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结果而言的话,景嗣的确是做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原先预计的出发时间,还是比约定晚了不少,而从浓姬那蹒跚的步履来看,也实在是受了不少罪的样子,就那种情况下的景嗣,还真是出人意料的鬼畜,对于一个仅仅只是初经人事的女孩子,竟然一夜当中下了三次手……当然,也并不只是手,所以等到白天到来之后,浓姬虽然很疼,但是看着一滩红白色的混合物,还是露出了一种胜利者的微笑。
“你会负责的吧?这样子的量会有什么结果,公方殿下你应该很清楚的哟。”
“呃……当然的,这一点的话,我明白的。”
用孩子套牢景嗣的作战,似乎在浓姬这方面已经成功了不少,而莫名其妙的就这样子有了肌肤之亲什么的,也只能说是浓姬这家伙的确是很厉害啊——在当时虽然是处于被压制地位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引导的那一方,狡猾的利用了这种方式确立了和景嗣的关系,仅仅只是在一次四国之行中就主动出击完成了目标,这个女人的话,真是什么时候都附有相当的威胁性。
“嗯,那么就请公方殿下好好负责哦,并不只是对孩子,这种事情,你明白的吧?”
“当然的,那种自觉的话,我还是有的,毕竟我再差劲也不会否认那种事情的啦。”
“其实呢,公方殿下呢,我一直以来,都很希望有一天能够实现那样子的梦想,父亲他的话,虽然是被人称为美浓的蝮蛇,但是一直到最后,他都是很爱着自己的孩子的……这一点,现在我也无法否认了呢,所以啊,我的愿望就是有朝一rì能够牵着自己的夫君,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去给父亲好好的上一炷香。而且如果是你这样子的女婿的话,就算是父亲也是会觉得欣慰的吧。”
少有的做出小女人态,依偎在了景嗣的身边,虽然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过来,不过就算是如此。浓姬也会觉得很高兴的吧——除了光秀一直陪伴在景嗣身边的梦想之外,比起织田萝莉的一统乱世或者说岛清兴的能够见到异国的风采什么的,那样子的愿望,还真是富有小女人的幸福啊。
“真是的……虽然道三大人在世的时候的确是对我不错来着,但是恐怕他也没有想到吧,最后不管是义女光秀还是你都跟了我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家伙……并且就连着他的蝮蛇之名,我也好好的接受了,顺带的,还进化成了什么八歧大蛇啊。”
“不过有一点,如果真的是男孩子的话,那么公方殿下,可是要记得你在今年男儿节说的话啊。我的孩子的话,可不能和之前一样抚养,未来的话,他一定要成为一个超过他差劲父亲的武士才可以。”
“呐……浓姬,虽然说现在再问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我是那么一无是处的话,那么又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呢?”
“是啊,除了温柔外,一无是处,但是,能够对于我温柔这种事情,就已经足够了,在别人都不愿意,或者说不想要对我温柔的时候这样子对待我的公方殿下,也偶尔真的会像王子一样,不过说句认真的,如果那种时候拯救我的不是公方殿下而是其他人的话,我想我也会一如现在这样的喜欢上的……所以,为了自己的行为而感到高兴吧,毕竟……我也希望,我所喜欢上的,是这个一无是处的你而已。”
坦诚的回答着自己的想法,赢得的,当然是景嗣赞许的微笑。
“啊,是那样子的话,我也的确是应该自豪了,真是的……还好下手比较早,不然的话,虽然相性不合,但是如果你真的被别人抢走了……果然我还是会难过的啊。”
“嘛,既然是现在的话,就算是你,也可以稍微的放心一点了,”满足的蹭了蹭景嗣的胸口,然后闭上眼睛如同梦呓一样的告白,“其实啊……我对于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也并不是太清楚,但是至少我希望的是,这辈子的话能够只爱你一个人,这一点的话,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啊。才用这种方式拴住你的,不仅仅只是把你变成我的所有物而已,也是把我变成你的所有物,再怎么样我都不会轻浮到背叛我孩子的父亲的哦。那么就安心好了,不会被别人所抢走的,公方殿下,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的。”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的么?”
