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丘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担心,怕老家伙真的找项祖他们麻烦。项祖一听后也大惊失色,没想到老家伙竟然会赶在自己前面来到问石县,不过路途上并没有相撞。
本来项祖已将近而立之年,仍然不得子嗣,看到金童子乖巧漂亮,有了收他为义子的打算。心里还指望老家伙被困死在祁连山里,可没想到老家伙已经出来了。
这个想法终究是只能想想,项祖知道老家伙的手段,于是焦急道:“梦魇村是在西面,我们正好顺路,把金童子送到梦魇村的乡亲手里吧!”
离丘子道:“如此最好,我们快点!”众人策马加鞭的往梦魇村赶,可是在将近梦魇村时,看到大批的衙役围绕在梦魇古墓附近的山头上。
离丘子大吃一惊,说道:“不好,快走!”不过已经晚了,被几个的衙役给看到,觉得这一行人可疑,要上前盘问。
众人这一策马,衙役们认定这群人可疑,便追了上来。
原来梦魇古墓自打被破之后,临县的衙役就注意到此地的异常状况,每日都派人来山上巡视。
开始的时候问梦魇村民,村民无人肯开口。毕竟那段漫长煎熬的岁月是过去了,谁也不想再重温一次。
衙役们不罢休,隔三差五的来山上检视,加上今日海捕文书下来后,此县的县太爷认定自己县中的梦魇古墓被破是盗墓贼所为,便加派了人手,附近的山头全部被封锁。但凡有过往的行人。一律要盘查。
离丘子一行人不知官府的具体消息。结果露了行踪,被衙役撞个正着,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逃命路程。
衙役一面在后面追捕,一面放出风声,调动附近州县的兵力,对离丘子和葬煌等一行人进行围剿,将这一干人逼得不敢走大路,只得弃了车马。尽往山林沟壑里面钻。
走了半个月了,还在临县不远的几个山头上转悠。山下,尽是官兵,只要众人稍微露脸,就会被抓住行踪。
耽搁了这么久,离丘子心里记挂着阿琳,只想早日去大理,然后帮完葬煌的忙,就回来接阿琳去归隐山林。可是老这么停步不前,比起去祁连山的时候。更加的慢,不禁焦躁起来。
这一次又弄得这么狼狈。全都是拜那个臭女人所赐,钟梁破口大骂道:“我早说她来历不明,不可以相信,现在倒好,通缉我们,害的我们有家都不能回。”
项祖见先生在跟前,神情不悦,便给钟梁使个眼色让他别说了。因为信任胡姑娘的是离丘子一人。
离丘子见状,对项祖道:“都怪我,太相信她,以为她救过我的命就可以相信,却不知道原来是在利用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疑虑,毕竟这女人真的要害自己又怎么可能既给银票又给透漏风声。
万琪和万瑾姐妹两个也抱怨了一通,说当初就不应该跟着去,现在倒好,连家都没了。项祖道:“都不要说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好在我们都还有命在,还有那么多的银票,问石县容不下我们,那不如去大理瞧瞧。”
原来项祖和离丘子是一般的心思,如今腰包丰厚,都萌生了退隐的意思。要不是因为官兵追捕,项祖一家四口就打算在问石县就此归隐。
跟离丘子不一样,这一家四口本是问石县土生土长的人,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如今形式所迫,才动了搬迁的念头。
听项祖这么一说,离丘子倒有些欣慰,如果这一家四口真的要在大理隐居,那就有人给做伴,不觉得寂寞了。
离丘子便将自己也有此归隐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一家四口都道好。葬煌却摇头道:“大理边陲小国,常年战乱,加上地处偏僻,树木层叠,虫兽极多,绝对不是什么归隐的好地方。”
听葬煌这么一说,众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来。本来心情就沉重,如今更加的颓废。离丘子心想: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有我容身之处吗?
葬煌这一次带的手下有十多人,都是生面孔,离丘子没有见过,其他人就更不用说。既然海捕文书上没有其他人的画像,那葬煌便让手下的人分散开来下山去探情况。
几个人探了一番情况后,上来说:“文书上只写了三个人。”指着离丘子和哥俩个。接着又道:“路都封死了,要想翻过这座山,只有从前面的河里游过去!”
