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又是一章,写完说几句。据说是什么微杂志,也不知道有人看没人看,但还是说点什么吧!
这几章码的很慢,字句斟酌和剧情安排都一个头疼事!有很多事情需要说,所以要慢慢去描述。也不知道算不算拖沓。
总之,还是要说谢谢的话吧!成绩不理想我也会继续写下去!
对了,特别感谢salind,他赠送了88份章节,算是帮在下增加了首订!很感激!
铭记……
流芳千古,亦或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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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里有一个极其复杂的人物,他先以正派人士的身份出现,最后却又以一个极其悲剧的方式结束。这个人最让沈云记忆深刻的台词是:“男儿在世,若不能流芳千古,那就遗臭万年!总之不能默默无闻死去!”
这句话曾一度被沈云奉为经典,引发他无数次“男儿在世,斯当如是”的感慨。
可当是“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的选择题放在沈云面前时,他却无法作出选择了。
这比莎士比亚的“活着还是死去”还要难选择。
当然,对于西方人来说,前者根本构不成问题,而后者才是他们关心的。
可惜,这里不是西方,而是注重身后名的东方大地。
……
第二天的天气愈发阴霾。天上虽然没有再飘落雪花,但北方的朔风却开始呼呼吹响。到了傍晚时分,整个雒阳已经陷入滴水成冰的天气中。
沈云和方誊抱着膀子从课堂中冲出来,直往宿舍快步小跑。经过广场时,他们却又放慢了脚步。
不但他们,其他同样想要疾步赶回温暖宿舍的学子们也都一样,放缓脚步,微微屹立在寒风中的圣祖皇帝的塑像微微鞠躬,直到离开塑像快五十米,才又重新闷头前行。
大汉皇旗在寒风中飒飒作响。朱红为底色的旗帜在这片刚刚下过雪的天地间显得格外醒目!
就在这时。一个人斜刺里冲了出来,跟沈云和方誊一样抱着膀子,低头弯腰躲避寒风,但方向却是和他两人相反,径直朝圣祖雕像冲去。
由于都低着头,沈云和他撞了个满怀,“哎呀”。沈云顿时倾侧摔倒在地,对方也同样脚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沈云原本怀抱着书籍,顿时倾洒一地。方誊赶紧停下脚步去拉沈云,嘴里却对旁边那人道:“同学,你没摔伤吧?”
“没,没事!”
那人依旧低着个头。怀里还紧紧搂着什么,即使摔倒也不肯松开,抱肩用手肘臂耸动几下便爬了起来,继续低着头想要绕过二人。
“等等!”沈云瞥了对方一眼,忽然道。
那人的佝偻着的背影一顿,突然加快脚步朝前跑。
这下不但沈云怀疑了,连方誊都升起不可遏止的疑惑。
“站住!”两人同时一声大叫,那人充耳不闻。反而跑的愈发快速。
“拦住他。他怀里好像抱着火药!”沈云嘴里大喊,甩掉书本。撒丫子追了上去。
刚刚下课,周围还有许多同窗纷纷低头前行,一听这声喊,都莫名其妙地站住脚步,望着一前一后追赶的三人。
火药,那绝对是火药!
沈云的脸上满满都是焦急。在刚才摔倒的刹那,那人怀抱的东西倾洒出来一点,黑糊糊的粉末状物体与雪白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
若是其他人,一时还恐怕不能往火药方面想,但沈云这个穿越者却猛地想到了一个恐怖名词“巴勒斯坦肉弹”!
前面那人跑的很快,但却快不过沈云,几个纵身沈云已经拉近距离,不顾一切地飞身扑过去,从后面将他拦腰抱住,在落地的一瞬间腰部发力,将这人翻转过来,然后死死勒住他的腹部,嘴里大叫:“快抓住他,他想炸毁圣祖雕像!”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错愕的学生顿时惊醒,根本不用再多的动员语言,所有帝大学子都扔掉了手里的书本,呐喊一声扑了过来……
只是这下可苦了沈云,他被压在下面,所有人扑来,像叠罗汉一样将他压住。
“我,我,我……”
强烈的窒息和压迫感差点让沈云当场昏死过去。
脚慢的方誊终于赶到,推开还在往前凑的几个人,嘴里大叫:“快报告巡城司,将这人给抓起来,快!渤海侯还在下面呐!”
这时就听被沈云死死抱住那人悲愤怒吼:“大厦将倾,国将不国!汝等与我同葬吧!”
已经被压得快要窒息的沈云听见这话顿时脑子一个激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搂住那人腰腹的手往上一撸,顿时摸到一层油纸,而一丝硝石焚烧的味道已经窜进了沈云的鼻间……
“我靠!”沈云右手猛地一撑,将这人撑起一点,然后屈起膝盖顶在这人后腰上,接着奋力一顶,将这人顶到一边,自己连忙朝右边一滚……
“轰!”
如闷雷般的巨响瞬间响起。
沈云只觉身体被气流猛地推了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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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沈云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又好像不是,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舒适,他好想睡,就这样闻着香味沉沉入睡,永远不要再醒来。
但是耳边好吵,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嘀咕什么,始终不停,那吵闹声让他有种极度想要抓狂的感觉。
“别吵了!”沈云发出一声抓狂的呐喊,然后整个人就坐了起来。
“渊让,渊让醒了!”
惊喜的叫声让沈云找到了现实的自己,他脑袋懵懵的,使劲摇了摇,然后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他又一次看见了那张唯美的脸---柳月眉,樱桃口,远山如画,琼鼻似月。正是如风飘渺、似月空灵的鄢如月!
