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百合怔愣的表情,凝望着面前这一幅意外的画面,脑袋当机一般地停止了运行,只有眼底燃起一道怒意。
什么嘛!她被警察盘问了一天一夜,都没休息就赶来了医院,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比她的惊喜真的是“意外”上好多倍呐。
“百合,你怎么来了?”言泽寺吃惊地望着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还微微有些苍白的俊脸上,瞬间变回了宠溺的神色。
伊百合抿着唇,也不回答他的问题,视线直直的停留在那个衣着暴露,却倒在地上的女人。
这人不是言泽寺的那个表妹秘书艾薇吗?
她倒是比她还快一步,收到言泽寺昏迷醒来的消息,就立即赶来了。
只是……刚刚他们都做了什么?
“百合,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他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我还准备去警局保你呢。”言泽寺眸子担忧的注视着伊百合,像是没有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似的,径自说着毫无相关之词。
“你当然希望我不要来了,好让你消除证据?”伊百合来到床边,指控性十足地瞪着他,整张脸上都布满了质疑的气息。
这个男人,他竟然装作像一个没事儿人似的,他以为她的眼睛瞎掉了是不是?这么一幅壮丽的景象,她还能视若无睹地让他转移话题?
“消除证据?什么证据啊?”言泽寺不解地询问道,俊脸上尽是无辜的表情。
“你们俩刚刚在干什么?”伊百合压低声音,忍耐住自己想要主动揭穿的冲动。
哼,装得可真像呐,不知道的,还真的认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呐。证据就在地上明晃晃地展现着呢,这个男人竟然还妄想逃避,他以为她伊百合是白痴吗?
“刚刚?没有啊。”言泽寺无辜地眨眼,双手一摊,表情很是坦然,就连视线都不避嫌地对上她的眸子。
然而,某人却将他的坦然直接归咎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伊百合嘴角一撇,伸出小食指,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没有?那她是鬼吗?”
可恶的男人,到现在还在欺骗她,这也太侮辱她的智商了!
“她?哦,她刚刚想要勾引我,被我推倒在地了。”言泽寺顺着伊百合手指的方向,这才注意到了第三个人的存在,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很是坦然地为自己辩解道。
看样子他的百合是吃醋了呐,嗯,这个反应,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勾引你?你没有被勾引?”伊百合嗤之以鼻地反问道,媚眼精确地探究着他,仔细地寻找着每一个可能纰漏的迹象。
这么露骨的诱惑,男人能甘愿成为一个柳下惠吗?
何况言恶魔刚刚醒来,几天没碰女人了,可能不被诱惑吗?她才不相信咧,天下男人一般色,更何况,还是这只动不动就发情的大色狼。
“当然没有喽,她刚一开始引诱我,我就把她推倒在地了,紧接着,你就进来了啊。”言泽寺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道,很是冤枉地高昂着脑袋,邪魅的眼眸里满是对她误解的指控。
“这么大的诱惑,你不会动心?”伊百合故意试探性地问道,望了望那个仍旧倒在地上的艾薇,嘴角不信地撇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平心而论,这个女人,长得也是蛮漂亮的,这不正是男人选择情人的最佳选择吗?何况人家都不顾女人的矜持主动勾引他了,他还能毫无任何动摇地将她推倒在地?
“当然不会动心了,我有你就够了啊,依照我们在床上的契合度,我还需要再找别的女人吗?”言泽寺别有所指地说道,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眸子里闪过一抹黝黯的深意。
虽然他没有比较过,但是基于自身的满足感,言泽寺深切地感知到,伊百合就是他最契合的对象,无论是在感情,还是身体上。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听着他毫无遮拦的放肆之言,伊百合惊羞的颤了颤身体,妖媚的眼眸瞠大,整张脸上洋溢着一丝尴尬。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口无遮拦啊?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呐,他竟然说出那样的一番言论,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们两个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嘛!
