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焦军赶往长宁市监狱,看到口吐唾沫袭击江枫的主犯陆离死于非命,这种死法异常,不像是自杀,更像是中毒。此时王大葛也亲临现场看到焦军前来,眼里充满着欣喜,老搭档到来,王大葛如虎添翼了。
王大葛忙主动打招呼说道:“老搭档,你终于来了。你不在,我这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好了,有你这个专家到场,一切问题应该可以迎刃而解了。”
焦军脸色凝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又迟到了,最近接两连三的好戏上场,我却场场迟到。”
“不迟,好戏才刚刚上场,你别以为对手仅仅是制造这些闹剧就可收场,他这是要置长宁市委一班人死地。其手段真可谓毒辣,防不胜防。”王大葛深知廖春生不会就此罢手,他现在必须勇敢面对一切挑战,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大葛,死者什么来头,查了吗?”焦军想全面介入案子。
“死者陆离,丰京市人,现年三十二岁,据调查,此人曾经参与过打架斗殴,被永生县公安局拘留过,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被提前释放了。我估计这和当时的永生县公安局长陈生有莫大的关系。”王大葛根据江枫的提醒,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怎么说?”焦军问道。
“廖春生到长宁市后,曾单独约见过陈生,这个廖春生为什么如此重视陈生,现在是不得而知了,陈生被约见后第二天清晨江书记就遇袭,你说这个巧合?”王大葛说着摇了摇头。
“这个廖春生为什么要致江书记于死地,有什么犯罪动机没有?”焦军细致的问道。
王大葛忙答道:“当然有了,周启球是廖春生一手提拔起来,周启球一旦倒台,廖春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来长宁后,在市委常委会上力排众意,坚决要解除对周启球的‘双规’。”
“周启球被解除“双规”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让我吃惊,但是后来江书记被袭,我更加惊讶,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基本上明白了,这就是反**工作引发的政治上的争斗。”焦军确信自己的判断。
“据我了解,早期江书记和廖春生就有过节,当然这件事情的始末,我还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不是一般的仇恨。”王大葛直言不讳。
“这件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据说是廖春生设计陷害江书记,不过死无对证。”
“从种种迹象表明,廖春生与周启球都是阴险之人,江书记为人坦荡,在这场争斗中,是善与恶,美与丑,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我相信江书记会胜利,也相信反**工作最终会取得阶段性的成果。”王大葛坦言道。
“这自然好,我也希望能战胜廖春生一伙人,但是现在对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我们根本抓不到把柄,要如何展开反击行动,还真是有些难度。对了大葛,你应该知道省纪委书记唐正已经秘密潜入长宁市,据说是暗中调查廖春生。”焦军知道王大葛去过市医院,并于前脚走,势必知道唐正的行踪。
“是的,我在市医院与唐正书记打过照面。他交待要保守秘密。”王大葛对焦军提出这个问题,显得有些诧异。因为他不知道江枫已经交待焦军,要他暗中保护唐正的任务。
“唐正这么大的领导出现,而且出现在市医院,我估计很短的时间内,对手一定会掌握唐正书记的行踪,我担心对手使阴招。”焦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即使是廖春生,也未必敢动唐正,如果唐正有什么闪失,那廖春生必将死无藏身之地。”王大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廖春生现在可是被逼上梁山了,他也许会一不做,二不休。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谁也不敢打保票。”焦军现在彻底放弃自已的任何判断,因为错误的判断将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他必须严格按照程序对唐正进行秘密保护。
“言之有理,当前我们必须坚守岗位,群策群力,认真对待。”王大葛在焦军的引导下,也明白不可轻视和武断的作出判断。
“大葛,我现在必须得先走,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你当前必须安排人事,对廖春生和周启球,进行秘密监控,当然前提是不让对方发现。”焦军经验丰富,更适应面对复杂的环境。
