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要你不要我?

目录:堕落,钱色门| 作者:没见过的东家| 类别:历史军事

    看着熟睡的宇沫深,伊百合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他的脸型很漂亮,皮肤还是小麦色,鼻子很挺,下巴的胡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干净了,只是左耳上还是挂着一个环子,看起来坏坏的又很懒散,但其实是个很有条理的人,他的眉宇间,透露着迷人的气息。

    看着看着,伊百合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身子突然颤了一下,也在此时,宇沫深醒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说着,宇沫深又把大手伸了过来,覆上她的前额,“烧已经退了。”

    “谢谢……”

    “谢什么……”

    “是我害你忙了一天没上班了……”

    “唉……没事。”

    伊百合若有所思地看着宇沫深,心里感觉更加不好意思。

    “我已经没事了,耽误了你一天……”她顿了顿,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你……不吃点什么?”

    “不了,不饿,我想……再睡一会。”说着,伊百合又躺在床上。

    “那好,我先过去了,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宇沫深站了起来,向房间门走去。

    “阿深……”看着他的背影,伊百合喊住了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也不知道怎么的,没经过大脑过滤就冒出了这句话。

    “没什么……”宇沫深耸耸肩,似笑非笑地回过头看着她:“喜欢你呗。”然后冲她笑了笑,“我过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好睡一觉吧。”

    “恩。”不知怎么的,听到宇沫深这么坦然的告白,伊百合的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反感,反而有几分欣喜。

    宇沫深走后,伊百合又继续蒙头大睡。

    直到深夜时分,她感觉自己全身又开始发热,头昏眼晕的时候,醒了。

    摸了摸脑袋,她知道自己又开始发烧了。

    叹了口气,按开了床边的小灯,爬下床抓起了一把从医院开出来的药就往嘴里塞,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又爬回床上,正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伊百合不耐烦地接了起来:“喂……”

    “百合,你在哪里?”是言泽寺的声音。

    一听到这句话,伊百合感到头有点蒙。

    “我今天回白色别墅,没看见你,去你的公司找你,他们也说你没上班。”

    伊百合愣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关系,连大脑都变得迟钝了。

    “出来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什么……”伊百合惊讶地叫了起来,急忙从床上弹了起来,昏头转向的走到了家门口,开了门。

    “你来干什么?”看到言泽寺焦急的脸,她心里绷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言泽寺疑惑的问。

    他今天一回到白色别墅,发现白纤雪走了、伊百合也不在了。

    这是什么情况?

    白纤雪离开是正常,百合为什么会走?她跟亚、川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你说什么?”伊百合连站都站不稳,直接上楼。

    “白纤雪走了,你为什么也不在白色别墅待着?”言泽寺质疑的问。

    “白纤雪搬走了?”伊百合喃喃自语,有些奇怪,也有些意外,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我问你,你跟亚、川他们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急躁。

    “我没有心情回答你。”

    现在的伊百合根本没心思理会她,她只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大脑发热,全身发冷,踉跄地走回房间,拉开被子便钻进了床上。

    见到伊百合不理不睬的样子,言泽寺的心里直来气,但是,当他随后走进她的房间时,气突然消了,因为他看见桌子上的药。

    “百合,你病了?”声音来了个180度转变,但是伊百合并没有理会他,她正难受着呢,尤其是他要她回答的问题,更是让她心里泛凉。

    他问她跟亚、川有什么矛盾,才搬出白色别墅的?要她怎么回答他?

    难道要告诉他,她撞见了白纤雪赤果着身子坐在单冰亚的腿上,跟他接吻,她才一气之下离开了吗?

    或者像上次那样质问他,单冰亚跟藤南川,他们和白纤雪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泽寺会老实的告诉她吗?

    伊百合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又翻了个身,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想再见到他。

    突然,她身子一凉,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一下子掀开了。

    伊百合扭过身子,正想大骂的时候,看见全身赤果的言泽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悦的说:“我都说今天没心情。”

    言泽寺根本不理会她的不耐烦,已经开始粗暴地吻着她发热的身子,一双大手不安分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你走开,干什么……”伊百合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

    言泽寺太粗鲁,还是搂紧她,吻着,另一只手熟练地将她最后一件内衣脱开。

    “我不要,你停,听见没有……”谁叫她病了呢?连走路都费力气,何况是要推开一个男人。

    “好了……知道了……”言泽寺大吼了一声,伊百合被怔住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言泽寺将她搂在怀里,低下头吻了一下她发热的唇,然后将被子拉上,盖住了赤果的两人。

    “人家说这样治退烧是很有效的。”言泽寺的声音很温柔,就像耳语,软绵绵的在她耳边响起。

    “你……”伊百合睁着眼,看着身前这个男人。

    “快睡吧,明天就会好的。”言泽寺说着,伸手将灯按灭。

    他赤果地把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

    “难受吗?”

