犹如惊雷滚滚,荡过众人耳际。
禹城南虚挡的手臂,下意识挡实了,“砰,”两厢碰撞,禹城南“噔噔噔”后退好几步,惊呆了!
区区交手两下,电光火石的快速,霍斐在众人难以置信眼神中,占据了主动,右腿抬起,连环侧踢,没有施展武术套路,只是动用搏击术中,简单的连环侧踢。
“砰砰砰”。
连续数声,霍斐脚背和禹城南手腕接触到一起,丁槐南面露出一丝的苦涩,这在真正战场上,禹城南手腕非被霍斐踢断不可。
啪啪,双手互拍,丁槐南站出来道:“胜负已分,禹城南输了。……这位霍斐兄弟,你不只当过特种兵那么简单吧?”
“霍斐七年前得过南七省拳术冠军,”陈飞宇也是一脸的惊叹,解释道。
“怨不得!”丁槐南恍然大悟,这还怎么比?他的手下,即便得过冠军,也是全军大比集体第一名,和霍斐一点没得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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