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给。”凤贤仙子也没在意，这人各有志。何况真的如月牙所说，要是带着他们，凤贤仙子四位仙子，还真的是放不开手脚。仙人之间战斗，排山倒海也是小儿科。
到了她们级别，战斗多数是在星空。不然的话，要是一个不小心，将整个星球都摧毁，那就是真正的罪过了。不小心都能摧毁一个星球，这种级别，这种层次的战斗，还不是月牙他们能接触的。
月牙有些疑惑地接过凤贤仙子给的玉简，“这是？”不只是她就是武十强也是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只有华归云有些猜测，既然是仙人下界，那么这个如梦仙境多少被探索过，而这玉简，估计是以往探索出来的地图。
正如华归云猜测，凤贤仙子很自然地点点头。“这是我们太素门数十次探测到的地图。嗯，除了中心地区还是变化多端，没有记录在内。但其他地方我们倒也记录得七七八八。你们想见识下，这块地图就拿着吧。”
“谢谢凤贤前辈。归云，我们去那边。”月牙谢过凤贤仙子后，向某处指明了方向。华归云闻言，只是向这四名女仙点头示意后，直接展开瞬移，包裹着月牙、武十强消失不见。
直到华归云已经远去，消失在她们仙识范围时，凤霞仙子才缓缓出言。火红的妙目看着华归云一行人消失的方向，“那位华归云，不会就是堪星神通的弟子吧。”
以往的凤霞仙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堪星子弟子的名头太大了。导致第一次见面，凤霞仙子并没有大咧咧地跟华归云招呼。何止是她，即使是李家姐妹也是如此。
“嗯。”凤贤仙子只是微笑示意。听到这话，凤霞三仙明显是呼了口气。“你们怎么看我老祖宗这位徒弟？”凤贤仙子突然出言，询问起凤霞三仙，对华归云的看法。
凤霞仙子开始沉吟了，虽然她平时行为火爆，但心思却是细腻。“这个不好说啊。”良久之后，她带着苦笑摇摇头。
“我觉得，恐怕这位华归云，远比那个武十强刀修更加骄傲。”李家姐妹对视一眼，还是身为妹妹的李师因出言了。
听到她这样一说，无论是一脸平静的凤贤仙子，还是行为火爆的凤霞仙子都没有反驳。她们也没有反感什么，不论是不是堪星神通弟子，还是寂灭期修真者就能触摸仙之境界，华归云都有他自傲的本钱。
“归云可是一名剑修。估计日后成为一名大剑仙，也不是不可能。他应该是性格自傲，属于孤芳自赏的人物。武十强却有些高傲，却只是在刀道上，自傲的人物。”凤贤仙子这才说出她的看法。
“确实。”三名女仙很自觉地点点头，认同凤贤仙子的话。“不过，”凤霞仙子却有些在意大剑仙这三个字。“在仙界，成为一个剑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不然仙界中，也不会只有上万名剑仙了。”
显然凤霞仙子知道某些内幕，但上万名剑仙，这数字太夸张了。单凭修真界而言，天渔界这种修真界，是属于仙魔两界下的。但单凭修真界，每年就会有十数位仙人飞升。
不要以为这个几率很高，也不要认为这个几率低。在修真者真正闭关就是数百年的情况下，一名元婴期修真者寿命就有近万年。加上仙界存在了多久？至少是以亿万年为单位。
仙界中，即使仙人每天发生战斗，也有新飞升上仙界的新人补充。但仙界依然会有近百亿仙人存活，近百亿仙人中，居然只是有一万名剑仙？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机密？
“但他绝对能。毕竟他是老祖宗的弟子。”
“肯定！”
但这来自太素门的四名女仙都没有怀疑，因为华归云的师父，就是那个让所有仙人羞愧死的第一散仙。这个原因，就足以让华归云成为剑仙，不会有丝毫质疑。
太素门四名女仙赶去中心地区，虽然不再在意那件东西，那如梦仙境唯一让仙界诸多势力，为之疯狂的仙器如梦令。但趁机获得一些仙器，换取一些东西，这也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不同于太素门四位女仙，月牙一行人却来到一个幽静的山谷前。有些疑惑地看着月牙，华归云心中尽是不解。这个山谷他也用仙识查探过，但山谷中的瘴气居然把他仙识阻隔过半，让他查探不清里面情况。
