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阔的草原上,正同时进行着二十余场蹴鞠大赛。
反正现在已经入冬了,田里也没有庄稼,场地要多少有多少。
我也只是一名伪球迷而已,勉强能搞懂最基本的规则而已。
但对于大脑构造更加艰难的孩子们来说,越位球、角球、点球……对于他们太过复杂,因此我只定下了一个规则,除了守门员之外,其他球员都不能用手主动碰球。
因此,虽然皮球做得十分丑陋,但在我亲自示范之下,广大士兵都积极的参与其中。
我必须控制好力道,否则脆弱的皮球会当场被我踢爆,里面塞的废弃布料和鸡毛马尾之类的填充物质会天女散花一样飘落下来。
每天早晨cāo练半个时辰后,便拉开场子进行比赛。
场地纵约六十丈,横二十丈,球门长丈八,高丈二。
比赛分上下半场,每半场时间为三刻钟,总计六刻钟。
而上场的人数,每队首发二十人,替补十人,换人次数则不予限制,场外指挥及辅助人员若干。
裁判五人,主要是判定队员是否有推人、绊人等野蛮行为,红黄牌规则暂时没有引入,但情节严重者可以将其罚下。
于是,整个弘农外的空地,全被士兵们包占了,同时有近千人进行游戏……
秦阵觉得用脚踢不过瘾,便领着他的羌人兄弟进行马球大战,但由于对骑术的要求过高,一般士兵无法承受,反而推广不开。
其实我觉得橄榄球更适合用来锻炼身体,更强调身体上的对抗xìng,不过我对橄榄球的规则和玩法一无所知,只知道抱着球就往线上冲,如何得分如何阻截我都一概不懂……
足球天生就是男人的运动,尽管大汉朝两千年之后的子孙们踢得一脚臭不可闻的臭球,但两千年前的现在,依然可以吸引所有热血男儿的注意。
我在军中的比赛上又额外加了一条要求:比赛时必须身穿全套铠甲。
负重练习……这样会极大的消耗体力,同时据说可以增强耐力……而且可以让替补球员有机会上场……
穿上铠甲之后,果然,大部分球员无法踢完全场,于是将比赛时间缩短为半个时辰。
尽管每场下来,每个参与者都是浑身虚脱甚至有相当一部分都要抽搐片刻,但很明显的,大家不再吵吵嚷嚷说闲得蛋疼了,也算是为我心爱的士兵们做了件好事。
“将军,这……约定的三天时间已经过了……”杜畿提醒我。
我征求了大家的意见,而后得出结论:“再等两天,大家还没有尽兴!”
杜畿默然无语。
张机在军中成了备受尊敬的先生,他自创的一套按摩手法,在广大官兵之间得到了广泛的赞誉,甚至收了十几名名誉弟子。
我心怀大慰,立即组建了医疗班,将此十几名愿意为医学事业做贡献的弟子们组织了起来,而张机面对如此热情的孩子,没来由地产生了一股激情,再次沉迷于医学的研究之中了。
直到十月十五rì,刘虞终于肯来向我汇报他的工作成绩了。
“实在惭愧……”他有些懊丧,又夹杂着愤怒,“张白骑这个杂碎,眼看那些士兵就要归顺了,他竟然连续斩杀了十几名有意归顺的军士……”
“哦?”我一脚将皮球踢出,“这么说,你放弃了继续劝说的努力?”
“逆贼过于凶悍,在下难以安抚呀。”刘虞叹气,“只得劳烦马将军了。”
“好。”我勒紧裤带,提气至胸口,陡然间大吼了一声,“弟兄们,收拾东西,杀人去啦!”
几十个皮球迅速被抛弃,几千匹战马开始嘶鸣。
最先整装待发昨晚准备的,当然是秦阵,他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yù望了:“好好好,这个球虽然好玩,但总是不见血,未免不够刺激。”
我瞪了他一眼:“想出血?你去逮几个俘虏和他们一起踢吧。”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他打起jīng神,“到时候可别抽俺呀!”
“……我不抽你,”我叹气,“让杜畿来抽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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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刘虞派来的指路人介绍,张白骑领军万余盘踞在卢氏城外熊耳山下,自立营寨,时常搜掠卢氏的乡村百姓,不过据说出手还算客气,只抢粮食和财物,很少杀人——不过你们这群王八蛋将粮食和钱财都抢完了,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再多喘几口气罢了。
他们已经成为山贼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理负担在瞬间减轻了大半。
我们一边撒哨骑探路一边行军,一百多里路走完时天sè就接近傍晚了。
“探路干什么?敌人不可能这么聪明!”秦阵做事后诸葛亮。
我们选择集体无视他。
他觉得受到打击了,又解释道:“就算是被敌人埋伏了,俺们肯定能够将他打退!”
没人搭理他。
秦阵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压,怒火中烧,领着一千二百五十人跑到山脚下的营寨大门之前,怒声大吼:“敌将何在?谁敢和爷爷一战?!”
“这个傻瓜!”我一边骂着,一边急忙令所有士兵戒备。
寨门吱吱喳喳地打开,一票人马飞驰而下。
当先一骑,胯下白龙驹,手中亮银枪,双眉凛凛,怒目虎视:“呔,吾乃弘农天王张白骑,你这个小屁孩是谁?!”
“弘农天王?”这边,我和小岱几个人已经笑岔了气。
秦阵已经十八岁了,最恨别人称呼他为小屁孩,对方的嚣张气焰不仅没有让他产生一丝的畏惧,反而点燃了他熊熊的怒火:“弘农天王你好,吾乃金城太岁秦阵!今rì特来与你相会!你敢应战否?!”
他身后的一千人马顿时轰然叫好。
张白骑一怔,他身后的士兵却议论纷纷,他扭头看看自己的兵马,似乎叹了口气。
我心中一亮:似乎……军心很涣散嘛!
“爷爷就答应你!”张白骑高声叫嚣,“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来来来,本太岁陪你过两招!”秦阵大笑道。
“等等,”我举枪将他生生拦下,“对方就一员大将,你想一个人独吞?”
“俺先抢下来,就是俺的!”他蛮不讲理。
我开导他:“不如咱们来个玩法。”
“……怎么玩?”
“你若五个回合杀不死他,便换人。”我嘿嘿一笑。
“好。”小岱与赵承都是同意。
李典看了看我们,表示估计轮不到自己上场了。
“嘿,你们看好了,没有你们表现的机会!”秦阵拔出了长刀,纵马而驰。
张白骑晃动银枪,口中嗬嗬而呼,与秦阵迎面撞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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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要参加同事的婚礼,恐怕不能正常更新了
有条件的话我会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