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歇了两个多时辰才回来,其实这老东西是故意这么干的,知道众人已经断了粮草,都饿的没什么力气。所以想让众人再饿一会儿,之后等进了主墓室,自己休息的充足,真身也吃饱喝足了,有法力操控着纸人去挖墓。
等开棺之后,众人岂不是没有力气再阻拦自己做什么。到时候拿了东西,再顺手牵羊将这一群老弱残兵收拾掉,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离丘子在一旁越等越心焦,知道拖延下去对自己不利。老家伙十分狡猾,可能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众人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再饿上一顿,到时候力气小了,怎么对付的了纸人?
将心里的想法说与众人知道,众人都破口大骂着老东西老奸巨猾。胡姑娘道:“这情形,也只有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了,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离丘子心想,饿一天也不要紧,回想过雪地的时候,三天没吃东西,不是都挺过来了吗……细细一想,那时候虽然没吃的,可是有雪可以解渴。
人要是渴起来,比饥饿还难受……看来就只有如胡姑娘所说,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了。不过想了一会儿,却觉得越发的饿……
但愿老家伙不要睡到明天一早再起。
只饿一天,还是能支撑的住的。
毕竟,有时候心理作用起决定因素,众人只要想着肚子饱了,就不会觉得饿,那么干起活来也会有力气。
想来想去。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如想媳妇吧……回想之前和阿琳在一起的时候。一整天不吃东西,都不觉得饿。
离丘子便对众人道:“都想媳妇,想着想着就不饿了!”
胡姑娘“扑哧”一笑,娇嗔道:“先生,你好坏的心思啊!”
离丘子笑道:“小姐岂不是更坏,一路上你们二人卿卿我我,让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
胡姑娘顿时羞红了脸,不再言语。要是再说话。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想来也是,一路上二人都在缠绵缱绻,将旁人当作空气一般来对待。
也不知道先生是不是嫉妒眼红了,不过胡姑娘对此是深有体会,但这种事却是羞于启齿的事,便不再多言。
项祖道:“先生说的不错,宋朝柳永可是有词为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可见想着感情,确实可以忘掉吃饭。我们都找个角落,然后去想各自的媳妇!”
离丘子等人都拼命的想着自己的另一半。以此来转移注意力,忘掉饥渴。
不过刻意的去想。总归是没自然而然的去想那么有效。诸人彼此的定力也有差别,心中杂念多少也不一样,离丘子心里杂念最多,想来想去,越发的觉得忧愁。
想起整整半年了,再多耽搁一天,自己的婚事都有可能泡汤。
但愿阿琳真的能坚持自我,能等到自己回来的那一天!
钟梁头脑简单,杂念最少,一想便陷进去拔不出来,对着一块突起的岩石开始自言自语的唠叨个没完。
天黑的时候,纸人摸着绳子过来了,而众人想了一下午,又困又饿,早都睡着了。纸人大吼一声:“都他妈死了吗?”
众人被吵醒,纷纷和纸人对骂。纸人大笑道:“都睡的跟死猪似得,怎么不就去死啊?”钟梁怒道:“你又欠抽了吧?”
纸人收敛神色,见众人无精打采困倦不已,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笑盈盈的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探墓吧!”
纸人在前面带路,第四层没什么可探的,一路走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走到第五层后,定睛一看,众人傻了眼,只见里面的布局竟然和对面的一模一样。
“这……会不会是走错了?”项祖问道。离丘子心里思索了一会儿,道:“可能是为了讲究对称,所以外观上一模一样,里面就会不一样吧?不管怎么说,还是打开来看看!”
听棺之后,没有问题,离丘子便让周越天开棺,然后给钟梁使眼色,让他牢牢的盯着纸人。
纸人此刻是精神百倍,双眼放光。那双褐色的芝麻瞳仁似乎变大了,紧紧的等着棺材,只怕里面的冥器跑了。
当青铜椁被撬开后,最里面的银棺材露出来,离丘子心里凉了半截,心道:遭了,竟然错了。
主墓室的棺椁怎可能和疑棺一模一样,就算外形一样,但至少最里面的一层,贴身的棺材一定会有不同之处,以此来显示自己才是这个墓室的真正主人。
如果连这贴身的棺材都一样,那墓主人是跟陪葬之人是属于一个阶级。岂不是乱了等级之分。
纸人不死心,一把将银棺盖扯下来,朝里一看,发现也是一具干枯的女尸,顿时大怒,朝着离丘子骂道:“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离丘子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纸人道:“是不是你们趁我睡着的时候把墓主人给转移地方了?”
