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诈,一种必备的交涉技能,一种绝对要拥有的交涉技巧,同时,这种技巧也被称之为“恶德”而遭到人们的鄙视,似乎从感情上来说,每一个人都想要做一个诚实的家伙,接着就是因为欺诈所以才会导致世界上的很多不幸发生,对此,松永久秀我真的表示很理解,很能够同情被欺诈者的感受,但是……说欺诈是恶行的话,那么就完全是一派胡言。
仅仅只是让对方产生了错误的想法这种事情就是恶行的话,那么在我看来似乎麻醉也是错误了——明明本来不是应该受到疼痛的么?都是因为草药的蒙蔽所以就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那么一说的话,草药这种东西也是真正的罪恶之物了。又好像是梦境还有信仰这些东西,不同于现实,在现实当中不存在的话就是欺诈,那么这些东西也都应该被消灭了哦?
所以,一直在说谎的,并不是说谎者本身,而是这个世界——一边告诉着别人,做人要诚实而拒绝欺骗,一方面本身却又相当老实的在说谎。比如说努力了就会有好结果,比如说世界是公平的,比如说人人生而平等这些东西的话,就是**裸的欺诈。并且,也同样是几乎都没有人再会相信的欺诈,但是只不过,就这种拙劣的欺骗手段使得相当多人上当,并且也有利于大部分人的关系,所以说这种欺诈才会延续到了现在。
善意的谎言,恶意的谎言,本身都是谎言,那么为什么只有善意的谎言能够得到原谅呢?倒是在我看来,要么就是惩戒所有说谎的人无分善恶,要么。就是干脆的默许谎言的存在好了。那种大家都一起妆模作样的世界还真是难以让人找到愉悦——有的时候想想看,如果说大家都能够直白的表述自己的欲望,例如男性直接对心仪的女性表达**裸的生殖欲望而不是爱意,例如能干的家臣直接对主公表示看不起,而不是假装尊重那样子的世界,一定会有很有趣。并且让人们无法适应。
毕竟本来就应该是样子——谎言啊,不是一种冷酷无情的东西,反倒在我这里来说,却说不定是一种我所讨厌的东西。因为和那种半吊子的坏人一样,谎言也只是半吊子的恶习,虽然有这人能够用谎言来让其他人陷入险境和困惑,但是也有人能用谎言来谋求和他人的温柔公处。所以,在有的时候,温柔的谎言也就和那些说着自己是坏人却做着好事的混蛋一样让人觉得作呕。
所以说谎本声。不就是一种就是吃饭喝水一样频繁的东西么?人人都在说谎,世界也在说谎,只不过,我是一个将说谎这个技能修炼到了近乎极致的人而已——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想那位大人才会让我来执行这个欺骗的任务。因为我的欺诈方式,是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
“啊啊,大殿啊,真是太久没有见面了呢。这次的话,臣下也是从信贵山城赶来特地为您的凯旋而送上礼物了。这次的话,还请您笑纳。”
毫无疑问,这本身就是充满着恶意的问候——前些日子战败时刻的织田信长,可是在京都诚惶诚恐的待了许多天的样子。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也在京都找了找天皇——原本我以为这家伙有勇气的话,还能说出什么迁都然后再战的话来,但是想不到的是。这家伙想的只是能够和天皇交好然后可以接着皇室的威严保护自己的一条小命:反正上杉谦信也不会直接进攻上京区的皇宫,所以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对于这种事情……我只能说还是抱着一种无法理解的心态——虽然,暂时对人俯首臣称臣以待来日的战术我也用了很久了,不过像是我也拥有他那种程度的力量的话,我可不会再那么谨慎的面对上杉谦信以及天皇之类的家伙。
明明是很好能够找乐子的对象。却那么认真的样子对付,还真是没有趣味的家伙——照我说的话,那么就干脆全副武装的在皇宫附近转一圈然后吓吓那个天皇,要么就是干干脆脆的烧掉半个京都将天皇变成历史好了。
虽然大逆不道,但是有趣就足够了——于是,看起来跪在下面的人是我,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够尽情的作弄那个女大名。
其实,就这种气度来说,我都觉得我实在是太潇洒了——所谓的诗仙李太白大概也就是这种心态,只不过可惜的是,老子也只会说说几句俳句,汉诗果然还是不太擅长。
“哦,久秀啊,你这家伙竟然还有脸面说出这种话,看来对于你的混账程度,我还要重新的再多一点点估量啊。”
要说是厚颜无耻的话,那么估计也就说是我现在这种行为了,在上杉谦信刚刚上洛的时候,可正是我准备好了举起反旗的时刻了——上杉谦信虽然也很无聊,但是这个的家伙也容易作弄。像是织田信长这种既无趣也不方便作弄的家伙,除掉可能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既然目前知道了能够快乐的法子,除掉什么的还是让步于愉悦好了。
“啊啊,其实臣下也是一直很乐观的等着您的战胜归来,而这样子的话,不正是您归来的时刻么?您瞧,目前天下就只有您织田信长而没有上杉谦信了,这种结果来说的话,不正是您的武功最好的标志么?”
