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二十一章 异梦

目录: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猫疲| 类别:历史军事

    安东罗氏聚居的内城,一场小小的交涉也正在发生着。

    “贵藩这是在羞辱我家主上么”

    前来交涉的虞侯长薛徽言,很有些勃然作色的道。

    “说是私下观瞻舞艺……”

    “就拿这么一个货色来顶包……”

    “当我辈都是毫无见识的土包子么……”

    “此中道理,须的给我家一个说得……”

    “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在不远处得到消息的罗湛基,也有些困扰的质问道。

    “不是说要竭力满足,尽心款待么……”

    “连个侍寝的都安排不好,要我过问么……”

    “却是因为,那位班首娘子演出之后就不见了……”

    负责此事的亲信,小心解释了一番后才道

    “好歹是特别应邀而来,颇有些来头的团体……”

    “所以让他们找个形貌近似的……”

    “那就先扣下全团人等,把人搜拿出来再说啊……”

    罗湛基断然道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安排顶替的……”

    “还让人给识破分辨了出来……”

    “生生把一桩无关紧要的阴私勾当,变成了对外交涉的事端来……”

    “这是虽然是出自第七家老的主张……”

    “但是事后出尔反尔,损害的却是罗氏本家的体面……”

    “不过对方既然能够一眼就道破,看来也是用了心思的……”

    说到这里罗湛基反而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毕竟作为交涉的重要对象和上位者,真要无欲无求才是最麻烦的事情呢

    “既然做了,就补救的干脆一些……”

    “不过是境外势力背景的歌舞班子而已……”

    “难道还能大过淮镇的主帅去……”

    “难不成你们连基本拷逼搜拿都不会么……”

    淮东方面驻留的顺安堡,已经变成了一个临时的情报和咨楸,收集处理的中心了。

    我带来幕僚小组,也聚拢在我身边,交头接耳的讨论问题,或是保持静穆的研读和处理,判断某份咨询的来源和出处。

    他们都是镇抚府所属的参军、参事,三个僚属系统,各个领域细化的专属小组里,抽调出来的突出人物,便于随机应变和尽快形成相应的对策。

    当然了,好容易等到践诺的机会,却发现约炮的对象,是被人顶缸放了鸽子的愤怒和女人缘无力的挫折感,说是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更多是一种后续的试探,正好看看罗氏对于我淮镇诉求和期待的上限有多少。以及罗氏处理突发事件的亢余和重视程度,以及具体关注的方向,都可以间接得到反馈。

    而按照随行薛徽言他们的说法,似乎还有某种示之以谬,误导对方的效果云云。毕竟,一个执着于找女人的方镇大员,多少会让罗氏有所误判和放松戒备吧。

    突然有人进来报告了一声,然后我立马停下与随行幕僚小组连夜组织的会议,走到了安舜堡的最高处。

    只见辽城外郭和城郊的方向,都在浓重的黑夜之中亮起了火光,然后在城郊势力错杂的营地里,蔓延成几十处的大小火点,伴随的还有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和哀呼声,随风隐隐送了过来。

    “这就有人决定开始的动手,”

    “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么了么……”

    显然今晚的夜色朦朦,成了某些人铤而走险,浑水摸鱼的上好掩护了。就看安东罗氏的本家,该是如何应对和处置手腕了。

    当即下令加强巡哨,提高戒备,所有飞勤务中的战斗人员,进入二级待机状态,也就是甲械随身,分发完武器和弹药,按照火为单位进行整备,枕戈待旦的宿营方式。

    我可不想贸然卷入这摊浑水和是非,但也不能不防某些胆大妄为之辈的图谋和算计,想方设法把我给牵扯进去。

    随后的事实证明,我预判的是对路的,在这个晚上,除了尚未归还的薛徽言一行人外,至少有五六股不明身份的人士,在黑暗的掩护下,不声不响的试图接近我的驻地,

    然后装上埋设的扮线和上面串着的空罐头,而暴露了行迹被墙头上标定好射界和方向的火铳下,数轮排射之后,只能丢下尸体仓皇而退。

    虽然其中还有人试图将尸体抢回去带走,但是随着安舜堡上投射出来的火油弹,和墙下预设好的燃烧物,对方也只能为此丢下更多的尸体,饮恨铩羽而归。

    只是外面情况不明,我也没有下令追击,只是让人抹黑除去拖了一些尸体进来,作为必要的证据和以防万一的手段。

    跳出来搞事的对象,是在有太多可能性了。除了罗氏内部的反对派和激进势力,后方诸侯中的不满者;还有北方联盟的那群人,山外草原的饶乐、松漠两都督府的诸侯和部众;甚至是北朝乃至其他外部的潜伏势力,都有所可能的。

    这一次籍着这个见证和观礼的机会,可以名正言顺或是私藏夹带的,汇聚在了安东罗氏的大本营里,不能乘势做出点事端

    来,顺带解决一下自己的世仇,给别人栽点赃,甩个黑锅,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如果是换我来做的话,就会重点撩拨和挑动,那些世代有所夙怨和记仇的安东诸侯们,这样可以比较好的以少御多起到四两拨千斤之效;一旦乱起来的也更加难以收拾,因为如果反应和弹压不及时,开了头之后就很难收手,就变成各自真正的私人恩怨了。