“我当然没有胡说,我只要你一个女人,其他的,我都不会看在眼里。”言泽寺毫无任何收敛地发表着宣誓般的言论,邪魅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情意,让人无法忽略,也不能忽略。
除了她之外,他不想要任何女人,也不屑要任何女人,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一生足以。
“你……”显然没有料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誓言,伊百合眨巴着眼睛,好久好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只要她一个人?他这样直接的表达出爱意,就算是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会感到受宠若惊。
可就在这温情的时刻,一道女人的犀利声倏然打破了沉静。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不屑一顾?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连正眼都不愿看我一眼?”艾薇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对着那两个漠视她的人,眼睛里冒出了愤恨的幽光。
“你哪里都比不上她,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而她,却是我的一切。”言泽寺冰冷地说道,瞥着她的视线,眸子里露出了鄙夷的光芒。
将两人的话听在耳朵里,伊百合心中无声的划过一丝安慰。
没想到寺真的没有被艾薇所诱惑,而且,她没有想到,在他心中,她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高。
“赶快滚出去,永远都不准进入言氏,否则,别怪我不怜香惜玉。”言泽寺凛然地命令道,视线冰冷地投掷在艾薇的身上,眸子里不带一丝怜惜的意味。
艾薇忍受着侮辱,愤恨地瞪了两人一眼,而后便踩着恼怒的步伐,离开这受辱之地。
感受着情敌眼中的愤恨,伊百合只是摸了摸鼻子,装作没看见。
她知道寺为了她,又伤害了一个女人的心,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谁叫这天底下只有一个言泽寺,她总不能跟其它女人平分一个男人吧。更何况,喜欢寺的女人那么多,她总不能把他四分五裂?
“百合,你怎么了?”言泽寺见艾薇走后,伊百合只是愣愣的站在床边,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俊脸上满是探究的神色。
他又没有出轨,这女人干嘛还一脸的闷闷不乐啊?难不成,经过了他如此卖力的解说,她仍是不肯相信?
“寺,谢谢你醒过来了!”伊百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说。
虽然刚刚闹了一场乌龙,不过能见到言泽寺继续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的,她还是很高兴的。
“你这个小傻瓜!”言泽寺轻叹,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为了你,就算要我去死,我都愿意!”
“不许你说死字!”伊百合心颤了颤,连忙捂住他的嘴。
“好好好,百合说不说,我就不说,我都听你的!”言泽寺邪眉一挑,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抚过她的面颊,温柔,细致像轻风微拂。
伊百合的面颊痒痒的,微凉的指肚摩挲她的皮肤,有种异常的柔情在里面,舒服的又让她心砰砰的跳动。
“你也瘦了……”言泽寺抓过她的手,忍不住心疼。
他亲吻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唇却是热烈而滚烫的。
伊百合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寺,答应我一个条件好吗?”
“嗯?”言泽寺的唇仍旧不曾离开她的掌心。
“以后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伊百合不忍心的说。他之前是因为救她的命而刚从鬼门关里被拉回来,但不是每一次他都会这么幸运的。
“不行,这个我不能答应你!”言泽寺蹙眉摇了摇头。
“为什么?”伊百合凝眉不解。
言泽寺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视线直直地探入她的眼底最深处:“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
“谁说我是你的女人了?我们不是约定了还有三个月的考验期吗?”伊百合低声地嘟囔着。
“我有信心,这三个月一定会打动你的,到时候你只要准备好跟我订婚就可以了。”言泽寺信誓旦旦的说。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你?”伊百合唇角勾起一抹妖娆,媚眼眯了下:“你要是再像这次这样,不顾自己的性命救我的话,我就不答应你了!”
“百合,你不是这么残忍吧?”言泽寺哭丧着脸,委屈的抱怨。
伊百合目光毅然坚持:“寺,如果一个男人都保护不好自己的话,又凭什么保护好他身边的女人呢?”
