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不死的,就你这愚钝的动作,能追得上我们再说吧!”钟梁轻蔑的大笑道,这个五行属土的纸人还没交过手,不知道它有什么伎俩,钟梁也知道纸人的厉害,所以不敢贸然出手,只以言语对骂。
回想自己在祁连山的时候,那个金纸人儿被自己制的服服帖帖,一点也不敢反抗,那时候自己就大意轻敌,以为老家伙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没想到进月宫后老家伙用了一个五行属木的纸人,动作那么轻盈飘逸,逼得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再回想在梦魇古墓里亲眼看到火人儿的威力,所以心里才开始有些惧怕。
钟梁就算再是个粗人,也懂得审时度势。老家伙的五行纸人术目前除了金纸人儿不是自己的对手外,其他的诸如木、火自己可都不是对手。
五行属水的纸人儿钟梁虽然没有见过更没有领教过,可听先生说起过,动作和木人儿一样轻盈飘逸,只怕也不是对手。
五行有一大半的纸人都能治得了钟梁,钟梁这才不敢造次。纸人听了钟梁的话也不怒,反而是笑吟吟的道:“杂碎,我们比一比力气如何?”
“什么?”钟梁又轻蔑的大笑,自己天生神力,还从来没有人在力气上赢过自己。那葬煌手底下虽然也有几个大力士,但跟自己扳手腕都略输一筹。
葬煌这次没有带自己手下的大力士,而是让钟梁来,也是考虑这个原因。钟梁笑道:“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钟梁朝着纸人走过去。两人准备开始比拼力气。离丘子却是心惊肉跳。这个粗汉子怕是上了纸人的当了。
看纸人走路的威势。震得地下摇晃,好像地震一般,就知道纸人的力气绝对是人力难以撼动的。就算钟梁天生神力,只怕也难是那术法操纵的对手。
但是钟梁性情粗鲁,要是不让他吃一堑,他是不会听进去自己的话的。离丘子便没有制止,再者也想看看纸人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钟梁和纸人双手紧紧握着,扎着马步。开始比拼力气。那纸人站立着不动,稳如泰山,而钟梁的双手刚被纸人捏住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是被铁箍住一般,难以动弹。
没想到这个纸人力气这么大,之前还大意,结果上来就吃了亏。钟梁急忙提力气,收敛心神,再不敢大意轻敌。
但是双手已经被捏的开始疼痛起来,就算浑身有力气。使不到双手上,也是无济于事。就这么僵持了片刻。钟梁憋的脸通红起来。
终于打熬不住,钟梁喝道:“老不死的,上来就先发制人,我都还没准备好呢,你就使诈,就算你赢了也不光彩!”
纸人笑吟吟的道:“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般的话语,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认输了吗?不过也罢,我就再让让你!”
纸人将手一松,钟梁顿时觉得轻松了起来。喘了几口粗气,平生还从来没有人用力气将自己逼得到这步田地。心里不甘心,稍事歇息后,双手卯足了劲,狠狠的往纸人手上一捏。
这一捏,用尽了自己的九成力。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能够承受的了自己九成力气,心想着这下该纸人求饶了。
“就这点力气,好像苍蝇给我挠痒痒,你是没吃饭吧!”纸人阴森森的笑着。钟梁大吃一惊,急忙将十成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不过十成的力气使出来后,纸人仍旧是笑吟吟的道:“你还是没吃饱,这么着吧,我喂你一顿拳头!”
双手一挣,就将钟梁那力拔山河的双手震开。纸人挥舞着醋钵大的拳头瞄准了钟梁的胸口就砸。离丘子看的心惊胆颤,急忙道:“快躲!”
钟梁下意识的往后一躲,避开了纸人的攻势。心里老大的惊慌,怎么自己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完全不是纸人的对手。
这个土纸人儿的力气之大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该死的老不修,竟然会这般邪术!
纸人追着钟梁打,钟梁不敢硬拼,急忙站起身往远处跑。纸人随后紧追,不过由于体形太过于沉重,步子缓慢,钟梁眨眼间已经跑到三十步之外的距离。
钟梁越跑,距离拉的越开。纸人被抛的远远的,眼看是追不上了,急的破口大骂道:“臭杂碎,有种别跑,跑得不是男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别理他!”项祖怕表弟受不了纸人的侮辱又转身回去,便急忙用话先将他的嘴堵住。
钟梁忍着怒气,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纸人的对手,也只得听表哥的话,接着往前跑。项祖接着道:“这个笨拙的纸人反正也追不上我们,只要离他远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口舌之争逞一时之快大可不必,别忘了我们出了月宫后就是要退隐的!”
