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主公呢……为什么想要保护然后给这个国家安定呢?一个就连这样子善良的女孩子都容不下的国家,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摩挲着织田萝莉所赐予自己太刀的刀身,景嗣的笑容当中的哀伤即使是笨蛋也看的出来“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稍微聪明一点艾喜欢这样你的我,也是一个笨蛋吧知道么?琵琶湖的湖面过些日子可能会结冰的哦,你啊……是不是你这个笨蛋变成什么冰之妖精了啊很像你的风格啊”
真正让人的的并不是那些在受伤之后可以大哭来宣泄感情的家伙,而是那些半滴眼泪都不流什么都压抑在心里的家伙哭过,笑过,伤心过之后,很多的东西也自然能够放下了但是如今的景嗣在最初的失态之后就一直没有流过半滴眼泪——他害怕对于那个傻乎乎的主公的回忆和恋慕会和眼泪一起溜走会害怕有一天不再如此的思念那个家伙,如果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他痛苦一辈子的话,那么他也情愿如此下去只要能够保存那份仅有的回忆,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什么都不会改变也无所谓,让黑暗吞噬自己也无所谓
“夫君……北近江那里的残兵已经被暂时收滤,但是现在的话……平手政秀大人似乎也在之前的战场上受伤了,情况危急,大多将领认为这个时候退兵为佳”
“哦?那群见死不救的家伙先是置主公于不顾之后,现在又想要赶紧回到自己的领地里然后拥兵自重搞什么阴谋诡计么?想都别想!”和之前对着太刀的呓语不同,如今的景嗣在一夜之中似乎已经老了不少同时,现在的他更加具有作为一个领导者的气势了,杀伐果断并且足够残酷“跟我说说吧,那些支持撤兵的人大概有谁?”
“是佐佐成政还有佐久间家族,其实犬千代他也是……”本书首发[]
“犬千代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根本不用考虑他的话佐佐成政和佐久间大学跟佐久间信盛两个家伙是吧?很好,我记住了,这些家伙不是早就已经显『露』了不臣之心么?”收刀入鞘,拿出了地图,景嗣很快的指出了美浓的位置,“我们在美浓还有多少预备兵?”
“可以征召的数量大概还有六千多的样子,怎么了?”
“不够!远远不够,光秀,明天的攻城用不上你,你给我回到岐阜去,先把美浓的部队召集起来,然后再把飞驒和尾张的也用信胜的名义召集,信胜是我的徒弟,不会不相信我的判断的,全部召集起来!”男人专心下达着命令的时候,是有很有气势的,但是现在的光秀可是没有一点点发花痴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的着自己的丈夫
“如果是召集部队增援的话那么没有什么必要,我们的军队即使是继续作战下去数量也是占有着优势的”
“不,光秀,召集起后备部队之后,把他们全部部署在大桓附近,阻断进入美浓的通道”声音当中终于恢复了温度,但是那是一种愤怒的意味,“告诉他们,绝对不允许他们退入美浓,以信胜的名义发布命令,但凡是想要后撤的败北主义者就视为叛逆”
“但是这样子会引起许多同僚的不满呐,在这种时候如果有内『乱』的话,那么情况只会更加危急”
“放心,那群见死不救的家伙本来就已经没有存在价值了,要不是这个国家还需要他们的话我说不定会自己动手不允许后撤也不允许败北,如果说有人那么做的话就把岐阜他们的家眷作为人质,这场战争,一定要进行到最后一刻”坚定而且的狂热的说着看起来很可怕的事情,景嗣终于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阵幕,看了看还在琵琶湖南边的观音寺城“准备吧,今天一日之内把这里给我攻下”
六十余门大炮分成了两个炮兵阵地,在高效率的训练过后这群炮兵们的命中率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毕,而面对着城这样巨大的攻击目标,想要落空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首先是三轮炮击,将箭橹和铁炮橹基本消灭,接着就是铁炮队递进前行然后用火力压制城头的敌人,最后的话则是普通的云梯登城以炸『药』炸开城门后,同样也是让铁炮队先行『射』击,将城门之后严阵以待的敌人全部『射』杀等到岛清兴亲自策马进入第一层外墙的时候,距离攻城作战开始不过只有十分钟左右
接下来的时代里,都是大炮和要塞之间的较量,火『药』和建筑之间到底谁更加值得信赖的问题一直持续到了烈日要塞被攻陷不管是多么坚固的城池,面对着火『药』的时候都是不堪一击的类似于城门或者排水渠的地方都会成为一座城的弱点,而失去了城池的保护织田家的千军万马很快就会让他们感到在墙后的恐惧
“像家畜和猪猡一样躲在墙后面又有什么用?那样就不会死了么?开玩笑,我之前是说过不抵抗就不会死,但是我现在已经改变主义了不要松懈,第二阵让池田恒兴跟上,压制二之丸之后把大炮运过去瞄准本丸进行『射』击,我要六角承祯和细川管领今天来用舌头给我清洁马靴”
一如岛清兴的自述那样,她是一个除了剑技之外并没有什么长处的人可是至少作为剑,她还能挑选属于自己的主人,自从嫁给景嗣之后,她就甘愿成为景嗣的剑然后供其驱使虽然并不知道现在的杀戮以前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到底正确与否,但是如果只是剑的话,那么是不需要思考的只要相信着景嗣的判断没有错那么就可以了——为此手染多少血腥都没有问题,那是属于她的誓言,成为那个人的利剑,而不管他最后会是魔王还是正义的伙伴
