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394|h:449|a:l]]]说到底,美浓虽然作为一个日本的一个令制国,其实也没有多大范围,想想现在岐阜县吧,除了整个美浓之外还附带了一个飞驒国,而稻叶山城呢?则已经成为了岐阜公园的一个景点,上山下山大家坐缆车观光一下就好了。
而现在,长良川旁正发生了这个时代的最大规模枪击案,作案人数多达一千四百人,是日本成建制使用铁炮第一次千人以上的齐射。主犯,上条景嗣,从犯,丹羽长秀和池田恒兴,不过也没有人敢把他们逮捕归案就是了。景嗣虽然的确作为一个死宅,没有什么大的外挂和金手指可以开,但是从小的地方进行一些改革还是办得到的,比如说铁炮手本来的火药和铅弹是分开存放,要分两次装填然后发射后清除枪膛的杂物。后来通过火药和铅弹的合体,就成了子弹这种东西,子弹的优点就是在于弹壳会从枪膛后退出,避免的清理枪膛这个讨厌的过程。
虽然说子弹的工艺不是特别复杂,但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日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前膛枪有了子弹弹壳也没有地方退出啊。所以景嗣就针对铁炮制定了以下规则,本来铁炮手们每次的装药都是一个非常耗时间的过程,而现在他们被命令在平时就估算好一次射击所使用的火药量,然后作为贮备挂在腰间的小竹筒里,每次出阵带上这样的十支小竹筒,可以保证每次讲装药时间降到最低。
“唔……”斋藤道三看了看已经排成两排,进行两排轮射的目前日本最大规模铁炮队,显然也是想起了当初在正德寺被逼的狼狈万分的事情,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后还是识趣的闭嘴了。世事难料,曾经这些铁炮的枪口大多数还对准过他,现在却为他而战。
义龙本阵的武士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留在本阵的阵幕之后等待敌人进攻之后用自己的武士刀反击,不过他们明显没有想到,织田家对于进攻阵幕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反正只要把阵幕里面的家伙全部干掉,那么目的一样达成了。
“放!”米五郎左这个时候多少有点明白为什么景嗣叔对于铁炮队有一种狂热的执着了,尤其是大规模使用的时候,一轮齐射所带来的壮观感觉甚至要比骑马队冲锋还要来的壮观,七百支枪管同时闪过火光,然后铁炮足轻们立刻蹲下,开始整理枪膛,第二排马上就再次开枪,同样是枪口闪过火光,随着铁炮的两轮轰鸣,原来喧闹的战场上竟然出现了难得的安静。
阵幕当中,除了一些见机行事比较聪明的幸运儿之外,其他都被无一例外的打成了蜂窝,斋藤义龙见势不好早就在铁炮队列阵的时候就开始了逃命。躲过了被直接格杀当场的结局。但是同样在本阵的日野根弘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很机敏的躲在了竹束后面,不过铅弹和弓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身上十多个弹孔带来的贯穿性伤害直接让这位名武士死不瞑目。
本阵留守的旗本武士三百多人还能站起来的一个都没有,即使是还活着的都已经陷入了苟延残喘,抱着被铁炮击中击伤的肢体然后惨嚎着,景嗣坐在马上,明智萝莉已经被他赶紧命人带下去治疗了,看着自己新组建常备所造成的杀戮景象,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大概是认为也算是小出一口气了,之后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
常备军中马上走出一些足轻们,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小心翼翼的拿着十文字枪然后呐喊者冲锋,而是嘻嘻哈哈的随便拿着太刀肋差进入了阵幕,随着用来遮挡的白布上被鲜血带起的污渍,米五郎左很清楚景嗣刚刚的意思,这是战争计算战功的必要一步——割取首级,包括死者,以及生者的。
这个时代的日本武士地位大抵与欧洲的骑士相当,抓住了的话也是可以通过外交谈判支付赎金之类的赎回的,不过景嗣目前不差钱,而且心情很糟糕,并没有兴趣看着那群叛徒被押解回尾张,所以干脆割下首级记功。
“报,美浓三人众集合了六千兵力,想要趁着我军立足未稳反击过来!”
