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枫和李小江被请进唐正办公室时,严肃、唐正、周正以及焦军皆已等侯在办公室里.
严肃见两人进来,忙起身迎了过来,此时的严肃一脸的和蔼可亲,他亲切的说道:“俩位同志,我为刚才错误行为向两位道歉,现在正式解除对两位的审查。欢迎你俩回到我们的队伍。”
此时江枫倒显得淡定,李小江却窝着一肚子气,一脸的不悦之声,他想不到严肃这样高级别的领导干部,也会作出错误的判断。其实严肃也无辜,他手上拿到证据,按照正常的程序对涉案人员进行审查案件,合乎规矩,并无过错。问题的关键在于对手的高明,对手熟悉官场,利用正常的组织程序,打压唐正三人而已。
唐正见严肃这么有态度,缓缓的起身也走向了两人,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严肃同志也是受了蒙蔽,我想两位同志是不会小题大做的。更何况,我们大伙都是在这个网中,都成了对手的棋子,好在现在一切误会都解除了。”
江枫明白这盘棋关键的人物是唐正,唐正棋高一招,逼出严肃出面采取措施,而严肃也不过是唐正这盘棋里的意外收获而已,唐正一定还有另外的打算。
江枫笑了笑说道:“组织审查做为党员领导干部是避免不了的,任何人的都无法回避,我被审查惯了,这还真谈不上个事。”
江枫自打参加工作以来这样的组织审查,跟自己有关的也不下三次了,其它大大小小组织问话就更多了。所以当唐正在办公室与他和李小江一起作秀之时,他早就明白,有这么一天,他必须要再次面对组织审查,不过他想不到的是对手出手之快超乎想像。
李小江见江枫心平气和,他的脸上顿时也松驰了下来,淡淡的说道:“都过去了,查清楚就好。就是晦气了点!”
“如果为了组织,晦气点,又如何?”唐正对李小江还有气,表示不悦。
李小江想不到唐正居然对自己表示不满,脸上憋得通红,一阵尴尬后,就默不作声了。
“好了,大伙都尽释前嫌了,那么现在就谈谈关于对手的问题。”严肃边说边走到位子上。
“都坐吧,大伙都谈一谈。”唐正附和道。
按照规矩,大伙按照领导排名,围成了一团,坐在一起。
“近来兰兴社活动异常猖獗,我估计今天的这盘录音带应该就是出自这伙人之手。江枫和焦军两位同志近来一直在一线跟该邪恶组织打交道,我想还是请两位同志先谈一谈所取得的阶段性的胜利,以及接下来如何应对?谈完后,我想再坐的各位也想想办法,谈谈思路。”严肃安排道。
刚才唐正和他严肃两人各自的提出应对当前兰兴社步步紧逼的方法,但两人都未获得对方的认同。
唐正想牺牲三个利益,让兰兴社走向前台唱大戏,然后再一击歼灭。可兰兴社成员并不是傻瓜,就是完胜的情况下是否会悉数走向前台,这还是个问题,一旦搬倒三人后,兰兴社并不急攻冒进,那可亏可就大了。
严肃为保三人政治生命线,暂时让三人诈死,这样的提法也不妥,兰兴社组织耳目众多,如何才能瞒过其众耳目?这可是一个高难动作,完成不好,不仅前功尽弃,而且可能给三人带来进一步的危险。
两人都不同意对方的观点,僵持不下。严肃为了确保进一步形成合力,当下与唐正合计,请了大伙,集思广义,形成一个完善的应对方案。
听到严肃安排,江枫不敢怠慢,正襟危坐,说道:“兰兴社这个组织是上个月提拔焦军同志回长宁时,才发觉有这个组织存在于长宁,而且这个组织中的成员倪宽,因暴露被兰兴社给支解了,也就是这个组织杀伐中的‘五马分尸’刑罚,焦军同志在初战中,直接或间接的消灭了该组织三个高级杀手,另有小喽啰三十来人。有力了回击了该组织的两次刺杀行动。”
严肃听到江枫的汇报脸上露出一阵喜悦之情,他插了一句,说道:“如果加上这次政治陷害,我想我们已经是三次回击了对手。唐正同志,将计就计,不仅从战略上给了对手沉重的一击,更重要的为我们争取到主动反击的机会。江枫同志接着说。”
江枫点了点头,说道:“如何应对兰兴社组织,同志们注意了,我这里是说应对,因为对手隐蔽得很深,而且神出鬼没,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如何争取主动出击,的确是个大问题,根据当前所掌握的证据分析,兰兴社不仅活动在黑暗的地下世界,而且许多却活动在我们政商两界,随着改革开放,这伙人借着归侨的特殊身份,四处活动,培养新生力量,通过经济支撑,大量发展组织成员,所以我们介入案件后,一直都非常被动,要扭转这个局面,我想一定要掌握到这个组织最核心的机密。”话说到这,江枫卖了一下关子,大伙的兴趣都被提了起来,他眼光扫过了众人的脸,接着说道:“就是组织成员名单。”
