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萧自然不知道艾川还喜欢赌,他把钱给了艾川,也顾不得许多,就骑着车子往农大走。
他走一会,停住脚,掏出手机给黎炜打电话,让他先别吃饭,等自己回去一块吃。
黎炜答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掉。
萧萧继续骑行四五里后,路边出现一片相对繁华的区域。
路灯依然是昏黄的,但这片区域有几处饭馆和超市一顺而排,大玻璃里面,灯火通明,成为一面巨大的光源,把街边照shè的很亮。
街边是一块平整土地面,稍有一些松软,地面上放着十来张白sè的塑料桌子,每张桌子配着四把同样是白sè的塑料椅子。
在这个摊子的最前端,放着一架烧烤架,烧烤架上放着各的肉串,一个穿着短衣短袖的十七八岁的小子正在给肉串刷着调料,哼着小调,抖动肉串,让火烤的均匀一些。
火炭正旺,羊肉油腻,飘荡的浓烟里,焦香四溢。
这里相对偏僻,所以吃烧烤的人并不多,只有三四桌上,零零散散的坐了十多个人。
烧烤摊的对面是一个公交站牌,上面写着公交路线。此时有两个人等在那里,想着要早些与公交车相聚。
细小邪毒的蚊子从一旁的垃圾堆里飞出来,悄无声息的在空中游荡,寻觅着鲜嫩的,伺机饱食一顿血液。
萧萧骑着自行车首先来到公交车站,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正确的,而后来到烧烤摊,看看有什么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吗?
肚皮有点饿了,他准备先捡点零食垫一点。
他见烧烤槽子的旁边有一个冰柜。冰柜里亮着灯,可以看见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凉菜。
“蚕蛹!哈哈。”
萧萧见到冰柜里面有蚕蛹,立刻兴奋异常,这是他很喜欢吃的东西。
蚕蛹就是蚕的结茧,被炸熟了当作凉菜吃。制作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干燥的,吃起来酥脆,就像炸好的油条。一种是湿的,表面干燥,但蚕蛹的肚子里面汁水充足,一咬能滋出一汤。
蚕蛹含有大量蛋白质,是补充身体,味美价廉的最好选择。
萧萧当然爱吃那一口一汤的,每次吃蚕蛹,都是抓一把,几十个往嘴里一扔,牙齿咬动间,噼噼啪啪的,蚕蛹在嘴里爆浆,白sè的液体流进嘴里,实在爽爆了。
萧萧来天京这几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卖蚕蛹的地方。他嘴馋起来,推着车子来到了冰柜面前。
三十多岁的瘦弱男老板见状,上来问他买什么?
“蚕蛹!”萧萧一指冰柜里面,大声说道。
老板自从做了蚕蛹这道凉菜以来,一直摆在这里有半个月了,都无人问津。今天忽然有一个黄毛小子过来问了,他顿时高兴,认为终于有人识得这是一道好菜。立刻对萧萧生出好感,唰的一下把冰柜拉开,问他要多少。
“多少钱?好吃吗?”萧萧带着疑问往冰柜里面窥看。
“八块一斤。”老板对他的质疑报以微笑,用筷子夹出一个,让他尝尝。
萧萧快手拿住蚕蛹,扔进嘴里,噼啪一阵乱嚼,感觉味道还可以。“来半斤。”
老板给他称了八两,只算做了半斤,用袋子装了。只收萧萧半斤的钱。
萧萧买了半斤蚕蛹,首先塞进了嘴里两个,噼啪的嚼着,提着塑料袋推着车子往前走,刚走两步,正好碰到一个人举起扎啤的右胳膊。
那个人手中扎啤杯摇晃一下,杯中的啤酒飞荡出来,落在那个人的鞋上。
萧萧转头一望,这个桌上放着瓷盘乘着的麻辣小龙虾、炒田螺、烧鸡、绿sè的毛豆。还有大扎的扎啤。
桌子周围坐着四个人
桌子的对面坐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长相良好,画着淡妆,前凸后翘,穿着的吊带领口几乎低到肚脐上,只要站高一点,就可以将她们的整个胸部一览无余。她们下身穿着短裙,腿上黑丝缠肉,若隐若现,活sè生香,撩人裆部。从头到脚,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让人觉得她们是做xìng服务的。
其实,她们确实是做xìng服务行业的。
桌后面坐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短头发,花衬衫,生的小圆脸,横眉冷目很生硬,体格很强壮,肩膀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过肩龙。
他的样貌,一看就是个冲动的坏小子。
被萧萧碰到的那个人四十多岁,光着头,身上穿着黑半袖,脖子上带着金链子。他的手现在还举在半空,扎啤杯里面的酒水已经洒落出一半,他穿的皮鞋表面也已经湿了。
“哎呦,对不起大哥。实在没看到。”萧萧赶忙把自行车停住,抢前一步,来到那个四十岁的人的身前,低头哈腰的道歉。
做错事了就道歉,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对不起,对不起就行了?”桌旁的那个二十岁的小子站了起来,指着萧萧,故意大声道:“把键哥的鞋弄湿了,说句对不起就行了?你知道吗?键哥的鞋能买你一条命。”他之所以故意大声,是在那两个xìng服务的小姑娘面前,显摆键哥和他的威风。
他要告诉那两个小姑娘,等一会,他和键哥把两个小妞弄到床上的时候,会再施展更大的威风。
“哥哥,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看到。”萧萧对那个小子的威胁毫不理会,低声下气的对面前的键哥道歉。
没办法,谁让自己没有看到呢。
那两个xìng服务的小姑娘看了看那个小子,又看了看萧萧,面无表情。
那个叫键哥的仍旧把酒杯举在半空,看着萧萧,并没有说话。
那二十多岁的小子不依不饶的指着萧萧,喊叫道:“费你妈什么话,跪下,把键哥的鞋舔干净,要不然弄死你。”
萧萧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不悦之s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十多岁的瘦弱老板听到叫声那个小子的叫声,走过来,看明情况,他知道萧萧是无意之为,对他生出怜悯之心,就拍拍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子的肩膀,轻声道:“泉子,大人有大量,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让他把键哥的鞋擦擦就得了,不要让他跪下了。”
叫泉子的小子没想到老板竟然出来为萧萧说话,他一推老板前胸,喊道:“有你他妈的什么事?”他喊着,拿起桌子上的扎啤杯,一扬手,把整杯啤酒都泼到老板身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