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蒲仪站起身来,看了看巧巧,转身凝望着夫君,蹙眉接道:“师兄若不糊涂,就把这言谈消息,封锁了。师妹纵是一介女流,也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幻月教与清风观不一样,幻月教特立独行,难得呼应。三大教却是唇亡齿寒,若真是有心人的离间计,流言蜚语,实在可怕。”
“你当我不愿封锁消息么?”萧逸行苦笑一声,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里面抽出一张宣纸,递给了连蒲仪。连蒲仪打开一看,只见上面讲的详详细细,竟与杜巧巧说的一般无二,却更夸张了许多。
连蒲仪大惊失sè,蛾眉紧蹙,抓着萧逸行的衣袖追问道:“师兄自哪里得来的?可知是何人谣传?”
“市井街坊,白发黄口,人手一份。”萧逸行长叹一声,戏谑道,“举国上下,基本上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这闵诚谨的名声,先是被污以害人,又被批作离经叛道,如今,又丧尽天良。当真是臭尽了。”
连蒲仪叹道:“若真是诬陷,岂不是被jiān人得逞了…可有什么办法,让世人不再误会?”
“他若想躲,倒还容易,隐姓埋名归隐山林便罢了。”萧逸行轻哼一声,说道,“偏偏那小子是个宁折不弯的脾气,他去见他师父,活下去都难上加难。要洗刷这恶名,除非…”
“师父师娘!”
话未说完,那名为“小月”的女弟子闯了进来,香汗淋漓,应当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连蒲仪飘身而至,将她搀住,蹙眉问道:“你这孩子,不是令你去镇上打探风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小月将袖中两封信拿了出来,递给连蒲仪,连连喘了几大口气,轻咬贝齿,又张口说道:“去清风观与伏龙寺的打探风声回报,写了这两封信,让~让~让我尽快把书信交给师父师娘,一刻都不能延误。”
连蒲仪听她上气不接下气,摇头轻叹,将书信递给了萧逸行,嗔怪道:“这丫头喘的,我去给她倒杯清茶,师兄念念信中说的什么。”
女人的心可以很大,男人的一切,必须要属于自己,刻上自己的名字。
女人的心也会很小,心爱的人和家没事,普天之下的一切都事不关己。
“禀告师父:伏龙寺遭到围攻,延厄率领众僧退到神农架内,放下遮天石。封山之时,延厄仰天痛哭:伏龙寺画地为牢,与世隔绝,从此神农架与世人,yīn晴昏晓再无瓜葛。”
“禀告师父:清风观没有发现一个…一个活人。只有新坟千余座。”
“砰!”
珐琅琉璃悄然坠地,仿佛无人听闻,唯有一地水墨青花,被清茶浸润的流光溢彩。这印花屏风,这紫檀香炉,这红砖碧瓦,这胭脂水粉,是否将变成内外明澈的琉璃,美丽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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