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错,”凯龙礼貌地笑着,“我只是受了其中几个犯人的启发而已。”
“哦?犯人的启发?”珀耳塞福涅脸上满是嘲讽和冷笑,“那何不说来听听?”
“这八人中,您应该也听到过了,被告杰里迈亚?杰维斯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犯罪,这确实是一种勇敢的精神,”凯龙沉吟,“而既然被告自己都这么说了,我想作为辩护律师,我若再跟他们说的大相径庭,恐怕也就不合适了吧,因此我承认他们有罪。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被告杰里米?杰维斯的话:‘有罪的就应该极力补救和接受惩罚。’我可以理解为:如果无法补救,那就要坦然接受惩罚。那么,我想问的是:如果补救了,是否还要接受惩罚?”
凯龙这一连串的炮火轰得珀耳塞福涅脸上的笑容极其不自然:眼里流露出来了敬佩、惊讶和慌张,嘴上却挂着欢快、胜券在握和嘲讽的微笑。得墨忒尔没有把握地望了望对峙的两人,一只手颤微微地伸向了天秤。这一异常的举动,引起了群星的议论。得墨忒尔竟然求助于自己的天秤,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即使补救得再完美,也不能消除惩罚,”得到了天秤的支持之后,得墨忒尔威严地宣布,“但是可以从轻发落。辩护律师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凯龙点点头道,“作为辩护律师,我想这几名被告我需要……一一辩护。可否?”
“可以,”得墨忒尔点头允许,“这当然不成问题。”
于是凯龙把修长的手指按在了太阳穴上,这是他思考的标志。“贾森。他诚然是对他的主子最忠心的一个;既然他的主子是我们的敌人,那么对我们来说,他的罪恶也是最深的。对于他,他的罪恶行径,我无可否认。但是我认为,对于贾森即使面对死亡的可能,也不愿背叛主子的忠诚与勇气应该得到适量的嘉奖。我个人认为这足以让他避开死刑及终身监禁的裁决。”
全场静悄悄的,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了凯龙身上,看他如何施展魔法将八名罪犯从死刑中拉扯出来。贾森的眼睛睁大了,里面满是惊讶和感动。这个城府极深的人,终于被触动了心弦。
“接下来是贾斯珀。我想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此人显然是个极为天真的人,充满了童心。他不懂得自己所犯的罪恶。不知者不为过,我想这句话谁都懂。如果陪审团也人人都懂的话,那么贾斯珀应该得到适当的赦免。”
“等一等!”墨利诺厄突然叫了起来,打断了凯龙的陈述,“凯龙,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贾森很忠诚呢?还有,贾斯珀的天真?说实话,我认为,光凭刚才的那几句话,是不足以证明的。”
凯龙微笑了:“啊!墨利诺厄小姐,我是有证人的。”
“什么?证人?”全场哗然。刚刚接手,除非有分身术,否则凯龙哪来的证人?
“那么……需要请证人出场吗?”得墨忒尔在法官席上小心翼翼地向下叫道,浅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那是当然!”墨利诺厄恶毒地叫道,眼睛狠歹歹地瞪着凯龙“我看这个凯龙就是在有意捏造有证人的假象!”
得墨忒尔突然从恍惚中回过神儿来了。“对不起,”她有点儿凶巴巴地叫道,“原告,我很遗憾得不得不提醒您,我才是今天的法官,而证人是凯龙方的,由他来决定是否请,跟您没有任何关系。”
“哦,不用的,”凯龙微笑着回答,“真的……我不想让原告太过难堪。”
“啊哈!”墨利诺厄得意地吼叫起来了,“看吧!果真被我猜中了!他不敢请!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证人!啊哈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