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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泪感谢反求诸已半夜给我发文,另外感谢我家副版主see为我这么操心,感谢沐水游给咱发请假条~~~~
“我看见梅久了。”安久重复一遍。
莫思归愣了片刻,才缓缓道,“你知道我刚才想的是什么吗?”
安久摇头。
“我在想,我起初走医道这条路就是错的。”莫思归叹了口气道,“我应该去修道。生死玄妙,医者难参透,不是吗?”
莫思归打算穷尽一生去研究怎样挽留生命,他知道这有多难,可是有人就是违背了生死的规律,死了的人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又活了,让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追求就像闹着玩似的。
“你要参透生死做什么。”安久他手边坐下,“我一直以为你是在追求掌控生死。”
莫思归想了想,舒了口气,用帕子拭了拭手,给自己倒水,“你这样说我就舒服多了。她现在怎么样?”
“她嫁给华容添了。”安久道。
“咳!”莫思归被咽下去的水呛了一下,“嫁……嫁给谁?”
安久疑惑道,“华容添,很奇怪吗?”
“这么说,她在圣上的女人身上复活了?”莫思归心道安久不知此事,便从头说起,“圣上赐婚的梅十娘已经死了,华容简说,好像是用一个伺候过圣上的女人顶替,那女子也是梅氏女。”
“嗯。”安久的确不认识那张面孔。
莫思归瞧着她一脸平静,不禁道。“我说,你能吃惊一点吗?瞧你那一脸淡定的劲儿!”
“哪里值得吃惊。”安久道。
莫思归瞪着她道,“梅久突然活了过来,奇不奇?圣上赐一个睡过的女人给华氏为长媳,是不是欺人太甚?圣上和华氏之间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是不是很可怕?”
“皇帝和华氏之间的关系,我倒是有些在意。”安久琢磨,以皇帝和华氏之间这种紧张的关系。恐怕梅久嫁过去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看来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是骗人的。”
安久起初以为梅久复活是得了好报,看来日子也不怎么样吗!
“照圣上这个折腾法,华氏不反也反了。”莫思归自顾自的嘀咕道。
安久知道,在这里女子的贞操很重要,但她很不理解,“你们这里很怪。”
“哪里怪?”莫思归一脸的莫名其妙。
安久托腮。“为什么男人一生可以被那么多人嫖,女人一生却只能嫖一个?”
“那不叫嫖!”从她嘴里说出什么话,莫思归都不会奇怪,但是不管多少次,他都不能理解她的歪理。
咦?除了用词不当,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
“那是交配?”安久道。
“……”
安久瞧着他脸色不太好看,便解释道。“我听说只有到精神层面上,男女之间才能升华成爱,据我所知,那些人结婚之前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开始的目的是为了传宗接代,诶,你说的对,原来用交配这个词果然更合适……”
“我从来没说过。”莫思归懒得同她争辩,于是道,“别胡扯。来说说正经事,你打算去找梅久吗?”
“找她做什么?”安久疑惑。
“……”
莫思归喝了一大口茶,继续配药,“我跟你没有什么话聊,你去不去找她跟我没关系,总之,梅久活了是好事,我就不用一辈子膈应。”
“她活了是上天安排。不是因为你,但她却是为你而死。”安久认真的告诫她,“该膈应还是要膈应。”
“安大久,你以后别和老子说话。”莫思归无力道。
安久沉默的看着他许久。最后蹦出来一句,“你脾气真怪。”
莫思归深深呼吸,然后埋头继续折腾药。
半晌。
“开始吧。”莫思归指了指榻。
安久一言不发的剥掉衣服躺了上去。
之前莫思归一直惦记着给安久下猛药,然而临到头却做不出这种事,这次的药调整了许多,或许会更痛苦,但对安久来说是有好处的。
安久躺在榻上,听见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问道,“你这里也有铃铛?”
莫思归动作微顿,“嗯,有不少,他们要取掉,我没让。”
“为什么?”安久看着他没在阴影里的侧脸。
“不知道,我一直对亡者更有悲悯心。”莫思归指了指她胸口,“长大了,可喜可贺。”
安久轻哼,“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交代出去,长个胸有什么可喜。”
“刚与你能聊上两句,你又开始煞风景。”莫思归用竹篾恨恨往她身上抹药。
不多时安久便被裹成一个粽子,丢到热滚滚的汤药中。
痛,渐渐包围全身。
外面夜色寂寥,或清脆或沉钝的铃铛声音随风一阵一阵。
一片广阔无垠的雪原的上,一队人马冒雪前行,那深厚的雪已经没到大腿以上。队伍中四名壮汉高高扛着一顶轿子,里面不时传出的咳嗽声被风雪掩埋。
为首的一人被狐裘包裹,只露出两只冷邃的眼睛。
“主,鬼影快要到了。”一名大汉道。
“嗯。”裹着狐裘的领头却是个女人,她道,“暂停等候。”
大汉得了命令,转头扬声吼道,“休息片刻!”
全队人都停了下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些人几乎变成雪人,终于看见一个人影急奔而来。
那人着一袭白衣,身上披着雪狐裘,面罩白色面具,几乎与雪融为一体。
站在女领头身旁的女子脸上有深深的青紫色,仿佛被冻伤一般,她眯着眼睛盯着那“鬼影”看了半晌,待到鬼影接近五丈以内,她突然惊叫一声,“杀了他!”
周围的人猝不及防,愣了一下,那鬼影的剑刃已经逼近女头领。
女头领美眸中一片冰冷,映着那冷彻骨的剑光。
剑尖距离她的额头已经只剩下三寸,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轿子里突地甩出一支暗器,带着雷霆之势炸开雪幕,打在了剑尖上!
鬼影被这股力道反震,向后飘落,他在雪上急急后退,头上的狐裘帽被劲风拂掉,露出一头花白的发。
女领头眼睛微睁,终于有了惊骇之色,“你竟敢!竟然私自取掉心头血!”
轿子里的人不知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因为方才用了内力之故,连着咳嗽了几声。
“不许杀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女领头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