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还有看着尾张人的日常作息实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毕竟是夏天,不是什么农忙的集结,除了田里的西瓜需要照看防止被偷走外,也是尾张人们进行神事还有聚会活动的好日子,像是信长本人的话其实如果说是戴上了一撇小胡子扮作男人的话也不会有任何的破绽——只不过,在这个世道太过于俊俏的男孩子也是会被盯上的就是了。像是这样子一男一女的做村人状跳跳土风舞的话,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只要是在这里的话,那么就完全不用管其他那么多地方国土上正燃烧着的战火。其实根本无需询问,也没有任何询问的意向,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虽说覆巢之下无完卵,不过因为这里是同样充斥着景嗣回忆的地方吧。所以对于带浓尾平原上条军还是展现了一种并不常见的温柔态度,明明区区内海之隔的伊势都已经不再平静了的情况下,尾张能够得以保全也是的自于过去的情谊。
总之,能够见到这种情况的话,那么也的确是能够让信长这家伙有一点小小的自满感觉吧——或许自己没有拯救乱世,也没有拯救世界,但是至少是在自己出生并且度过了童年的地方,她还是能够施加影响并且加以保全的,只要这样子的话就够了,能够在那么纷乱的情况下能够保护一国人也算是一种成功了。
因此,在得知了曾经的公主偷偷的在这里隐居的时候,也是有着不少人前来自发的进行拜访——尾张人和甲斐人不同,他们从来都不志在天下,比起说是天下那种虚无的东西,他们更加愿意改变自己故乡的生活还有自己的一切。作为那么多年里的受惠者而变得更加富庶的乡里而感谢自己的话,也算是一种荣耀感了。
“至少咱啊,咱也守护了自己的故乡,所以在这里呆着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如此的宣称。并且也时常一副农家女的打扮准备开垦几亩新田,毕竟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老是靠其他人来接济啊。虽然作为女孩子的确是在这方面有着一些力不从心的样子,但是比起实际上的效益,更加重要的则是那份心情本身,耕种一些什么和创造一些什么的心情一样,一旦有了成果的话。那么就一定会觉得高兴的吧。
“哦哦,公主大人啊,这次的话,我们可是带来了一些不错的东西犒劳您哦,这次的话,不尝尝看么?今天的村子里也是要开宴会的呢。公主大人要是有空的哈,那么就请务必赏光。”
田埂上的男人,是这样的说的,而对于这样子的事情,信长也是确实的习惯了吧——认真的说,她还真是一个既充满了物欲也是一个几乎没有物欲的姑娘,若是别人从天下人跌落到了原点。那么其心理落差的话搞不好会直接让人崩溃。但是对于这家伙来说,一切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那样,忙于自己的事情而不去干涉多余的事物。
主公的管主公的,公主的管公主的,既然已经决定了放下大名的职责的话,那么也就不去想更多的事情自寻烦恼的好,而热情的参加宴会并且当一个普通的村民这种事情,就是织田信长目前的心愿了。
“恩。放心吧,这次的话,咱一定会来的,不过既然如此的话,咱也要带些什么作为回礼呢?”
“啊啊,真是想多了,公主大人您一定能来赏光的话就足够了。毕竟您也是新搬到这里,还有这很多事情要需要花费精力的,那种事情的话,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吧。”
“那么……就叨扰了呢。”
不再和之前那样的趾高气扬。而是学着适当的谦卑,用敬语和寒暄说话,渐渐的接受了普通人的生活——而那些普通的百姓们对于自己的爱戴这种事情,不管是遇到多少次也是会感觉很温暖的吧。顺带的,同样的也会有一种证明了什么的感觉,毕竟其实在她身边的,像是浓姬还有景嗣提倡的都是“人性本恶”论,他们都是不惮以最坏的想法去预估人们的心理活动和可能做出来的事情的。谁叫前者是蝮蛇之女,而后者又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公敌呢?他们比起说是用温柔的手段,更加喜欢用利诱威逼的方式让大众服从,就这一点来说,不管怎么样信长想要证明那种事情不是这样的。
“果然,大家都还真是很善良的吧。”
如此的想着,然后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结论,织田信长的话,是真的确确实实的一个人性本善论的支持者,或许是见到了很多那些背信弃义的人,但是至少是这里的话,她还是更加相信这些自己故乡的人是不会那样子的——因为大家都很温柔啊,所以说大家都一定是善良的吧。
……
而今夜的宴会,也是适当的召开了,宰杀的猪羊还有案台上的食物都是为了今天而准备的难得盛宴。留给信长的话,怎么说也是宴会当中的正席——恭敬的敬酒,然后称赞着自己曾经的治理还有当下的美德——“如果说不是公主您的话,那么现在依旧还是和以前那样子吧,不管如何,现在的尾张也不会和平了,为了这一点的话,是真的要感谢您呢。”
之前因为参与胜利的战争而获得了不少利益,之后则又因为规避注定会失败的战争而得以保全之前的成果,不少在座的人的话,曾经也是少女主公曾经在那古野外玩耍的时候所留宿过的人家,有的曾经家里一头耕牛都没有了的人,如今已经成为了地主,虽然也有着很多并不认识的新面孔,不过看着那种洋溢着欢乐的气氛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吧。
“诸君!诸君,停下来,听我说,如今我们的平安日子的话,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你们能够告诉我么?”