“百合,我知道你说这话是为了我好,可是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保护你是一种本能,从我们小时候就开始了,如果当时的危机情况,我们当中只能有一个人活命,我也会毫不犹豫把生的机会给你,那是我的一种本能,根本不需要多加考虑。就像我这次奔赴大火救你一样,是我的一种本能,你有危险,我本能的就这么做了!”言泽寺毫无任何扭捏之意地说道,眼睛里尽散着浓浓的情意。
“寺!”伊百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眼波含媚,心里忍不住触动了下:“谢谢你!”
言泽寺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唇又一次吻上了她的指尖。
……
因为言泽寺的伤势还需要留院观察,伊百合便留在医院里悉心的照料他。
“你要不要喝水啊?”伊百合殷勤地询问道,像是一个小奴仆似地伺候在病房里,妖媚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的不耐。
没办法,谁让他的伤是因为救她才造成的,她没有办法替他受痛,也就只能做一些事情补偿他喽。
然而,某位大少爷似乎并不领情,言泽寺不屑地将头撇向一边,摆明不愿理会她的问题。
他岂会不知道伊百合想要弥补的心理?哼,她越是想要补偿,他就越是不让她如意。等到她补偿完他,他的伤势好了,想见她一面也就不容易了,更加不用指望她会再把他放在心上。
“那……你要吃什么东西吗?”伊百合毫不气馁地继续询问道,不但没有任何不满,脸上的表情反而还带着一丝的讨好。
自从这位大少爷的麻醉剂解除药效之际,他就开始对她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政策,她问十句话,他最多也就只能回答一句话,这还是他大少爷给足了面子呐。
唉,没办法,谁让她有错在先呐,只能乖乖地听从人家差遣喽。
然而,面对她识大体的行为,某位大少爷仍旧是毫不领情。言泽寺默不作声地将视线移开,像是极其不愿看到她的存在。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嘛?好吧,看在你为我受伤的份上,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怎么样?”伊百合受挫地重重叹息一声,哀怨地凝视着他的俊脸,整个人都陷入了一副弃妇般的悲催形象。
她好可怜呐,现在这副模样,像不像是被丈夫抛弃了,而后又死皮赖脸地乞求着人家回心转意的弃妇?人人明明都说不要了,她要一个劲的倒贴上去,这还真不符合她伊百合往日里的性格。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言恶魔好歹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他若是想趁此机会摆摆架子,奴役奴役她,她也得仍由了他去啊。
“什么都答应吗?”言泽寺眼睛一闪,喃喃地重复着伊百合的话,终于好心地回应了她的话语。然而,在她的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却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呵呵,鱼儿要上钩了吗?他可是一直在期待着呐!
“对啊,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不要再这样子了。”伊百合迅速地回应道,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跳入了狼人的陷阱。
她真的承受不住他的漠视了,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她宁可言泽寺像以前一样欺负她,也不要像现在一样无视她。
“如果你答应,从今以后乖乖的做我的老婆,那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言泽寺故作深明大义地宣布道,邪魅的眸子不着痕迹地紧紧盯迫着她,仔细探究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如果她能答应这一要求,那也就算是他因祸得福了,区区一个脑袋受伤,就可以换来自己的终生的幸福,那可真是物有所值了。
“要我做你的老婆?”伊百合为难地低声嘟囔着,纠结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很是苦恼:“我们不是约好有三个月的试验期吗?”
“百合,你知不知道,你未婚夫我的身价有多高啊?像今天这种投怀送抱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两个的问题。”言泽寺适时的提醒她,如果再不赶快达到目的,他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那又怎么样啊?”伊百合妩媚的眸子眯了眯,瘪瘪嘴,不屑地将脑袋调转一边。
他怎么好好的又突然说起他的身价来了?这是在故意朝她夸奖炫耀吗?切,用得着嘛!
“那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怕还没有等到三个月的时间,你的未婚夫我就被别的女人抢去了吗?”言泽寺好整以暇地询问道,斜睨着伊百合那张丝毫没有变化的脸,心里头有些没底,难道她真的这么不在乎他?
