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那樵夫所指路径,沿着街道向东,过了**个转角后,再直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一阵闻者令人欲醉的浓烈酒香味远远飘来。
沿着酒香味飘来的方向继续向前,站在了一个十字当街口,犀卫举目一望,只见当面一条街道的尽头处,一座古朴别致的高楼迎面而立,大门口一只白旗儿高高挑起,随风摆动,上面书写了四个大字:
二十四碗
犀卫没有多做停留,当下迎着街道向前,往那座‘二十四碗’的楼肆大步行去,不多时到了楼肆的大门前。
今时不同往常,犀卫也觉得非常奇怪?
这名为“二十四碗”的东圣酒楼,今儿个竟是没有开业,虽然店门那是大打而开,却没有一个酒客走进了店里。几十上百的酒客,相继围在酒楼门前的街道上,那是一个水泄不通,而且吵吵嚷嚷的听得人心烦意乱。那有一块上书“东圣酒肆”的大匾门檐下,一个身穿湛蓝旗袍,身段姣美,颜如春花的少妇,右手抱着一坛不知甚名字的白酒拦在了门前,对那些酒客嚷嚷道:“今儿本肆谢绝所有外客前来畅饮,你们可以作为旁观,也可以评头验证,我这东圣酒肆今天将迎来一位二十四碗不醉倒的贵客!”
众人听了那少妇的话,纷纷嚷嚷:“有谁这么有能耐,能喝下酒仙您斟酌的二十四碗太白酒不倒?”
又有人下面大声嚷嚷道:“这北国城中,除了您酒仙自斟自饮能喝下二十四碗外,还能找到另一个二十四碗不倒的酒神不成?”
又有人下面嚷嚷道:“要是他真喝下了二十四碗。酒仙您得实现他什么心愿啊?”
那被众人称作“东圣酒仙”的少妇微微一笑,随即目光示意。道:“他已经来了!”
众人目光一起转向,齐齐投在了人群外已经站等多时的犀卫身上。吵吵嚷嚷的酒肆门前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众人投在犀卫身上的眼神,有的惊异,有的痴呆,有的讥笑,有的嗟叹……
瞬息之间,犀卫成了众酒客目中的焦点,一时显得略有些尴尬。
只听酒肆门前那少妇一句恭请的话:“各位请让出一条道,请贵客驾前光临。”
众人闻言后果真给犀卫让出一条通道出来。尽头处那抱着白酒坛子的酒仙少妇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酒肆门口相迎。
犀卫心中虽觉奇怪,这次却没有失了他黑暗圣殿武士的风范,大踏步便是过了人群,到了那自称酒中之仙的美貌少妇跟前。
他虽然一身平民打扮的粗布衣,适才行走之间衣襟带风,抬头昂扬,原本安静的人群更是没有人说出一句话!
那酒仙少妇待犀卫过了人群到了她身前片时,又是恭恭敬敬的弯腰行了一礼,说道:“贵客请进。”
犀卫二话不说。大踏步的便是走进了酒肆之内。
四顾一看,这家酒肆内的陈设相比一些普通的酒家,又是别出心裁,处处透着古朴。处处隐含神秘,在犀卫走进酒肆正门后,二十四步外的一张八仙桌之上。早已有二十四只白玉大碗,各自盛满了酒水。在桌面之上摆成了一个“醉”字形。
一股股浓烈刺鼻的酒香味飘将起来,令人飘飘欲仙。当真是:酒还未饮人先醉。
犀卫也不拘礼,拿起一碗烈酒便喝,一口气干了个点滴不剩。
他心中本来疑团重重,这时不知怎么,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没有转身去看那酒肆门外对他好奇围观的那些酒客,也没有回头去看那为他准备这二十四碗烈酒的酒仙少妇,心想既然是人家特意为他安排如此,他就只有却之不恭了。
一碗烈酒下肚,犀卫便猛然之间看到眼前一花,朦朦胧胧的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
心下茫然,平日里自己饮酒算是海量无穷,不管琼浆蜜酿还是深年老窖,决不会一碗下肚就显了醉意?占着现在的神智稍微一点清醒,赶忙拿起了第二碗,第三第四碗……直到一口气干下了八碗。
酒肆门外众人看了无不吃惊,纷纷叫嚷道:“八碗了,不愧是海量啊!”
然而已经喝下了八碗烈酒后的犀卫,却不这么想,自从他第一碗烈酒下肚后已经头晕眼花,第二第三碗仿佛整个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第五第六碗觉得自己几乎快要魂飞魄散,第七第八碗下肚后,自己的身体轰然一声已经爆炸成了漫天的齑粉。
当然,那些不过犀卫喝下烈酒后,头脑之中出现的一系列幻觉。
如今一张八仙桌上的二十四碗太白烈酒,虽然喝去了八碗,但酒肆外旁观的众酒客,见犀卫迟迟没端起第九碗,又是纷纷议论起来,“看来今儿个酒仙老板娘她是看走眼了,这人虽说有些海量,可八碗过后也就醉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又有人议论说道:“能一口气喝上八碗的人,北国城一年到头也找不出几个,他能一口气喝上了八碗不倒,到底也算是有些了不起!”
“八碗算什么,前年去年都有人一口气喝了十六碗的呢,这人的酒量与那喝足了十六碗的能人比起来,还是差的老远。”
“你就知道吹嘘,有本事的,你也去喝他个八碗试试!”
……
犀卫一连喝下八碗酒后,脑海意识一片混乱,本该摇摇欲坠的他心底陡然之间闪过一道念头,八碗算什么,黑暗大人说了,要一口气喝下二十四碗,藏有北国国宝的神坛才会呈现你的眼前!
北国国宝……北国国宝……北国国宝……
犀卫心中一直念着北国国宝四个字,脑海中不由闪现那只七彩凤蝶化身的‘蝴蝶仙’,不由闪现那位撕下她身上衣裙为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彩衣小女孩……
内心的信念如同化作一道神光,陡然在眉心凝成了一处,神智突兀有了一点清醒,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端端正正摆在八仙桌上的二十四只玉酒碗,伸出右手,往那“醉”字中心的第九碗烈酒端去……
“呀!九碗!第九碗了!”
酒肆外众看客纷纷睁大了双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