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王东天天往博物馆跑,跟在玉枕里的那柄剑学习剑术,但是隔空释放‘神念’进入玉枕,格外耗费精力,每次最多能坚持一个半小时,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
让王东一阵苦恼,忍不住的想到,若是能将玉枕借过来就好了。
这天一早,林云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今天开展大会。王东早就期待已久,接到林云的电话便赶了过去,好奇的张小雨也跟了过去。
今天林云和蔡志明没有带女人,反而王东带了张小雨,林云和蔡志明看王东一脸你懂得意思,王东懒得跟这两不正经的家伙解释。
来到赌石现场,只见偌大的会场里面摆满着大大小小的毛料,林云兴致勃勃的说道:“走,进去挑两块,看看手气。”
“林云,这回你该不会又是输的底朝天吧?”蔡志明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林大爷的赌技那还用的说?肯定赚的盆满钵。”林云十分自信的说道。
“行,老规矩,三百万输赢。”蔡志明起哄道。
“谁怕谁。”林云斗志昂扬,别看蔡志明和林云两家伙混,但是玩起赌石来还是很有分寸的,每次最多输三百万,超过这个数了,便抽身而退。当然,若是赢到三百万了,同样也抽身而出。
不过每次都是输,基本没赢过。
“王东,我们先散了,待会赌完了大家再一起吃午饭。”林云说道。
“行。你们去吧。”王东说道。随后林云和蔡志明散了。王东带着张小雨挑选起毛料来。
“王东,你这两朋友太不够意思了吧?约你来赌石,最后倒把你一个人放这了。”张小雨不满的说道。
“呵呵。”王东笑笑,没说什么,林云和蔡志明生意意思王东当然知道,这两混蛋就没有哪一刻纯洁过。
一个角落,林云一脸淫荡的说道:“志明,没想到王老弟也是走到哪吃到哪。这才几天就出入成双,如胶似漆的,不过说来那个张小雨有点瘦。”
“得了,挑选你的毛料吧,说不定王东就好这口骨美。”蔡志明说道。
“没错,没错。”林云笑笑,“挑毛料,挑毛料。
王东和张小雨打量着标着价码的毛料,一些个头小的,直接标整块价格。三千到一万不等,体积大一点的则是按斤卖。瞧了一阵。释放出‘神念’探查毛料的王东,还是没有什么收获,其间倒是遇到一两块含有玉的毛料,但是里面的玉个头太小,水头也不足,买回来基本是保个底,没有什么意思。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小雨?真的是你吗?没想到在这看到你。”
“吴越,你怎么在这?”回过头的张小雨也是一惊,诧异的问道。
“小雨,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吗?现在年关将至,正是玉器畅销的旺季,打算过来淘点好料子回去。”吴越说道,接着问道:“小雨,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叫王东,也是过来赌石的。”张小雨介绍道。
“你好王先生,我是太华玉器集团的副总经理,对赌石颇有见解,如果王先生在赌石上遇到什么疑惑,可以向我请教。”吴越很绅士的说道,但是高傲的态度让王东很反感。
王东很想问一句,你谁阿?老子赌石还用向你请教?你也有‘神念’透视吗?
不过王东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懒得跟这个吴越一般计较,只是很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打量起毛料来,根本没有理会吴越的意思。
从吴越看张小雨的眼神,王东知道,这个吴越应该是有些喜欢张小雨的,也能感受到他隐藏很深的敌意。在京城,王东人生地不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找不自在。
拿起块毛料,王东瞧了起来,刚准备释放出‘神念’,站在张小雨身后的吴越忍不住的点评道:“王先生,这块毛料看起来成色新,应该不是老坑种的料,再看它是全赌,切出绿的可能性很小。”
赌石分全赌和不全赌,全赌是整块毛料,不动丝毫的出售,热不全赌则是商家在毛料身上开一道天窗,擦出点绿花来。前来赌石的买家,基本都倾向于后者,有天窗,能看到毛料里面的情况,可以从天窗的表现,推断出一些重要信息。
王东一皱眉,瞄了眼多嘴的吴越,随后释放出‘神念’,还真被这小子说中了,这块新坑种的毛料理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王东只能放下,继续挑选毛料。
吴越没有走的意思,像个护花使者一样跟在张小雨身后,王东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挑选着毛料。
半响,王东又瞧上了一个开天窗的毛料。擦出的天窗泛着白雾,里面透着绿,看样子很有出涨的可能。
“王先生,这块毛料叫做阴阳开,别看天窗擦出了绿,但这是散绿,绿向外漩,里面十有**出不了玉。”吴越说道。
王东一皱眉,暗道:“真是这样吗?”狐疑着,释放出‘神念’,探查了下,毛料里面还真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不由高看了吴越一眼。
这个吴越看起来虽然很讨厌,但是赌石还是有一套的,评价了两块毛料,都被他说对了。
连续瞧了五六个毛料,吴越都给了点评,均是差的,不好的。
半响,吴越借机说道:“小雨,你这朋友应该是新手吧?看起来没什么赌石技巧,挑选的也都是一些次等毛料,还好今天遇到了我,不然可就要冤大头了。”
这时,王东才回过味来,感情吴越评论了老半天,和着就是想说自己不行,好在张小雨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感情是把自己当踏脚石了阿!
