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飘无踪出言宽慰道。
“怎能不担心?我老人家还想在瑶台逍遥快活一段时日呢!”独孤天峰没好气地叱道。
“一来,瑶台未必就能确信我们两个一定就不是宝禅寺的;二来,就算他们知道我们两个不是宝禅寺的,那也很可能以为我徒弟是为了借助宝禅寺的威名,才故意让咱假扮来着的。”飘无踪不以为意地解释道。
“这还不是一个样?瑶台照样会对咱们生出戒备之心?”独孤天峰情绪低落地责问道。
“不一样的。如果我徒弟的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重回瑶台。那,师父,你觉着瑶台高层,还会对咱们百般防范吗?”飘无踪微笑着提醒道。
独孤天峰听得精神不觉为之一振。“是啊!只要来人是一心想加入瑶台的,那又岂会对瑶台构成什么威胁呢?如果我徒孙真的成功了,那不但让瑶台多了一个实力雄厚的主厨,而且还为其带来了一个世所罕见的武林高手!”说到这里,独孤天峰已是得意非常,似乎能有着他的加入,瑶台已经不知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从独孤天峰的表情,飘无踪就已然知道,他心中的忧虑基本尽去,所以才半开玩笑地故意佯怒地问道:“师父,怎的就只有一个武林高手呢?那我算什么?”
独孤天峰故意把眼一瞪道:“臭小子,你才跟我老人家学了几天?想成为武林高手?那还得多学些时日才行,哈哈……”
飘无踪和独孤天峰的交流,很多都使用了传音入密,但一旁的郑人屠从二人的口型中,还是窥探了一二,听到独孤天峰大笑,郑人屠便忍不住开口道:“师父,你是不是觉着瑶台会对我们心生怀疑而从中阻挠?”
“不错!”
听了飘无踪的肯定回答,郑人屠就接着问道:“那为了取信瑶台,我们该如何努力才行?”郑人屠倒也聪明,看到独孤天峰那喜形于色的样子,便知道飘无踪已经想出了妥善的解决之策。
“其实,说白了很简单。虽然瑶台也算得上一方大势力,但说到底却还是一家大酒楼。”飘无踪提醒道。
郑人屠闻言,略一思索,便试探着问道:“师父,您的意思难道是,让我尽力表现出试图以厨子的身份加入到瑶台的强烈愿望来?”
“不错!”飘无踪赞许道。
“嗯,好主意!”郑人屠感慨道。
“不对!”飘无踪突然大声道。
“哪里不对了?”郑人屠一脸的疑惑。
“你用词不当。这不叫‘尽力表现’。”
听飘无踪这么说,郑人屠就更加疑惑了。“那应该叫什么?”
“应该叫‘真情流露’!”飘无踪强调道,“你本就是为一雪前耻而来。更何况,瑶台这主厨之主的位子,可一直为你留着呢!难道,你就不想‘重登’宝座?”
郑人屠可不是傻子,听到飘无踪强调“真情流露”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有异,更何况最后,飘无踪还故意点出“重登”二字,所以接下来,郑人屠的回话也就多了个心眼。“经过十多年的蛰伏,‘一雪前耻’,应该没有多大困难。否则,我又何必过来自取其辱?只是,唉,这‘重登’主厨之主的位置,又谈何容易?”
就在飘无踪突然冒出一句“不对”的时候,独孤天峰也已察觉暗中有人窥探,所以为了配合,这位老人家也就凑趣道:“怕什么?只要你赢了这场比试,我倒要看看,还有何人胆敢阻你?”
郑人屠叹息一声。“唉,您老有所不知。这八大膳堂的主厨,可没一个善茬。之前,我当上主厨之主时,他们几个虽然心中不服,但明面上却什么也没说。然而,背地里,他们却是不断使坏。直至最后摸准了我脾性,才通过那场极不公平地比试,一举将我踢出了瑶台。”
“你是怕树大招风?”独孤天峰故意问道。
“不,师父。他是怕再次遭人妒恨。”飘无踪帮着解释道。
“对。我师父说得是,只怕我在主厨之主的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那些个卑鄙的小人给陷害了。”郑人屠无奈地感叹道。
“唉,说心里话,这些表面光鲜的家伙,背地里确实够阴险的!”飘无踪也跟着感慨。
“哼,有我老人家在!他们敢?”独孤天峰怒气冲冲道,“看我老人家不打得他们连爹娘都不认得!”
“唉,怕只怕,到时候,你老人家出不了手。”郑人屠无奈提醒道。
“嘿嘿,这天底下,还能有让我老人家畏惧的高人?”独孤天峰不屑地回道。
“我知道您老人家厉害。”郑人屠先恭维了一句,然后才解释道,“不过,倘若与我上次失利的情况相同呢?如果您老动手打了人家一顿,那岂不反倒证实了我们的厨艺确实不如人家了吗?否则,又岂会动用武艺报复人家呢?您说,对不?”
“这……”立时,独孤天峰便觉着无言以对了,但想了想,终于觉得丢不下这面子,所以才梗着脖子怒道,“反正,我老人家就是不怕他们!哼……”
很快,这场交谈的内容,就被上报到了瑶台的高层。据此,瑶台高层知道,这三人似乎有着一脉师承的关系,不过,看样子,那个疑是“新代小厨王”的胖子,跟那两个光头学的只不过是武功。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新代小厨王”此次回归,恐怕所欲借助的势就是两个光头背后的“宝禅寺”了。况且,从那老者说话的口气来判断,就算这两个光头不是宝禅寺的高僧,那武功也定然高绝到了不惧十大门派任何高手的恐怖程度。也可能,那疑是“新代小厨王”的胖子,所借的势,就仅仅只是实力高绝的两个光头。真若如此的话,那这两个光头就很值得瑶台拉拢了!
瑶台的高层,并不担心,暗中潜伏的人会被别人发现。因为,一来,他们所派出的绝对是善于潜踪的个中翘楚;二来,瑶台的独特建筑,本就为潜伏创造了便利(有窃听远方雅间的专门工具);再者说,潜伏之人根本就未曾靠近那个房间,所以一直待在雅间的三人,就算发现了,也绝不可能知道潜伏之人是专为偷听他们谈话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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