相当开心的笑着——嘲讽权贵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做都会有快感的。
“至于,作为臣下对于您有信心的标志性举动,便是臣下将从界港商人那里搜集到了的财宝还有粮草装备都送到北陆的前线,其实,也真是一笔不太小的数量,只不过稍微有一点可惜的是被上杉谦信这家伙给抢走了啊。”
眼看着这位大人一副想要发作而不能发作的样子,真是比什么都美丽的美景啊——人们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然后又不断被欲望挑拨着饱受折磨的姿态真是最棒了。
毕竟谁都知道。战争的结果不过是失败了而已,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虽然上杉谦信死掉了,不过那种死亡本身却和织田一点点关系都没有——比起那次三方原之后的武田退兵来说,这次的退兵要真的更加没有意义。毕竟武田信玄的话,是有着被铁炮射中之后死掉的传闻存在。不过上杉谦信呢?据说就连蹄铁在战后都没有更换过。因此此刻提及这种事情还真是有一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味道。而更加让我觉得开心的是,那家伙啊,就算是想要杀了我都不可能了。毕竟对于界和我,都是她统治近畿的必要东西,所以即使是背叛再多次,她都没有办法杀了我。
毕竟,我和界,以及近畿是她的统治,她的计划必不可少的东西。总之。大概就是日用品这样子的概念——人嘛,总是有着说话被咬到舌头的概念。那么这样子的话,伤到舌头的牙齿也不会有人愚蠢的全部把牙齿都敲光这样子。
“那么……松永久秀,你这次又打算献上一些什么,来证明你的忠诚呢?”
似乎是想从实物上找回一点利润一样,这个女人又一次提及了这件事情——按照惯例来说,我们只要拿出足够的财富,那么就还是对方原谅我。而我继续逍遥自在这样子的事情。然而这次,我可要打破这样子的规律了。
一味的在体制内去找愉悦的话。那么能够找到的量始终是有限的,只有踏破了规则之后才会有几乎无限量的愉悦。
“唔,那么就请您看看,总之会是上佳的礼物。一份……再也不能更好的礼物。”
盛放在盒子里的会是什么呢?我的平蜘蛛茶具么?不,这东西我已经带在身上,并且填满了炸药了。那么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呢?虽然不清楚那位大人是怎么到手的。不过如果这一件宝贝的话,那么就足够能让织田信长感到痛苦了。
一件足以让她忍着痛,把牙齿都敲光的礼物。
“这是……”
“恩,是首级,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但是是确确实实的首级无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叛徒的首级,但是,我想应该是仈jiǔ不离十的样子了。”
这样子开心的笑着,因为我当然很清楚那枚首级的来源——作为织田信长的最重要亲人,也是有着血亲的,唯一可以信赖的亲人首级的话,那么分量真是十足啊。
“大殿,从您的天下布武之路开始,您啊,让我特别欣赏的就是您果决的样子。不管对待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不管对待任何人,只要是妨碍您的霸业的,您就会毫不犹豫的铲除。接着如果说是对于您霸业有利的,就连我这种恶徒都会包容,这一点的话,很好啊!”
