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真是狡猾啊!”几番试探却被许晋打了太极,花媚娘的声音说不出的哀怨。
女人最强大的武器并不是她一身的玄力,而是她的美丽,她的风情,花媚娘不愧是阅尽风月的尤物,不过是一皱眉一瘪嘴,就让许晋心里咯噔一响,小心眼儿差点跳了出来。
“呵呵,花老板过奖了,你我你情我愿童叟无欺,何来狡猾之说?”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许晋朝聂向北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和向北兄一见如故,开怀畅饮,绝对没有算计老板娘的心思。”
花媚娘饱经风尘,一身过往十分坎坷,对人心,特别是男人心思的了解不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比的,若是许晋认个巧儿——在这方面抬抬桩,说什么“老板娘心思玲珑自己自愧不如”什么的,花媚娘也就顺坡下驴,不纠结这个话题了,毕竟许晋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不过,他却借聂向北的嘴巴告诉花媚娘:自己没空,接下来也没有准备有闲心调教你,这叫花媚娘怎么想?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喝酒吹牛比赏花观月还重要?花媚娘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放下身段做了个陪酒丫鬟,却让许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叫花大美人如何受得了?
眼珠一转,小嘴一翘,花媚娘计上心来,“难道,许大少爷真的不愿意奴家在这里伺候?”
怪不得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花媚娘这小蛮腰一扭,许晋就觉得对方身上没有长骨头,小嘴巴一张,一吟三叹,好像里面放了回声器一样,那股哀怨就别提了。
许晋的脸色黑了,这女人,属王八的吧?咬住了就不松嘴了!他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等下来要和聂向北饮酒取乐,就不需要陪酒的丫鬟了,你还留在这里作甚?
“呵呵,老板娘国色天香,许晋怜香惜玉是应该的。”摇头晃头,许晋的脸上尽是惋惜,“只可惜,我和聂兄进这望江楼,可不只是为了喝酒吃肉……”
说到这里,许晋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以花媚娘的聪慧,应该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上房就是包间,他许晋花了银子,望江楼就要保证对等的享受,美酒好菜不论,一个隐密一点的空间保证客人的**也是应该的。
若是许晋明确地说明了不想被打扰,望江楼就应该保证没有人可以干扰到他,这就是清源第一楼的职业素养,哪怕这个人是望江楼的老板娘也是一样。
又是软刀子赶人。
“呵呵,小弟弟真有意思呢,身为许家少爷,也会缺银子花?”花媚娘笑了笑,有些狐疑的看了许晋一眼,进了望江楼不是为了喝酒吃肉玩享受,自然是为了谈生意,只是这做生意是为了赚银子却是捏着鼻子哄眼睛,纯粹是打趣了。
银子嘛,吃喝拉撒睡一样都少不了,看起来妙用无比,可是实际上也只是俗人用的零碎之物,哪里是玄石能够比拟的?灵草交易要用到玄石,来望江楼吃顿酒菜也要玄石,就算
许晋这样的大家族子弟每个月发放的家用都是玄石,银子么?书生可以用,武者修士就不能用。
这一男一女你来我往,言语间明争暗斗尽是机锋,斗了个不亦乐乎,把一边的聂向北看了个莫名其妙,“你们这,这是?”
“许某一不是书生,二赚的也不是银子,老板娘莫要搞错了!”许晋淡淡一笑,朝花媚娘举起了酒杯,“谢谢老板娘的美酒,我就不送了……慢走!”
花媚娘愣住了,她发誓,自己这是第一次舍下面子陪酒却被人赶了出去!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呢!
他以为他是谁?
“许公子,不好意思,媚娘也对这位壮士身上的东西感兴趣呢!”白了许晋一眼,花媚娘毫不客气地在许晋身边坐了下来,“这位客人,你要卖什么给许晋?我双倍价钱买下来便是。”
把打听消息变成了公平竞争和聂向北做交易,花媚娘的手段变化不可谓不快,偏偏许晋还没有理由反驳。
最解气的是她直接出双倍价钱和聂向北做交易,直接断了许晋的后路,财大气粗得可以。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许晋有些哭笑不得地想到。他知道,花媚娘绝对不是为了买卖而买卖,她就是为了郁闷自己,如果聂向北真的会死货郎的话,这老板娘买了东西十有**会在许晋眼前炫耀。
你咋这么调皮呢?
“花大姐啊,不好意思,你需要竞价的不是我,而是眼前的这位聂壮士——是我要卖东西给他,知道吗?”许晋没有好气的把那对大白眼还了回去,这位美人一定不知道“花大姐”的意思,他在心里想到。
“啊?这样啊!”花媚娘傻眼了,见了许晋打趣地眼神更是脸蛋发烫起来,粉嘴一嘟更是咬牙开口道,“聂壮士,你要买什么?如果我们望江楼有,一定半价卖给你。”
姐姐,你这是坑爹坑到姥姥家里了啊?为了和我斗气,值得吗?许晋有些无语了。他不知道望江楼有没有百年灵虚草,这种灵药的确可以入膳来着,但是,他可以肯定,就算望江楼没有,这个花媚娘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弄来——以杨家的实力和花媚娘的手段,百年灵虚草也未必没有弄来的可能。
许晋不想把这件事弄大。
特别是因为和一个小心眼的女人斗气的缘故。
聂向北反应再迟钝,也发现了这一男一女之间的不对付,很聪明的,他没有选择开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说先前他已经答应许晋了,就说没有那个许诺,他也不会招惹眼前这个女人的。
漂亮的女人是祸水,遇见了他聂向北一定就会躲开,何况这个心眼又多,嘴巴也厉害,他惹不起呢。
“好吧,媚娘小姐,你到底准备做什么?”许晋有些无语了。
“小弟弟,皱着眉头不好看呢,你要多笑笑。”花媚娘无视了许晋的不爽,依旧笑眯眯地开口了,“奴家不过是一落魄的小女子,哪里敢对许大少爷怎么样呢?”
这自怨自艾,说不出的虚假,聂向北看得嘴巴都抽了抽,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好吧!”许晋举起了双手,脑袋耷拉了起来,“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的,我不该说你国色天香,我不该……”
“许晋,你要死啦!”花媚娘张牙舞爪的站了起来,红扑扑的脸颊比桃花还要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