“这谈何容易,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活动在海外,我们在海外势力根本就不存在,如何能搞了到这个组织名单呢?”唐正听了江枫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的确如此,这份组织名单一定是掌握在兰兴社的首脑人物的手中,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接触的,兰兴社存在上百年,有严格组织纪律,而且赏惩制度严明,一般的组织成员一定问都不敢问,根本就无从接触到核心机密了。”严肃似乎对兰兴社组织的有关背景更加了解。
见江枫基本上汇报清楚了,也提了看法,大伙一阵沉默后,唐正问道:“焦军同志,你可是黑恶势力克星,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焦军坐姿笔挺,一听唐正点了自己的名,他早有准备,说道:“我认为既然对手敢在我们的内部安插人员,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打入他的组织?”
大伙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唐正饶有兴趣的问道:“如何打入组织内部呢?”
“他们不是在我们长宁四处活动吗?而且大量的发展成员,如果我们能够让一个合适的人以合时机打入到其内部,就不愁不能将这伙人给打倒。”焦军进一步说明道。
“不过这需要等待时机,我们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严肃感觉到形式逼人,任何的等待,都需要付出代价。
“要不这样,我带一队人马冲到海外,直捣敌营,据说我国安部门,已经掌握了兰兴社在阿拉伯国家势力存在,而且很可能他们的所谓的老板就在该国。”焦军下了决心,他要一举进入铲除这股邪恶势力。
此时现场又是一阵沉默,因为大伙心里都明白,阿拉伯国家现在四处战火连天,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由于复杂的国际形势,我国根本就不能以正式的名字抓捕兰兴社成员。现场严肃级别最高,他都不敢赞同焦军的这个提法,更何况其他人。
唐正忍不住开口说道:“海外作战困难重重,而且我们国家根本就不会介入到这场战争之中,兰兴社在这个阿拉伯国家的势力存在,显然就是乘火打劫,他们一定想利用时局的不稳定,要操纵一个组织,乃至一个国家。当年国民时期军伐张广盛,也就是兰兴社的开山鼻祖,就有这个意图,看来历经百年张广盛的灵魂不死,这个组织时至今日仍然的称霸世界图谋和野心。”
“看来唐正同志对兰兴社组织的了解还是下过一翻苦功的,焦军同志的提法我也考虑过,可是以国家层面了出手,显然没有这种可能,国家层面能做的就是全国兴起一场打击兰兴社势力的活动,但可悲的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掌握对手是谁?”严肃沮丧的说道。
“我明白,国家层面是不可为,可是如果以非国家的名义出去又如何?只要让我带上我的兵团,我想我是可以完成这项貌似艰难的任务的。”焦军想到在特种兵部队时,完成了上百件难以完成的特殊任务,这一次他仍然有能力完成这项任务。
严肃面对强势的焦军,此时多了一份理解和爱怜,这就是军人,为了国家需要随时可舍生忘死,哪怕要介入一场战争,也再所不惜,严肃关切的说道:“你们这样出去,就是阵亡,国家也不会在你的身上盖上一张红旗的。”
严肃这是告诫焦军,以这种方式出去,死了国家不会给你开追悼会的,而且也不敢去阿拉伯国家给阵亡的同志认尸,等于死了就白死了。
焦军明白严肃的告诫,不过他似去意已决,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胸,说道:“祖国在我心中,国家利益为重,个人兴衰荣辱不值一提。”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个个热血都往上涌,不过瞬间都冷静下来,大伙都不同意焦军的作法,他们不忍焦军这样的好同志去冒这个险,可是焦军不去,又如何平安渡过眼前的危机呢?大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