“命令蜂须贺众收拢溃兵,斋藤家军势打扫战场,我会率领常备迎战的。”
蜂须贺小六的野武士们虽然机警并且发挥了乱战战术,但是毕竟在四面合围之下损失不小,已经处于了这个时代军队的忍耐极限,再下去就是崩溃了,而斋藤家那群农民,景嗣还看不上,如果说为了凑数而贸然加入阵中的话,那么说不定反而会成一处薄弱点以至于溃败呢?尤其是现在的织田家足轻们排成的是类似于希腊方阵一样的重步兵集团,最重要的就是同伴们的默契和集体间的力量,容不得一点不和谐的因素。
由于自己处于进攻方的缘故,那就不可能如同之前那样布置好野战工事,铁炮队的威力将会大大削弱,这一场战斗,算是对于景嗣自己的新步兵计划能不能在日本行得通的一次检验吧。
于是一千四百人的足轻门就顶着铁盾,排成枪阵的站住,面对了来自美浓三人众的一番枪——氏家直元的一千五百人。
其实说起来,美浓三人众也是一群非常悲催的家伙,虽然都是美浓当地豪族的代表,但是一直都无缘于问鼎美浓一国的统治,不管是土歧家还是斋藤家都能轻轻松松的坐在他们头上,虽说有时候他们经常喜欢把主家的命令当做耳旁风啦,说最近有事不能来打酱油什么的,但是实际上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美浓三人众的总体实力加起来的确是能和斋藤家直接领地齐平,不过那是介于这三基友互相信任不会卖队友这种时候。这三个家伙大概也是互相之间非常的熟络了,更加清楚自己身边貌似人畜无害,可以为自己的两肋插刀的朋友到底是怎么样的货色,暗地里都有留一手,这个预感倒不是说不准——安藤守就后来就是被稻叶良通给攻击然后被逼连带儿子一门一起切腹的。
氏家直元虽然这次打的是前阵,不过也不至于心疼,义龙这家伙为了收买美浓三人众已经把稻叶山城里的贮藏的道三留下的军资金给全部的分给了美浓三人众,也算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这个时候,为将者最不关心的可能就是自己手下普通士兵的生命问题了,日本战国打了那么多年,战乱管战乱,但是人口却是一直在增长过程中的,除了日本人民每天晚上固定的娱乐活动不变以及没有孕婷这种神器之外,战斗普遍的低烈度和低伤亡都是重要的原因。足轻们什么的,只需要领主的一纸调令要多少有多少,真正制约一个家族出兵数目的是这个家族能够维持多少装备和提供军粮,就氏家直元而言,就算这些农民全部交代了,只要武士们能够跑回去,用义龙分给自己的那笔钱,完全可以回头组织一支新的军队卷土重来。
织田家的铁炮足轻显然也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每天打打炮就好,至于能不能一发入魂那全靠人品,丹羽长秀这次也是如同刚刚一样,并没有要求铁炮手可以持续稳定的进行火力输出,而是整齐的进行了一轮齐射撂倒了冲锋足轻中的一大片就撤离到了方阵后面。
织田家的枪足轻一直对于铁炮足轻非常羡慕,除了可以安安稳稳的得到保护之外,要负重的东西也少,枪足轻的那面正前方绘着木瓜纹长方形铁盾和十文字枪都是不小的负担。而且这个时代对于战功习惯上还是用手机计算,被铁炮队击毙的敌人首级将会平均分配到参战的铁炮手身上,拿不到人头还有助攻。可是枪足轻如果不能把别人的脑袋提回来的话,那么晋升这种东西是没有希望的,平日里就被织田主义地主思想熏陶的已经狂热了的足轻们此刻都跃跃欲试。
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敢于擅自跑出阵列发起冲锋的,对于方阵来说,第一重要的就是保持纪律,景嗣可是特别交代过,如果敢于破坏方阵稳定的人,根本不需要拉出来再砍了,后排的铁炮手在高处都盯着呢,跑出去就直接挨枪子好了。
相对于其他大名家对于军队的要求,景嗣也不会照搬武田信玄的什么风林火山,虽然这个时候老虎还没有这面四如军旗,自己抢回来的话也不会有人知道,但是景嗣对于这种某个宇宙大帝国的思密达行为还是接受不能的。人呢,要活出自己的风格。
所以景嗣对于手下的要求是,帝国皇军一样的狂热,德意志国防军一样的纪律——附带我大苏维埃的政委来执行战场纪律,不听话的直接枪毙去见织田萝莉的老祖宗,织田主义思想的伟大导师织田亲实。
