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油棕宛如绿sè的天然巨伞,组成蔚然美观的林荫,路旁是一座座情趣各异的jīng致小楼,各类热带植物和花朵点缀其中,小楼也变得花枝招展,还有街上同样五颜六sè各种族人群,也象花儿延伸到街上,向各地的来访者热情招手。
这就是印尼,这就是坤甸,你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喜欢印尼这个国家,却不能否认坤甸热带风情的独特魅力。
兜兜转转,荆鹏把二人送到自己住所,一所不仅别致,而且幽静的小楼,把钥匙交给谢开道:“这是我舅在这边的房子,你们先歇着,我去办事。”
谢开交待道:“时间紧迫,抓点紧。”
荆鹏应一声,待两人下车,马不停蹄地去了。
谢开开门,两人进院。
高见靓看着院中的花草,欢喜道:“热带真漂亮,植物种类也多,香港已经是亚热带了,但还没有这么多种类。”
谢开边开房门边不屑道:“热带就是看着好,都华而不实,看看那些人吧,一个个都长的什么样。”
高见靓蹙眉道:“你这人,就不能顺着别人说两句好话?总是跟人唱反调。”
谢开莞尔道:“看来你又发现我一个毛病,没关系,我接着改就是了。”顺手把门一开:“请吧,挑刺专家。”
高见靓叹一声道:“我不是说你说的不对,也不是非要挑你毛病,但你要知道,有时候真话假话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要懂得照顾别人心情,谁愿意跟你说一句话,就被搞得心情糟糕呢?”
谢开态度良好道:“说得对,那你能不能照顾照顾我心情?早晨走得急,还没换药呢,都快中午了,该换药了吧?”换药,意味着高美人又要展露完美的上身了。
高见靓既羞又臊更气,猛一跺脚:“我早晚非被你气死。”扭头冲进去了。
谢开嘿嘿笑,门一关,意态徜徉地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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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归玩笑,药总不能不换,这次高见靓没展露全部上身,只解掉一半衣裳,另一半挂在右肩,捏在手里,死死地挡住右半边胸峰。
谢开没因此受影响,依然对着一颗晶莹饱满的大蟠桃,专心致志地上药。
高见靓翘着小嘴,满脸郁闷之sè。没错,是郁闷,不是害臊,她受伤第一天就被看光,又要一天上四遍药,还有什么可臊?可就是这样,她才觉得郁闷。
花儿在窗外静静开放,小楼寂静无声,空气混合着醉人的处子体香,诱人地围着两人流淌,也暧昧地围着两人缠绕,
还好,谢开没有因为少看一只而把时间扩充一倍,很正常地完成了,但却没包扎,而是道:“这里是热带,总包着对伤口恢复不好,趁着没人,透会儿风吧?”
高见靓当时就要哭了:“你天天看还不行,还让人光着,还让不让人活了?”
谢开忍住笑道:“我说正经的呢,你恢复得非常好,可以透透风。”
高见靓哭丧脸道:“你一天换八遍药,能恢复不好吗?”
谢开忍不住一笑,忙敛住道:“换药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你身体好,受这么重的伤,随便换个人,烧就得烧上几天,你什么事都没有,我从来没见过。”
高见靓委屈十足道:“每天都袒胸露rǔ给你看,羞都羞死了,哪还有心思生病?”
谢开差点笑出声,暗忖袒胸露rǔ这词还真贴切,轻轻为她把衣服掩上,温声道:“这样不露了,但也别包扎了,先放一会儿,总之透透风。”
高见靓不情愿地翘翘嘴,没再说什么,因为说也无益。
谢开又道:“你先休息吧,我看看他家有什么东西,给你做点好吃的,总不能老糊弄,一会儿再回来给你包扎。”起身去了。
高见靓望着他出去,再看看自己不堪的样子,丧气无力地靠到沙发上。
袒胸露rǔ固然害羞,可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快丧失羞耻之心了,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男人面前没有羞耻之心,这个男人还不是自己另一半,这是多么可悲,多么难以启齿,又多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才是高见靓最郁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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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荆鹏兴冲冲回来了,看样子就知道任务完成得不错。
谢开道:“看来干得不错,什么事这么高兴?”
荆鹏兴奋道:“高jǐng官真是一点没说错,东南亚的老大们都来了,各酒吧、赌场、娱乐场所,里边全是,jǐng察可紧张了。”
谢开笑笑道:“就这事呀,我不关心这个,说说我让你办的事。”
荆鹏挺胸道:“也都办妥了。先说出殡,明天上午九点,李逸风会坐他们公司的南洋号出海,去为雷老大下葬,大约十一点多钟回来,十二点整,在他们总堂开香会。”
谢开道:“南洋号是什么船?多大?”
荆鹏道:“是他们公司跑马辰的破客轮,也不怎么大。”
谢开又问:“就去一艘吗?”
荆鹏想想道:“他们公司总共三艘客轮,分别跑马辰、雅加达和泗水,雅加达和泗水的船都不在港,而且船票也没停售,应该就这一艘。”
谢开点点头,再问道:“那些各地的老大呢,是不是都跟着送殡?”
荆鹏道:“那不可能,也坐不下,每个帮会只跟个代表,其他人都送到码头,就回总堂等开香会。李逸风不仅要继承雷老大的船总,还要继承东南亚的龙头,他们都不同意,又怕李逸风害他们,所以都聚在一起,就等着开完香会走人。”
如此正中谢开下怀,缓缓点头道:“也就是说,不算那些代表,送殡的只有李逸风、昆定山这些雷老大原本的大佬,还有雷老大的亲属,对吗?”
荆鹏道:“昆定山也不去,就李逸风去。”
谢开讶道:“昆定山跟雷老大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去?”
荆鹏笑道:“那么多老大都在他们总堂,没个压场子的怎么行?李逸风既然去了,他自然就不能再去了。”
高见靓插言道:“这种情况下,谁送殡意味着谁是继承人,昆定山就是想去,李逸风也不可能让他去。”
谢开首肯道:“有道理。”又胸有成竹道:“这样也好,我们的计划能在风险最小的的情况下成功了。”
高见靓白他一眼道:“现在可以把你葫芦里的药告诉我们了吧?”
荆鹏张大眼睛,激动地等听。
谢开微微一笑,大方道:“Ok,看你们这么着急,就告诉你们好了。”勾勾手指,把两颗头颅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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