“而您看,这正是你您曾经的胞弟,织田信胜这家伙的首级。虽然曾经有着传闻说您并没有杀死他,但是臣下并不相信你会那么的仁慈。所以说,当臣下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也是有着好好的担心是不是说是您当时心慈手软放了您的弟弟呢?不过啊,终究还是食君之禄,为君担忧,所以说啊,这家伙的话,就被我处死了。”
当然,要说是真的找出织田信胜的话,是不可能的事情——关于这个人的生死也好,甚至是存在不存在也好,都只是一个未知数。但是只要是那位大人带来了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有理由——就像是带来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那样的,找来了一个据说是和织田信长这个女人的弟弟长相差不多的家伙。
“所以……我就处死了他。并且对于这种罪大恶极,差点要颠覆您霸业的人,我也是采取了您最喜欢的方式,用他的脑袋露出土,接着一点点的,用竹具引的方式割掉了他的脑袋啊。那种痛苦的嚎叫,正是对抗您伟业的下场,正是您功德的歌颂啊!”
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一边暗自开始为了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开心——果然,名为织田心肠的人,是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弟弟的。毕竟只是一个女人的话。亲手杀死自己的弟弟一定是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的事情。前次仅仅只是因为在长岛附近死去了一个远亲就将长岛城夷为平地的举动来说,这家伙绝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家伙。而让她杀死那个,虽然对于自己的家督位置有着妨碍,会让织田有着不齐心的可能性。但是这家伙的做法来说的话,估计也就是流放这样子程度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样子被流放了的。明明应该在某处好好生活着的弟弟的首级出现在了这里的时候,那么结果也真是显而易见的——所谓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是有道理的事情,我在这个女人的眼里见到的杀意还真是有意思啊。
于是,接下来的话是一次赌博——赌这家伙会不会直接根据自己的心意来杀了我呢?
如果会的话,那么其实也倒是一种还算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因为自己的心意而做出决定也不失为一种魄力,但是要是这种时候还是忍耐的话,那么可就太没有趣味了。
“你……做得很好。”
如是的称赞着,然后没有一点点的真实的称赞的意味在里面——不好意思,信长主公哟。你这家伙,又让我失望了。
明明对于自己来说,亲人是很重要的存在,但是却因为这种各样的原因不能直视自己的心情——而即使在这种时候,也需要隐藏自己的愤怒,然后什么都不说,在这种时候都要对自己的仇人加以褒奖的话,那么可就失去了成为人的价值了。
虽然我想要的是快乐。但是只有人类本身才是我取得快乐的最佳对象——如果对方只是按照某种原则而行动,没有感情的机器的话。是不会有快乐可言的。毕竟,你见过有人对着武士刀傻乎乎的笑个不停,然后对它开玩笑的么?
“恩……成功的将叛贼,织田信胜这家伙杀死了,这一点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说……应该对于你加以褒奖才对么?”
所以说……这种家伙是最讨厌了。明明心里的话,是悲痛万分但是脸上却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反而要对我加以褒奖——不能像是对于杀死长岛一向宗那样快意恩仇的直接简单易懂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就算了。还要装出一副样子来,非要等到之后不久的话。才会派出忍者来暗杀我避免矛盾激化。还真是一个虚伪的人啊。
……
其实就原先来说,我可是一个机会主义者,至少对于那位大人和织田信长来说可都是这样的。我所在意的东西。也不过是我能不能得到愉悦本身而已,所以说,在几乎认出了那位大人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应该怎么做。
虽然让我来欺骗对方,但是说到底的话,那位大人估计也只是在乎织田信长这个女人的家伙——不然的话,按照他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只是会停留在欺骗上?应该消灭的就消灭,彻底消除的要消除,畏畏缩缩的才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使得他采取这种举动的唯一理由,也只有是因为……唔,那种叫**情的东西么?
