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rì朝会时,皇甫嵩、朱儁、赵谦三位刺史再次有奏表传来。
三州联军几rì之前又取得大捷,基本摧毁了黑山贼的主力军队,并擒得敌酋于毒、白绕,均已于军营之中斩首示众。
特别皇甫嵩又指出,五原太守吕布,以少敌众击破了驰援黑山的匈奴人,匈奴首领于夫罗率军归降,毕竟是少数民族的头目,皇甫嵩不敢轻易处置,几rì后便会押送到洛阳来。
用没什么脑子的吕布来对付脑子更加不好使的匈奴同胞,便是各得其所了。
不过,这吕叔叔要是肯投奔我,我肯定……唉。
我收起心中无限的YY,摇头叹息。
朝廷当即作出奖赏令,赵谦封侯,皇甫嵩、朱儁食邑已经数千,恩泽加诸子女。
一时之间,中原、北方,以及西凉、西南都暂时平定,天下似乎已经太平无事了。
扬州刺史陈温也算有德望的长者,早就对朝廷表达了忠心,不过扬州的几个郡,似乎并不完全被他掌控,朝廷的势力,更无法抵达这么边远的地区。
荆州刺史刘表……他的心思更是难以捉摸,这半年来倒是屡次派遣使者前来觐见,但每次都没什么实质xìng内容,反而每次都要谴责袁术几句。
但袁术也曾上书为自己辩解,并将自己占据南阳的责任推到了孙坚的头上:孙坚妄杀故南阳太守,南阳天下大郡,不可废乱,臣暂代治之。
暂代,暂代……暂代了三年多了吧?早在董卓时期就已经承认了袁术的太守之职,同样是用圣旨发布的命令,朝廷一时也下不去手。
而天下大势既然渐趋平定,无论是刘表还是袁术,也应该不会太过猖狂。
诚如刘协所说,现在可以安享太平岁月了。
但是……太平的生活,又有个什么意思!
皇帝开了经筵,每两天都要召集一帮大儒在太学之中讲解经典,你讲也就罢了,还非得让大家都来参与,老子字都认不全,你让我听个毛啊!
偏偏王允、荀爽、杨彪、卢植、蔡邕这些老头子,倒是各个兴致勃勃,恨不得天天能够以文会友,老子蛋疼的要死,每次都恨不得请假感冒,以躲避这种浪费人生的活动。
我干脆向刘协明言:微臣才术浅短,暂时听不懂各位大家所言,希望能够先自学几年。
刘协十分体谅我的困难,特意批准。
于是我便躲在家里,将十三篇孙子兵法翻来覆去地看,在阅读的过程中,也进一步加深了与蔡琰的夫妻之情。
孙子兵法十三篇,总共也不过千把字,内容极其jīng简概要,没有任何具体cāo作,只有大局观与方法论,即使我已经通过学习熟记在心,依然是没有太大的心得。
八月末时,皇甫嵩将匈奴的头子于夫罗和几百名匈奴人发配到了洛阳。
于夫罗是典型的北方草原大汉,身高几乎一丈,膀大腰圆,比起当年与我交过一次手的吕布,要远远剽悍的多,不过智力恐怕要更低一筹了,毕竟吕布虽然不算聪明,但始终还是文明国度的百姓,耳濡目染了些许的文化气息,而于夫罗,他只知道骑马shè箭吃肉喝酒而已。
他傻兮兮地站在朝中,被卫士们喝令伏地跪拜,还好他虽然支支吾吾磕磕绊绊,最后还是将事情基本交代清楚了:少数民族愚昧,只知道中原这两年经过了一场大乱,他们也是那个时候接受调动前来中原助阵的,结果原本打得是黄巾党,但朝廷忽然失去了联系,于夫罗正不知所措想要回归草原时,他的老爹却死掉了,而他的兄弟又已经继位,并对他下达了驱逐令,他领着一帮人有家不能归,只好和横行北方的黄巾党的残部结合起来攻打地方zhèng fǔ,现在黄巾党被崛起的地方zhèng fǔ消灭,他们便又一次倒向了zhèng fǔ。
陛下可怜他们生存不易,便从轻发落,没有再处罚他们,安排他们住在洛阳附近的河南县中,当然少不得叮嘱当地的jǐng卫人员稍加照顾。
我看着这名高大威猛的伟男子,暗叫可惜:匈奴男人天生就是上好的骑兵,他们虽然只有区区五百人,但如果能够加入到军队之中,便是一支无坚不摧的恶魔呀!
呃,虽然现在没有用武之地,但我总想着有一天……咳咳,我是忠臣义士。
二十九rì时,我收到了来自凉州的信物。
邹氏特意为我置办了一件长袍,又挑选了几件首饰,作为母方的礼品赠给三位儿媳。
对于这位见面不多的继母,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将那首《游子吟》转发了回去,并致信庞氏兄弟及大姐马云騄,祝贺新婚愉快,生活幸福云云。
远在西凉的庞柔、庞德,以及高顺、甘宁等,也一人寄来一封信,以示祝贺。
从来信中可以明显的看出四人文化水平的高低:庞柔自然居上,其次甘宁,再次庞德,高顺垫底,好吧,我没有忘记高顺大哥和吕布大爷算是老乡,都是边远地区的苦孩子,庞家兄弟好歹还有个马家作为依靠,他们可是白手起家毫无根据。
马腾这次终于肯多写几句话了:
“吾儿终于长大,新婚三月,即纳两妾,为父惭不如也。然则蔡氏大家,虽无男子,终不能欺,吾儿善待琰,不得妄背,敢有不遵,为父越境而入雒,亲手笞尔于市。”
我以此信在蔡琰面前展示了一番:“好了,你把这信收起来吧。”
她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公公还真是有趣。”
“咳,这个老马,太不像话了……”我摇头,“这下你有了他的手令,如持利剑在手,总该可以放心了吧。”
蔡琰将这封珍贵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这还得看你的行动啦。”
“最近为夫表现如何?”我现在习惯xìng地就把最靠近我的女xìng抱在怀里,尽管我还坐在地上。
蔡琰也已完全习惯了我这种动作,甚至有些享受:“嘛……还好吧。”
“只是还好?”我凑在她的颈上嗅了嗅她似麝非麝的体香,“你是不是太严苛了?”
“如果你每夜……都陪我的话……”她喃喃地说道。
“喂喂喂,”我忍不住抗议,“你虽然是第一个嫁给我的……也不能如此霸道呀……”
“哼,就知道你不同意,整天让小昭和蝉儿粘着你!”她嗔道,“再过几个月,连双儿也要跟我抢夫君,你让人家怎么办?”
我搓了搓鼻子,苦笑:“那你让我每晚都和你睡……她们怎么办?”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张仲景建议我们不易过多地行夫妻之礼。
“其实……我也知道,”她低声道,“若是每天都让你陪我,恐怕很快你就会厌烦了吧?”
娘子真是深明大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