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禄二年二月末,织田信长和乡田政泰两人带着少数侍从上洛并拜谒了当代幕府将军足利义辉。
前文也说过这个时候的足利将军早已权柄丧尽,将军更是被三好氏极其家臣松永氏逼迫得朝不保夕。虽然当代将军足利义辉并非无能之辈,更不是甘于被他人玩弄的昏庸无能之人,但是也改变不了这一局面。平心而论足利义辉为人坚毅勇决,jīng通剑法,一心想恢复幕府的往rì荣光,因而被称为‘强情公方’。
数年前的天下第一比武大会是的将军家的威望得到了更大的提升,但是这也令三好家对义辉更加忌惮!因此最近五年来,三好氏以及松永氏都极力的想削落将军家的势力,因为双方已经势如水火。足利义辉为了对抗三好家频繁的和各地的大名联系,诸如越后的长尾家、近畿的六角家、东海道的今川家都在此列中。
这些大名中其中当属将军家的庶流今川家最为义辉所期待和寄予厚望,因此义辉多次在写给今川义元的信中要求义元上洛。最近的交往中义辉终于是得到今川家的答复:三年内举兵上洛。
人逢喜事jīng神爽,义辉得到今川家的答复后可谓是欣喜异常,因此信长和政泰上洛求官的事情也在他愉快的心情下成功的办理完成。织田信长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尾张守,而政泰则是获得了官方的尾张国上四郡守护代的职务,两人都算是对领地可以进行名正言顺的统治了。
所谓福祸相依,信长获得尾张守的同时也获得了今川家即将上洛的消息,可谓是喜忧参半。于是两人在草草的在京都处理完事后就赶紧回到领地,开始准备应付今川家的上洛。
信长回到尾张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了,如果说今川家上洛算是远忧的话,那么清州城的继承人风波那就是近愁了。斋藤归蝶的肚子已经八个月大了,眼见着孩子即将出世,信长当真是头疼无比。要说为了防止斋藤家的渗透给归蝶服用禁孕药信长是毫无犹豫的就去做了,而且在去年之前都一直很成功。可现在归蝶意外怀孕他却不能狠下心将孩子打掉了,要不然自己想得到美浓就是去名义了。
“哎!岳父大人战死后这方面的措施我确实是疏忽了,没想到归蝶竟然真的就怀上了!”一直任xìng妄为的信长竟然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叫长秀来我这里一趟!”信长对着门外的侍从大喊道。
“哈!”
没一会儿丹羽长秀就来了:“主公。”
“恩,坐!”信长随意的指了指底下的空位吩咐道。
“哈!”
“一益,让忍者将百步内的人全部驱逐掉,我有事和长秀密议,你也不用留下来了!”信长命令道。
“哈!”
丹羽长秀见信长如此郑重不敢怠慢,很是自觉地向信长靠近坐去。
信长表情严峻的用折扇敲打自己的左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丹羽长秀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的等候,果然没多久信长就出声了:“现在支持归蝶肚子里的孩子的人有哪些?”
“主要是美浓那边前来投靠主公的家臣,像猪子兵介大人等等,不过尾张本地的家臣也有一些。”丹羽长秀由于了一下打算如实回答。
“都有谁?”信长面容一整好奇地问。
“有中岛郡的西chūn安井大人、秋野胜家大人、水野忠光大人、千秋秀忠大人、梶川高秀大人、林美作守秀季大人、平手久秀大人……以及前田利久大人。”丹羽长秀一一将自己所知道的名字念了出来。
“前田利久?你确定?”信长最后听到前田利久的时候眉头大皱起来。
“哈!”丹羽长秀确认道:“前田家的态度此次很是怪异,除了利家以外其他人都明确的表示支持浓姬夫人,但是利昌大人却是一直没有表态。”
“这利久体弱多病不能出征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识趣的趁机捣乱一番,真是难堪大用!”信长不满道。
“呃……”丹羽长秀尴尬的没有回应,心想只是表明立场而已不算捣乱!看来因为利家的缘故主公对利久很是不满啊!
……两人又说了不少话最后信长才结束此次密议:“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本家近期的目标是为了平地东南的叛乱,一定不能出什么乱子!”
“哈!”
“同我出去视察一下领地!”信长吩咐道。
“哈!”
两人离开天守阁,还未出内城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信长本来就心情不佳,于是呵斥道:“怎么回事?为何吵闹起来,难道不知这是君主的内城吗,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听到信长的责骂声吵闹的双方都连忙行礼致歉,信长一看其中不少都是自己的‘熟人’,开口问:“犬千代?怎么回事?为什么和十阿弥吵起来了?”
前田利家见信长提问于是走了出来回答道:“主公属下去商屋买了个发簪准备送给阿松,可没想那发簪突然就不见了!后来才发现那发簪竟然落入了十阿弥手中。于是属下向他索要发簪,结果他不但不还,还出口侮辱阿松!主公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说完利家狠狠的瞪向十阿弥。
这个十阿弥全名叫爱智十阿弥,仗着信长的宠信和自己伶牙俐齿,平时就和利家处不来,还经常拿利家的幼名‘犬千代’来取笑利家。利家这个时候还是个xìng格耿直鲁莽的人因此平时没少受十阿弥的气。
爱智十阿弥见利家告状连忙狡辩,甚至还反咬一口道:“主公这发簪是属下自己买的,犬千代肯定是羡慕嫉妒我买的发簪所以才打算yīn谋夺取的!”
