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绝不可能的!名门正派绝不会如此自私自利!”中年儒生一脸不可置信地否决道。
“信不信由你。事实会说明一切。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很多时候,所谓的‘名门正派’会比那些邪派更虚伪。所以,你这个名门子弟,今后还是要多加小心。”飘无踪不以为然地提醒道。
虽然飘无踪的推测还未经证实,但中年儒生觉着还是有这种可能性的,所以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糟糕了起来。不过,中年儒生即便是对着某人没有好脸色,也没有放某人离去的意思。而在这风云变幻之际,我们的飘大侠也自然轻易不肯离开这女扮男装的最佳保护伞。虽然仅不过是猜测,但飘无踪觉着,还是小心防范为妙。所以,在接下来的行程中,飘无踪已经做出了绝不轻易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决定。
有了中年儒生相伴,在接下来麒麟山脉的行程中,渐渐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因为,时不时地会有名门子弟主动凑上来,并刻意交流搜寻信息,有些会即刻离去,有些却会结伴同行,所以数日之后,中年儒生身边竟然聚集了十来人之多。当然,这十来人之所以会选择同行,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由于某人的烧烤技艺不凡。所以,相当悲剧的飘无踪,自然就承担起了越来越显繁重的伙夫重责。
这一日,在烈阳高照下,飘无踪正在一脸郁闷地烧烤着名门子弟们打来的各种野味。突然,从远方传来一声娇呼:“哇,好香的味道!”
过不多时,众人眼前就出现了数道苗条身影。正在树荫下纳凉的十来位名门子弟一见,立即就双眼放光地站立而起,并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不知翠烟阁众师妹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看到这些所谓“名门子弟”不争气的登徒子模样,飘无踪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只不过,在不经意的瞥眼间,飘无踪顿时就大惊失色,赶忙一个低头装出一副专心烧烤的模样来。因为,就在刚才,飘无踪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人。唉,在这个异世界,我们的飘大侠虽然不认识几个人,但不凑巧的是,这来人之中,正好就有一他认识的。
翠烟阁为首那人,原本冷若冰霜,但在十来位名门子弟凑过来之后,蓦然就展颜一笑。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但真正的美女,即便是不回眸,也照样笑得颠倒众生。所以,一下子,这凑上来的十来位名门子弟就看得傻了。可惜,这大美人却并非对他们而笑。所以,自他们从神魂颠倒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一众翠烟阁的美女弟子们早已经离得他们远了。
树荫下,现在就只剩下中年儒生一人。但一众翠烟阁的美女弟子们,偏偏就来到了中年儒生的身旁。现在,估摸着,那屁颠屁颠跑出来迎接的十来位名门子弟已经心中大悔了吧?
“这位兄台好定力!能够见到我们姐妹到来而无动于衷的‘男子’,全天下恐怕还真没几个。”翠烟阁为首那位脆生生地感慨道。
一旁,正闷头烧烤的飘无踪闻听此言,心中立即老大不乐意地抱怨道:“怎么就没几个?我刚刚,不也无动于衷了吗?你们怎的就没留意到我?”
其实,我们的飘大侠应该知足了。因为,如若人家真留意到他,那他肯定就要大感头痛了。
“嘻嘻,我哪里是什么无动于衷?我只不过是被翠烟阁一众姐妹们的绝世容颜给惊得呆了!所以才……”中年儒生装作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嘿嘿,你被我们的容颜给惊得呆了?真的,假的?”翠烟阁为首那位神情怪异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你没看到刚刚那一帮子人,都看得傻了吗?”中年儒生笑嘻嘻地回道。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臭男人罢了,又如何能够与你相提并论呢?”翠烟阁为首那位戏谑道。
“什么意思?”中年儒生故作茫然地反问道。
“好了,别再装了!你说,是自己亮出真容呢?还是让姐姐我来帮你?”翠烟阁为首那位语气不善地说道。
中年儒生闻言,立即娇羞地跺了跺脚。“哼,不来了。南宫姐姐,你是如何识破人家身份的?”
“嘿嘿,高人绝技,岂能轻易示人?”
听了翠烟阁为首那人的回答,中年儒生完全不顾“男女”有别,一把就抱住人家的臂膀,并摇晃着娇声道:“南宫姐姐,你就告诉我吧。人家乔装至今,一直未被瞧出丝毫破绽。为何,你一过来,就识别出人家的真实身份来了呢?”
到了这里,大家想必已经猜到翠烟阁为首之人的身份了吧?不错,此人正是有武林第一大美女之称的南宫盈梦。否则,刚刚,乍一看到,飘无踪也就不会那般大惊失色了。直到现在,飘无踪估计心中还有些许阴影呢。因为,如果不是这武林第一大美女,那他也就不会遭受“烈火焚身”的无妄之灾了。否则,刚刚那十来位名门子弟,也就不会因为人家的展颜一笑而神魂颠倒了。
“呵呵,这可是女人的直觉!”南宫盈梦半开玩笑地回道。
“不信!”中年儒生噘着嘴回道。
“好吧,第一直觉告诉我,面对我等姐妹,还能保持你这般镇定自若的,要么就是定力深厚得如同宝禅寺和逍遥派那样的方外之人,要么就肯定不是男人!”
听到这里,正埋头烧烤的飘无踪就忍不住心中大骂:“哼,你才不是男人呢!”想了想,某人又不觉大为郁闷,“唉,她确实不是男人!”
“所以,出于好奇,我就特意对你一笑。但,你依然不为所动,所以我才率领本阁众姐妹前来细看……”南宫盈梦一脸笑意,“没想到,一靠近之后,我立即急瞧出了其中的破绽!”
“哦,这般说来,南宫姐姐是靠近了,才识破我的真实身份的了?”中年儒生问了一句后,就细细上下打量起自己来,“可是,我并没觉着全身上下有何破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