同样武十强也是有些皱眉，不明白月牙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看到身前十丈外的瘴气，他就有些了解这个山谷情况。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而这个山谷却是个中代表。
月牙转过身子，妙目平静地看着武十强。“武十强，我们现在决定一下，你到底是跟我下去寻宝，还是自己去找人战斗。”
武十强原本无所谓的，但看到月牙妙目之中，某种不明的意味。他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分开来。他看得出，月牙这是让他离开。
有些意动这两人想做些什么，但武十强知道有些事情，无论是月牙，华归云并不想外人知晓。而有些时候，他也知道得尊重对方的秘密。
“好吧。寻宝这么无聊，我怎么有兴趣？还不如我去找找砸，找找乐子。”武十强无所谓地耸耸肩，也不在意飞行时真元消耗甚大，直接飞离这个山谷。
华归云一直是沉默的，对月牙的举动，他虽然觉得惊奇，但绝对不会过问。直到武十强飞离这片区域后，华归云依然没有出言询问。
“你是不是很惊奇，我居然叫武十强走？”月牙妙目一转，将视线落在华归云身上。似乎是自问，也似乎是想听华归云意见。
华归云并没有出言，只是转身，向山谷中的瘴气走去。看到这一幕，月牙心中尽是甜蜜。一世人中，有一个能一直相信，不会怀疑自己的呆子，其实这已经足够了。
莲足轻点，月牙跟上华归云的脚步，两人并排地走在这个被瘴气掩盖住的山谷。
四周情况看不出什么，在瘴气中两人的视线只有一米距离，刚好看清楚对方。也不怕危险，月牙毫无提防地走着。
“因为，其实我在进入仙境之后，就知道堪星子前辈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月牙兴致很高，似乎是因为越来越接近堪星子所说的宝物，但更多的是，华归云依然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哦？”华归云很随意地回应起来。跟月牙不同，华归云跟月牙中间就飘浮着心湖剑。在这充满未知的环境下，他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因为我能感觉到，它一直在呼应我。”月牙这话让华归云一皱剑眉。虽然修真者注重机缘，但是能呼应人的宝物，还真是少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月牙这样一说，华归云心中出现一些不安。
“呆子，谢谢你。”月牙有些低沉，声音之低也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但华归云似乎感应到什么的，走在瘴气之内的他身子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跟月牙并步前行。“你我之间，不需要感谢。”
只是华归云不知道，这山谷中，并没有出现在太素门探索出来的地图上。它只是因为月牙的到来，而突如其来出现的。
似乎被华归云这话感动，月牙靠近华归云，轻轻搂住了他。华归云还没反应过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传来，华归云晕在月牙怀里。
临昏迷之前，华归云有些不敢置信，“不可能，明明自己已经……已经……用护体剑芒保护自己了。”
看着昏迷过去的华归云，月牙依然自若地走在瘴气中。“谢谢你，一直这么相信我。我却不能向你说出，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月牙有些幽怜，妙目中似乎有些哀怨。
就这样轻轻抱住华归云，月牙很快就走到山谷底下。没有在意身边已经消失不见的瘴气，也没有在意身旁如仙境一样的绝妙景色，月牙就这样带着歉意地抱着华归云。
穿过一个个陌生的路径，也穿过一件件大气的仙人宫阁。月牙抱着华归云来到一个宫殿里，看这些山谷底下的格局，似乎这座宫殿才是真正的主殿。
“如梦殿？到底是浮生若梦，还是径自幽怜？”月牙有些嘲弄地看着整座宫殿，没有在意在那宫殿中心，那个美妙绝伦的那个玉如意，也没在意其他。
