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儿一拉,刘浩从欣喜当中清醒过来。(首发)
这个雪花神识的秘密就藏在这大殿之内,怎么也跑不了,刘浩还是先医治这雪族的族长吧。若将他给治好了,刘浩也好顺理成章地提出要进去这紧锁的房间内部一探究竟。
左边的房间被千年寒铁锁给锁住了,跟那青玄门的断龙石一般人根本打不快开,而且房门上有贴了一道符文,更起着庞大的防护作用。看来里面之物,对于雪族来说,也是至关重要。
刘浩不好强抢,只能施之以恩德,再让他们报恩了。
回过神来之后,刘浩跟随者雪儿走进那右边的寝室之内,发现里面布置精美,极度奢华,宛如皇宫般。在内室之中,还有另外一间房间,那边是族长休息打坐的地方。
刘浩也随之进去之后,见到了这位雪族的族长。他看上去仅有六十来岁,但头发全部白了,胡须也是如此,双目大如铜铃,剑眉入鬓,也是雪白一片,颇具一种的王者的威严。
这边是雪族的族长,魏宗河!他的女儿便是魏雪。
只不过,刘浩发现他脸色不太好,有点儿发红,脸颊上也流出不可察觉的汗滴来。要知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足以控制全身上下的毛孔,要闭上便闭上,要舒展便舒展,这边是所谓“寒暑不轻”了。魏宗河也是破虚境的修为,但却还会热的流汗,这在严寒刺骨的极北之地。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在魏宗河旁边所站着的是一个老者,他与雪族中人最大的不同是居然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
要知道,雪族的统一的服饰便是如雪的洁白。这是因为雪族部落的人民对于“雪”有种神圣的崇拜。
但这人却身穿黑色长袍,面貌间与欧阳冰有几分相似,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丹凤眼,却很狭长,看上去有点儿阴险,不像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物。
刘浩发现他身上的那种气势。跟华天武的有点类似。并非说他也是玄心界的走狗,只能说他在学族当中多年养成的一股“气”,与华天武差不多。想必也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起还野心勃勃的枭雄人物。
他便是雪族的大长老,欧阳冰的身生父亲——欧阳文!
“这个人得要小心了。”刘浩暗自凝神,有点儿警惕起来。
这个欧阳文给刘浩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看来他也领悟了空间法则。进入那破虚境。
只不过还未交手。刘浩倒也不怕他。
刘浩有种自信,自己现在都已然成为仙人之下无敌般的存在。任他欧阳文再强,所修炼的神通再多,想必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边是自然而然养成的一种心态。
就在这时候,躺在病榻上面的魏宗河捂嘴咳嗽一声,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雪儿,问道:“你这丫头,怎么现在才会回。一大早也不见你过来请安。”
雪儿在父亲面前变得很乖巧,轻声地说道:“爹。我昨夜听欧阳长老说,只有冰蟾的内丹,才能化解你体内的火毒,所以一大早便去了那族内所记载的那个雪谷当中。”
“你……”魏宗河闻言,惊得从床上一下子起来,这么细微的动作,也令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时候,欧阳文轻轻地按住魏宗河双肩,渡了一道真气进他体内。
有了这道真气帮助,魏宗河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气息也稍微的均匀不少。他斥责道:“为父说了多少遍,那雪谷之中的冰蟾蛤蟆,修行万年,而且奇毒无比,为父也不是敌手。那雪谷早已经成为我族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得踏入,没想到你们……你们却如此鲁莽,任性!简直……简直……”
说到此处,魏宗河忍不住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雪儿见父亲如此的难受,不禁美眸泛红,含着泪花,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欧阳文见状,又渡过去一团真气,安慰道:“族长无需担心,雪儿他们不是平安归来吗。”
“平安归来?”欧阳文说道这里,眼神之中闪过诧异的神色,看着欧阳冰,问道:“你们去了那雪谷?见着那冰蟾了?”
“是,孩儿还与之争斗。”欧阳冰点了点头,如实回答,不敢有所隐瞒。因为在他心中,欧阳文神通广大,仿佛修有读心术一般,能够判断一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欧阳文也监管雪族执法一职。只不过雪族纪律较为散漫,远没有一些宗门那么上下一体,分工严明,令行禁止。不过,也看得出这位大长老欧阳文威望极高。
欧阳文惊诧地问道;“你们去了雪谷,与那冰蟾相斗,按理说,凶险万分,九死一生,怎会安然无恙回归?”
