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根缆绳完全固定住,接下来的工作就变得轻松了许多,由廖铃铃拿着第二根缆绳从索道送到对山,等两条绳索都完全固定好,曲文终于明白了梁双所说的轻松渡崖是怎么一回事。
两根绳索利用了高低斜角的原理,由高点滑行到低点,如此一来便不需要再用力去费力拉扯,只要绑好皮带,滑轮自然就会把人慢慢的送过崖面。如果你想再快一些,可以拉动绳索旁边的小缆绳,便能很快的顺利渡崖。因为限重的关系每次只能过一个人,等第一个人通过,第二个人再拉动小缆绳拉回皮带,又可以继续通过。
梁双亲自来回试验了两次,确保安全才让曲文等人跟着过山。
见几人渡崖如此轻松,一些好奇心重的村民也跟着尝试了一把,得出的结轮是轻松,快捷,好玩!
脚下是几十米的致命高崖,他们竟然觉得好玩!
曲文望着都不寒而栗,真是没掉下去过不知道这断面深崖的可怕。
不过曲文很庆幸,能在这边偶遇梁双几人,否则真等山路修通不知道村民们还要苦熬多久。
一大早出发进到山里村寨已是中午近两点钟,曲文饿得前胸直贴后背,老村长知道曲文能吃,感谢的话路上也说了的大堆,回到村就叫人弄了一满满一桌吃的上来。
山里的东西都是村民们自家养的和自家种的,绝对绿色环保,土鸡吃的是五谷杂粮,常年放在院子里自由奔跑,使得肉质鲜美又富有嚼劲。不单曲文吃得过瘾,就连梁双几人也连声叫好。
吃完饭老村长带着几人来到村里祠堂,卫宁用相机从多角度拍了很多照片,同时很认真的察看了下祠堂的雕工和材质。从他观察用料的神情,曲文就知道这家伙多少有一些鉴赏知识。
“文哥你说的老祠堂就是这座,应该有几百年了吧,全都是上好的樟木!”梁双拍拍身边的柱子,这家伙不愿接老爸的班,但从小耳濡目染也同样有不少鉴赏能力。放到古玩行上比那些自认为看了几本书就称为大师的人强得多。
“是老樟木没错。所以才能如此完好的保存下来。你们猜猜这祠堂如果拆了拿去卖。能值多少钱?”曲文问道。
“五十万?”
“八十万?”
“一百万?”
廖铃铃三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梁双啧啧的摇了摇手指:“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像这么好的樟木和精工雕刻,光是一块门板子都得十万往上,你们看这个门板雕花,可是用一整块樟木雕出来的,当中没有任何的拼接。像这样的老樟木,记得我老爸说过,没有八百到一千年根本长不到这么大。你们再看看这一整座祠堂,不连中间和旁边的柱子在内,得用了多少这样的老樟木!”
廖铃铃三人越听越奇。满目惊诧,暗想那像这样的老祠堂得值多少钱!
“在四九城一套砖木制结构的四合院都要上千至几千万,当中不光地皮贵,老房子老物件也贵,而且那里还没有这么好的木材,所以这幢祠堂,我想三百万左右差不多,如果有人喜欢的话还可以更高些。”
曲文在一旁笑了笑,他故意这么问就是想帮村民们抬高价钱。按自己原来的估计应该在二百五六十万这样。梁双倒也聪明,懂得随声附和帮着抬价。
卫宁仍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不管旁边几人怎么说。他只顾着看整座祠堂的用料和雕刻工艺。
老村长站在一旁,听着梁双几人,八十万,一百万,三百万的说道,只觉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别说是三百万,就算是八十万,八万。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一次性见过那么多的钱。如果真值梁双说的这个价……
能不能修个比城里四通道还宽的水泥路?
看了半天,卫宁终于停了下来,淡淡的一句:“我看完了。”
曲文听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哦,你怎么看?”