但是同样被攻击的除了观音寺城外,还有就是丝毫没有保护的观音寺的城下町,几乎在总攻开始的同时,景嗣也马上派出了明智秀满进攻城下町然后搜查任何可能和六角细川有关的人士开始的时候左马介为了尽量做到不伤害无辜的平民,只是让部队围住了城下町之后派出少量骑马武士进入搜查这也是日本这个时代的普遍交战规则,城下町的话可以说是一座城的最大战利品,失去了城下町而获得城池的话充其量只是获得了一个要塞而已真正的财富还是依靠町众取得的而抢掠城下町这种事情就好像是竭泽而渔那样,看起来会很痛快但是实际上就是一锤子买卖这种普世价值观和交战规则作为光秀弟弟的秀满当然是学得很好,但是在当二之丸被攻下了,城下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的时候魔王就已经坐不住了
“左马介,辛苦了,你等下还是帮助清兴和池田恒兴那里继续压制本丸,六角家旗本抵挡的很厉害你这次要多加努力,如果说能够取得六角承祯的首级的话我也好给你加封领地”虽然痛苦,但是景嗣还没有差劲到借着痛苦的名义去向自己其他重要的人发火的地步在最初的失态过后,他已经努力的将自己调整回了平时应该用的语气“这里的话交给我吧,年轻的武士应该奔着更加大的功勋去才是啊”
“但是……姐夫,有岛大人在的话,突破本丸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嘛,小孩子乖乖听话就好,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快点过去,我可是主帅啊”
“那……我就出发了”
已经尽可能的用了相对温柔的语气让明智左马介离开这里,但是实际上如今的景嗣所能做到的唯一坚持就是依旧对这些亲密的人保持温柔了而至于普通的日本民众的话
“其实早就无所谓了,那家伙为了这个国家坚持到了最后,但是普通民众又做到了一点什么?不要说支持了,仅仅只是惧怕着和抵抗,你们根本不明白那家伙的温柔,所以啊……拯救你们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家伙就是为了拯救你们而死的,但是你们又有几个会为她落下眼泪呢?”本书首发[]
挥了挥手,示意原先只是执行封锁命令的部队进入城下町,景嗣也同样的策马进入,一脸冷峻的样子外加上冰冷的铠甲,使得町众们只是从自己的草屋里战战兢兢的趴着窗子看着眼前的大人物——以前一直只在故事和吓人的传言当中出现的魔王终于在此亲眼见到,单单从外形来说,真的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了
策马走在街道上,身后是随行的武士们,戒备着的长枪和铁炮手们也同样警戒着街道等待着自己的领导者从中走过如同仪仗队一样,为加冕的魔王庆祝
此刻在景嗣的家臣里,有着其他想法的人已经不少了吧随着织田萝莉的意外,剩下的信胜到底能不能够统治织田家的确是一个问题,织田萝莉原先拥有的领地占了织田家的半数,这样的话才能够毕作为主家的权威可信胜的话,只有那古野城下五千石扶持米想要号令那些数十万石的军团长实在是不太容易剩下的所有十万石左右国主城主当中,平手政秀太老,而现在也同样身受重伤不能理事,平手泛秀又没有才能;前田利家对于景嗣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森可成的话更加是在飞驒不可能有所作为以最为附属的美浓和临近尾张伊势的优势,如果景嗣在这种时候有了野心的话那么获得织田家的领导权的可能『性』绝对是最大的
即使是景嗣没有,未必代表他的部下没有,黄袍加身之后消自己的主公更进一步的可能『性』不在少数而这些事情在上洛结束之后一定会有一个了断
没有欢呼和喝彩,也没有鲜花和掌声,魔王的道路上就是这样,只有被征服者的哭号和仇视,远处的烽火和枪响,没有任何荣耀也没有光彩那注定只是一条充满荆棘和黑暗的道路,而为了铸就属于魔王的宝座,那么就一定要用鲜血来浇灌才能维持这份权利
“主公,我们已经抓到了,六角承祯父子刚刚被发现在町里,看起来好像是乘着刚刚战『乱』的时候通过暗道逃出观音寺然后想要继续流亡的”
冷眼看着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的这对曾经统治着这片土地的豪族,景嗣除了轻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情好像是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不应该侮辱对手这样的话,他毫不犹豫的下了马然后用着马靴奋力的践踏着六角承祯这个中年微凸的脑袋
“混蛋,你就把自己的家臣,自己的武士们全部抛下然后跑到这里独自苟活吗?还是想等到逃出去之后再去投靠谁然后卷土重来么?”
“唔,唔”六角承祯的身边是同样被绑住然后封了嘴巴的嫡子只有五岁的六角义治,看着自己的父亲痛苦,这个孩子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奋力的想要帮助自己的父亲
“如果你们肯乖乖投降的话,那么我就不用来这里了,这样的话有我在,那家伙就不会出事了我的确有罪,但是这个世界也绝非无辜,你们统统都要为此负责!”像是碾压着小强一样的让自己的鞋底和六角承祯的脸亲密的接触着,景嗣下达了关于他们的处置
“以为我会杀了你们么?不不,那样就太便宜你们了,等下你们会被关起来,像家畜一样被关在竹笼里,然后被豢养着,等到我代替主公上洛成功的时候,我就会把沿路抓到的所有大名和反抗者全部用笼子在上京区和小京区巡回几次就像是展览动物一样把你们的所谓的荣誉,所有的坚持,全部一点不剩的摧毁掉,我要你们看到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