这老东西还真是小人之心,本来故意睡大觉拖延时间,想来个一石二鸟。谁知道看到棺材后不对劲,以为自己中计了,对方将棺材掉包了。
离丘子怒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睡大觉是为了什么,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们岂会如你所愿。”故意只将话说一半,让老家伙真的以为墓主人是被自己这一干人转移了。
先生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也都不敢插嘴,听了这话后,除了钟梁外其他的人都明白老家伙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便都跟着附和。
纸人急了,叫道:“我说爷爷奶奶们,你们可别跟我开玩笑,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吓!”
离丘子道:“那你还敢趁着我们饿的没力气的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吗?”纸人急忙摆手道:“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这老家伙得要多吓吓他,他才不敢造次。不然等棺材一开,自己这班人的处境就很危险了。虽然判断失误,没找到真正的主墓室,可是却也借机整了老家伙一把,让他收敛了三分。
眼下倒是不用太担心老家伙再施诡计,那么接下来,就该思考下真正的主墓室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了。
是自己判断失误还是别的原因?那么突起高耸的双峰,竟然不是主墓室的所以,那么主墓室会安排在什么地方?
想想觉得这里的格局这么安排也讲的通,两边都一般对称,要是主墓室真的在其中一处乳峰上,那墓主人的身份不是和疑棺里面的女尸身份一样了吗。
还是阶级之分,这个缘由就由不得女干尸和墓主人享受同等的待遇。
不过女干尸葬在山峰上两处最高的位置上,那么墓主人难不成会葬在女干尸的头顶上?想想这么葬法觉得荒谬。
头顶上已经挨着山顶了,稍微一动,或者风吹日晒的剥蚀,山顶上经年累月下来,墓主人的棺材要不了多少年就会露天暴露出来。
离丘子闭上眼睛继续想,纸人却急了,问道:“到底藏哪了?”离丘子道:“我们都困了,等我睡够了后,也许会想起来到底藏在哪里。”
闭上眼睛装睡,心里思考着主墓室到底会安排在什么地方。离丘子越是不慌不忙,纸人就越是焦急万分,在离丘子身前来回的踱着步子,想骂却不敢骂出来。
离丘子摆手道:“滚一边去,走来走去的吵得我心烦睡不着!”纸人乖乖的走到远处,不敢造次。
钟梁见到这具女尸身上的首饰和对面的几乎一模一样,高兴的合不拢嘴,有两副的金银耳环戒指,便对项祖道:“给瑾儿一套,也给嫂子一套!”
项祖拿起冥器首饰,看了看,又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说道:“这东西尸气太重,怕不适合用来做定情信物,依我看还是带回去换成银子然后再另铸新的!”
项祖的想法和离丘子的想法一样。只是离丘子只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心事太多,要思考的东西太多,没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这么一说,钟梁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讲究,不过还是先问问先生,看他怎么说。”项祖拦着道:“先生正在思考,你听我说的没错,收起来先不要让她们姐妹两个瞧见,等有空问过先生后再做打算!”
钟梁点头答应,接着便去撬银棺材。这里的银棺材跟半月峰里面的一样,银棺材的底部跟青铜椁牢牢地铸在了一起,要弄下来,就得连青铜底一起掀掉。
不过青铜底扎在地面很深的地方,要是连底掀的话,工作量太大不说,稍微不小心将地面敲的裂了缝,这里就有可能塌方。
思来想去,算了,还是把银棺材砸碎了带出去,一来拿起来方便,二来按照哥哥刚才所说的那意思,好像死人用过的东西都得要倒一次手才能自己用,便想着砸碎了后,再用这些银子给自己铸一口银棺材。
将这口棺材砸碎后,钟梁将破碎的银板子都从岩洞口准备往下丢。胡姑娘见状急忙喝阻道:“就这么扔下去岂不是暴露目标,虽然我们将山凿了个口子,可是是在两山的夹口之间,不仔细观察还不会轻易被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