……
实际上,面对着景嗣的危险也的确是出现了,大概是因为打算封移佐佐成政的消息不胫而走吧,统辖着摄津国的佐佐成政也已经对此做出了对策——至少在曾经,他是效忠于景嗣过的,那种时候的话,与其说是效忠于景嗣还不如说是效忠于景嗣能够给他带来的利益。所以当当初的信胜联系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选择了告发。
对于这种人来说,利益至上就是他们的核心信条,他们自己是不会认为这种观念有什么错误的,也同样的,景嗣也是没有权利指责这种观念哪里错了。虽然没有权利批判这种观念本身,但是景嗣对于这样的利益信奉者,是绝对不可能重用的——今天因为自己的权势而依附于自己,那么改天就可能另投他人,即使是有着能够从头到尾保持着权势的信心,但是这种感觉还是很糟糕的吧,迟早会被背叛的威胁,就好像是芒刺在背一样。比起松永久秀那样因为自己的“理”和“愉悦”而背叛的人,反倒是这些直白的家伙更加招人恨。
虽然实际上,明明是应该松永久秀的背叛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的炸弹,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景嗣还是希望能够派出类似于佐佐成政这样子一定条件下就会引爆的地雷。
不但是剥夺摄津国的领地,而实际上让佐佐成政去进攻出云的话,也是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命令而已——之所以剥夺他在大阪的领地,只是因为景嗣不可能把那样子重要的地方交给不可信任的人来掌握,和战败什么的有联系却不是主要原因,而同样的攻下了出云的话,且不论以佐佐成政的势力是不是现在瘦死的骆驼尼子家的对手,单单就是因为出云一地能够掌控银山这一资源,景嗣也是绝对不可能交给他的。大概也就是这一点,佐佐成政也是看透了。
恐怕只要是不在哪里战死,那么就会一直的遵循着景嗣的命令不停的流离失所,而人心因为一点点小小的仇恨就能生成的丑陋的杀意,在这种的确是景嗣做过了头的情况下,当然早就酝酿已久了——他很清楚,要杀死景嗣的话,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无谋的叛变到了最后仅仅只是自寻死路而已,以平时的军力而歼灭景嗣的近卫队这种事情太难了,而近卫队不在身边这种情况,也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然你以为什么叫做近卫队?
而在景嗣身边有着军队保护的情况下杀死他,这样的问题几乎就成为了一种悖论,但是实际上,现在的佐佐成政也并不是毫无机会的。
“如果说是能够成功的杀掉上条景嗣,那么就可以直接拥兵占据摄津国,然后接着这样子的优势,不管是向西国求援,还是自己dú lì的话,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杀死魔王的诱惑啊……”
也和某个叫做土御门的大妖怪的所说的一样,除了景嗣之外,在这个时代也没有其他人更加能够承担这个“此世之恶”的载体了,本着“以战止战,战之可也”的心态不断的进行着杀戮和征战的过程中,景嗣真的是很成功的把所有人的仇恨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人认为织田萝莉是一个暴君,也没有人对于织田家不满,甚至是就算是对景嗣的儿子人们也不会抱着歧视,但是唯独上条景嗣本人,他的拉仇恨的工作似乎是完成的太过于完美了一点,那种浓郁的仇恨只要是有人能够去替人们偿还的话,那么那个家伙不管是用什么方式,都会成为当之无愧的英雄。
就好像明明只有秦取得胜利才能让战国不停的征战得到终止,而人们却始终将能够刺杀始皇帝的刺客视为英雄一样——英雄,实际上并不是那个真正为了人民着想的人,而是能够让人们欲望得到满足的人而已。杀掉上条景嗣的话,那么就算是佐佐成政,说不定也有成为主角的机会,占据着石山然后接着民间的声望挺进畿内……那种的话,就是武家的野望了吧。
在野心面前,人总是能够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比如说不抢先动手就会被杀,比如说不杀死景嗣就会失去地位什么的,总之,等到危险的念头已产生了的时候,事态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他取胜的唯一希望,则就是在大海之上。
“濑户内海……成败生死,在此一搏了!”
阿芝莎的舰队现在在丰后水道封锁岛津家,而克里斯丁那的也在关东随着龙女备战小田原,这种情况下,景嗣能够渡海的工具,其实也仅仅只是普通的商船而已,渡海的军队除了九鬼水军的几艘关船外几乎是没有任何保护的——甲州劲旅或者说亲卫,只有在海上的话,这种战斗力的差距想会被最大限度的拉平,甚至比起那些很容易晕船的山里人,出身海边的摄津国士兵们还是有着不小的优势的。
濑户内海,也并非是织田家的内海,至少和伊势湾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村上水军还是有着足够的战斗力的。至于现在和村上水军关系密切的毛利家,会不会参与这种冒险也是可以预见的——毛利元就能够被称为西国的智将,那么他就绝对看得出来织田家未来的敌人将会是全天下的其他武家,而每一个织田家的敌人最为后悔的事情,就是在能够杀死景嗣的时候没有动手,现在死去的上条景嗣对于织田家损失的绝对不止是一个家臣而已,这一点,但凡是对于时局有所认知的人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吧。
所以,当景嗣的揽着浓姬打算回到界港的时候,在远处的海面上,隐隐绰绰的出现了几座巨大的影子——那种东西,九鬼水军是很熟悉的。被称为海上的浮岛的安宅船虽然已经被景嗣淘汰,但是在村上水军当中,这一就是他们得以成名的海战利器。而更加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些船的船头上,挂着的是黄底黑纹的木瓜纹靠旗,这样子看来,的确是近畿的某个军团的杰作吧。
“将士们,听我所言,现在的敌人就是魔王上条景嗣!其他的首级丢给我丢掉,但是上条景嗣这家伙,要在确保杀死的情况下获得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