将华归云轻轻放下，随着红色凄美的光华闪过。原本祥和的主殿，变得异常阴森，也异常地凄美。一本厚实的书出现在月牙手上。
书面上，尽是一种让人不自觉幽怨的图案。月牙轻轻一拨，轻得让人不敢置信这样的力度，能不能翻开那看似厚实，实际上依然诡异的书。
似乎有些年头没再翻看着这本书，月牙有些沉迷地看着书中的内容。很难置信，这本让满天诸神为之向往，也为之惊惧的红颜天书，里面的内容没有丝毫所谓的神秘秘法，有的只是一幅幅图。
映入首页，让月牙沉迷的，只有一副图。那是一个还带着稚气的青年，深情而坚定地看着一名女子的画图。
有些甜蜜，也有些好笑，月牙再度翻开。第二幅图却是一副青年已经意气风发的模样，一副认真修炼的图录。“笨蛋啊！”月牙有些发笑。
第三幅，却是青年有些绝望，也有些坚韧，视死如归看着某个中年妇女的图录。这幅图让月牙有些哀怜，一个是那个陪伴自己来修真界的笨蛋，一个却是自己授业恩师。
红颜天书上，记载的并不是什么惊天绝技，也不是什么神秘秘法。它记载的却是红颜天书路上，一个个曾经感动过的图录。
一页页，随着青年变成老人，有的是不变的坚韧，还有那颗不曾变幻的心。
月牙每翻一页，都会有些感触，或是喜悦，或是哀怜，或许感动。这红颜天书路的点点滴滴，都被她纪录在这本红颜天书中。
直到，月牙翻开下一页。没有意气风发，也没有视死如归，页中，那名之为华归云的老人在挥笔书写，然后将那书信放入一个玉盒中。
看到这幅图，月牙身形顿了顿。轻轻从华归云怀里摸出那个曾经深藏的玉盒，那个被禁制保护起来的玉盒。
拿着冰凉的玉盒贴在自己脸庞，月牙却感觉出这个玉盒是火热的。“猪，我虽然不曾打开这个玉盒，但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你举笔一个晚上，却只写了骗人家眼泪的三个字。”
一页页红颜天书，记录的只有月牙跟华归云的点点滴滴，一些让她一直感动，却不能言语的点点滴滴。
再翻一页，页中也是一变。不同于之前页中颜色只有淡白，透着苍凉。这一页真真正正地透露着粉红。
似乎是代表了新生，也似乎代表了真正的开始。这一页红颜天书中，只有四个神秘，却能让人一目了然的四个意境。
“山盟海誓！”
一如页面的粉红色，月牙脸上也不自觉带有一丝绯红。山盟海誓中，第一幅图，自然是华归云浑身带血，却依然侧头亲吻月牙的那幅图。一直就这样翻下去，直到最后的，华归云、月牙两人一直行走在瘴气中，“你我之间，不需要感谢。”那幅图。
似乎有些回味，月牙就这样闭上双眼，回想自己的点点滴滴。红颜天书就这样漂浮在空中，自顾自地翻开下一页。
“第一道，红颜劫。”这就是月牙回忆的真正原因，她不知道这所谓的红颜劫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红颜劫后是否依然存活着。
但她却不想就这样逝去，她需要回忆自己的一生。深情地看着依然皱眉的华归云，月牙低下她的螓首，朱唇轻轻靠近华归云耳边。
“三个字！”这话中，似乎是蕴含她的深情，也似乎道尽她的不舍。
轻轻收起那本让她恨之入骨的红颜天书，月牙静坐在华归云身边，等待华归云的苏醒。“如果，我第一个认识的，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你，该多好啊！何须现在这般，让人心悴。”
有些嘲笑自己的自我幽怜，月牙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一滴朱红色的眼泪，静静躺下。“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归云，如果有一天的话，我会对你说那三个字。一如你这个呆子当年那般，提笔一晚，最后唯一留下的三个字一样。
这属于我，也属于你，属于我们之间，或许唯一能留下，唯一想对方的三个字。
这三个字，或许换来的不是什么，但我想，有时候这三个字就足够了。
你知道吗？月牙我后悔了，后悔触摸那本红颜天书了。因为，我早该接受，你对我的感情，而不是选择这个充满虚荣，充满悲哀的红颜天书。
在那如梦仙境里，月牙悄然落泪，悔不当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