海捕文书上只有离丘子、项祖和钟梁三人的画像。离丘子脑袋值一万两,钟梁三千两,项祖则只有一千两。姐妹两个虽然也跟着去了,但是从来没有参与挖掘的过程,所以文书上没有悬赏她二人。
项祖道:“文书上竟然没有画那老东西和纸人,看来老东西应该是被捕或者已经给弄死了!”离丘子疑惑,文书上没有画老东西和纸人那就肯定是已经被捕或者死了,但前几天晚上明明喝酒的时候还看到过纸人,难不成是自己喝醉酒后看错了?
当是自己也没有醉到连真人和纸人都分不清楚的程度吧……想来想去觉得越发的可疑,总不会是老家伙托魂千里追击来找自己要孙子吧。
要真是托魂而来,那也应该早找上项祖他们一家人了。可他们一家四口安然无恙,甚至连纸人的影子都没碰到……
离丘子想了大半日后理不出个头绪来,便作罢。眼下要尽快赶路,不管水路旱路还是山路,只要能走就行。
在山上不敢点火做饭,只得吃着生硬的干粮加上新鲜的生肉,喝着冰凉的溪水。一顿饭下来,众人叫苦怨天。
初冬的季节天气阴冷,前面的河水看一眼都觉得冰冷刺骨。万琪和万瑾姐妹两个一来不会游泳,二来怕冷,在岸边站着迟迟不敢动。
项祖和钟梁二人也不会游泳,都是让葬煌的手下驮着过的河。姐妹两个又不想别的男人这么背自己,于是面露难色。
项祖道:“先生会游泳,就让先生背你们吧!”先生和这一家四口朝夕相处,没有什么顾及,姐妹二人点了点头。
河里面冰冷,离丘子可不愿意游两个来回,便从地上捡了一根粗木头桩子,系上绳子,然后跳下河里,自己拉着绳子,让姐妹二人骑在木头桩子上,最后将二人拉了过去。
过河后,浑身冰冷,又不敢点火烤衣服暖身子,众人都加快脚步往前赶路,一旦停下来,阴冷的空气侵蚀着身体,就会得风寒感冒。
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觉得脚步沉重,姐妹两个又开始抱怨起来。万琪倒还勉强能撑得住,万瑾则是走了一路唠叨了一路。
没走一里地,她的脚给泡的发白,而且肿了起来。离丘子十分的气恼,好不容易走了胡姑娘,觉得没人拖累队伍了,结果这女人又开始步胡姑娘的后尘。
钟梁见先生神色不悦,急忙将万瑾的湿鞋子脱下来,然后背起她跨着大步子朝前走。
这一次前后都有追兵,比以前的形式还要凶险,稍不注意落入官兵的手里,那不是砍头也会把牢底坐穿。所以这一次不能有任何差池。
离丘子便对姐妹二人道:“你二人可不比那个大小姐,不能拖队伍的后退,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瞪了万瑾一眼。
心里想着既然这个女人不愿意嫁给钟梁,而钟梁这脑袋又够笨,他的哥哥嫂嫂又碍于面子不敢直说,那么这回的小人就由自己来做。
这一家四口对自己毕恭毕敬,没人敢违背自己的意思。倒不用担心像上次一样拉沈墨去送死,结果小人也做了,目的还没达到,白白惹了些嫌隙。
话就先给她说明了,要是她真的敢拖后退,正好把她扔了,也让钟梁死了这份心。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慢慢再给他物色一个。
本来离丘子是下定决心要退隐的,才不愿意去管别人的家事。可是又聚到一起要去盗墓,那这么遥远的路途上就一定不允许有人拖后腿。
万瑾被先生这么一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乖乖的让钟梁背着,生怕众人将她扔了。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一个弱女子可没办法生存下去。
如此走山路走了一个多月,前面的县界越来越偏僻,葬煌手下的人下山打听到此处附近几个县都还没有收到海捕文书,于是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下山来住进客栈好好休息了两天。
第二天夜里吃完饭之后,众人商量着明天一早换快马赶路,此地距离大理已经很近了,骑马只需七八天的时间,离丘子听此言后道:“好,越快越好,今夜就将马备好!”
手下之人即可去备好马,正在收拾着行囊,在村口放哨的几个人急匆匆的赶回来道:“有情况,大批的官兵在往这边集结。”
葬煌问道:“是冲着什么人来的?”这里地势偏远,时常有山贼强盗出没,所以也经常有大批的官兵集结上山剿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