“没有万岁冲锋,没有神风特攻,也没有肉弹队,还真不习惯啊。”景嗣一边骑在马上很满意手下的表现,一边吐槽着自己是不是过于心慈手软了,织田家的足轻是有福利以及保险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积攒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钱,每一名士兵的装备和抚恤金都成为了不能轻易牺牲的理由,或许景嗣真的是对这群家伙待遇太好了把。
农兵们挥舞着三间枪进行了第一轮拍打——由上而下的长枪挥击,如果砸中还是很疼的,不过对于织田家足轻来说,这是非常容易应对的。把铁盾举高,然后微微的一欠身,在用铁盾抵挡敌人砸击的同时华丽把十文字枪送出,这样就可以轻易的让枪击穿透农兵那样的具足,收获一个战果。
这样的标准刺杀动作,也是织田家足轻们的必备课,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刺刀冲锋这样有趣的东西,不过景嗣看来,这样或许也不错。
等到三轮交战过后,织田家的前排已经消耗了氏家直元的三到四排农兵,严重挫伤士气的并不是重大伤亡,而是根本无法破防,同样是铠甲,西方的设计理念和东方的完全不同,前者如果说是巨舰大炮主义的话,后者就是机动力强但是攻击力要看个人的贫民版刚大木。可惜景嗣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巨舰大炮主义者,大和武藏什么的最有爱了400毫米装甲什么的还不够啊!
等到氏家直元开始退兵的时候,已经有五六百人损失在了前线,这对于战国时期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伤亡数字了,农兵们冲锋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们不想交战,逃跑的速度一流,很快就想跑出织田家的足轻们的攻击范围。
这个时候织田家的足轻们也没有追击,方阵这种玩意的最大缺点就是机动力太差已经对于地形有要求,所以他们纷纷让来一条路,让铁炮手们通过身边对着逃命的家伙们放了几枪算是烟花欢送了。
本来氏家直元这个时候已经想撤了,自己已经和织田家主力军打了一架,损失挺大的,到时候也能和义龙这个施瓦辛格有点交代,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骑马队的马匹虽然因为要使用竹筏拉过木曾川花费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这支骑马队还是已经整装待发了,平原上步兵们战胜骑兵的例子并不少,不过共同前提是这些家伙能够稳住阵脚,排成坚固的阵列用长枪迎击。
本来说是退却,却因为骑马队的追赶渐渐演变了溃败,有秩序和无秩序之间的巨大差异在不经意间彻底的席卷了氏家直元的部队,他的旗本武士也开始动摇,无法停止的向后撤去。
景嗣这次罕见的带头冲锋,挥舞的是一面这个时代罕见的三角形军旗。
上面绘有武士刀和铁炮相交叉的图案,象征着织田主义以地主阶级作为核心的思想,因此,也可简称为“枪剑旗”。
“为了给光秀报仇!”景嗣毫不犹豫的把内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萝莉,是用来爱护的,能不能推倒就不谈,伤害萝莉,即使是伤害合法萝莉,也必须死。
不过景嗣不会想到,他在此刻挥舞着旗帜冲锋的场景将来会在一幅壁画上被一个欧洲传教士描绘出来,而与他对面的邻居笔画,则是一个被称为蓝胡子的,吉尔斯·德斯的欧洲人,共同点是这位法国元帅对于某圣女的感情无比接近于景嗣对于织田萝莉的。
第二点,他们,都是重口味。
(通宵翻了一夜文稿,日语含义尼玛好模糊啊。作者君努力中,明天应该能回到正常三,四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