“是公主大人为了我们争取而来!”
为首的男人举起了酒杯,发问也得到了异口同声的回答——虽然说着不想要这样,或者说是不需要被感激什么的,不过没有感激的因素的话其实还真是难以持续下去的事情。所谓的善行的确本应该是不指望得到回报的,不过要真是那样的话。无人鼓舞的善行也就难以发扬光大了吧。
所以,即使是那种小小的个人英雄主义,也是会被这样的道谢所满足的吧。
“但是……公主大人,能不能再次保护我们呢?目前的话是一个很微妙的事态,安土那里的话正在激战,上条大人的部队攻势似乎真的很猛烈啊。也有消息说,这里将会变成关东关西双方决战的场地。这样子的传闻是真的么?”
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样子,毕竟不管是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家乡沦为战场的
“这……虽然说很想帮助大家,但是搞不好的话,是真的呢,并且抱歉了。正如大家所见,现在的咱啊,已经彻底隐居了,所以说关于那种事情的话,也是没有办法做出改变,不过大家放心,若是大家需要迁移的话。那么咱一定会……”
“迁移?我们的田地和家园都在这里的话,怎么可能会迁移到别的地方去啊,明明在这里有着那样子的好日子而去外地,那种事情完全不可能的吧。”
“虽然知道很不情愿并且也是不近人情,但是总比在战乱当中丧命为好啊,所以……”
一脸抱歉的样子,然后的确是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的,毕竟不管在什么时候。对关东的战争都不是自己所考虑的范围,不过刚想要辩解的时候,那个原先举杯的男人就打断了自己的回答——总觉得,哪里果然还是有一点怪怪的。
“等等,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么?”
“恩……至少咱的话,已经没有办法了呢,田地和庄园固然重要。但是还是要活着的话才能有未来呢。”
“这样啊,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啊,但是啊……”
看了看周遭的人。接着让浓姬感到了一种浓浓的恶意——单单就是凭借作为蝮蛇女儿的眼光,就很容易的能够得出眼前的家伙们绝非善类的结论吧。
“如果说公主您可以拯救我们的话,那么您会那么做么?”
“那当然了,咱当然会啦。”
那是信誓旦旦,没有任何虚假的承诺——毕竟从一开始,信长的愿望就是尽量的想要守护尽可能多的人,因此要是可以为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努力着的话,那么她当然是不会介意的。
“那么……就请您那么做吧,来人,把公主大人绑起来,而至于身边的那个的话,我们就无所谓了,毕竟那种小角色的话就不用管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吧,不过就结果来说的话,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传出去。”
所谓的掷杯为号,讲的就是那样子的事情,那些陌生人也好,还有一些熟悉的人也好,都在宴会的布幕下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还有绳索——看来,这些家伙们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这样么……但是不能不告诉咱一个原因呢?”
重要的并不是目的,而是原因,这种事情即使是信长也是清楚的——即使是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她有一种浓重的被背叛感,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东西不管怎么样她也想要搞清楚。毕竟那是她所守护着的,也是因为她的守护所以才保全了安泰的人民们啊,为什么这群印象当中温柔的人会这样……这种事情的话,太没有道理了吧。
“要说原因的话,那是因为啊,公主大人,您知不知道尾张为什么不会得到侵犯?”
