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明朝人不懂日本战国的政治体系,就是喜欢说日本的征夷大将军或者说关白太政大臣之类的正一位官职是日本国王,那明显就是口胡。明明就是日本人根本不懂天朝人的实在,正是因为对于日本战国幕府体系的了解,所以明朝才非常实在的认为日本的实际掌权者是作为国王存在的,至于天皇什么的根本从来没人管。实在有什么不好的?而且在整个东亚文化圈里,这个王那个王的天朝还可以忍受,但是皇帝这一个职位可是天朝从始皇帝开始的特色,明显就不是其他国家可以仿照的,又不是每一个国家的历史上都有三皇五帝,你就是也叫皇帝,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东施效颦。日本在邪马台时期接触了三国时代的魏国,那时候也仅仅是有个女王而已,但是自称了皇帝这种事情,天朝是一概不承认的,以至于圣德太子的那句“日出之处天子致日落之处天子。”之后,基本上天朝没给泥轰弟弟什么好脸色看,明明权利估计比天朝的一个县官还不如,自称皇帝的话那真是反了他。
而目前的正一位,也是非常蛋疼的事情,少女将军最终还没有理解景嗣的良苦用心,而是一心认为“将军就应该回到二条御所”而派人联系了不少同在京畿的家族,其中六角家就表示对于接纳将军很感兴趣,随着浅井的从属,整个六角家的近畿称霸战略的最大敌人也就是三好家了,这一点倒是和幕府的敌我态度差不多,作为一个政客,六角家也秉承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表示顺带的可以拉将军一把。
而景嗣呢,只能很遗憾的看着少女将军继续往历史上的悲剧又走进了一步,虽然不知道永禄年间的事情都低会变得怎么样,不过只要足利家继续做着重现辉煌的美梦,那么即使是松永久秀不会进攻二条御所,也会有其他人跳出来的吧,作为最后的赠礼,景嗣赠与了奉公众五十支铁炮,希望他们善加利用,能够让少女将军有个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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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兴啊,你说这群家伙怎么就是榆木脑袋呢?在织田家过得不好么?明明只要好好的守好自己的本分,保持将军之名也不是什么难事,即使我们上洛了之后,也可以要太政大臣的职位,这同样是正一位啊,并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而这家伙,怎么就是那么急切呢。”景嗣的心情,是非常的不好受。虽然对于这种事情,他是仁至义尽毕竟早有了觉悟,可是事到临头还是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毕竟知晓了悲惨命运但是还没有办法改变,那是一种给人非常无力感觉的事情,他还能怎么样呢?难道直接和足利义辉说,你回到了京都之后过几年就会有一个叫做松永久秀的刀疤脸来进攻你,接着想要杀你满门?不被人当做傻子才怪,“拯救一些人的同时,就代表者不拯救另外一些人,这种事情我不是应该习惯了的嘛,但是为什么还是很难受啊。”
景嗣呢,属于那种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咋地的人,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拉着一大群人喝酒,如同一个中年失意大叔那样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主公,这并没有什么错误的,你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只是公方殿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做的很好了。”侍卫少女岛清兴的气场,使得景嗣有一种要被治愈的感觉,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埋胸的话那就更好了——虽然岛清兴是贫乳,不过贫乳的话,少了那层脂肪能够更加贴近心灵不是么,胸部什么的只是装饰品而已!
“景嗣叔啊,你也够了,反正我早就看那个家伙不顺眼了,明明武技也不是那么出色,却还是对于自己抱有过高的希望,虽然我们三个去群殴她一个是不对,可是同样是以一敌三,岛清兴大人可是成功的把三个家伙全部干翻了啊,这种技术都没有,嚣张什么。”犬千代一直是一个直肠子,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只是非常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顺便说明了自己对于侍卫少女武技的钦佩。
“可是负面影响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吧。”相比之下,这群没心没肺家伙里,最有良心的还是米五郎左,上条景嗣的良心,之所以剩下那么点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那一点发臭的良心估计狗都不想吃,而前田利家嘛……既然是尾张的猛犬,也就顺带的把自己的良心给吃掉了。岛清兴,是要给有良心有正义感的少女,但是如果在良心和吃的当中选择,那么良心就会被毫无意外的抛弃,只剩下一个丹羽长秀,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织田家最后的良心了。“说什么人家也是征夷大将军,我们这样子的话,上洛就得不到响应了啊。”
“要什么响应?让一群豪族带着杂兵来打酱油,等到上洛成功之后还要赏赐他们,封给他们我们的战果?哼,反正上洛路上都是一群渣渣而已,我到河北省来,就是为了收拾这群渣渣的。”虽然在座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河北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听懂景嗣的话,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也自带了上条语言解析这个技能,反正只要听懂了大概意思就是上洛的时候那些豪族没什么好怕的,而且景嗣也不想和别人分享战果就好了嘛,不要在意细节,认真你就输了。
“说的是这样,但是这样的话伤亡也很大啊,每场仗都要我们的士兵来打,死了伤了还要终身抚恤,花费也不少呢,这样子的话,对于财政负担很大啊,还不如那群豪族们的杂兵,死了就死了,席子一卷就可以抬回去了。”丹羽长秀也终于苦着脸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图,呃,怎么说呢,前言收回,良心什么的,看来对于织田家的众人已经成为了一种历史吧。
“不要管了,今天难得我可是把这些佳酿拿出来和大家分享的啊,给我好好的喝!”景嗣呢,也是自己的酒量放在现在的话不管是红的白的黄的都是一杯倒的程度,也就是放在清酒度数普遍不高的现在还能混混,面对那些直接用粮食酿成的高烈度酒自己肯定是无福消受了,以致于那些商人们孝敬的美酒都被景嗣拿了出来用来派遣心情用,反正就算是打包回到美浓也是一件非常蛋疼的事情,而且岐阜城虽然在设计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酒窖,但是早就塞满了。“而且军中本来是不应该喝酒的,这次是例外哦。”
“酒乃伤身之物,作为武士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所以在下还是不参与了。”侍卫少女很可疑的表示了自己不喝酒之后,就把自己的所有胃口放到了下酒菜上,果然啊,吃货什么的,和酒桶完全是一个不一样的概念。
“哼,算了,不就是一个将军嘛,我管她死活干嘛?她跟我非亲非故的。反正家里有美人桌上有美酒的,根本不用担心其他的,来吧,利家,让我见识一下这些年你的成长吧。战个痛快!