    “还好。”伊百合战战兢兢地回答着,心里暗暗思量着身边这个男人。

    她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他该不会还对她心怀不轨吧?

    “以后要是生病了不许这样,至少要让我知道。”言泽寺拉了拉被子,将她裹紧。

    伊百合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但是此刻,她真觉得很温暖,尤其在身子如此赤果面对的时候,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就如催眠一样,令她很安心。

    夜,逐渐深了,赤果的两人就如漆黑中互相取暖的小猫一样紧紧搂着。

    如果天不会再亮,如果再见不到阳光,这样算不算是慰藉?是关心?还是痛心?谁知道?因为天总是会亮的。

    次日清晨,伊百合睁开眼的时候,言泽寺已经离去,而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一身居家服。

    伸了个懒腰,伊百合从床上爬了起来,显然,烧已经退了,除了还有些疲惫。

    她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穿上衣服,为自己化了点淡妆,好让脸上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昨晚,就好象发生了一场梦,她也希望那是一场梦。

    下楼来到餐厅,那里已经有言泽寺离开前为她准备好的早餐。

    伊百合肚子有些饿了,很快就吃完了早餐。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冲进了房间,拿出行李袋,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走出了自己的别墅。

    说是逃避也好,怎么都好,言泽寺来过了,难免单冰亚和藤南川不会来?

    就是想让自己好好安静一下,她可不想自己的生活被随意破坏了,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原谅单冰亚。

    虽然昨晚发烧的时候,好像听言泽寺说,白纤雪已经从白色别墅里搬走了。

    但这样对于伊百合来说,是不够的。

    她必须要单冰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休想她再原谅他。

    现在,先冷一冷他们再说。

    “百合?”宇沫深看着门外的伊百合,疑惑地眨了眨眼。

    看着宇沫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觉得有点难过,不过,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微笑着:“我……可不可以先住在你这里?”

    宇沫深先是愣了一下,又低下头,看了看伊百合手中的行李箱,开怀地笑了:“你连行李都拿过来了,我又怎么敢拒绝呢?”说着,他一伸大手将伊百合拉了进门。

    “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宇沫深将她的行李包放在一旁,又说:“怎么?逃亡来了?跟那三大恶魔又吵架了?”

    “嗯……”伊百合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每次都来麻烦你!”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我又没向你收租金。”

    “我这次可能要住的长点……”伊百合犹豫了一下,宇沫深接着她的话说:“又怕有人去你家找你,所以就来投靠我?”

    “已经找过了……”确实,言泽寺已经找过她了。

    “哦……”宇沫深拍了拍她的脑袋,宠爱地笑了:“笨蛋……”

    “呵呵……我是挺笨的哦……”伊百合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知怎么的,在宇沫深身边她就是觉得很舒服,很安稳。

    “那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宇沫深说着,很大方地张开怀抱,样子有点夸张。

    “你……这个无赖……”伊百合被他的姿态逗乐了,没好气地笑着。

    在宇沫深的身边,她总有种安然的感觉,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或许可以说她很过分,因为她在利用着阿深对她的感情,也因为,她累了,总想逃避些什么。

    宇沫深帮她收拾了简单行李后,说要好好款待她,要亲自下厨为她烹调美食,当然,这次总不能白吃了,伊百合也紧跟着在他身边,非要帮忙。

    “这个是这样切吗?”伊百合笨拙地拿着刀,试探地问着宇沫深。

    “呀……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宇沫深接过刀,利索地切了起来。

    “哇……你好厉害哦。”伊百合像个孩子一样叫了起来,脸上露出一脸崇拜的样子。

    “笨蛋,就你笨啦。”宇沫深低着头,将她弄得很糟糕的菜重新切了起来。

    “我就是笨嘛……对了,你今天去哪里了?手机怎么都关机了?”伊百合笑着,不经意地问了起来。

    “哦……没去哪……”宇沫深执刀的手突然慢了下来,神色黯然。

    伊百合在一旁打量着他,心里有股不详的感觉。

    “你……帮我烧点水好吗?马上就好了。”宇沫深扭过头,笑容僵硬地看着伊百合。

    伊百合轻喘了口气,回以一笑:“遵命。”

    刚才,是她的错觉吗?她看见宇沫深眼中的黯然,似乎很不开心。

    她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对人道出的秘密,就如她也一样。

    许多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能改变的事想也没有用,至少现在过得也不坏。

    在躲进宇沫深家的第三天时,伊百合发觉自己的选择是很明智的。

    “百合,你真的不下去看看他啊?”宇沫深缓缓走到窗边,递了一杯果汁给伊百合。

    “没什么必要。”伊百合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双眸还是低垂着,看着楼下在车边抽着烟的单冰亚。

    他很安静,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有时会徘徊一会,大多时候都是靠着车,默默地。

    “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你说?”宇沫深依靠在窗边,也低垂着眼眸,看着。

    “那是他的事。”伊百合抬起头,看着杯中的果汁,又喝了一小口。

    “你这个女人……”宇沫深无奈地笑了笑。

    “真是的,这里的物业都不管的吗……”伊百合叨唠着。

    单冰亚在楼下待了这么久,怎么都没人来赶他走?

