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达妮的身子就像是蜜蜡捏成的,洁白剔透,丰韵而柔滑。“眼睛,看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腰间,那里纹着5朵嫣然盛开的小花。“我娘说了,我会生五个儿子。”羞红的小脸上得意洋洋。
“好好,一个个来。”金士麒贪婪地品尝着她,“达妮,你好美。”
“我知道。”达妮嘻嘻笑着……她突然坐推开金士麒的大脸,“呀,我想起来了,你还没给我唱歌呢。”
“又来了!”金士麒顿感懊恼。
“踢你出窗的事儿就作罢。歌儿必须唱!”
“你还是踢我吧。”
“就唱一次嘛,唱得糟糕的也不怕。”达妮央求着。“哪有不唱歌就跟你生娃娃的?”
每个姑娘的心里都藏着一个小小的执念。若是不唱歌,达妮一定会觉得这一切都不够完美。金士麒抱着那软软的身子,酝酿了良久,终于颤声地唱着:“风儿轻,鸟儿鸣,小宝宝睡梦中……”他的歌声柔和、低沉、绵长、有力!“床儿轻摆动啊,爷的宝宝,闭上眼睛……” . .
达妮很是感动!三个月了,她终于听到一首完整的歌儿。而且基本没跑调。“是什么歌儿?”
那是一首摇篮曲,流传于辽东乡间。金士麒顺嘴就说:“催眠曲。”
“那我睡了。”她闭上眼睛,用手腕遮挡着红扑扑的脸儿。在金士麒的魔掌下,那白白腻腻的身子颤抖着。扭动着,融化着。她睁开眼睛,双眼中情丝流转。好像陷入了迷离的梦境。这是第一次,达妮的眼神中也萌生了情.yù……手指碰到了紧要的地方,达妮的身子忽然绷紧了,像小鱼一样弓起身子,然后才软软地松了下来,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不要睡呀!”
“嗯……没。”她腻腻地哼鸣着,无力地应着。“懒得动弹……快上……上船来。”
……
二月三十rì,柳庆参将何玉九光临藏宝港。
他来得很突然,金士麒等人匆匆迎到码头上。何参将一下船就扯住金士麒。“金营将,听说你前rì成婚了?”老何的声音有些发颤,“小瑶来了?你们……竟瞒着我!”
“不是不是。”金士麒忙解释着,“是水营的小子们迎亲……我顺便纳了一房妾室。不是瑶妹。”
“臭小子。你成天纳妾!”何玉九甩开他的手臂,“你可不要忘了小瑶。”
“不敢不敢,偶一为之。”金士麒很是尴尬。他知道何将军与小瑶的身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也不好细问。“待末将大婚时,定会恭迎何将军赏光……将军,你来藏宝港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何玉九笑道,“我来谈你们升迁之事。”
当rì下午。何玉九与金士麒兄弟们进行了一次重要的协商会议。会议地点就在银月楼。
何玉九介绍说,广西军方认为:“剿平十寨”是“胡扶龙之战”的组成部分。现在战争尚未结束,因此不进行大规模的封赏。只是在“卫所官职”上小小地鼓励一下。
“消息还未确定,我也是听说啊。”何玉九打开一张小纸条
金士麒晋升南丹卫“指挥佥事”,这也是一个世袭职务,相当于南丹卫总部的部门主管。金士麒的“世袭千户”由二弟金士骏承袭。查应才和姚孟阳,“临授千户”都转为世袭。
听到这个安排,众人鸦雀无声,略感失望。
因为金士麒的“明威将军”本来就是正四品,这个“卫指挥佥事”也是正四品,在官衔待遇上没有变化。查应才和姚孟阳的千户职从“临授”转为“世袭”,仍然是五品官,更是没有实质变化。除了金士骏算是升了一级之外,其他人都是换汤不换药。
这几个人心里都懂的:他们是新来的势力,广西本地军方有意压制他们。
“还没完呢。”何玉九低声说,“我这参将也做不成了。”
“不要啊……”金士麒脱口而出。何参将是他的靠山,可不能倒。
何玉九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是听说啊,我快升副总兵了。”
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忙恭贺何将军高升。
何玉九却说他这次升职很尴尬、很鸡肋。广西的军队建制,由1名“总兵”镇守全省,5名“参将”分守各地。“副总兵”并不是常设的军职,没有固定的职务范围。
现在他升为副总兵,实际的责权却不变,但在“胡扶龙之战”却可能被充为炮灰、挡箭牌。有功劳是总兵的,有责任就是他的,等到战争结束之后,这副总兵也会成为虚职。
他目前的“柳庆参将”职务也会被上面派来的人把持,然后架空他。
何玉九说他要抢先提出新参将人选,直接报告给总督商周祚大人。他这次来藏宝港,就是想请“南丹卫指挥使”白喜善来担任柳庆参将。但有一个“交换条件”:南丹卫所属2个陆营迁江营和三里营都交由何玉九直接管辖。
金士麒暗想道:老何你真够狠的,你怕自己被架空,你却要架空白喜善?现在三里营是白喜善的儿子担任都司,他能答应?
“三里营也要扩编,到时候就让查应才去做统领。”何玉九开始乱开支票,“迁江营,就交给金士骏来担当吧!”