    然后,若是那些同样不怀好意或是抱有动机的势力,再乘势火烧浇油的插手一番,由此局面失控造成的一笔烂账,也令身为此间主人的安东罗氏,更加难以追查和发觉端倪。

    只是,这种手段造成的混乱固然大,但是死的人再多,只要城内不失的话,对于安东罗氏来说谈不上伤筋动骨的,最多是在名声和脸面上有所受损而已。

    因此,这个场面,更适合作为某种行动的掩护和声东击西的牵制手段,而另有图谋和布置才是。

    天亮之后,一只来自城中打着安东守捉军旗号的部队,如临大敌的清场和包围了安舜堡外的战斗痕迹,

    而我只是在城头上观望着,也并没有让人来阻止他们,反正想要的证据和倾向,我已经拿到手了。就看罗氏该如何表态和释义了。

    据说不出意料的在内城,薛氏驻留的宾馆那里,也遭到了不明规模的袭击,甚至有人冒充侍从和仆人进行刺杀,差点儿就得手了。

    然后又有来源比较可靠的内部消息传出来。

    说是当夜辽城城内的马厩、署衙被人放火,尽管很快被之职和扑救没造成损;但同时有人连夜相继打开了北面和西面外郭城门,虽然很快就被巡哨的守捉军赶过去封堵起来,但是传闻还是有好几股不明身份的人士,乘机出奔而去。

    这让罗氏对治下主城的控制力,以及新任藩主的权威,再次受到质疑而蒙上了一层阴霭。

    我看着面前满脸尴尬的薛徽言,还有不远处一大群背着大小包袱,不停哭哭啼啼,或是在偷偷哽咽不止的年轻女子们。

    大多数人还穿着淡薄的舞裳裙装,脸上涂着脂粉被泪水浸成一条条的,高结的云鬓和上戴钗钿还有些凌乱不堪,在清晨还算刺骨的冷风之中瑟瑟发抖着。

    不由有些脑子转不过斯巴达了,这算是什么啊。难道是打算质量不行数量凑,来换取我的谅解么。

    “此乃本家的一点歉意和赔罪……”

    果然,那名负责和我沟通的家臣,满脸歉意的道。

    “辽东地界内风华班的歌舞姬伎、伶人共计五十三名在此……但凭贵方处置“

    “而班首步烟飞其人,尚在搜寻当中……”

    来人继续道

    “自当力求给淮帅一个交代的……”

    好吧,不愧是在辽东说一不二的大藩家,这种果断和慷慨让人不由很是有些态度改观了

    只是刹那间,我忽然有了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自己仿佛就成了某种悲情故事里,那个动动嘴皮就让人家破人亡的大反派和幕后黑手了。

    “好吧……”

    我想了想还是有所决定,挥手将她们收了下来。

    “把她们都送回淮东去吧……”

    “为军中的演艺事业添砖加瓦,来赎免其干系吧……”

    这样的话,就算其中有安东大罗氏,或是其他势力特意安排进来的探子或是眼线什么的,也就没法发挥作用了吧。

    其实这个军中的演艺团体,在淮东立镇之初就已经存在了,来源主要是洛都那批带回来的可怜人,都是被友军从洛都城里掳来的战利品,精挑细选之后准备分派给作为私下行赏和犒劳,容貌长相都有所长处和特色的上等货色。

    因此,在本军安顿下来之后,虽然不至于再推她们入火坑,或是放任不管;但是也不能平白养着当菩萨供,我的人又不是做善事的。

    于是我就给了她们新的选择,比如到女营去自食其力,或者去学习和培训简单的医理,然后从事护理工作,不过她们只有极少数人选择了学习护理。

    而其他绝大多数都谢绝了这些可能性,表示自己是在做不来这些东西,好吧,至少她们之前多少都是养尊处优的家世背景,最少也是衣食无忧的殷富之家,拿去做这些想来也有些浪费了

    最后,我根据本家来信关于苏苏后续安排的附带建议,临机一动将她们组成了一个类似,后世文工团性质的专属团体,日常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凑在一起演点短而简单的宣传白戏,为军中提供某种表演性质的中高端娱乐活动。

    反正那些女性有关的歌舞乐器什么的,她们也多少能沾点边,或是比较容易上手,实在不行还可以穿上特定服装去念台词,当花瓶和背景布设好了。

    这样虽然还是需要相对有限的抛头露面,但至少有相应的配给和收入,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自食其力了,除了个别一时还转变不过来的,大多数人很快就接受现实和新的生活。

    后来在日常的接触当中,其中一些年岁渐长女子也因为安定下来的心思,外加上近水楼台的熟悉,而陆陆续续的选择嫁给了那些单身的军将们,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内部消化。

    而剩下的人,则被安排去教导新选出的小女孩,好让这个规模团体维持下去。虽然有声色娱人的嫌疑,但做起相应的额宣传来,也是相当养眼而赏心悦目,颇受好评和欢迎的;

    现在有了这一批也算是补充了比较专业

    的新血吧,

    说到这里,我突然隐约记得一直以来,似乎有什么事情被我给忽略了的,却又抓不住线头。

    ps:因为和谐的浪潮之下,**和调教的段子,都没法名正言顺的写出来了,该怎么安排呢,真是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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