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余沧海的一剑当胸刺来,张扬虽是有心抵挡,却是无力使剑:“艹,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哥还不想死啊!”
只听“呲……”的一声轻响,张扬已经闭眼咬牙,准备迎接那长剑穿过胸膛的剧痛。
“咦?”过了片刻后,张扬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那道只被割破了衣裳,却丝毫没伤到皮肉的胸口,感到一阵匪夷所思:“怎么回事?这当胸一剑居然只是划破了我的衣裳,却没有伤到我分毫,难道余沧海也没力气了?”
“看招!”张扬还来不及思考,又听到余沧海的厉喝声响起,并伴随着一道凶险的剑光刺来。
张扬也顾不得思考,立刻迎出长剑,再次与余沧海斗在了一起。
“嗯?奇怪,这余沧海难道真是没力气了,这般剑招感觉怎么比先前要轻巧许多,接起来也不是很费力了。”
余沧海的实力似乎骤然下降许多,不过每当张扬快要攻破其防守时,余沧海却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化解掉危机。
就这样,两人又是连续斗了一百多招,因jīng气丸消耗殆尽的张扬再次渐渐不支起来。
这期间,张扬又有几次疏忽之下,被余沧海的长剑几次近身。可让人费解的是,他每一次都不会受伤,而仅仅只是衣裳被划破了几处而已。
这时,只听‘呲’的一声轻响,一不留神下,张扬便是再次被余沧海割破衣服。
“艹,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家伙分明就是想看我的辟邪剑法。要是等他看完了所有剑招,又或者是他发觉我这辟邪剑法并不是真的,恐怕就是杀我之时了,必须得想办法了!”张扬就算再傻,也总算看出了对方的真正目的,心中不由得暗暗焦急。
原来,张扬到现在之所以依旧毫发无伤,主要原因是余沧海想要看他的辟邪剑法。两人交手看似凶险,其实余沧海却并未下死手,每次都在快要伤到他时,便及收剑停手。这才让张扬捡回xìng命,否则的话,他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年轻人,就这么点实力?我看你的辟邪剑法也不外如是,徒有虚名罢了。”眼见张扬再次停下,余沧海再次施展激将之法。
“我去,当我白痴?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对于老子这个看了无数武侠小说的穿越者来说,简直是弱爆了。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家伙果真是惦记着辟邪剑法呢。”
想到这里,衣服被割成条状犹如丐帮弟子的张扬心中一动,随即便是将手中的青钢剑往地上一丢,洒然道:“算了,我打不过你,也不想打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跟哥在这里废话。”
“哼,小样,你想要看辟邪剑法?哥偏不让你如愿。”表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张扬心中却如是想着。不过,他还是怕余沧海真把他一剑杀了,心中不由得怦怦直跳。
余沧海一怔,没料到对方居然敢丢掉长剑,闭眼送死。若在平rì,他早就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入张扬的喉咙,以报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
可是此刻,余沧海只能强忍住心中的仇恨,对张扬冷冷道:“哼,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张扬硬着头皮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我打不过你,反正横竖都是死。如今我打累了,也不想陪你玩下去,你要杀就杀吧,少说废话。”
余沧海眯着眼,似乎在看张扬说的是真是假,并言不由衷的道:“看不出来,你倒是好胆量。”
一旁的于人豪忽然插口道:“你想装大英雄?好,我就成全你。”
于人豪刚才被张扬出言羞辱,又是差点被他砍断一条手臂,对张扬已是恨极。这时见张扬丢了长剑,已经没有威胁。心中一喜下,便是朝张扬冲了过去,想要对他拳打脚踢一番以泻心头之恨。
“嗯?”
张扬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冷笑,谁都没有发现他本来空无一物的长袖之中,忽然多了一把散发着森冷青光的黑sè匕首。
这把匕首就是他当初用来杀死余人彦那一把。刚才他丢掉青钢剑,目的是引开余沧海的注意力,让他掉以轻心,以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那样的话即使不能杀了他,让他将他刺伤还是极有可能的。
而此时,当看到于人豪主动送上门来,张扬再次灵光一闪,临时改变了主意。
余沧海手中的长剑停在张扬胸口一尺之处,而后者更是紧闭着双目。这样一来,于人豪哪还会认为张扬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因此,举起右脚,便狠狠得向张扬踢去。
他这一脚不可谓不毒,正是朝着张扬下半身最重要的部位而去。这般狠辣的一脚若是踢中张扬的话,那他的下半辈子就只能孤独终老了。
余沧海恼恨张扬杀了自己的独子,虽然为了辟邪剑法暂时不杀他,可也是恨他入骨。因此,对于人豪这般的泄愤举动,余沧海只是报以冷笑,毫无阻止之意。
“去死吧,居然敢侮辱我于人豪,老子今天就要你后悔一辈子!”于人豪森冷的说道。
当看到自己的飞腿快要碰到张扬的命根子时,于人豪忍不住露出复仇后的惬意笑容。
“嗯?”可是,当他看到张扬嘴角溢出的冷笑时,他隐隐察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他疑惑间,他的笑容忽然就僵在了脸上。
他只见张扬眼中厉sè一闪,忽然凭空从袖中掏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黑sè匕首。在身前迅疾一挥,便刺进了他正袭向张扬的那只脚背上,锋锐的匕首毫无迟滞的穿脚掌而入。
脚掌连心,这般被刺个通透,其剧痛可想而知,屋中立时响起了于人豪‘啊’的杀猪般惨叫一声。
这惨叫声还未完,张扬便是迅速的抽出匕首,并在空中带出一抹刺眼的鲜红血花。
这般犹如布娃娃一般被扎了又拔,痛的让于人豪双目都快睁出眼眶了,差点痛的晕死过去。
“嘎!”
不过,下一刻后,于人豪惨烈的叫声就戛然而止了,仿佛喉咙被一颗大核桃堵住了一样。
电光火石间,张扬已用带着鲜血的匕首抵在于人豪的喉咙上,然后快速将他拉到身前做成了一面挡箭牌。
于人豪被冰冷的匕首抵在喉咙间,生死一线之下,颤抖着声音道:“卑,卑鄙小人,居然,居然敢偷袭我,你要杀就杀,不要废话。”
眼见于人豪居然还敢口是心非的装硬汉,张扬手握着匕首微微的用力,便是将他的喉咙处割出一道血痕来,森寒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不介意多拉一个人当垫背的。”
于人豪听了这话以后,登时像个哑巴似得,果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随即,张扬抬起头对余沧海道:“余掌门,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你今天放我走,我就放了你的好徒弟。”
余沧海脸sè铁青的看了双腿颤抖不止的于人豪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冷声道:“阁下的确有勇有谋,连余某都被你骗了。不过你刚才偷袭小徒,如今又是出言要挟,你这样做未免太不讲江湖道义了,有损我辈侠义风范。”
张扬没料到为了一本剑谱就灭人全家的余沧海居然会跟他讲江湖道义,不由失笑道:“不好意思,在下就是小人一个,不是正人君子,不知道什么叫江湖道义。倒是余掌门大老远从四川跑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不会是来旅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