金士骏乐坏了,立刻站起来应令。这小子今天真是双丰收。
“姚孟阳呀,你在浔州做得也不错。我听说总兵在筹划成立一个浔州水营,到时候那营将之职也跑不了你的。”何玉九又许了一张支票。
姚孟阳也跳了起来,咧着32颗大牙笑着。
“大军过些rì就出征了。你们抓紧准备。半年之后,你们这里至少四位将军!”何玉九进行了总结。
随后,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需求:要银子!
“大概需要6000两。当然,你们凑个整数一万两更好。”何玉九笑着说,“我要给魏厂公造一座‘生祠’!”
在天启七年的chūn天,魏忠贤的权势正如rì中天。从都城到边疆,文官武将们无不献媚巴结,一座座供奉魏忠贤的祠堂如雨后chūn笋般建起。
其实何玉九本就与“帝党”关系甚密,他的私盐生意中有三分利润最后会流转到东厂的体系中去。他还说建生祠的热cháo已闹腾快一年了。上面早就有人暗示他加入。他本以为自己是一个边疆的小参将,应该低调一些,如今高升为从二品的副总兵。那就不能再耽搁了。
“建一座大祠堂!我在柳州找块地,就按照你们英武祠的规模建造。”何玉九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待祠堂落成之后,你们几个的名字也刻在碑上。流芳千古。”
金士麒暗叫一声“惨!”
他的历史知识虽贫瘠。却也知道魏忠贤是何许人也!他更知道崇祯皇帝登基后就会杀魏忠贤,还会牵连诛杀几百人……建造生祠的人都跑不掉吧。
所以,此事一定要推掉。但问题是……今年是天启七年,天启皇帝还年轻力壮呢,何时轮到崇祯皇帝上台?金士麒心中载着几多愁啊。
查应才等人都是武夫,对于朝政之事半懂不懂。他们被何玉九灌了**汤,都喜笑颜开。“一万两银子?应该能凑出来吧,是不是啊金将军?”“金兄。你说话呀!”
金士麒不敢拒绝何玉九,也不敢答应他。更不能泄露“以后呀,会有个崇祯皇帝,开张第一件事就是杀魏忠贤”这天机。
他只能委婉地表述:现在大家都造生祠,你造我造他也造,早就造滥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大人你何不变通一下。
“如何变通?”
“我心想,魏厂公毕竟是伺候皇帝的人。咱们可以直接献宝给皇帝,但通过魏大人来经手,让魏大人有面子、有功劳、有好处,他自然就开心了。”金士麒打了个响指,“对!去年我们就贡献两条皮划子给皇帝,都受封将军呢!”
“咦?好像有些门道。”何玉九也听说过此事,“那我们这次献什么宝?”
“有了!我把猛坎的骨架拆出来,洗干净了,再烫一层银箔!全身披挂的骷髅战将,再摆成战斗的姿势,多威风啊!”
“胡说!”何玉九气得脸都绿了,“若是惊到圣驾,你不要命了!”
“那,猛坎有4个美妻……”金士麒捂住嘴巴,他有些不舍,“我是说,把缴获的那10头大象,全送到běi jīng去。”
“大象不稀奇。”何玉九立刻摇头,“若是皇帝一开心,‘好呀,小金能抓大象,就调他去驯象卫吧!’你去还是不去?
金士麒想着驯象卫那番落魄,吓得他一哆嗦。他又寻思了片刻,眼前便一亮:“何将军啊,我听说陛下膝前无子?”
“是啊。”何玉九叹息一声。他委婉地解释着:天启帝命不好,几个小皇子皆早夭,最后一个小皇子也于去年“王恭府大爆炸”中受惊薨毙。不过陛下有一个弟弟,被封为“信王”。信亲王虽已成年却未授封地,被一直留在běi jīng城里。朝臣皆心中有数,这位信王爷就是未册封的“皇太弟”。因此社稷一事,倒是不会起什么风波。
“何大人,我有主意了。”金士麒笑道,“我们送几个儿子给陛下吧!”
“……”何玉九擦了一把汗,“金将军,出言慎重啊!”
金士麒忙说,听说皇家为繁衍子嗣常喜食各种丹药,红丸紫丹之类的,其实那东西都是汞化合物……呃,总之有损健康。其实咱这南疆之地就有些温和、自然、可口的药物,于房事也很有效果。金士麒便逐一列举着:三娘酒、五娘酒、狗宝酒……何将军你若不信,我这就给你提几罐来,你与如梦如花姐姐们一试便知。
“献酒?这倒有些意思。”何玉九迅速点点头,“就说是征服十寨土司的战利品,既威风又吉利。”
“将军,卑职有个顾虑。”查应才插话,“你的本意,是要应付魏厂公。几罐土酒怕是拿不出手吧。”
“你不懂!”何玉九哈哈大笑,“可谓‘礼轻花费重’,几罐子酒送进皇宫去,要花上几千两银子的开门钱,若是报达天听,又要几千两开口钱,若是真倒如御杯之中,恐怕万两也打不住呢。好好好,生祠终归是虚华,咱不如实打实地花银子。”
“最关键的是名声好。”金士麒最看重这个,“不怕追究!”
何玉九又问他,“一旦送往皇家,那就是贡品了。万一皇家相中了,每年几十几百罐地索要,你可如何应付?”
“将军你放心。”金士麒咧嘴笑着,“几千几万罐也包在我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