“老焦,有你在,我这心就放回肚子里了,你知道这两天我精神时常出现恍惚,现在你来了,一切都按照你的布置行事,谁叫你是专家,是我的老大哥。”王大葛对焦军充满信任。
“别这么说,你是领导,我只是向你汇报,说出自己的看法。咱哥俩还是如在永生时,并肩作战。好了,不多说了,我先走,等事情过了以后,我们再聚会,详谈。”焦军显得异常急切,保护唐正这项工作刻不容缓。
------------------廖春生救出周启球,整倒江枫后。内心一阵得意,他在盘算着最后胜利的时间表,他必须赶在省委领导查明真相前,将事情办得妥妥贴贴,不留痕迹。
周启球被解决“双规”后,虽然每日仍然需要去纪委报道,但他已经基本实现了自由身,处在这个严峻形式时期他没机会清闲。他得时时接受廖春生任务安排,其实长宁市监狱里陆离的“自杀”。实际上是他通过监狱“内线”顺利完成任务的结果,其实陆离是被监狱里的“内线”毒死的,仅仅是一包“毒鼠强”功劳。周启球通过“内线”给陆离的饭里下了药,陆离在不知不觉中魂归故里。
廖春生来长宁后新开通了一条秘密专线,随时向周启球下达任务。今天事情成功办结,周启球又通过专线向廖春生邀功。周启球乐滋滋地在电话里说道:“廖部长,今天我可是将事情办得妥妥贴贴不留痕迹了,你打算怎么表扬我。”
廖春生听了没好气的说道:“启球啊,你现在可是带罪之身,事情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这次我所做事情,没有一件不在冒险,我这边急得火急火燎,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老领导,有你压着,长宁市这般孙子,还能造反不成?”周启球得意洋洋的拍马道。
“你别小看了这些人的能量,我现在使用的方法,也仅能震住一阵时间,等他们恢复元气,必定反攻,你小子思想上应有所准备,别还自鸣得意,如果计划没能全面实施,我们都可能吃官司。”廖春生告诫道。
“放心吧,我想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已经将这般孙子打得头破血流,元气大伤,毫无还手之力了。”周启球答道。
“你说得好听,我再次告诫你,别太嚣张了,如果还不知道死活,你这张臭嘴还胡说,你定把你再次‘双规’。”廖春生开始对周启球产生极度的烦感。
听到廖春生恐吓,他心里一惊,忙说道:“老领导,你放心,我周启球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一切按照你的吩咐行事就是了。”
“这样才像个办事的样,还吊儿啷当,那只能自寻死路了,我现在可把我这条老命都压上了,你得给我慎重慎重再慎重,当前形势,只要有一个环节出现失误,我们俩都可能完蛋。”廖春生明白虽然打击江枫一伙人取得阶段性的进展,但危机也时时出现。
“对了,老领导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周启球一定给您安排妥当了。”周启球现在换一个面孔,他必须严格执行廖春生的命令,要不然廖春生定不会轻饶他,说不准又将他“双规”,想到这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我告诉你一件重大的事情,据说省纪委书记唐正已秘密前往长宁市,估计这会儿已经到达长宁市了,唐正到来绝对不是来玩的,他可能是针对我而来,接下来我可能会被捆住了手脚,无法展开行动,你必须得给我办好三件事情:第一,确保你在解除双规后不出岔子,干些授人以柄的事情;第二,要找人秘密监视唐正,随时向我汇报他的行踪,第三唐正如果是来撤查我的,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廖春生细致的交待道。
“如果他真查你,如何阻止,难不成将唐正也‘咔嚓’了?”周启球不解的问,要想阻止一个省委领导,那真有点难,如果不采取强硬手段,那还真不办不了。
“你小子,真是猪脑,唐正如果真的出事,你我还能活着吗?他现在是秘密调查,身边没那么多人,如果他去取证现场,你可半路拦截就好了,我会随后配合行动,让他去了也白跑一趟,你的作用,就是给我拖延时间。”廖春生听了周启球的话没好气的答道,现在他必须要全面掌握唐正的行动,他担心唐正如果继续对他调查,必毕查出问题,他想尽办法对付唐正。
“明白,老领导,你真神了,唐正的秘密调查,你都能掌握?”周启球对廖春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小子,先别问这么多了,我在上头有的是人,你就安心的按照我的布置行事就好。”廖春生吹嘘道,其实唐正行踪泄露也没什么奇怪的,那些省里的机关部室干部,眼尖得很,只要领导有什么去向,一般都难逃他们的“法眼”。廖春生掌握了这些规律,结交了一些机关部室的孤朋狗友,此时还真发挥了作用。
“好的,我立刻着手去办。”周启球不敢怠慢,挂断电话后,开始按照廖春生布置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