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峻的**形式,江枫无法估算自己的对立面都是一些什么人?有多少人现在还在蠢蠢欲动。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此时广厦省委书记赵东方,按照中纪委南方片的负责人严肃的要求,找了廖春生再一次谈话,因为廖春生执迷不误,此时案件已然陷入了完全的被动。
赵东方见到廖春生时,廖春生正在掰着手指,作着他自己才能明白的游戏,对于赵东方的到来,廖春生视若无睹,工作人员正在喝斥,但被赵东方给制止了。
赵东方慢条斯里的走到了廖春生边上,轻轻拍了拍廖春生肩膀,轻声问道:“春生同志,你现在都不认我了?”
廖春生微微侧过脑袋,轻抬眼皮,不屑的说道:“认不认还有什么关系?我已是阶下囚,我认你,你不怕受到连累。”
赵东方微笑着说道:“我还真怕,但我怕什么呢?我怕你的问题,被查出来,而不是供出来,作为省委书记,我既有打击**的必要,又有保护干部的职责,你的问题现在正在查,这次我是按照严肃同志的安排找你谈话,就是希望你的问题是供出来的,而且能争取到自首。”谈话程序到赵东方这一级,显然不会再找人跟他谈了,廖春生心里跟明镜似的。
“还谈什么呢?该谈的我都谈了。”廖春生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心烫的表情。
“春生啊,你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在组织眼皮底下耍花招,没有出路。你也看到了你进来这么多天,为什么还不放你出去,显然严肃同志是掌握证据的。”赵东方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希望廖春生认清形式。
廖春生说道:“既然都掌握了证据,那还谈什么?我可没有说我没问题,但是也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我自己的问题自己清楚。”
廖春生已被双规三个月了,纪检委工作人员仍然没有找到案件的突破口,虽然周启球有交待,但是时至今日纪检委的同志仍然没有找到赃款,所以廖春生就死咬着不松口。
“春生同志,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同志’相称了,你再负隅顽抗,那么你只能越走越远了。”赵东方耐着最后性子说道。
“东方同志,你走吧!我不连累你,但也不会帮不到你。”廖春生有气无力的说道。
“既然如此,谈话到此结束。”赵东方脸色铁青的走出了审讯室。
此时唐正与李小江却迎面走来,看见赵东方的脸色,两人明白,一定又是受了廖春生冷板凳。
唐正冲着赵东方微笑着说道:“东方同志,也吃了闲门羹,碰了一鼻子的灰了吧!”
“老唐,你还好意思问,我正想找你谈谈,既然现在碰上了,我们就聊一聊吧!”赵东方说道。
“这就巧了,我也正想找你聊聊。”唐正的些惊讶的说道。
三人就近找了一个办公室,李小江习惯的把房门给随手关上,自己打算退了出来,刚走到门口,却被赵东方给叫了回来。
赵东方说道:“小江同志,你就不要回避了,都说你是省纪检委的一把钢刀,我也想听听你对案件的看法。”
李小江看了看唐正,唐正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李小江一落座,赵东方希望李小江谈谈看法。
赵东方说道:“廖春生案件迟迟得不到进展,这个影响是非常不好的,案件越拖对于我们省委是一种压力。小江同志,你有什么看法?不乏直接说出来,好让我参考参考。”
李小江沉思了片刻,说道:“既然赵书记让我直言不讳,那我就直说了,说得不对,请两位领导批评。”
赵东方和唐正听了李小江的话,两人相视一笑,算是默许。
李小江看得到应允,就打开了话闸子,说道:“对于廖春生这样的顽固不化的**分子,我们不能按照常理出牌,我分析了一下廖春生的心理,他现在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心烫的姿态,你就是再怎么谈话,也无济于事,那么他的心理防线为什么这么坚固?我想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廖春生在搞**的时候早有准备,现在虽然被“双规”,但是他的心理防线一点都没被动摇,说明我们根本就没有触及到重要的证据。如何能触动到他的心理防线?唯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让证据说话,那么证据在哪里?有一点我们完全忽略了,就是廖春生的家人,可是我们去查了半天,并未发现他老婆及女儿有拿赃款,一切收入都是合法。后来,我调查廖出身,他是农村出来,而且对于农村的老家很有感情,有一空闲就往农村老家跑,我估计廖此人一定是将赃款放在一个我们玩全忽略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农村老家。”
李小江一口气说完,这似乎点醒了赵东方,不过瞬间赵东方又提出了异议,他说道:“春生是有回过老家,我们省委的几位同志都有回农村,就拿我跟老唐来讲,我们对农村都很有感情,早些年上山下乡,都是乡亲们接济了我们,你说农村或者农村老家怎么会不让我们卷顾?”
赵东方看了看唐正,唐正也点了点头,说道:“东方同志的说法,我完全赞成,我也是老往农村跑的,老家回得也比较勤,不为别的,只会那里还有我们的父老乡亲,还有许多没有脱离贫困的农民朋友,每次去我的心灵都很振憾。”
李小江担心自己的方案被否定,忙进一步质疑道:“两位领导是对乡土的感情,这我能理解,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我相信两位领导一定会引起重视的,廖春生前些年回农村老家,还修了租坟,你说奇怪不奇怪,中央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私建墓地,他这样的领导,却敢冒天下大不韪?”
“这倒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唐正说道。
“据我了解,春生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大都已经住在丰京市了,他回家去干这么一件事情,还真有些令人不解。”这条线索引起了赵东方的警觉。
按照常理推算,像廖春生这样级别的领导干部,绝对不会回乡私建租坟,那不仅违反中央规定,就是祭祖也不方便。现在城里郊区也有墓地,价格也不贵,他这样劳师动众,干这么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合常理。
看到自己的判断得到两位领导的关注,李小江趁热打铁地说道:“如果两位领导都没有意见,那么下一步就请示严肃同志,让我具体负责这个案件,我一定保证给两位领导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小江手上办过案件不少,但是真正办倒副省级以上的干部不多,他个性喜欢挑战。特别是面对这样一个荆手的案件,很有挑战性,他更来了兴致。
赵东方看着眼前的兴致勃勃的李小江,脸上的肌肉松驰了下来,微笑着说道:“老唐,你看你的手下,要抢头功了,我是不拦他了,你呢?”
“一切就依东方同志,反正现在案件已经很僵了,就让这小子试试吧!也许能行。这边我请示一下严肃同志,你看如何?”唐正询问道。
越东方不假思索的说道:“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