问到这里,不得不提起刘浩了,但是欧阳冰与刘浩初次相遇,却结下了极大的仇恨,所以此刻陷入沉默,不发一言。
他既然不说,那么便有雪儿来说。只见这丫头笑眯眯地看着刘浩,道:“爹,女儿鲁莽,擅自闯入那雪谷当中,险些丧命于冰蟾之口,化作它的食物。幸好在关键时刻,有这位前辈出手相救,斩杀那冰蟾。女儿等一行人,才能活着回来。如若不然,真是不堪设想啊……”
欧阳文听了雪儿的叙述,那修长的眼睛闪烁出骇人的光芒,死死盯着刘浩,冷声说道:“你既然击杀那冰蟾,那它的内丹想必也在你身上了。”
“是,那万年冰蟾的内丹确实被我所得。”刘浩一脚踏出,站了出来,双目微微眯起。冷冷地看着那欧阳文。
从刘浩听这老小子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还有,他得知是自己将雪儿一群人救下。其中也包括他的宝贝儿子欧阳冰后,非但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反而一开口就提及冰蟾内丹。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行为,让刘浩心中冉冉升起一股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随时都要宣泄出来一样。
这欧阳文可不管刘浩内心深处是什么想法。他依旧用冷淡的语气说道:“我族之长深受重伤,继续冰蟾内丹救治,还望阁下能够忍痛割爱。至于阁下想要什么。只需说出来,我雪族绝对办到。”
“哈哈,好大的口气,想要什么都行吗?”刘浩不屑地大笑起来。这个雪族乃是在极北之地。莽荒当中,居然也敢开这么大的口,难道真的不怕取笑。
欧阳文也自知方才言语当中有失妥当,但肯定不可以纠正过来,否则那岂非自打耳光了。一下子,他的脸色便阴沉下去,那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瞳深处闪烁出寒光。慢吞吞地说道:“你想要什么,说!”
最后一个“说”字虽然语气很轻。但却蕴含一种迫人的气势。
此人的说话态度,令刘浩胸中的那团怒火彻底爆发开来,道:“我什么也不要!这冰蟾内丹,是我的。至于你们想要,休想!”
欧阳文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了,阴沉沉,陡然又喋喋怪笑起来:“那冰蟾乃是我族在数月之前所发现的,特意标记下来,只待有空之时,便去取来。而你这个外人,却将之给抢走了!”
“抢!”这个字用的非常巧妙。其实就说,那冰蟾所在的山谷也是雪族的地盘。一个外人,在牧民的草原上击杀一只羊,而后拿走。这样的行为,不是抢那是什么!
刘浩也懒得和他争辩,总之在见到这个所谓的欧阳长老第一眼的时候,刘浩就没想过要和平解决这件事情。
以他们父子二人对自己的态度,恐怕要大战一场,用强悍的武力作为保障,他们才会服软,他们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刘浩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我说欧阳长老,倘若我不交出冰蟾内丹,你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这四个字,刘浩最后厉声大喝起来,脸上非常凶狠,一种杀气,从体内爆发出来,宛如喷泉,洒遍整间寝室。
立即,这儿的温度居然开始往下降,变得更加刺骨严寒。
欧阳文也没有料到刘浩不过是个天级高阶的修士,而且还深处雪族腹地当中,竟然也敢这么嚣张,立即,他那暴躁的脾气一上来,双目间微微发红,右手紧紧握住,骨骼发出清脆的声音,脸色阴沉的喝道:“好你个无名小辈,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知天高地厚,人身难得,修行不易,你能够到如今的地步,也算是历经千辛百苦。你若是如此不识趣,那也休怪老夫无情了!”
欧阳冰见到自己的父亲大发显神威,气焰滔天,正欲对刘浩出手,心中更是有种难言畅快。在雪谷当中,他吃了刘浩的亏,现在到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找回场子来。
“哈哈哈,想来硬的吗?我何足惧怕!”刘浩哈哈长啸,神色狂傲,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好,既然你想死,本座便成全你!”那欧阳文说罢,也不分场合,就准备动手。
“住手!”就在刘浩准备取出那天行剑,结果那欧阳文性命的时候,那躺在场上的魏宗河大喝一声。
只见他那铜铃般大的眼睛鼓得大大的,眉毛倒竖,声音洪亮,颇具一种威严。他虽然身受重伤,被火毒所侵扰,但威严犹存,仍旧是雪族的族长,一言之下,莫敢不从。
所以,魏宗河一开口,欧阳文立即收敛气势,没有动手,但那双狭小的眼睛当中却流露出一丝的怨毒。
这丝怨毒之色并非针对刘浩,似乎是不耐烦魏宗河这个垂死之人出来插口的。
这欧阳文乃是族长大长老,若魏宗河就此身死,那么族中的大权则全部落在他身上。
谋权篡位,雪儿并未说错欧阳冰的父亲。
只不过欧阳文要的是名正言顺,若是使用阴谋诡计,难免雪族当中的长老会心有不服。所以,他假惺惺地想要给魏宗河救治,并且还不惜耗费功力替他减缓痛苦。
但欧阳文却知道,魏宗河时日不长了,不出两个月,就得一命呜呼,从此不在了。
若正常发展下去,雪族的大权必然会掌握在欧阳文身上。只不过今天居然突然杀出刘浩这个外人来。
而且,这个外人还击杀了那万年冰蟾,夺得去内丹。这样的结果,着实出乎欧阳文的想象。
这个外人得到冰蟾内丹,却并不离开,反而还跟随雪儿一块来到雪族部落当中。
欧阳文聪明绝顶,工于心计,一眼就猜得到刘浩此行,很有可能就是想救治族长魏宗河的!
若是真的被这小子成功了,那么欧阳文的计划就会付诸东流,功亏一篑。
所以,这欧阳文故意激怒刘浩,逼得他与雪族为敌!只有这样,这个外人才不会受魏雪的影响,来救治魏宗河。
不愧是大长老,真是一只老狐狸,如此深层的计谋居然被他瞬间施展开来。而且还无懈可击,令人找不出任何的毛病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