“抢去就抢去好了,谁在乎啊!”伊百合不屑一顾的说,愤愤地扭了扭嘴唇,眯着媚眼,冷哼一声说道。
可恶的男人,他还真是自大啊,好似天下的女人就该抢他一个男人似的。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被抢走,那她伊百合才不会去凑那个热闹呢。
“唉,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些女人,可你也知道,男人很多时候都会失去理智,万一哪一天我不小心喝醉了酒,这不是恰好给了那些女人可乘之机嘛。如果身边又没有一个能够管得住我的老婆,我就只能被人算计了。”
言泽寺故作哀怨地说道,闷闷地叹了一口气,俊脸上尽是一副与形象不符的无奈表情,好似比女人失去贞洁的状况都要严重百倍。
“你好端端的,干嘛非得喝醉了酒,给那些女人可乘之机啊?”伊百合不高兴的反问,脑袋里已经开始勾勒着他失节的画面,顿时脸色黯淡了下来。
“商场上,哪可能没有应酬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很多事情,根本不是防备所能避免得了的。”言泽寺找着借口说道,哀怨的气息再次叹出,俊脸上仍旧洋溢着满满的无可奈何,可心里,却有着迥然不同的一番光景。
哈哈,他就不相信,伊百合还能把持得住。依照伊百合的个性,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男人有所背叛的。她越是在意他,他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就越是大大加深。
“你敢?”伊百合怒吼一声,差点没揪起言泽寺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病床上提起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我当然不敢,所以老婆你还是赶快嫁给我吧?”言泽寺顺势说道,凝视着她那张踌躇不定的脸蛋,嘴角的邪意愈发明显了。
他正挖好了坑,等待着她亲自跳下去啊!
“你就不能换个别的要求,让我答应吗?比方说……”伊百合心存侥幸地提出建议,歪着脑袋,努力地想着他们俩都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
她才不会中了他的圈套,提前三个月就结婚?他们之前明明说好的是考验三个月订婚好不好?
他这一下子要求几连跳,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与其这样,她倒不如建议他换另一个比较现实的,她或许还能勉强一下下。
“比方说,在病房里来一次ml?”言泽寺慢条斯理地接过她的话语权,虽是说着极为暧昧之语,但俊脸上仍旧是一派坦荡荡的神色。
这个交换条件也还不错,如果她实在不愿意答应这么快嫁给他,那他也就退而求其次,勉强可以接受了。
“m……ml?”伊百合难以置信地瞠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媚眼眨巴了几下子,像是要找出那么一丝异样的迹象。
他所说的那个ml,是与她认知的一样吗?这个男人,不会真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吧?在病房里做……那个?他的脑子没有被撞坏?
“嗯哼,你选哪一个?”言泽寺毫不扭捏地点了点头,仿佛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选项有多么极端,反而还为自己的好心退让而感慨着呢。
无论是哪一个选项,都是满附和他的心意的,如果她肯乖乖选择一个,他倒是可以安安心心的跟她在病房里和平共处几日。
“你……你都受伤了,还不消停,真是精虫泛滥!”伊百合气结地呵斥道,脸颊微微有些涨红,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思想很是鄙视。
他这一次脑部受伤,差一点都晕迷不醒,如今还不安分地养伤,竟然还在想着那种事情,更何况,地点还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唉,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承载的是什么废料啊?