王东有些不悦,虽然他对张小雨没什么想法,但是也绝不允许别人践踏自己。寻思了下说道:“吴先生,看你这么精通赌石,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十点之前,我们各自挑选十块毛料,比谁切出的总玉价值高。”
“恩?”吴越一愣,没想到王东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赌斗,简直是把脸送上门来给自己踩。当即说道:“好,王先生,就按您的意思来,我先走一步,选毛料去了,十点钟我们在切石场见。”
“行。”王东很随意的说道。吴越走后,张小雨担心的说道:“王东,你真要和吴越赌吗?他还想很厉害的样子!”
“厉害吗?”王东一怔,接着笑着说道:“也就玩玩而已,而且只是说比谁切的玉总价值值钱,又没有赌注,输赢也不过是谁更会赌石而已,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哦,也是阿。”张小雨后知后觉的说道。
“呵呵,你认为我一定会输吗?”王东问道。
“这个……我感觉赢的概率不是很大。”张小雨很委婉地说道。
“呵呵。”王东笑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挑选起毛料。
王东对翡翠玉还是有些了解的,翡翠玉不同于和田玉、田黄玉,评价翡翠玉的好坏,除了种还要看水,还有有色,概括的说一种二水三色,种当属玻璃种为最,水头则是指透明度,色则是绿的纯正。
知道这些评价翡翠玉的标准,王东挑选毛料心理也有数。可是瞧了好一阵,依旧没有一件毛料能够让王东满意,现在他总算明白俗话为何说传统赌博是十赌九输,而毛料却是十赌十输,切出绿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王东,还没瞧中对眼的吗?我看那边的吴越已经挑选三块毛料了,我们会不会输?”张小雨担心的说道。
“没事,挑选毛料是慢工出细活,不是谁挑选的快谁就赢,而且现在才八点多,距离十点还有一个多小时,足够挑选毛料了。”王东说道。
“哦。”张小雨应了声,密切的关注着吴越的动向,不知不觉将吴越纳入敌对阵营。
这时,解释场,林云满脸紧张,看着解师傅手中的毛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这是他挑选的第二块毛料,作价三十万,可不能再向之前的那块二十万的料子赌垮了。
然而解石师傅一刀切下去,林云的脸一下子垮了,只见切开的毛料里面灰白灰白的,连半点翡翠玉的影子都看不到。林云不甘心,说道:“师傅,你再切几刀,指不定玉藏在什么地方。”
“行,小伙子。”解石师傅很随和的说道,又按照林云的说法切了几刀。但是结果,依旧灰白灰白的。
“小伙子,赌垮了,别太认真。”旁边一位看客劝说到,林云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倒不是心疼钱,而是蔡志明已切了块芝麻大小的翡来,他不甘心。
“小伙子,放宽心,刚才有赌客连接了二十块毛料都是垮,足足亏了上千万,你还是小打小闹,别太往心里去。”另一位看客劝说道。
林云这下子心理平衡了,感情还有比自己还要倒霉的,连续二十块毛料全赌输,脸色一下子缓和过来,对着围观的看客一阵拱手,继续挑毛料了,心理暗道:“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连续二十块都赌垮,真够惨的!”(未完待续。。)