这已经是沈云第三次在最弱的时候。睁开眼第一时间望见她了。带着一股恍如梦境般的不真实感。
“如月……”沈云低低呢喃了一句。
鄢如月的水眸中带着一层水汽,眼眶红红的,似是方才哭过,她拼命点着脑袋,呢喃道:“是我是我,渊让,你觉得怎样?”
“怎样?”沈云迷茫地使劲摇头。然后才想起之前的事,紧接着后背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也开始窜上脑门。
“我靠,疼,疼,疼!”一连三个疼,顿时让鄢如月紧张起来。忙扶着沈云要躺下,但沈云哪里躺的下去,只能咧着嘴道:“如月,快叫医官!”
……
“侯爷后背严重烧伤,所幸并没有别的大碍,头部有些晕眩感也属正常。细心调养几日就好了!”胖胖的司医师带着谄笑对沈云道。
这里是帝大医院,司医师沈云是不陌生的。上次沈云来的时候他只是世子,可现在已经是侯爵啦。住的病房是最高级的。看病的自然也是最高职位的医师。
病房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素白的颜色非常单调。唯一不单调怕就是鄢如月和周惠这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了。她们两人的脸上都犹有泪痕,如姐妹花一样站在一起,两双小手互相紧握,紧张地眼神望向司医师。直到她说出无碍这才长出一口气,相视一笑。
除了她们两人之外,方誊、、沈武也都站在病房里,司医师说完病情就往外走,紧跟在后,不住说着好话,手里捏着一个小纸包,有意无意地往司医师宽大的袖袍里塞……
“侯爷,”沈武刚要说话,沈云却连忙摆手,“你先别说话,滕宇兄,你来告诉我,我昏迷几天了?那人到底是谁?最后怎样了?”
方誊见沈云已经无碍,紧绷的脸有些放松,不过还是有些阴郁地说:“你已昏迷三天……那人叫牟客,哈密州人,是大三学子。他,死了!”
沈云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景,紧张问道:“那其他人呢,有没有受伤?”
方誊举起右手,这时沈云才注意到他的手上也包着绷带,不过应该是小伤。只听他道:“其他同窗,死了一个,伤了六个!渊让,那牟客是想为家人报仇才干这傻事的!”
“他家人怎么了?”
方誊神色一黯,怅然道:“四个月前,其父因无法足额缴纳赋税,依律罚城旦役,结果病死当场。其弟气愤不过,提刀想要杀衙役,结果被当场击杀。其母当夜悬梁自尽,其妹亦于第二天撞死在衙门口……渊让,家父之语,应验了!”
沈云已经石化。直愣愣地坐在病床上,却是一言不发。
只有鄢如月和周惠眨着眼睛,奇怪地问:“滕宇君,令尊什么话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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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恶**件在帝大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在雒阳却没有搅起什么风波。事情的原委当天就查清楚了。雒阳府给出的结论是,帝大学子牟客不尊王化,不思皇恩,欲毁伤圣祖塑像以报私仇!
对于敢对圣祖塑像大不敬者,罪同谋逆!诛九族!
这是刑部对牟客一案的最终判决。
而受伤的学子,除沈云外都被帝国礼部授予名誉簪爵爵位。当场炸死的那位学子则被追授为名誉勋爵,其弟可免费进入帝大学习。
沈云是个侯爵身份,再册封其他爵位显然不合适,若要升爵位又不够格,最后还是皇帝下旨,将渤海侯原食邑增加六百户,以赏其劳。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沈云此刻坐在病床上,眼神里带着的不是喜悦,而是一股莫名的怒火和无尽的抑郁。
本该遗臭万年的人是他,可现在,牟客成了帝国历史上第一个意欲对圣祖不敬的人!牟姓家族怕是从此要沦为跟青徐曹氏一样的贱姓了。斑斑青史上,牟客这千古罪人的名字已经无法更改!
在沈云看来,这一切错误的根源,都在自己身上!
若不是自己一时兴起要去盗窃什么帝国银行,那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出现。归根结底,是自己害了牟客!
当然,沈云并不认为自己阻止牟客去炸圣祖塑像有什么错。圣祖是全体汉人的荣耀,更是帝国的象征!若真被炸毁,那就不是简单的一家一姓之事,而是整个帝国蒙羞了!
沈云只是在想自己到底该用什么办法去补救。现在是十一月,离明年开春还有不足三个月,他到底该如何才能让淮南侯的预言不应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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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如月不知道沈云痴痴地坐在病床上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的时间绝对不多了。
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帝大发生这么大的事,小翠当然第一时间告诉了她。当她听说沈云回来了,还又受了伤,心急如焚地从鄢府中跑到帝大医院。算起来,自己出来已经快大半天了,父亲派来的人估计都已经在路上。
想到这里,她就想上前跟沈云说几句话,但沈云却一直愣愣地出神,始终没有关注她的存在。
“鄢姐姐,渊让可能脑子被炸伤了,现在还有些恍惚。”周惠低声道。
鄢如月叹息道:“惠儿,我是偷跑出来的,等会儿还要先回去。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好么?”
周惠点点头。她心里的那点心思早在釜山的时候就已经告诉鄢如月,而鄢如月一点也不介意有周惠介入她们两人之间。更何况这个介入者是她最要好的姐妹。
当然,周惠是没有将自己已经与沈云发生关系的事告诉她的。
周惠道:“鄢姐姐,我都不知道火药除了可以拿来做烟花外居然还有这种功用,你知道吗?”
鄢如月胡乱摇摇头,她此时哪有讨论这种问题的心情啊,随便敷衍几句,正想上前跟沈云说什么,忽然看见小翠匆匆在病房门口招手。
鄢如月叹了口气,又望了一眼还在痴痴发呆的沈云,然后恋恋不舍地走出病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