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章 我的长枪,可是全红的大枪啊

目录:萝莉信长养成计划| 作者:伽祀| 类别:历史军事

    在某个暗荣公司的眼里,旗下的两部着名作品《信野》和《三国志》当中,有许多人的模板是几乎可以套用的吧,就比如说信长就被誉为日本之曹孟德,竹中半兵卫更是直接被绰号成今孔明。而如果硬要提到哪个家伙会是日本战国之吕布的话,那么或许就很难概论了。

    本多平八郎忠胜?这个现在连液体都不是的德川四天王么?虽然说有人也评价为这家伙仅仅是让乌龟得到太可惜了,可是实际上,这个家伙如果说要评价为吕布的话,那也言过其实了,毕竟这货在长莜合战的战场上,面对着武田公国的红色有角三倍速山县扎古最后逆袭,并没有选择亲自出战单机迎战,而是大喊了一声“那人便是山县昌景!”就让手下们用铁炮齐射把对方击坠了,如果说换成可能并不是三国第一武将,但是必定是三国第一武力者的吕布来做的话,景嗣想他一定会亲自迎战,给对方一个光荣的退场吧。

    而眼下的战局看来,某种意义上,说不定眼前的少女将军也有成为战国之吕布的潜质呢?整整在面对着三人的围攻,剑豪少女依旧不落下风的开始了沉稳的作战。

    竹中半兵卫的剑道,是正道,每一次挥舞都会让人想起那种典礼或者仪式上所展示的那样,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每一剑都是规规矩矩的挥出,确实的被剑豪少女的剑所挡下。威胁程度在义辉的眼里,应该是最小的。

    服部半藏的剑道,是忍道,忍者的剑,本来或许就没有什么尊严或者道义可以说吧,只要是主君的命令,不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忍者也只有执行,那就是所谓忍者的本质,他们仅仅是应该处于阴暗当中的主君意志代行者,忠实的命令完成机器而已,不应该有自己过多的感情来影响到任务,每一次的劈斩都是非常凌厉,没有套路可言,为的就是最快的让对方失去战斗力,简单实用。这也就是在战阵当中磨练出来的技巧,毫无花哨。对于剑豪少女的威胁程度还是相当大的,在一声“你的剑上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之后,剑豪少女便开始集中全力,想要先打倒服部半藏。

    对于这种事情,服部半藏是不会介意的,毕竟自己是忍者,专业的。与他相比,火影里那群熊孩子们实在是感情丰富过头了,以命搏命,光明正大,那是侠客应该干的事情,忍者的话,就应该是简单高效的干掉敌人,并且最好的保存好自己,等到下一次任务。

    可是最为让剑豪少女感觉压力山大的还是枪之又左犬千代了,前田利家仅仅是抱着一个举枪想要攻击的起手式,并没有正式的加入战局,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位少女将军更加感到可怕,武器,是有气势的,各种武器有着各种不同的气场。如果说刀剑之类的那是光明正大,那么枪应该是大开大合,柔中带刚吧。可是前田利家的枪,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从某种意义上,他的枪,更加如同一条摆好了攻击姿态的毒蛇,如果说不动手则已,动手了的话,就一定会中。他随时窥视着战局,可以说是一旦出手,那么就一定会结束这场争斗。

    “公方殿!”随着将军势力的衰弱,跟着少女将军义辉一起来到骏河的武士也不是特别多,他们也是非常惊讶的看着眼前事情的发展,三人一起围攻现任将军,虽然是借着比武之名,但是依旧是确确实实了威胁到了现任征夷大将军的生命,这使得其中一些家伙忍不住的走进了庭院,试图帮助少女将军。

    “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扮演这种角色啊,难道我就一定要做黑脸,真是也想偶然洗白试试看啊。那边的,不准插手,否则全家诛灭。”景嗣一边抱怨着果然自己的名声恐怕又要红上几个格子了,一边对于少女将军的武士们进行了威胁,顺带的还抽出自己的太刀——依旧是萝莉信长所赠与自己的那把,来表示自己的决心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很显然,这又是上条大魔王的胜利,毕竟这家伙的恶名在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让义辉的亲卫武士们有所顾忌,第一,眼前的家伙比起自己失去了地位的将军可是有权利多了,动动嘴皮子恐怕就会有数之不尽,装备比自己更加好的织田家足轻来解决问题。第二,这家伙虽然不知道到底实力如何,但是毫无疑问,脚下这片叫做骏河的土地原来的主人今川胖子就是死在了这家伙的刀下,种种顾忌之下,这群奉公武士们也把拔出的太刀塞回了刀鞘,站在庭院外面等候着事情的发展。

    “是做一个了结的时候了,抱歉了呢,公方殿。”某种意义上,犬千代在景嗣身上学到的泡妞技巧,并不比为人处世其他方面上的少上多少,而最为核心的一点,那就是“如果让女孩子哭泣,那么将来必然吃亏”,于是这家伙稍微带着歉意,也算是提醒一样的说出了自己想要发动攻击的预告,让剑豪少女能够有一个时间缓冲。

    之前说过了,剑的轨迹是线,因为不论怎么劈斩都是有一个弧度的,这不同于天朝的剑是用来刺杀的,日本的刀剑还是以劈砍为主。而枪的轨迹,那就是点,因为不管是如何的长枪,都不可能如同大刀那样有效率的大杀四方,只有枪尖的那一个小小的点,才是唯一具有杀伤力的地方。而剑豪少女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在应对着竹中弱气娘和服部半藏围攻的同时,一般也审视着前田利家的枪,“点”毕竟是“点”,如果用“面”防御的话,通常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犬千代也不是真正的枪兵,而朱红色的枪也不是刺穿死棘之枪,能够有必中的可能。