钟梁急忙点头,心里也早想着退隐了。因为退隐后万瑾就会嫁给自己了, 毕竟心里有个寄托,人活着才有意思!
顺着前面的踏痕,离丘子三人看到了石门,将机关打开,朝火洞里面望了望,地下的痕迹也不知道是新的还是旧的,门内只是一望无垠的草地,不见人影。
火洞内的天上也变化成了下弦月,看来月宫里面不管哪一个洞,都是一个月亮照在头顶。并不会出现两个洞不同天色的情况。
草地里面也不见密密麻麻黑压压的参蛆,想必是都退回到死水湖里去了吧。
这月宫太广袤无垠,往前走一直看不到尽头,离丘子其实很像接着往前走,看看月宫的尽头到底有什么。
心里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不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离丘子是不会提前离开月宫的。再者也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难打开的机关,万一出去后葬煌又转过身来找,还是要耗费时间。
就是不知道葬煌到底去了哪里?葬煌是个有分寸的人,跑出去后没有在阁楼外等自己,难道那会儿又出现了什么危机吗?
沿路除了草地外,也没找到什么暗号。离丘子有些颓丧的拨拉着草丛,找了一路没有任何发现,心里想着这一次怎么变成了寻人记了。
葬煌怎么总是跟自己分开,害的自己要不停的去寻找他。在这广袤无垠的月宫里找个人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火洞里面既然看不到葬煌他们的身影,离丘子三人就退回到水洞中,打算在水洞里慢慢的找。离丘子对项祖和钟梁道:“这次我们不管能不能找得到他们,只找两天时间,到时候我们就出去在大门口等他们出来!”
二人都点头,说实话,三人都没心思在这月宫里纠缠,都是一般的心思要归隐,谁也不想多生事端。
在水洞的草地里走了一大段路后,看到了远处还在缓慢行走的纸人。那纸人看到三人回来了,急忙挥着手高声叫道:“死胡子,我可想死你们了!”
离丘子懒得跟老不死的废话,便没有搭理他,从远远的地方绕开走过去。纸人急的开始奔跑,一跑起来就将地面震得摇晃。
“死胡子,等等我,把我一个人扔到这漫无边际的没人草地里,很渗人的……”
“活该!”离丘子道,这老不死的纸人术本来就渗人,可没想到这渗人的话竟然也能从老家伙口里说出来。看来老家伙是真怕了,离丘子便有点幸灾乐祸。
纸人焦急的道:“别那么绝情,咱们有话好商量!”听到这话,离丘子驻足道:“侍卫不威胁你了吗?”
“威胁,不过……你们离我近点!”纸人的脸色变得神秘起来。离丘子不知道这老不死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就站着不动。
纸人跺了一下脚,焦躁道:“正事商量,快点!”离丘子见老家伙这次不像开玩笑,便往前走了十几步,跟纸人保持十步的距离。
纸人这才急忙半俯着身子,离丘子见这举动以为老家伙是要低头认错,正要笑的时候,却见纸人手在草地上划拉什么。
离丘子又凑近了三步往前一看,见纸人将地上的草扒光,露出土地后,在土上面用手指写着:“你们装死,我也就能解脱了!”
“装死?”离丘子在心里念了一遍,看来老家伙还是有点良心,能想出让我们装死的点子来。这方法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离丘子不说话,怕在老家伙真身旁边的侍卫听到谈话的声音,便也在草地上写:“怎么个装死法?”
“你们都过来让我一人轻轻打一拳,然后你们就都装着呻吟吐血,没过多久就死了!”纸人在地上写道。离丘子沉吟了一番后,突然朗声大笑道:“你这老不死的好奸猾,明明是真的想要我们的命,还敢用装死的伎俩骗我?”
老家伙是轻轻打一拳,万一到时候突然狠心下重手,或者是侍卫想出来的点子,就在手碰到三人的身子时,侍卫只需用刀架在老家伙的脖子上,老家伙岂会不照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