“还不错,我想董先生会喜欢。”
“那价格呢?”曲文才懒得管你喜不喜欢,钱,钱才是最重要的事。
“就按他刚才说的价吧,不知道要把钱转到谁的手里?”卫宁指了下刚才话最多的梁双。
“真,真的值三百万!”梁双自己叫了出来,这家伙先前说得头头是道,原来有一半是在瞎掰。
听到三百万这个数字,老村长一时没站稳险些摔到地面,还好曲文眼急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老村长你可不能倒,你倒了这钱卫先生该交给谁去。”
“这祠堂真值这个数!?”老村长颤悠的伸出三个手指。
“值!”曲文回道。
等心情稍微平缓,老村长才继续说道:“那你等我们晚上开个会,这钱实在太多了,我可不敢一个人拿着。”
曲文笑了笑没再说话,人就是这样,没见过大钱,等突然有了总会患得患失。曲文自己刚开始也是这样,兜里刚有个几十万,总想着银行卡掉了怎么办,被人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钱,生命会不会有危险。
现在为了掏宝,有时背包里随时揣着个十几二十万都不当一回事。
村子里的男人招集在一起,女人又开始忙活起晚饭的事情,听说曲文带来了个好消息,晚上不光要杀鸡还要宰鸭,总之要做得像过节似的,要比过节还喜庆。
这时虎子等几个村子里的孩子被提前带了回来,头回坐这么不费力的绳梯,感觉天天坐都不觉得腻,最好曲文能帮忙修一条从村子到学校,再有一条从学校到乡里的。
等到晚饭时间,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扛着渔篓回来,里边满咚咚全是鲜活肥美的活鱼,被倒出来时还会挣扎乱蹦。
曲文没有参加村里的会议,继续在村子里瞎乱,心想许不能还能发现些什么,如今在他的眼里任何不起眼的角落都有可能隐藏着惊天秘宝。
放开灵觉一路找寻,等到了傍晚吃饭时间,村里人刚好把会开完,老村人让人把曲文几个请到了他家,再一次在他家里举办了次群体聚餐。
这一次没人上前和曲文拼酒,似乎都有意控制着酒量,等聚餐结束全村人都集中到了祠堂进行祭拜。陪伴村子渡过了几百年的老祠堂就要和他们分别,说实话换成是谁都会不舍。可是有时不舍得也要舍得,光靠贪官做事,一辈子也别想抬得起头。所以很多地方报道,自行筹资修建公路,或是半公半私在全国随处可见。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跃出山涧,几乎全村的男人都爬了起来,分出了十多个高大威猛的跟着卫宁和老村长进乡转钱,剩余的全都在曲文的指导下一点点的拆解着祠堂。
看着祠堂一点点的被分解,曲文突然有种被罪恶感。
头一轮一件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物从他手中被送了出去。
看见曲文的神情,廖铃铃走了过来:“文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就是有猩惜,这么好一座祠堂就这样被拆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办了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廖铃铃眨动着她大大的眼睛,很可爱的样子:“这要看在什么情况,如果真需要用到就是好事,如果无意义的破坏就是坏事。对我来说文哥一直都在做好事。我越来越了解为什么嫂子和那位女老师都这么喜欢你。”
“啥?”
“文哥害羞罗!”廖铃铃像小鸟般拍拍双手飞走了。
下午将近晚饭时间老村长一行人才回到村里,身边的十多个村民每个身上都扛着很多包东西。曲文好奇的问了下,老村长的回答是,为了严格控制上索道的重量,所以把要带回来的东西分成了很多份。
经过一天的拆解工作,祠堂大部份的木料全被拆了下来,上午交待老村长买了很多塑料薄膜回来,把容易磨损的雕花门窗板一块块小心的放进去。
在村里多呆了一晚,第三天早上全村爷们一起出动,绕远路从山里把拆下的木材运回乡里。因为山路难行,被拆分下来的木材也有一休量,直到第五天曲文一行人才回到乡里。
准备到乡里时卫宁给市里边打了个话,到了乡里车子已经等在那儿,村民帮忙把东西搬到车上,依惜送别。
“文哥,这边的事完了你和我们一起回成[都]吗?”梁双问了句,如果没记错,曲文的店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从村里运出的祠堂部件要帮忙送回去,伊国栋之前打电话过来说伊博元的公司,因为资金得到缓解已经恢复正常,并开始进入正轨,希望他有空能过去开一次股东大会。而且曲文也想当面谢谢帮过他的董先生。
“我要先去趟香港,你也见了这些东西要帮忙送过去,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办,等我回来会打电话给你的。”
跟曲文在一起久了,知道他是个停不下来的人,梁双很羡慕他这种充实的生活。自己却只会瞎想,除了登山无所事事,这次回去之后也想着尝试着再做些什么。
“知道了文哥,等你的电话哦。”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