    可是超脱了普通枪的概念,这才是枪之又左得以成名的绝技,长枪以一个不可意思的弧度重重的击打在地面上,好像毫无杀伤力的那样刺出。使得剑豪少女的宽刃剑的防御完全归于无效,接着枪杆随着势能弯曲,向上弹去,明明是长枪,却做出了一个半圆形的形状,成功的用枪尖击打在了宽刃剑的手柄处,使得重剑脱手而去,落在了庭院的地面上。

    这把朱红色的枪,其枪杆,并不如同一般景嗣要求的那样最好是纯钢打造的,相反,这是非常普通的木头。对于枪,并不是刀剑那样要求有足够的坚韧度,宁折不弯,而是要求能够经受得住一定的形变,自古以来,天朝的枪,多以木头作为枪杆其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木头良好的延展性和耐得住形变,天朝盛产的黄梨木多半是制作枪杆的好材料。之所以天朝的骑兵并不如同欧洲同行那样使用沉重的骑枪冲锋陷阵,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木材的原因,耐得住形变的长枪在高速冲锋的时候,刺入敌人身体之后往往还会产生巨大的反作用力,让马上的骑士受到冲击,而结果不是胳膊脱臼就是骨折,这或许就是一种不良的地方吧。

    可是无论如何,枪百兵之王的美誉的确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朱红色大枪的一击,让剑豪少女失去了武器,接着她所面对的,则是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感觉。

    “恩,利家,做得很好,枪术又有所长进。”完美的一枪,博得了景嗣的赞誉,而少女将军则是用一种狠狠的目光盯着景嗣,如果是单对单的话,可能犬千代是没有机会蓄势良久找到这个破绽的。

    “公方殿,这正是我所要说的,不要那种眼光看着我,且容外臣问你几个问题。”挥了挥手,让服部半藏撤下了武器,景嗣开始了侃侃而谈,“的确,我们是有三个人,而公方殿你一个人迎战,丝毫不落下风是非常的勇武了。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以三敌一有什么不对。”

    “胡说!这样子丝毫没有武士精神!”不只是剑豪少女,就连竹中弱气娘也一起反驳了起来,在公平的武士对决当中加入这种事情,那是和作弊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哦?那么说以后战场之上只能用同等人数来作战,多一个人就是胜之不武么?”景嗣笑了笑,毕竟他很清楚某个室町幕府的剑豪将军的下场,数千人围攻下的二条御所,恐怕当时剑豪少女所以遭遇的敌人量,要比现在的还要多的多吧,如果现在提醒她的话,或许还有救。“我想说的是,武士之间的对决,或许我是不守规矩,是公方殿应该获得的胜利,可是,我并不认为战场上会有公方殿认为的那种道义和公平存在,半兵卫听好了,这也是你应该听听的。”

    “在我们明国,有一句话,叫做春秋无义战,在春秋的时候,那还是一个讲究战场规则的年代,双方排兵布阵,约定厮杀,齐桓公也好,晋文公也好,都是遵循周天子的号令讨伐不臣,但是依旧是一个没有义的年代。而之后的战国,更加是这么回事了,大国吞并小国是常理,周初的八百诸侯,在战国中期的时候,只剩下十几个了,那就是战国的残酷。而现在的日本,不就是可谓我们明国的战国乱世么?”

    “战场和敌人讲道义,这种事情不少人做过,结果呢?这群家伙毫无疑问的成为了败军之将,受到别人的嗤笑,或许你们认为这也是一种光荣的退场,但是我认为,这是对于手下士兵们的不负责任,因为主帅的一点点个人英雄主义,就让手下的士兵们流血丧命,这难道就是道义么?或者说你们认为的仁慈?”

    “抱歉呐,或许我是比你们老了,又或许使我们所处的国家不一样吧,事实上我们应该所在的时代,也很远。”景嗣有点自嘲的笑笑,毕竟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看起来要比战国文明,至少不会有流血事件大规模发生,但是实际上,或许比战国还要坏,因为战国还有机会,有桶狭间之类的小概率事件发生,而那个时代,已经太久,没有奇迹发生过了。“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所处的时代是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作为一个将领,我所信奉的准则,就是把手下的士兵尽量带回家,因为是我把他们带上的战场,所以我有义务带他们回家。而为了他们的存活,处于对立面的敌人,那么也只有尽量的杀伤了。你们认为战场上应该有道义,但我认为,战场上的主旋律还是生死。生死轮回不息,我们生,他们死,仅此而已。”

    裹了裹风衣,尽量学着某个黑色风衣大叔那样沧桑的口气,“拯救任何人的事情,那样是不存在的,拯救一些人的同时,也意味着不去拯救另外一些人。以前啊,有一个很天真,很令人心疼的傻瓜选择的是去拯救天平上为数比较多的那一边,结果呢?他失去了他几乎所拥有的一切,到最后还落下了骂名,不知道有多少人黑他。所以,我虽然赞同他的理念,但不会继承他的作法,我只会选择和我关系比较近的那一边,比起敌人的生死,我更加在乎手下士兵的,所以,就算叫我魔王,我也认了,至少手下的士兵感觉我还是不错的嘛。”

    竹中弱气娘和剑豪少女同样的陷入了思考,很明显,景嗣的话,很残酷但是却是事实,而少女将军似乎是不甘心一样,捡起了地上的剑,反问说。

    “即使是这样,但是如果要使得流血牺牲停止的话,那么也只有恢复天下的秩序,而为了恢复秩序,让幕府掌控全权,不才是应该做的事情么?这样的话,织田家才更应该帮我起兵上洛啊!”

    “那么,可爱的公方殿,”景嗣有点无奈的走上前一步,“告诉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