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开车刘胜在王冲家并没有喝酒,几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期‘恰同学少年’的意气风发,瞬间抹平了几年未见的疏远,以茶代酒的觥筹交错声中兄弟情,同学情在升华着。
“胜哥,慢点。”三个人挥挥手,带着许多的不舍。
“好了,你们几个别婆婆妈妈的,过年我又不是不回来,到时候咱们再聚。”刘胜双手抱着《庐山仙阁图》笑骂道。
苏乐是个爽快人,放下电话十分钟,王冲的手机就来了银行的转账短息,刘胜也只能认命带着苏乐的宝贝返回京城,弄得吃饭的时候,王冲的母亲特意的多加了几个好菜,热情劲让几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可得说好了,你必须回来请客。”李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胜,大有他不答应誓不罢休的样子。
“行,我一定请客。”刘胜有些哭笑不得,李伟还是那样小孩子脾气。
“那行,你走吧。”李伟摆出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才让刘胜发动引擎,缓缓地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
·····
“怎么刚回来又要走?”晚上刘胜开始收拾行李,母亲有些吃惊地问道,毕竟他两三年没回家了,有些舍不得。
“导师找我有急事。”刘胜小小地撒了一个谎。
刘胜不想让母亲担忧,前几年几枚铜币卖了五十万元,还激动地母亲几天几夜没睡好觉,差点儿得了精神衰弱,还是喝了安眠药才睡着的,如果让他现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带着几百万的东西来回走动,还不吓出好歹来,‘儿行千里母担忧’也不外如是。
“嗯,那你有事就走吧,好好地跟导师学,家里别担心,有我和你爸呢。”母亲别过脸去,偷偷地将脸上不自觉得留下的眼泪擦干净。
“老婆子,你这是干什么,儿子又不是不回来,他过年的时候不是还回来吗。”父亲有些不耐烦地呵斥道,转头又专注他的新闻联播了。
父亲就是这样,在我的记忆中言语不多,总是默默地做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为我们遮风挡雨,毫无怨言,记得我十来岁的时候,有着严重的胃病,由于没有通往那里的公共汽车,父亲愣是骑着自行车载着我走了几十公里。
“你能,你能,你别过年的时候自己偷偷地抹泪。”母亲极力的反驳道,仿佛可以冲淡心中的不舍。
“妈,爸你们别吵了,过年的时候我一定赶回来。”留下的话到嘴边刘胜还是咽了下去,几百万的东西放在家中可不安全。
“那行,在外边你自己注意着点儿,以后天越来越冷,多穿点儿衣服,有什么事就和家里说,别憋在心里,你二姑也在京城,以后多走动走动,过年的时候你二姑可说了,你都不怎么到她家去。”刚放下心中的不舍,母亲又开始唠叨起来。
“行了,儿子老大不小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看电视。”父亲就是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提,心里还是难受得很,霸道的不愿让母亲唠叨。
“再大,他也是我儿。”母亲嘟囔着回了一句,老老实实地和父亲看起了新闻。
······
“喂,小兄弟,小兄弟,你也是上京城吗。”刘胜闭着眼睛假寐,忽然感觉有人摇他的胳膊。
“干什么?”刘胜警惕地问道,他的包里有价值四百多万的画,容不得他不紧张,眼睛盯着摇他胳膊的精瘦的中年人。
“呵呵,小兄弟是头一次出门吧,有点儿警惕性是好的。”精瘦的中年人看着刘胜的样子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毫不在意。“你也是上京城吧。”
“嗯。”刘胜有些含糊地应和着,不愿和他多说一句话。
“小兄弟,别那么紧张嘛,放松点,不是所有人都是我这么好的脾气,话个人非和你急了不可,这辆车没有四五个小时到不了京城,咱们坐在一起也算是有缘,聊聊天怎么,我姓吴,小兄弟你呢?”精瘦的中年人愈发的热情起来,对于刘胜的冷漠直接华丽丽的无视了。