    “物业?百合,你别气我了,物业哪敢管啊?”

    “为什么不管?他又不是这个小区的人,在这楼下待这么久,也没人过问吗?”

    “谁叫他是老板呢?”

    “老板?什么老板?”

    “这一带小区的开发商啊,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听到这里,伊百合愣住了,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喝着果汁。

    “他……似乎是真的很喜欢你。”宇沫深低着头,看着楼下的单冰亚。

    伊百合抿着嘴,撇了撇唇。

    “真的不下去?今天是第三天了,没准他明天晚上还会来等你?”

    “谁告诉你他在等我?”伊百合别过脸,又说:“我困了,晚安。”话毕,一个人走开了。

    是逃避吗?伊百合不停地问着自己。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很多。想着白纤雪的话,想着言泽寺说的事,更多的想着单冰亚,他为什么要欺骗她,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跟白纤雪究竟是怎样的关系?现在又来道歉做什么呢?

    伤害已经造成了!

    伊百合不想再想这个背叛她的男人,待在宇沫深这里她过得很好。

    白天,宇沫深去医院上班,待傍晚时分,他总是提着许多新鲜的菜回来,然后他们一同下厨,一同吃晚饭,看电视,聊天。

    阿深是个让人很觉得很安稳的人,和他在一起时叫人很平静。

    伊百合白天的时候待在家里休息,偶尔会出去调查乔翊升的背景跟生活环境。

    通过卫侦探给她的线索,伊百合已经证实了,之前卫侦探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乔翊升小时候确实有个继父,脾气很不好,经常喝醉酒打他。

    而他母亲一直劝他对他继父好点,因为是他继父给了他们母子一口饭吃。

    至于乔翊升的生父是谁,没有人知道,这让伊百合很是怀疑。

    可以证实的是,最后是她的父亲乔东方,将他从贫民窟接了出来。

    而乔翊升曾经确实跟一个叫青帮的黑道组织有过瓜葛。

    只是那个青帮的老大赵传不知怎么的消失了?

    这天伊百合准备再去调查乔翊升。

    她独自走在江边的路上,冬日难得的温暖阳光,只是寒风依旧刺骨。

    许是太冷,一路上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

    “请问是伊小姐吗?”几个面无表情的人忽然挡了她的路。

    察觉到他们不善的气息,伊百合摇头欲离开,又被挡住,这次是另外的一个,“伊小姐,干吗不承认呢?”

    这人确实见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那天叫乔翊升二哥的一个年轻人,“什么事?是乔翊升找我吗?”说着皱紧了眉头,防备的瞪着那几个人。

    那人却只道,“请伊小姐跟我们走一趟。”除此之外便一句话都不肯说。

    伊百合环顾四周,明明之前还有几个散步的人,现在竟一个都不见,看来她别无选择,以她的力量是无法抵挡这四五个彪悍的男人。

    那人看出她的警惕,说道,“别担心,我们只不过请伊小姐去做客而已。”

    一路上,伊百合被蒙着眼,到了目的地,将眼罩摘下来时才发现她被带到一个破旧的庭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坐在一个靠背椅上,斜着眼看她。

    伊百合并没有看到乔翊升,站在年轻女人旁边的,是那个叫霍希的副当家,她压住心里的不安,“你们有事找我?”

    “事?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请伊小姐来做客。”

    “你是谁?”

    “这是我们青帮的雪小姐。”

    雪小姐?

    伊百合有些印象,她之前听乔翊升说过,以前青帮前任帮派老大的妹妹或是女人就叫什么小雪,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可看上去,这女人干净清秀,怎么看也不觉得她和黑道有什么关系,直到现在。她的神态,有种奇怪的歇斯底里,透着脆弱的诡异。

    那女人走过来,站在伊百合的面前,“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魔力,竟然把翊升迷住了。”

    “是雪小姐误会了。”

    “他竟然要你不要我?”女人的指甲划过她的脸,“是因为你的模样?不就一副狐狸精样吗?”眼里腾起的那股火像马上就动手要把她脸抓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