“哈哈,景嗣叔,在这点上,你要有所觉悟啊,木曾川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在酒上,我一定能够完胜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事实上,景嗣的确这就是在自寻死路,前田利家这家伙的酒量是相当不错的,毕竟这小子从小去过的风月场所可能比景嗣去过的还多,对于酒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了,远远不是一个平时不喜欢饮酒的上条景嗣能够相比的,所以结果嘛,当然是某只织田萝莉嘴中的色狗变成了醉狗,再有醉狗变成了死狗,被岛清兴拖着回到了营帐当中,接着狠狠的吐了一地,便开始呼呼大睡。
……
“话说,这样真的没有问题么?”又有谁会料到,刚刚招收的侍卫少女,现在却在营帐外和一个身材娇小,穿着厚实外套的神秘人物在交谈呢?“毕竟这样子的话,也算是我保护主公不力,我也很为难啊。”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想他会感激你也说不准。”神秘人摇了摇头,接着便示意自己绝对没有什么恶意,岛清兴也让开了一条道路,把眼前的家伙放进了营帐当中。
众所周知,世界上最难闻的味道之一,包括酒酸味,何况是喝了酒之后更加是吐了一地的家伙呢?神秘的少女皱了皱眉头,带着嫌恶的神情就开始收拾起来,当然最要收拾的还是那个已经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家伙了,其中一个关键,那就是把这个家伙散发着恶心酸臭味道的衣服脱掉,然后拿去清洗。
神秘少女虽然还是显得有点迟疑,选择了先把茶几上给清理了干净。但最后还是看了看景嗣所在的位置,摇了摇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那样,开始帮景嗣宽衣解带。
因为是去喝酒这种事情,景嗣所穿的也就是宽松的和服而已,是非常容易解开来的,在这里首先终结一个广大人民同志所一直向往的一个幻想,那就是穿着和服的时候,妹子是不穿内衣什么的,这个想法是完全错误的……事实上,从万恶的明治维新之后,日本的风俗习惯就发生了相当大的改变,不但是剔去了武士的发髻,禁止武士们携带自己的配刀,对于女性也是有了很大的限制,其中就包括了穿内衣这一点,这里景嗣不得不说,果然革新要是要付出代价的,自己虽然说穿越到了战国享受了不少的福利,不过同样也带来了胖次这种邪恶的东西,几乎整个织田家领地内的女性都已经装备了这种防具。这会让不少人带着妹子穿着和服荡秋千的野望化成渣渣……
而上条景嗣,是一个伟大的革新家,一个伟大的军事家,织田主义的创始人,无数这个世界上死宅门所热爱的一个历史人物,他自然也有着和别人不同的地方,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依旧是我行我素,说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也好,说是二货的生涯普通人理解不能也好,怎么样都是掩盖不了他与众不同的地方的。
就比如说日本男性吧,这个时代虽然景嗣所创立的优衣库的营业范围多限于女性,胖次这玩意也是仅仅限于女性使用,但是日本传统男性也是有着自己保护****的东西的,虽然效果不咋地的就是了,那就是兜裆布。兜裆布呢,一向是一种非常没用的东西,因为仅仅是腰带上来一片布片,基本走走路什么的就会把那活儿露出来了,而景嗣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对于没用东西一向是主张废除的,兜裆布也不例外,绅士一点的话那就是叫做以身作则身体力行废除旧产物,变态一点的话就叫做图凉快从来不穿内裤,本来的话,这种一级机密也仅仅是限于明智萝莉知道的事情。
所以当神秘少女脱下了景嗣的下装之后,并没有看到那片白色的小布片,而是一片应该打上马赛克东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乍暖还寒最难将歇,讲的就是春天的气候特点,说冷吧,比冬天好一点,说热吧,时不时就会温度很低,而去掉了外面保护之后,小景嗣很自然地被冷风一吹,感到了一阵寒意。对于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来说,这种时候小景嗣就表现了自己充分强大的生命力,示威一样的站了起来,显示着自己的强壮。
“变……变态!”其实有时候吧,变态和绅士真的没有区别,而神秘少女后退的时候,则不小心打翻了书桌上的一些零零碎碎,引发了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