“我姓张。”刘胜随意编造了一个。
“呵呵,原来是张兄弟啊,是去京城上学吧。”这个吴姓汉子整个一个自来熟,打蛇随棍的说道。
“嗯,之前家里有些事,现在去报名。”刘胜装着有些放开拘束的样子,将头微微抬起,这才看清楚旁边这位的样子。
长期的暴露在露天当中晒得黝黑的面目,浓重眉毛下长着一双小黄眼睛,说话的时候眼光有些游移不定,大蒜头鼻子,薄薄的嘴唇,留着两撇八字胡,穿着一身不知道是哪个厂子的工作服,早已洗得辨认不出面目来,不过却有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让刘胜不由得暗生疑窦,这种人不是职业的骗子,就是一个惯偷。不过在公共汽车上,如此龙蛇混杂的地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学生好啊,不像我这样的没什么文化,挣的是苦哈哈的血汗钱,还让包工头坑了,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弄得有家不能回。”用眼睛余光时刻观察着这吴姓中年人的刘胜忽然发现这家伙眼光中闪过一丝狡猾的艳羡。
“是吗,我不觉得,单单高三做的题摞起来都比我高。”刘胜有些自嘲地说道,不自觉得就将带到了高三那段黑暗的时光里。
“呵呵,张兄弟,你别不知足,你如果干几天小工,就知道这滋味不好受了。”吴姓中年人反驳道。
“也许吧。”刘胜望了望外边飞逝的景色,不置可否地说道。
“张兄弟,你这是去哪个大学报名啊。”吴姓中年人讪讪的说道,对话有些尴尬,并不是一个成功的开始。
“京大。”
“京大,好大学啊,在全华夏数一数二的。”吴姓中年人不由得惊呼起来。
“还行吧,吴大叔你上京城干什么啊。”刘胜淡淡地说道。
“嗨,别提了。”吴姓中年人心中暗舒了口气,这学生娃终于上钩了,装着脸色有些悲戚地说道。
“怎么了?”刘胜也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一大一小两个狐狸这才真正的交锋。
“被包工头坑了,只好拿点小玩意到京城潘家园换点儿钱。”吴姓中年人指了指脚底下的破蛇皮袋子。
据吴姓中年人自己说,他们所在的工地一不小心挖出来一座巨大古墓,里面有许多古董,他们的包工头将里面的几件值钱的东西连夜卷着逃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工人,没办法只能挑几件,出来卖了,看看能不能弥补一下损失。
“大叔您别难过,早晚抓住他枪毙一百遍。”刘胜装着义愤填膺地说道。
“没事,好在现在是秋天,还可以干点活儿,要不然家里过年连碗饺子都吃不上了。”吴姓中年人细声安慰道,心里更有信心了。
“那大叔,你能让我看看吗,我是学历史的,对那些古玩啦之类的东西也挺感兴趣的。”刘胜不时地瞄上一眼吴姓中年人脚下的蛇袋子,过了30秒似乎是有些经不起诱惑,小心翼翼地问道。
“行,你看吧,看上哪件,算大叔送你的。”吴姓中年人稍微犹豫了一下,故作豪爽地说道。
“那大叔我可不客气了。”刘胜说完,从吴姓中年人脚下将蛇皮袋子打开,不由得有些失望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什么玉含蝉啊,小铜镜啊,铜币啊,不过都是一些低劣的仿造品,一眼假的东西,当然大浪淘沙也有些好东西,刘胜就看到一枚五十名珍,而且里面还有三四卷书画卷轴,看上去有些陈旧,辨不清真假。
刘胜懒得费劲,直接展开了慧眼辨认,一股深橙色的宝光从一卷小小地手卷中冲天而起,差点晃花了他的眼睛,居然是盛唐时代的东西,刘胜不由得有些惊讶。
宝光的颜色有七种颜色,经过刘胜流连于京城的各大博物馆得出的结论,每一种颜色的宝光分别有十重光晕,红色的代表六十年,橙色的代表一百二十年,黄色的代表一百八十年,以此类推。
“这···”刘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地将手卷打开了一点儿,只是几个简单的字迹,就让他感到一股恣肆无忌的洪流仿佛从天上奔腾而来,仿佛万千的烈马在草原上纵意驰骋,强烈的震颤冲击着他的心房,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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