因为爱着这个女人,所以采取了这种欺骗的方式,而这个女人本身的话,也是属于被欺骗的那一方——其实就本身来说的话,根本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只要是双方能够合理沟通的话,那么一切就不会有问题。毕竟说到底男女之间的感情,就连我都知道是一件本身再也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双方若是互相喜欢的话,那么就干脆在一起结婚,双方不是情投意合的话,那么就不要在一起,说到底恶化,不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么?弄得那么复杂,也真亏是这群家伙们想得出来。
若是眼前的织田信长能够凭借自己的医院而制裁我的话,那么说不定我也就chéng rén之美,然后从让这对苦命的鸳鸯们得到成全,然后好好沟通的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既然眼前的人都在说谎了,那么我为何还有说实话的必要?总之,我只要做成我想要做的事情就行了。
“哦哦,那么我还真是期待您的奖赏呢,大殿,不过话说回来,抓回这个人的人。我觉得也是需要论功行赏的才行。不管怎么样来说,虽然作为领导者我是有着得到奖赏的权利,不过亲自完成这件事情的人却毫无好处那么也太吃亏了。所以,我也觉得如果说那种人也能奖赏,才能更加的彰显您的风格。”
几乎是在我开口的同时,对方的眼神就出卖了自己——果然。绝对不可能不想复仇,而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压抑了而已。但是对方换成了没有利用价值的对象,那么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来宣泄自己的愤怒——而我,马上就可以引导一个让她一直愤怒下去的对象。
尽管那位大人说的是,要让我去欺骗织田信长,让她确信这个世界,然后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不过现在的话,我也认为有着更加好的方式能够完成眼前的这一切。
所以,就说一个实话——比起欺骗来说。实话或许更加有意义,虽然其实是比欺骗更加恶心的事情。但是人们自己所说的,不就是什么希望能够听到实话么?那么,我就老老实实的说好了。
“唔,交给我这颗首级的那位义士,是上条景嗣哦,其实是一个明国人,这个名字的话。只是日本的化名而已。所以说,具体要找到他也比较难。但是这个人呢,也的确就是完成了这件事情的勇士。”
单单如果只是名字的话,我还是能够想起来那位大人名字的——一个充满勇气,本来就应该成为魔王的年轻人,虽然违背了他的修正这个世界,让一切重回正规的愿望。但是就结果来说的话,一定会非常非常有意思。
我的话,应该就会不久之后,走出安土城之后用平蜘蛛自杀——让一大群想要得到但是得不到的人而痛苦的话也算是一种愉悦。那么接下来的话,对于杀死了自己亲生弟弟的仇恨。就会因为我的消失而被彻底的转换到那位大人的身上。
是啊,以后织田信长不可能因为想起上条景嗣而痛苦了,因为取而代之的,应该会是愤怒——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还能够活多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所活下去的人生,就一定会是不停的记恨着这个叫做上条景嗣的人,要多久就会恨上多久的人生。
“虽然我这辈子说了不少谎言,但是这是实话,只有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有的实话,要远远比谎言伤人,而这种语气,是不是也比较像那位大人呢?
还真是上好的愉悦啊。
如是的说着,然后小碎步踏出了安土的天守阁——天气也好,风吹的也好,都是让人觉得快乐的温度。虽然说就我而言,并不是什么爱惜家人的人,但是如果说只是在这里用这种方式死去的话,那么我的家人们能够保全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其实,说谎也真是有一件意思的事情啊——我啊,可不想让什么事情都让着那位大人得逞,因为啊,要是事事都是按照规则来的话,那么能够得到的快乐也就太少了,有的时候,偶尔出点意外才是让人生更加丰富以及快乐的举动。
那么,接下来的话,就看那位大人怎么处理这个麻烦了。其实就男性的角度来说,我也是对于这种只会欺骗女性而不敢直接面对的男人抱有着一点点小小的看不起——于是,我这样子小小的报复,也算是我的一种表达方式来着。
这次,你们从我的行为,或者说我的下场当中应该也是可以得出一些教益的——比如说,谎言未必是坏事,而实话也未必是好事。一个温柔的世界未必是要所有人都说真话的,毕竟就一个日本人的角度来说,即使是变态,也是明白什么叫做矜持的。有所保留的话,才不会出口伤人,那种事情的话,才是这个世界的常理。虽然藏着掖着会有伤害,但是那种把秘密保留在自己的心里而不对其他人说出来的行为其实也是值得认可的。坦白的表露自己的欲望不加以保留,只是为了追求和理想和快乐而不择手段的话,那么和我就没有任何分别了,而如果带着戴着假面具才能对其他人温柔的话,那么不妨就戴着好了。
我一辈子,说过许多谎言,那么,说不定是不是就连那句“我想成为坏人”也会是谎言呢?那种事情的话,其实可以慢慢猜的——搞得其他人一头雾水,而分不清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是好是坏,却在最后明白我行为带来的结果这一点上,也算是一种满满的愉悦。
另外,突然想到,若是这样子的说的话,明白这一点,然后欺骗了双方,还是本着某种程度的“善意”的我,是不是也算是那种口嫌体正直的傲娇家伙呢?
所以说啊,其实这种事情的话,也是一种萌点,满口谎言的,刀疤脸中年大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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