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是戴斯打的,”乔治低声说道,“你觉得我能不仇恨她吗?我他妈的可是个米勒!无论我改变了什么,米勒家的自尊心是不可能被磨灭的!我可要警告你,安德烈.米勒:如果你留在这里,你会比我还惨的,因为我是战王,戴斯只是为了测试我是不是听命于她,就把我打成了这样,起码她对战王还是有一定的尊重。如果我不是战王,她就会对我更残忍,以满足她邪恶的爱好。可是我得忍下去,必须要忍下去。不管你是怎么样,我也是有苦衷的。安德烈,你不是战王胚胎,如果你不想忍受**上的痛苦和良心上的煎熬,我劝你快走!”
安德烈看上去进退两难:“乔治,你得知道,有些事,不是可以悔改的。朱丽叶已经看过了那封情报信……”
“而且,你已经不能再回去了,”乔治冷冷地接过话头,“我已经派人给埃尔顿他们发了一封密信。同样,如果你是内奸,我就是间谍。”
“什么?”安德烈看上去非常震惊,“你……你是间谍?朱丽叶内部的间谍?”
“当然,”乔治愤恨地用双目喷着火星,“要去告状吗?随你便!既然我在玩命,我就什么都不顾了。听着,安德烈,我劝你最好不要挡在我的路上,必要的话,我会连你一起杀了。要知道,打起仗来是很糟糕的,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不能直接杀死朱丽叶,她太狡猾了。再说。那些火山岛祖灵如果知道了头儿被杀了。会更加疯狂的。那些无辜的吸血鬼也将不能重新成人了。所以,我为了大家,我混进了这里,忍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戴斯给我的超强力服从邪恶剂,也就是我手中端的这一盆,我背对着戴斯倒入口中,然后装作呛着了呕吐。其实我把那些药剂尽可能地全部吐了出来。但是很不幸的,我还是喝了一点,没有解药,我……我正在日夜衰落,如果有一天,我感到自己身不由己,或者恍惚起来,脑子变得邪恶,我已经在我的房间里准备一根绳子了,我希望我那时还有足够的理智——自杀。”
“你说什么?”安德烈震惊地看着他。“自杀?”
“对!自杀。你没有发现我变瘦了吗?除了戴斯折磨的,还有这种药剂的副作用。如果抵抗这种药剂。它就会吸收养分,让你日渐消瘦。可是,我忍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却发现,我一向敬爱的亲哥哥安德烈.戴维.米勒竟然……竟然和我背道而行,正好不偏不倚地抹掉了我所做的一切!一旦你喝下了这个盆子里的液体,你将真正成为戴斯的得力助手。没有解药,安德烈,在我死以前,你也得死!”
安德烈看上去吓坏了,这时候朱丽叶读完了那封信,拍了拍爪子说道:“嗯,很好很好,有点儿意思。说不定,这个埃尔顿所想的天庭也会想到。立即做好相应的防御措施,尤菲米娅!——尤菲米娅成功拿到了另一封信,安德烈,就是你射下的那只灰鸽子,她身上的信不是很有趣,但是也告诉了我很多不经意间的情报。做得好——乔治!”最后一句声音尖厉起来,“你怎么还不给他喝?快点!玻璃杯呢?”
“在这儿!戴斯大人,”尤菲米娅恭恭敬敬地端着那只玻璃杯,撒开两条又短又粗的小腿跑了过来,朱丽叶不快地点点头,用尾巴一指,示意把杯子交给安德烈。
“乔治!把药剂给他倒上。”朱丽叶生硬地命令道。
安德烈握着杯子的手在颤抖,他看着乔治一步步走近,他突然发现那只罐子看上去是那么沉重,他也看见了乔治满头的大汗,心里不禁一阵酸楚。他突然开始后悔起来。他不想喝这药剂,他不想变成朱丽叶的傀儡。——可是!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火红的身影。鲁比是不是把疯狂种子撒到过他的四肢上?现在,那些疯狂种子旧病复发了。在有些时候,人的眼前可以突然闪过一幅从未注意过的记忆画面,安德烈就是这样。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次他到过一个旅馆里,那个老板娘是……琳达!他曾暗恋过的琳达!她曾经命令一个打零工的女仆倒给他一杯白兰地,而安德烈当时什么也没有注意,光记得好像那个女仆个子不高,蒙着厚厚的面纱,脸尖尖的,一双黑褐色的眼睛是那样的熟悉。她带着一顶尖尖的白色高帽子,身上穿着银色狐狸皮袄,好像还披着一件很长很长的银白色斗篷,戴着一双银白色手套,小巧玲珑的手脚是那样的娇小。她还穿着一双灰白色的小皮靴。安德烈记得自己当时似乎奇怪过,为什么这个女仆的衣着是那么奇怪,而且一个女仆又怎么会穿得那么豪华。那银色狐狸皮袄,简直像是长在身上的。更让安德烈奇怪的是,这个女仆竟然往他的白兰地里加了些白糖!安德烈当时非常反感,抿了一口就不喝了。但是他注意到,那个女仆的眼睛里充满了狡诈的得意和刻骨的仇恨。他现在突然猛地醒悟过来:那是慢性疯狂种子粉,不是什么白糖!
乔治端着的罐子口慢慢接近安德烈的杯子,安德烈看着杯子口,真恨不得造反,把玻璃杯干脆往地上一摔。不幸的是,尽管安德烈很勇敢,又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他不是那种敢想敢做的人,而是那种深思熟虑者。他深知,一旦闯下如此大祸,又是深入敌人总部,他安德烈便是凶多吉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