“明明是我买的”利家愤怒的上前扯住爱智十阿弥的衣服大吼道。
“我这发簪也是自己买的,主公要给我做主啊!”十阿弥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他相信凭借信长对自己的宠爱,信长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就为了这点小事你们就吵吵闹闹?”信长不满道。
“主公,真的是十阿弥偷了我的饰物。”利家激动的说。
“主公不是这样的,可能是我们买了同样的饰物,结果犬千代的丢了,于是他就赖上我了,你看他还对我动粗。”十阿弥声泪俱下。
“阿犬是这样的吗?你有证据表明十阿弥手中的发簪是你的吗?”信长责问道。
“不是这样的,这是他的诡辩,这发簪明明是我买的,我从茶屋买的,茶屋的伙计说了这是刚进的货,买的人还不多,肯定是他偷的。”利家辩解道。
“买的人不多不代表我就没有买到!”十阿弥反驳道。
“骗人!我很确定是你偷的。”利家嘴笨不怎么怎么辩解,指着十阿弥激动地喊道。
“主公你听到了,犬千代根本就没有证据,这明明就是我买的,犬千代实在是太过分了,肯定是犬千代嫉妒主公对我的宠幸,主公要为我做主啊。。。”十阿弥对着信长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主公不是这样的。”利家连忙辩解。
“好了阿犬,事情到此为止。”信长心里已经知道利家没有说谎,但是十阿弥很是乖巧,所以不愿处罚他。另外就是信长对于前田利家不能继承前田家本来感到相当不满,曾经提出让利家继承家督,结果利家最早出声发对,使之不了了之,信长恨其不争。加上前田家最近有支持浓姬夺嫡就更加不喜了,于是将怒气撒在利家身上,于是明知发簪是利家的依旧不容置疑的做出了错误的裁决。
“主公……”利家哀求道。
“滚开!不要妨碍我视察城墙!”信长没有理利家转身走上内城门的城楼。
“哼!看到了,主公是相信我的,跟我斗。”十阿弥突然靠近利家轻声挑衅道。
“你说什么,快把发簪还给我!”利家冲着十阿弥大喊。
“呵呵呵!你这是犬吠吗!主公已经判给我了,就算原本不是我的也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十阿弥得意的讥讽道。
“我杀了你!”利家火爆脾气终于爆发,两人之前就矛盾不断,利家本来就很反感十阿弥。于是利家狠下信打算将夺取发簪并出言侮辱阿松的十阿弥杀死!
“十阿弥,主公叫你跟上去。”这时一个侍从跑来对十阿弥传令道。
“好的,我这就去!”十阿弥听到利家要杀自己也不害怕,因为他认为信长就在这里,利家肯定不敢,于是再次挑衅道:“犬千代啊!你就继续在这犬吠,我可要走了!哈哈哈……”
利家气急当着众人的面拔出太刀一刀从转身过去的十阿弥后背捅了进去,周围刚才参与对峙的众人们大惊呼叫起来:“啊!”
“利家你在做什么?”
“犬千代疯了!”
信长此时是在城门上刚好听到众人的叫声,于是回头一看:利家刺入十阿弥的太刀还未拔出!
“混蛋!”信长怒极,三步化两步的跑下城门然后拔出太刀向利家杀了过去!
丹羽长秀紧跟着信长,见信长在气头上很担心信长真的会杀了利家于是连忙从信长身后抱住信长,是信长的动作一缓。
“八嘎!”信长见自己被人拖住,大怒用胳膊肘直接将丹羽长秀击倒在地。
长秀不顾疼痛连忙高呼:“还不给我揽住主公!你们都是蠢蛋吗!”
众人被长秀骂醒终于是分成两拨人,一波拦住信长,一波护住利家。
信长两腿被众人抱住无法前行大怒道:“混蛋,你们都想死吗!快给我杀了这个逆臣!”
“主公,犬千代也是一时心急才做出傻事!还请主公念在犬千代从小侍奉主公的份上放过他!”丹羽长秀跑到信长面前跪下求情道。
“主公你就饶了犬千代!”众人纷纷下跪帮利家求饶。
这时今天负责jǐng卫的政一发现这边的情况后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带着侍卫连忙跑了过来疑问道:“主公发生什么事了?”
“很好!政一你来的好!快给我杀了前田利家这个逆臣!”信长见政一前来很是高兴,连忙下令道。
丹羽长秀见状连忙跑到政一身旁耳语几句。
“混账!长秀你在做什么!”信长清楚这是丹羽长秀在帮利家所以连忙呵斥道。
“主公,我看先将利家大人关押起来,等到明rì在家里的大臣们面前在错处置!也可以杀鸡儆猴一番,最近家中很是不平静啊!”政一若有所指的说。
“好!就将他向关押下去!”信长其实也不想杀了利家只是刚才在气头上而已,现在有了政一的台阶,于是他就同意了。
次rì信长的批斗大会自然是没有成功,因为有更多的大臣给利家求情,最终前田利家被众人抱住,不过信长最后宣布将之追放,把利家赶出织田家。
逃过一死成为浪人的利家不愿意离开织田家,天天在城外徘徊。家臣们轮番为利家求情,信长始终不允,但是前田家家督之事也暂时不了了之。
利家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向阿松述说了事情的经过,于是阿松安慰利家说:“夫君我支持你,但是夫君千万不要泄气,主公现在正在气头上,你现在去估计是火上浇油,不如过段时间再说,我们趁机想想其他办法。”
“谢谢你阿松,但是哪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啊。”利家哭丧着脸。
“总之夫君不能放弃就是,武士需要一股持之以恒的信念!”阿松劝说道。
“谢谢你阿松!”利家感动的抱住了阿松。
“我是你的妻子当然要为你着想拉!”阿松被利家一抱不禁动情起来,前不久她刚为李家生了个男孩,两人已经近一年没有恩爱过了!
“阿松……再给我生一个男孩!”利家吻向阿松。
“夫君……”阿松羞红了脸。
不久屋中就传出动人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