“我只是脑袋受伤,又不是那里,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咯?我可以立马证明给你看的!”言泽寺伸出胳膊出其不意地搂过她的身子,硬是让她紧密地贴合着他的身躯,声音幽幽地在她的耳畔骚动着,大手还若有似无地抚弄着她的后背。
他的能力可绝对不容许质疑,尤其还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那简直就是有损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即使他确实才刚刚受了伤,但他也绝对有能力让她达到最满意的境界。
“证明什么啊证明,言泽寺,你搞清楚,这可是在病房里耶,你不要那么放肆啦,万一护士不小心走进来,多尴尬啊。”伊百合半是羞赧,半是气结的低吼道,手握紧成拳作势要拍打他的身子,但又怕一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也就只能做做样子表示一下反抗的情绪。
不过,这个男人的力气也太大了点,虽说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不久,力气却大得惊人,把她牢牢地桎梏在他的怀里,她还是找不到一丝一毫逃避的可能性。伊百合不得不承认,这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还真是悬殊。
“没关系,我会把你掩护好的。”言泽寺很有信心地说道,坚定不移地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作势就要将双唇附在她的嘴上。
原本他还只是想逗一逗伊百合,可经过她这一折腾,又是扭动,又是推拿,他的**也被彻底挑拨了起来。
在病床上禁欲的生活,他都已经快要逼疯了,可这个小女人还敢不怕死地往枪口上撞,他怎么能辜负她的这一番勇气咧?
“喂,言泽寺,不要啊,会碰到你的伤口的。”伊百合急促地叫嚷道,身子也不敢激烈地反抗,生怕一个不小心出手便挥到言泽寺受伤的脑袋上,只能顺着他的力度,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索吻。
要他掩护她有什么用啊,她一直在病房里照料着他,人家又不是傻瓜,自然可以猜得出女主角是谁。伊百合真的不敢相信,在医院的病房里上演那么一出火辣的戏码,万一真的被人撞见,那她还真是声誉尽毁了。
“我不怕。”言泽寺忙里偷闲地回应着,说话间,灵活的右手已经解开了她的纽扣,附在了她的柔软上面,把玩着。
“喂——”伊百合身子一颤,惊怔地望着他那一连串的放肆举动,原本就已经羞涩的脸蛋更是增添了几抹绯色的印记。
他竟然……让她全裸了,就在这个随时有人进来的病房里,全裸了,甚至还……时不时的捏着她的柔软玩。
如果真的有人不小心闯了进来,伊百合发誓,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了!
没有理会她那双妩媚的瞳眸里散发出的浓浓警告,言泽寺径自进行着尚未完成的事业,将伊百合的衣扣全部扯开,小可爱抛落到地下,将裙摆撩开到最高的程度,小裤裤的命运也完全沿袭了地面上的小可爱。
很快,某道诱人的大餐就完全呈现了出来,言泽寺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两只邪魅的眸子里散发出邪恶的光芒。
呵,他的百合真的是愈发诱人了,他的自制力越来越把持不住了,真不晓得这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啊?
“你……不要这个样子嘛,会进来人的……”伊百合娇羞的嘟嚷着红唇,欲拒还迎的推拒着他的身子,妩媚的大眼睛警惕性地瞥着门口处,生怕会有什么人推门而入,那她可真的就要丢脸而死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啊?这里又不是他的别墅,他怎么敢大喇喇地做出那种事情?而且还是选择大白天的时间,目标如此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放心,不会的。”言泽寺十分自信的说道,没有理会她那微弱到不具有任何威胁力的推拒,邪恶的大手径自在她纤细的娇躯上滑动着,美味当前,他怎么可能临时刹车?
“嗯……”伊百合情不自禁地轻逸出声,娇嗔低吟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无形中,更是增添了一股浓浓的暧昧。
这听在言泽寺的耳朵里,无疑是最有力的鼓舞,他更是卖力地挑动着她的**。
“小妖精,还说不想要?在这种地方,你也感觉更刺激是不是?”言泽寺眼睛在她的身上流连,手开始不老实,慢慢抚上她的颊,嘴边划过邪恶的笑意。
“我……才没有!”伊百合死不肯承认,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没有吗?”言泽寺的黑瞳里带着笑意,柔软的唇开始亲吻她小巧的耳朵,牙齿轻咬她的耳垂儿,惹得她忍不住浑身一颤,他宣誓一般地在她耳边坚定说道:“宝贝,我要来咯!”