“因为咱和那家伙的情谊吧,所以说尾张对我们来说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正确,但是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么还不够哦,如果说是那位陛下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地方不敢踏足的,而至于他不踏进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哦。”
一边指挥着人手封死退路,一边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丝毫没有什么恩将仇报的自觉,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没有任何愧疚的样子。
“因为啊,在外界来看,织田信长,也就是恭祝您已经死了哦。您已经死掉了的话,那么那位陛下能够对您拥有回忆的地方,就只有尾张了。毕竟如果说是人死掉了的话,那么对于无法追忆的人就只能够通过重要的事物了。但是如果说您还在的话那么效果可就会大大打折扣了,所以啊……”
“如果您现在就死了的话,那么不管怎么说,为了保护最后的回忆场所。那位陛下也不会放任我们这里进入战火的,那样子的话,这里不就可以得到了保全么?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废话多少了吧。”
真正让人觉得难受的,并不是这些明晃晃的武器而是这些人叛乱的本身——即使是多次的被教导了人心总是往低处流,但是像是现在这样子的话果然还真是太让人难受了。其中多数人还是熟人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果断的下手,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太过于让人伤心了。
“主公呢,公主呢,本来就是因为人民而生的,所以说到底的话,也就是人民的东西,人们怎么使用自己的东西这种事情是我们的自由吧?而既然您活着的时候难以创造价值了不过死掉就不一样了。死掉的话。您就会成为传奇哦,那样子的话,才是两赢的局面呢。”
“用完了……就丢掉么?”
“恩,当然,毕竟曾经是必须仰赖您所才能够过活的,尾张的繁荣也都会被归功于您的本身,但是现在的话,已经不一样了呢。只要是杀掉你的话,那么尾张的燃繁荣也会被归功于应该得到那份荣耀的普通人身上。顺带着牺牲自己完成战略的话,这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吧。
突然的想起了某个人给她想过的传说,讲的是一个南蛮的农家女的故事——在敌进攻,而皇室败逃的时候。这个农家女利用了自己的号召力召集起了一支大军,成功的挽救了岌岌可危的王朝还有国家。
然而,她的结局就是被自己人所背叛。被送上了火刑架——明明是为了上帝而战的人,却被送进了焚烧炉,明明能够已经拯救了国家还有很多人了,但是对于拯救自己的生活这一点。她却总是没有丝毫方法。
“你们……就是这样子对待曾经有恩与你们的人么?”
“一码事归一码事,毕竟我们也有我们的考虑吧,怎么样?现在不做抵抗的话,或许还能够让你的女伴死的稍微爽快一点,不然的话,座敷牢也是准备好了的哦。”
“只有鞭子还有铁炮才能够让他们明白!”
“这些家伙们……不值得同情。”
这都是某个人的判断,而自己坚决不想承认的那一边,然而很不幸的是,即使是景嗣再怎么不靠谱,在一些方面上他的预测还是准确的,面对着夜里的人群的话,要是被这样子穿着布衣都会被围上,那么也显然是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性了
“那么久以来,我守护的就是这种人么?”
明明刚刚想要好好的适从这种生活,但是果然还是不会有给自己空前的机会——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而已。就足够让人们对于原先有恩与他门的人刀剑相向,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所做不出来的来么?
低劣管低劣,但是有效就好,早有准备的浓姬呼叫了原先跟随者景嗣命令护送她回到安土的忍者出现了不久,就压制了目前的状态——可是即使是**上没有任何伤害的话,对于信念上的攻击还是已经真正的达成了。
身上背着的重负,景嗣其实早就已经帮她卸下了,而当自己真的放下了之后的话,那么或许活的也就不用那么累了——不再是是以参与者的身份,而是以普通的见证者来观测这一切的话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尾张,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过着相对富足而又殷实的生活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吧?如果可以的话,即使是在这里呆上一辈子或许也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对于这种事情的答案,果然还是“不行”吧,这里是尾张,如果说是这里的人都已经这样了的话,那么其他地方也只会更加糟糕而已。
“要不要杀死他们为了防止泄露行踪?这里的话,已经呆不下去了,主公,大殿,吾等愿意誓死护送您回到安土!”
若是单纯的是被背叛者的话,那么也一定会是选择反击的吧——完全没有必要别人虐我千万遍,我待别人如初恋的,但是,若是织田信长,就不会那么做。
再次看了看儿时曾经玩耍过的脸庞,已经他们手里的武器——远远的踢开了武器,然后离开了宴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