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盯着罗格看。
而罗格也没有动,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着什么。
“你不说话,可我没有功夫陪你发呆,我可要走了。”罗格说着便要朝前方而去。
就在这时候,始终不动的年轻人终于一摇羽扇,嘴角张开:“站住。”
罗格却是对这人嗤之以鼻,白眼一翻:“你到底要怎样,要开始便迅速点,我可没时间在这跟你婆婆妈妈,老子可不喜欢搞基。”
无奈对方肯定没听懂罗格的话,对方眉毛一扬,口气斯文的道:“最好还是回去。”
“回哪去?”罗格却已是没多大的耐xìng了。
“从哪来就回哪去。”
“哦,好的,那请让一下。”罗格二话不说便径直向前而行。 . .
年轻人的羽扇轻轻一挥,只见空气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气流,罗格被一股波动的无形气流给拦了回去。
罗格暗暗心惊,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无疑,年轻人刚才的举动已经给了罗格极大的震惊。羽扇轻轻一摇便能挥动空气,并且将空气的力量运用自如,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按照你的命令去行动你却又百般阻扰,还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罗格此刻摆出一道无赖地痞的作风。
对方简直哭笑不得,一把羽扇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脸上更是僵硬加举措无施,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档子令自己感到尴尬的事情。
“退回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眉目如画的俊朗男子终于回归了严肃的冷然表情。
“如果不呢?”罗格望着对方的脸,直接道,“你也不想想看,我已经到了这儿,又怎么可能知难而退,我罗……哦不,我泷兰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年轻男子说完这句便不动自威,他周身的真气迅速散漫出来,强劲的气流涌动起来。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真的不能妥协?”罗格道。
“你不退回去的话,那就毋庸再讲。”年轻人朝罗格威逼而来。
“那就来吧。”
呛啷!
罗格的剑已出鞘,剑一出鞘,剑身便缠绕一通白sè真气。
年轻人的手指拨动了下,羽扇拿到胸口上,看样子要发招了。
“看剑!”罗格首先发功,身体向前急速刺去,剑身化作一股冰雨,急刺对方胸膛。
就在这电石火光的过程当中,对方羽扇猛然一挡,顿时一团火焰炽烈的燃烧在了一起,红的似火般的sè彩,空气中温度陡然上升。
眼见对方胸膛已是无望,罗格迅速改变方向,身子一转,脚尖一阵扭动,剑势倏然改变,改刺为撩,剑身向上急挑。
铮!
对方以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尖,随后身子向后倒飞而起,如风一般。
罗格见势也飞身而起,剑尖平伸,紧追而去。
离开了游廊,两人的身影在湖面上飘动起来。
前方的人脚尖不停点水,然后飞身而起,一落到水面便又轻飘而起,整个身子便如同轻飘的燕子一般。
而罗格的身法也不在其下,只见罗格也迅速施展身形游走在湖面上,脚尖轻轻沾水,带起圈圈涟漪,而身体又不下沉,跑着跑着突然向前一冲,身影轻轻飘起,飘逸的向前飞去,然后脚尖再次轻轻点到水面,带起一小团水花,然后继续如履平地般行走奔跑。
然而即使这样,对方还是在罗格的前方,罗格始终追不到,虽然罗格已经是这么拼力的奔行了。
“好,你行,爷爷不陪你玩了还不成吗?!”说罢罗格脚下一蹬,身子在水面上急跃而起,他的方位是岸上,乘此机会俺逃还不行吗!爷爷没时间,也没心情陪你这厮在这玩了。
然而就在罗格刚转过身体时,在远处的年轻男子却突然发起袭击,一把羽扇又是一阵扇动,只见湖面上一团烈火直接向罗格的后背直shè而去。
这团火乃是三昧真火,乃是上上等之火,如果给人烧着的话,那这人不死也残了,轻则全身烧灼,重则武功尽失。
“混账东西!”罗格突然急转过身,他早已有所感,这时他将剑尖往水面上一个挑动,顿时一道湖水被挑了起来,水流奔腾且有劲,笔直朝着那团烈焰撞去。
轰隆隆,蓬!
剧烈的炸响声响起在湖面上,瓢泼的水直升上五米高空,然后似雨水般溅落在湖面上,而那一团烈焰也已经化作无形。
年轻人身形倏闪,以目力不及的时间就到了罗格的面前,随即一掌拍在罗格的胸口上。
“噗!”罗格狂喷一口鲜血,然后倒在水面上,身子继而下沉,渐渐沉入水面之下。
记忆陷入混沌状态,我是谁?我在哪儿?村里的那座小屋,百家灯火百家烟囱,炊烟笔直升入天空,蓝天白云下,一个少年在长满青草的山坡上孤独的晒着太阳,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旁边一只花白的小猫抬着美丽的宝石眸子望着少年。森林中,隐约一个清丽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伙人,一伙人围坐在一团篝火旁,浓香的烤肉气息蔓延在整片森林中,然而那道清影却突然抬起了头,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轰!
自水面之下突然冲出一道人影,那道人影才一出水面,下一刻便是一记凌厉的掌影,带着水渍直击肺腑的一掌,一掌重重拍击在一个雪白衣衫的人身上。
雪白衣衫的人身子剧烈一震,然后仿佛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湖面之上一身水迹的少年,然后他脚底猛然一蹬,下一刻他的人已停在了湖面中心的六角亭里。
这时罗格也随即跃起,移到了岸上。
罗格的嘴角还兀自挂着一丝血迹,殷红的血迹。
雪白衣衫的人望着少年,道:“你可以走了。”
“你这是在放我走吗?”罗格也是不敢相信的道。
雪白衣衫的年轻人背负双手,傲然挺立,道:“这世界从来如此,如果你不想被动的话,那你就得学会未雨绸缪。”
“谢谢前辈的教诲,也谢谢前辈的放手,泷兰感激不尽,就此别过。”罗格向雪白衣衫的年轻人深深一躬,然后迅速离开了。然而他最后的那句话却已深深的刻进了罗格的脑海当中,看来的确是自己准备的还不足,如果想要在这残酷的世界之林中继续存活下去的话,那就得未雨绸缪。
湖心凉亭中,现在只有雪白衣衫的人一个人了,这时他的身子猛然前倾,顿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的脸sè倏然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