病房里响起男女火热缠绵的声音。
一晌贪欢后,伊百合浑身瘫软,她绵软白皙的身体毫无遮盖,言泽寺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黑发汗湿地贴在颊边,星眸微合,妩媚妖艳。
相对于伊百合的赤身果体,言泽寺却衣着整齐,他身着白色的病人服,相貌俊美邪魅,从外表看完全是一个高贵的美男子。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男人,刚刚在病房里像兽一样狂野地要着这个女人,现在还将这个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赤身女子抱在怀里。
“看,还不是平安无事!”某个餍足的男人得意洋洋地邪挑着眉,斜睨着怀里泛红着脸颊,一眼迷离的妩媚小女人,一派无事大爷的模样,好似人家此刻的羞窘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瞧嘛,他们激情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是没有一个人闯入他们的二人世界。这个小女人一开始还在推拒个不停呐,哼,如果他听了她的话,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你还敢说!如果真的有人闯了进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伊百合转过头来,愤愤地瞪向他那一副闲适的态度,一股闷气突然没打一处来。
他还好意思说,刚刚他们进行的那么激烈,喊得声音那么大,就是有人要进来,走到病房门口,已经能够窥探出里面的春色了,哪个人还那么不知趣推门而入呢?
不过尽管如此,在那种情况下,伊百合还是忍不住担忧,她一边要应对着言泽寺挑起的**,一边又要兼顾着门口处的动静,整个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简直就要紧张死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种体验,还真挺刺激的唉,像是在公众场合偷情一般,真的很是……
哎哎哎,伊百合,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啊?什么时候,你竟然被这个臭男人同化了?丢脸死了!
捕捉到伊百合脸上的表情变化,言泽寺不由地扯出一抹贼笑,调侃的声音随即从嘴中而出,“我怎么可能让我老婆的身体被别人看到啊?我可没有那么大方!”
呵,她的百合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事情?要不然,脸蛋怎么会一阵红,一阵紫的?
“谁是你的老婆啊?胡说!”听到这个称呼,伊百合不由地怔起脸颊,条件反射性地否认道。
“不承认吗?那好,我们就再做一次,帮你回忆回忆!刚才你是在谁的身下叫着讨饶的?”言泽寺邪气的挑眉,语气暧昧又蛊惑的朝她吐了一口热气,就要再次扑来。
“不要了……我好累,真的好累了……”伊百合脸颊立刻揪了起来,想到刚才的激烈缠绵,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散架了。
“不要?那你还承不承认是我的老婆?”言泽寺故意逗弄地问,好笑的眸子紧紧地斜睨着她,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副气鼓鼓的表情。
“你……言泽寺,你好可恶!”原本只是随意地开口否认,却不料误入了这个男人的圈套,愣怔了几秒钟,伊百合而后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朝着眼前一派淡然的男人大吼道。
“我怎么可恶了?有些人又不肯嫁给我,那我难不成要剃度出家吗?”言泽寺好整以暇地说道,故作哀怨地捂胸叹息着,俊脸上是一副与自身形象极为不符的可怜神情。
不过伊百合这次可不吃他这套了,她推开他,俏皮的跳下床来,高昂地扬起脑袋,勾起唇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要是不嫁给你,你就要剃度出家?到时候别忘了戒酒戒肉,更加不能做这种事咯?”
“百合,你不是真要这么狠心的对我吧?”言泽寺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哀怨,要他戒酒戒肉,还要戒掉跟她上床,这不是要了他的命是什么?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那么精力旺盛,剃度出家后至少可以清心寡欲,保存精力嘛。”伊百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为他好的模样。
“哼,想我清心寡欲?休想!百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言泽寺冷哼一声,做出气结的样子,随即摩拳擦掌地扯过她的身子一阵哈痒,可眼睛里的戏谑之意却是显而易见。
“啊,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讨厌!”伊百合倏然一惊,她最怕别人挠她痒了,大叫一声,身子左闪右躲。
“哼哼,看我不收拾你!”言泽寺眼睛里闪烁出一道狡黠的光芒,毫不避嫌地与她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清冷的病房里顿时洋溢起欢快的气氛,两个人像是孩童一般快乐地打闹着,不时地发出一道道嬉笑与对吼的声音,好是半天,这份快乐也没有从中散去。
而在病房外,一个不为人关注的角落,一个男子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肩,心情低落地垂下脑袋。
刚才他在病房外,听着她与另一个男人惹火激情,亲眼目睹他们的嬉戏打闹,如同欢喜冤家一般的感情,他的眸子里的光芒闪烁出一抹微微的痛意。
天气灰蒙蒙的,下着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
伊百合一大早就起来了,换上一抹黑色长裙,胸前别着一朵白花,举着一把灰色的雨伞,出了门。
今天是炎廷恩下葬的日子,她答应了炎琨会去参加葬礼,同时也是好不容易安抚了言泽寺那边,让她离开一天。
“哗哗哗……”
未断线的雨帘,打落在灰色的雨伞上,不一会儿,墨黑色长裙的一角,已经湿润一片了。
因为是阴雨天,伊百合没有亲自开车,而是安排了一名司机在伊家别墅门口等候。
“伊小姐!”司机接过她手中的雨伞,为她打开车门。
伊百合坐进了车后座里。
车子一路在雨中行驶,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伊百合被司机送到了陵园的门口。
这座陵园是位于a市的绿岛山上,地价不是一般百姓可以买得起,所以,葬于这里的人都是一些达官贵人。
炎廷恩的身份本来就不一般,这次能够出席他葬礼的,想必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而记者们更加被勒令不能胡乱拍摄,更加不允许乱写报道,否则会被上级处分,所以能够有资格入场拍摄整个葬礼全程的记者,那是少之又少。
“伊小姐,我在这里等你。”伊百合走下车,司机就在那里恭敬的说道。
只见伊百合冲着司机点了点头,转过身,就朝着陵园里面走去。
她一步步的走上台阶,被雨水洗礼过的青石路,此刻显得很干净。
天空中飘下的小雨渐渐变大,打落在伊百合的雨伞上,顺着伞面流下。
伊百合迈步跨进陵园,第一次到这么庄重的地方,原本淡漠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异常严肃。
走到祭拜告别厅的门口,倒是没什么记者,那人群聚集的地方,伊百合探了探头,就看到很多人正在那里送礼金。
炎家的葬礼,趁着悼念的机会,巴结送礼的官员富商们不在少数。
伊百合也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礼金,随着祭拜的人群走进祭拜厅!
祭拜厅周围放满了花圈,正中央是一口水晶棺材,里面躺着的人正是炎廷恩。
而炎琨则是穿着麻衣站在家属区,身边围着一群黑衣保镖,跟他一同站在家属区的还有一些亲戚和一位老人。
老人大约年过六旬的模样,身材并不魁梧,却很挺拔健硕,看上去身体十分硬朗,两撇整齐的胡须。从伊百合的角度来看,他更像是一个痛失亲人的可怜老人。只有眉宇间的凶光,眼神流盼间的杀机能够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伊百合想不会错,他定然就是传说中权倾军政界的泰斗级人物——炎老爷子,他身上那种威严,与不怒自威的派头,即使出现在儿子的追悼会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依然镇定自若,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这个男人就是当年逼走肥姐,做主抢走她的孩子,毁了她一生,肆意操控他人命运的侩子手。
他儿子如今的悲剧,又何尝不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呢?
伊百合顿时心中百感交集,站在那里,脚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退。
“小姐,小姐!”
一起悼念的人群中有人有人伸出手推了她一下。
意识到自己出神,伊百合急忙紧跟着其他悼念者的脚步迅速朝着家属区走去,然后,一一握手。
没有马妤媛,伊百合注意到在炎廷恩的葬礼上,他的原配妻子马妤媛竟然没有出席。
正纳闷之际,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小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